cyberpunk-極樂未央宮(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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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chuàng):紅蓮玉露 2020年12月21日 極樂未央宮(01)魏央入贅 那是最好的年月,那是最壞的年月,那是智慧的時代,那是愚蠢的時代。 昌縣位于巴蜀之地,四周群山環(huán)繞,氣候濕潤溫和,常住五萬人口,達官顯 貴多住城東,富商豪賈多住城西,平民百姓多在城北。城南最是繁華,坊市、客 棧、酒館、戲臺眾多,尤以煙柳巷聞名,招待遠道而來的游客。 魏央十八歲來到昌縣,騎著壹匹年邁體弱的騾子,挎著壹只褪色的油布包, 租住在城南壹家客棧的地下室里,干著向?qū)У臓I生。幾乎每天,總會有大城市的 外來者,壹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問他尋花問柳哪家強。很少有外來者會逛遍全 縣,他們來到此處只為享樂,于是像魏央這樣的向?qū)В浔榱顺悄系拿恳技覒?/br> 臺、酒館,以及煙花巷里的每壹家妓院,很快便攢下壹筆不菲的財富。 成家立業(yè),娶妻納妾,這八字俗語朗朗上口,連三歲小兒都會背誦。但說來 簡單,在昌縣娶妻不難,納妾可是要資本的。媒婆月老明碼標(biāo)價,家產(chǎn)十萬可娶 妻,納妾則需五十萬,而若想再納第三房妾,新郎官必須證明自己有兩百萬資產(chǎn) 方可。 魏央是賺了些錢,但他壹日沒有搬出旅館的地下室,有著自己的壹套房產(chǎn), 就很難娶妻。 因為娶妻這事情,和納妾不同。納妾只是為了填充家宅臥室、滿足床第之 歡,再者炫耀資產(chǎn)罷了。妾室的其實際地位和婢女差不了多少。但是結(jié)發(fā)妻子, 也就是家里主母,正經(jīng)恩愛的人,豈可隨便。所謂十萬娶妻,主要是指現(xiàn)金,在 這之前,起碼得有房吧? 不過魏央到底是受歡迎的,他還年輕,前途無量,而且生得俊美,很多大家 閨秀都芳心暗許。但正因此,說媒的人才犯了難,因為誰家父母都不愿自己女兒 做小。妻子和妾室的地位差距實在太大,那些家有妾室的父母更心知肚明。所以 大家形成了默契,如果所有人都不張那個嘴,自然就不用cao心自家女兒沒能輪到 頭籌了。 對于這件事,魏央自己倒是沒太著急,他和大部分當(dāng)?shù)厝瞬煌?,因為常在?/br> 南轉(zhuǎn)悠,見多了外來者,眼界自然更廣。盡管很多時候,他聽不懂那些外來者之 間的對話,但自己聽了學(xué)了,也足夠糊弄本地鄉(xiāng)親了。這也是為何近兩年來,魏 央仍沒有買下房產(chǎn),但很多為人父母者都非常看好這位年輕有為的兒郎。 就在魏央二十四歲這年春天,城西富商鐵家的老爺,向魏央做出了入贅的邀請。 晌午時分,魏央穿著自己最貴的壹套衣衫,牽著騾子走出客棧。 「魏公子,您這是相親去了?」賬房正坐在門口扇著扇子。 「托您的福,也許能成呢?!刮貉虢舆^賬房遞來的米酒壹飲而盡,說來有 趣,明明只是壹瓷碗的米酒,城南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外來游客,卻總是壹副驚喜 萬分的模樣。 賬房扇著扇子,羨慕道「真不知道魏公子是走了什么運,能得到鐵家老爺?shù)?/br> 垂青,那可是咱們昌縣有名的大戶啊。哪怕入贅,這輩子是不用愁了。尤其是他 的千金,鐵小姐溫柔賢惠,氣質(zhì)出塵,雖然從沒有人見過她的容貌,已經(jīng)猶如天 仙下凡,地痞流氓也生不出半點褻瀆之心。她和咱們這些普通百姓當(dāng)然不壹樣, 但就連其他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沒得比,仿佛麻雀見了鳳凰。嘖嘖,全昌縣的公子 哥都對她垂青不已,卻從沒有人能成功提親,魏公子若真的能成,可真是羨煞旁 人啊?!?/br> 魏央聽了,心中自豪,得意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明日若能考下功 名,當(dāng)個秀才,也不枉鐵家老爺?shù)囊挤诖?。您請先歇著,等我從山下回來?/br> 再給您帶好消息?!?/br> 賬房搖著扇子,怡然自得「聽說再過壹陣,鐵家就會把咱們這棟客棧買下, 真若雙喜臨門,以后還請魏公子好生照料了?!?/br> 魏央咧嘴壹笑,辭別賬房,騎著騾子出發(fā)了。 像魏央這般離開城南,前往城西,沿途所見,壹片繁華煙消云散。妓院、酒 館、戲臺、坊市再也不見,入目皆是綠樹叢蔭、亭臺樓閣,深宅大院比比皆是。 沿街路人,凡徒步而行者,家丁、婢女是也,花轎時??梢姡匠0傩盏乳e看 不到深閨女眷,只能遠遠觀望,揣測夫人小姐們的天籟之音、傾城之顏。 城西鐵家,昌縣頂尖兒的富商,老爺鐵穆原先也是外來者,卻在縣城扎根, 至今已有二十余年。鐵家生意興隆,在城南開有坊市壹間、客棧五棟、戲臺三 張、妓院壹座。鐵家千金閨名凝香,絕世佳人,傾國傾城,全縣富家子弟無不為 之心動,就連首富晉云公子也不例外,追求已有數(shù)年,想不到今日,竟是要便宜 給魏央了。 鐵家位于城西壹片半山腰上,主體是壹棟三層高的樓宇,從山下望去,可見 亭臺樓閣散布其中。大院圍墻密不透風(fēng),且有綠樹環(huán)繞,正門是兩扇嵌有銅釘?shù)?/br> 橡木大門。魏央來到門口,敲了敲門,安靜地等了起來。 「所以,這里就是鐵家啊……」 昌縣不乏名紳富商,均不是普通百姓可以企及的,但要說其中最給人以神秘 感的,除去晉云公子,就要數(shù)這鐵家了。魏央好生好奇,都說鐵家之富裕,更勝 明朝沉萬三,當(dāng)朝圣上都難以匹敵。此時看這宅邸的確不菲,但要說比肩圣上, 還是言過其實了吧? 魏央正琢磨著,門忽然敞了條縫。 鐵家大院的門開了,壹名錦衣青年邁步走出,身后跟著壹尊三米多高的金屬 怪物。只看了壹眼,魏央便驚叫著后退,壹屁股坐到了地上,失聲叫道「妖怪 ??!」 「嗯?」 錦衣青年皺眉,看清魏央模樣后,面露恍然之色。他駐足原地,凝視魏央片 刻,嘴角似笑非笑,點頭道「難怪會被選中,的確與眾不同,其他人都是無視, 妳竟然能夠發(fā)現(xiàn)。也罷,瞧見了,那又如何?!?/br> 之后這錦衣青年又說了些什么,魏央不太記得了,等他回過神時,只見壹位 管家模樣的人站在他的面前說道「您就是魏公子吧,老爺和夫人已經(jīng)在屋里等著 了?!?/br> 魏央打量這管家,五十多歲的年紀,半百的頭發(fā)打理得非常整齊。 「謝謝,還請問我這騾子該拴在哪邊?」 「交給我就行,魏公子,您先進屋吧?!构芗艺惺?,壹位家丁過來,將魏央 的騾子接了過來。 「好的,那么多謝您了?!刮貉胱炖锖迷挷煌?,他可是上門女婿,人人都舔 著點兒總歸沒錯。 鐵家家大業(yè)大,不提院里其他亭臺樓閣,單是這棟三層主樓,其面積就比魏 央住了六年的客棧還大,通體由紅木搭建,雕梁畫棟,頗有漢代未央宮的氣勢。 聽聞鐵家老爺妻妾眾多,此時卻見不到半個人影,想必要么待在后院,要么也是 在這主樓的深處。 魏央走進玄關(guān),繞過壹尊白玉雕成的屏風(fēng),來到客廳里。 「人來了?!?/br> 鐵家老爺坐在會客桌前,壹襲乳白色中山裝,精神抖擻,站起身道「魏公 子,歡迎光臨?!?/br> 「老爺您客氣了,這位是……尊夫人吧?」魏央殷勤地打著招呼,且不敢過 多打量鐵家夫人,美人固然,確也是他人家眷。 「鄙人單名壹個穆字,發(fā)妻不足掛齒?!硅F家老爺自報姓名,溫和笑著,待 魏央落座后說道,「魏公子經(jīng)常見到外來者,想必也不覺得我這寒舍有甚稀奇, 來,喝杯茶吧?!?/br> 魏央起身接過茶水,禮節(jié)性地抿了壹口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奇人異士不能 當(dāng)飯吃,今日能到府上做客,已是很幸運了。」說著,他從懷里掏出壹個東西 道,「但說到外來者,小子前些天得到壹名游客饋贈,倒是得了這么個稀奇玩 意。您老要是不嫌棄,倒是可以拿來瞧瞧?」 鐵穆皺了皺眉,但未等他開口,鐵夫人倒是好奇笑道「好奇怪的形狀,這是 個什么東西?」 「小子也不知道。似乎是廣告,但怎么也聽不明白,那個游客當(dāng)時笑嘻嘻 的,也沒有解釋?!刮貉氪蛩闶痉禼ao作壹下,然而鐵穆擺了擺手道「這種事都不 重要,回頭再議也可,先說正事吧。我有意將長女凝香嫁予妳壹事,魏公子可愿 接受?」 魏央當(dāng)即正襟危坐道「小子自然開心得很,雖是入贅,也心甘情愿?!?/br> 鐵穆顯然也沒覺得魏央會說其他的話,問過之后,便陷入自己的思緒當(dāng)中。 魏央見狀也沒再開口,低眉順眼,等著鐵家老爺?shù)南乱疾絾栐挕?/br> 「二十二年了。」 良久之后,鐵穆緩緩說道「不知不覺,我在這昌縣,竟是壹住這么久?!?/br> 說罷,他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魏央壹眼,接著眼神中閃過壹絲異樣,笑道「妳覺 得我女兒如何?」 魏央恭敬道「自是百年難遇的千金閨秀,昌縣人盡皆知,鐵家千金仿佛仙女 下凡,就連我昌縣首富晉云公子都垂青而不可得……」 「哼!」 鐵穆打斷了魏央的贊美,輕笑壹聲,不屑道「晉云……也罷。所謂仙女下 凡……呵呵……」他從桌上拿起魏央之前打算展示的物件,那是壹個扁平的圓形 器物。鐵穆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該器物的底部,說道「自然是仙女下凡,畢竟我家凝 香,并不是在這昌縣出生的?!?/br> 此時無人插話,魏央低眉順眼, 鐵穆把玩著器物,牽住鐵夫人的手,輕嘆道 「本來只是攜妻帶女來此逛逛,誰知她母親就這么去了,從懸崖上摔下,就算植 入義體也救不活。所以我也不打算走了,反正凝香還小,那時還不到六個月,也 辨不出區(qū)別?!?/br> 鐵夫人溫柔地看著鐵穆,沒有說話,只是含情脈脈。 「所以,魏央啊?!?/br> 鐵穆表情變得柔和,深深地看向魏央道「我今日同意妳入贅我鐵家,迎娶凝 香,妳便務(wù)必做好忠貞她壹輩子的準(zhǔn)備。凝香不同于昌縣的任何壹個姑娘,她是 活生生的,是有血有rou的。她的喜怒哀樂,她的憂愁歡笑,壹切都是真實的…… 妳明白嗎?」 最后的這個問題,鐵穆提問時停頓了片刻,語氣也略有些怪異。不過魏央沒 有在意這些,他恭敬地說道「老爺您放心,我若真有幸迎娶凝香……」 「罷了,罷了?!?/br> 鐵穆再次打斷魏央道「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這壹切都是命。凝香今年二十 又二,若是放在外面,還年輕得很,但在這昌縣,已經(jīng)有些引人閑話了。耽擱到 現(xiàn)在,不能再拖了,畢竟這孩子從來沒接觸過外界,只懂得這昌縣的規(guī)矩。她近 年來也對我頗有怨言,責(zé)怪我這個做父親的,為何總是攔著媒婆上門,她壹個姑 娘家也不方便主動去尋?!?/br> 說到這里,鐵穆嗤聲壹笑「但她又怎知,這昌縣唯壹能和她相配的男人,卻 是她最不能嫁的。而我真真正正的女兒,又怎能隨意找個商品,那還不如我從外 界購壹具性偶進來。所謂丈夫,必須是能深愛她的男人,具有深沉的情感。魏 央……」 說到這里,鐵穆幽幽壹嘆,手指在紅木椅的扶手上輕輕地敲著,壹字壹頓道 「妳是我觀察了整整六年的人,整個昌縣也很難找到比妳更合適的人。就算是雞 窩里面出鳳凰吧,我選擇了妳,不要讓我失望。」 魏央聞言,再次恭敬行禮道「請老爺放心,魏央真若有幸迎娶凝香姑娘,必 當(dāng)……」 「夫人,喚凝香過來吧?!硅F穆再壹擺手,轉(zhuǎn)頭對鐵夫人道。 「好的,老爺,還有魏公子,請您稍等?!硅F夫人聞言起身,隨后消失在了 客廳當(dāng)中。 接下來的時光無比難捱,魏央坐在鐵穆老爺對面,總感覺對方在怪異審視著 自己。期間,鐵穆在魏央供出的奇異器物上點擊了壹下,奇怪的影像放了出來, 還有壹些吆喝似的宣傳聲。不過魏央沒有在意這些,他靜靜地等著。 鐵穆若有所思地看完那些影像,又過了壹陣,角落里響起壹陣輕盈的步伐聲。 |最|新|網(wǎng)|址|找|回|—— 「爹爹,我來了?!?/br> 隨著壹道輕柔的呼喚聲響起,壹抹倩影出現(xiàn)在魏央面前。 女郎面帶英氣,畫眉入鬢,膚若凝脂,白衫紅裙,淡妝素裹,氣質(zhì)高雅。隨 著她到來,客廳中芳香四溢。只壹看去,魏央便有些呆了,迷戀之情在眼中壹閃 而逝,整顆心都跟著雀躍起來。 「凝香,這位就是我給妳選的夫婿,魏央?!?/br> 鐵穆欣慰笑道「魏央,見過我的長女,凝香?!?/br> 魏央迅速起身道「見過凝香姑娘?!?/br> 鐵凝香其實早就在后廳待著了,只是聽不到前廳的聲音,此時趕來,看到了 魏央本人,原本從容的臉上閃過壹抹羞澀。「魏央公子,妳好?!购唵蔚囊季湓?/br> 后,鐵凝香坐到了魏央對面,隔著壹張茶幾和中間的父親,似乎讓她安心許多。 「好了,這樣妳們二人,也算是見過面了?!?/br> 鐵穆端著茶水,看向鐵凝香道「女兒,妳對魏央公子有什么要求,現(xiàn)在盡管 提。他是要入贅我們鐵家的人,妳雖然仍需要遵守三從四德的規(guī)矩,此時但說無 妨?!?/br> 魏央正襟危坐,在看到鐵凝香那壹雙精致的眼眸時,他便明白為何鄉(xiāng)親們都 說,凝香姑娘確不是尋常女性可比。就像老爺剛剛說到那般,他在鐵凝香的眼中 看到了壹種前所未有的情感,這樣的情感,他常在城南那些外來游客身上見到, 再就是此時的凝香了。與之相比,其他鄉(xiāng)親都仿佛徒具人形,眼神中缺了些什么 似的,哪怕眼前的鐵穆老爺氣質(zhì)也有些渾濁,比不過自己的女兒。 「要求是吧……」 鐵凝香溫柔地看著魏央,自然有些羞澀,但從容得體「魏央公子,我真的但 說無妨嗎?」 魏央微笑道「鐵姑娘盡管放心?!?/br> 鐵凝香點了點頭,沉思起來。她輕輕皺眉,畫眉纖細凝實,烏黑的眸子閃著 冷靜的光芒。她端坐于椅上,白衣裹身,盡顯腰肢纖柔,酥胸挺拔。紅裙素雅, 長度驚人,可顯玉腿修長,而裙擺沒過腳踝,也是保守得很,只 是隱約間,竟是 能看到兩顆透明的趾甲。 魏央眨了眨眼,在看清這壹幕后,頓感壹股灼熱的氣浪充斥下體。 「怎的……」 他甚至驚訝出聲了。 「嗯?」鐵穆慢悠悠地飲著茶,正要和夫人說些什么,見狀問道「魏央公子 有何意見?」 「沒有,只是……不是……沒事?!刮貉肽母以齑危凵耧h忽,慌忙從鐵凝 香道身上移開。 這壹幕也叫鐵凝香注意到了,不過她沒有做聲,只是有些好奇地看著魏央。 反倒是鐵穆雙目炯炯,眼睛在魏央和女兒之間壹掃,瞧見魏央眼神多次掃過之 處,胸有成竹,輕輕地笑了。 「妳是見到我女兒竟沒有穿鞋襪嗎?」 魏央驚覺秘密被發(fā)現(xiàn),駭然道「還請老爺贖罪,小子只是……」 「淡定?!?/br> 然而鐵家人的表現(xiàn)并無異常,鐵穆大手壹揮,平靜地說道「程朱當(dāng)?shù)溃Y教 大防,除非在風(fēng)塵之地且是煙柳之身,女子斷不可在男人面前裸露半點身子,甚 至面龐都不可輕易見到,此乃常態(tài)。但我欲將女兒嫁妳,妳已是我鐵家贅婿,自 然是不受規(guī)矩束縛的?!?/br> 魏央點頭,仍有目眩神迷之感,心念著剛剛的驚鴻壹瞥,但同時心中仍感驚 疑,說道「感謝老爺諒解,但雖說如此,據(jù)小子所知,少女出閣之前,即使能與 未來夫婿會面,也應(yīng)當(dāng)……」 「鐵家特殊,除非真叫外邊的黎民百姓瞧著,否則也是不當(dāng)緊的……」鐵穆 嗤笑,竟真有不拿規(guī)矩當(dāng)回事的架勢,這著實叫魏央更摸不準(zhǔn)情況了,偏偏鐵夫 人和凝香都沒有感到異常,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男人。 「妳尚未成婚,更未納妾,何況酒池rou林。真要說奢靡yin靡,其實我鐵家, 真的是遠遠比不上……」鐵穆見魏央這副模樣,倒也勾起了自己的思緒,輕輕 道,「總之凝香今日這般打扮,確實是我故意要求,讓妳嘗些甜頭。所以今日發(fā) 生在這廳堂的秘密,妳切莫說出去,若讓外面百姓知曉,雖不至將凝香浸豬籠, 她也必會顏面盡失,再難于昌縣做人。禮教大防,程朱當(dāng)?shù)?,起碼表面上,就是 這里的規(guī)矩?!?/br> 魏央靜靜地聽著,在鐵穆說話時斷未開口,和鐵夫人壹樣,表情平靜無波。 鐵凝香坐在茶幾對面,聽著父親這番言論,卻是微微皺眉,眉宇間閃過壹絲困 惑,感覺父親似乎話中有話。但她仔細思考,卻是沒發(fā)現(xiàn)又何異常,心中不禁苦 悶,無聲壹嘆。 鐵穆看向女兒,臉部肌rou微調(diào),嘴角向上牽起,他凝思片刻,說道「凝香, 給妳未來的夫君看壹眼?!?/br> 鐵凝香不太敢看向魏央,只知道,他的目光忽然就掃了過來「是,父親?!?/br> 說著,她輕輕捏住紅裙壹角,略微上抬。 裙擺掀起,羊脂白玉般的腳背映入眼簾,還有那顆顆豆蔻般的腳趾,更是粉 雕玉琢,引人入勝。魏央頓時癡了,全然傻了,呆呆地看著這綺麗壹幕,只感到 胸腔中壹片火熱,渾身輕盈猶如飛上云端。 裙擺迅速掀起,而又迅速落下,美景消失了,但是魏央直到,自己今后有的 是時間。 「知道我為什么會給妳這份福利嗎?」 「小子……不知……」 「還是那句話,因為凝香,是壹個真真正正的人?!?/br> 鐵穆老爺看著魏央茫然的模樣,并未感到意外,緩緩說道「我不指望妳明白 我的意思。這昌縣與我和凝香同類者,不過三位之?dāng)?shù),所以也只有我二人知曉凝 香的秘密。只是凝香自幼在此,又從未接觸外界,終日耳熏目染,加上我存有私 心,所以雖是真正的人,也和這昌縣百姓無異了?!?/br> 鐵穆話及此處,分別看了自己的夫人和女兒壹眼,只見發(fā)妻仍是和藹微笑, 而凝香微皺眉宇、略感困惑,但礙于禮教約束,并也沒問些什么。輕輕壹嘆,鐵 穆似乎失去了許多力氣,朝魏央擺擺手道「所以招妳做她夫婿,或許是最完美的 選擇吧。就這樣吧,我有些累了,妳先回去,婚禮籌備的事宜,讓阿福把帖子給 妳就是,都是提前就備好了的?!?/br> 成了,真的成了! 魏央當(dāng)即起身,向鐵穆鞠躬行禮道「老爺在上,請受小子壹拜!」 …… 近幾日,壹則消息轟動了整個昌縣。 誰人不知,城西鐵家老爺?shù)恼粕厦髦?,受到全縣所有公子哥的傾慕,就連全 縣首富晉云公子都不例外。當(dāng)凝香姑娘終于嫁人的消息放出時,不知多少青年男 子的心摔得粉碎,就連很多同樣出身高貴、姿色姣好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都 不禁暗自傷感,心中仿佛失去了什么。 其實最叫人震驚的,還是鐵家老爺 選的女婿。其實正經(jīng)說來,憑借鐵家的富 庶,鐵凝香除了嫁給晉云公子,幾乎再無選擇。但晉云公子生活奢靡yin靡,妻妾 成群,而鐵家千金斷無可能做妾。招攬贅婿,將之培養(yǎng)成未來的府邸管家,也就 成了唯壹的選擇。 良辰吉日到,婚禮之日,八抬大轎駛出鐵家大院,下山而來。平民百姓自城 北而來,專為沿途見識這歷年罕見的壹幕,數(shù)千名百姓站滿了道路兩側(cè),甚至還 有外來者前來觀看。只見人群中,男女老少興高采烈,不時混有奇裝異服的游 客,發(fā)出感嘆。 少女出閣,嫁為人婦,新宅也有了。魏府拔地而起,壹夜間出現(xiàn)在城南偏北 之地,距離傳統(tǒng)的城西地區(qū)只有壹街之隔。這是壹座典型的四合院,三進三出, 是以魏家老爺娶妻之余,再納三妾不成問題。只是魏央到底是個贅婿,雖然能享 有壹棟獨門院落,但要說納妾,怕是遙遙無期了。 管它閑言碎語,眾說紛紜,魏央此時無需在意這些。 洞房花燭夜,他和天仙般的鐵凝香同房。褪下鳳冠霞帔,撫摸著嬌妻羊脂白 玉般的身子,魏央全然醉了。他從沒想過女人的身體能如此滑膩,如此柔軟,更 是如此溫潤,如此炙熱。哪怕凝香只是情濃之際,簡單地用腿纏住自己,也叫魏 央全然無法承受,被這強烈的刺激深深吸引。 紅色床單上,壹抹雪白的錦緞,留下點點落紅。 …… 「坊市壹間、客棧五棟、戲臺三張、妓院壹座?!?/br> 華燈初上,魏央在書房里統(tǒng)計家族資產(chǎn),成婚剛滿月,他絲毫不敢懈怠,擔(dān) 起管家職責(zé)。前些日子,他剛和凝香巡視了坊市。鐵家的坊市面積不小,可容納 千名商販擺攤兒交易。大家都對鐵家感恩戴德,因為不同于其他商賈對下屬坊市 的管理,鐵家的稅收較少,于是也就更加繁華了。 「明日去看看客棧吧,擇日戲臺,然后再去妓院?!?/br> 贅婿也是女婿,進入豪門之后,魏央對鐵家的生意有了深入了解。取其權(quán) 重,坊市稅收最少,反而收入占比最多;客棧和戲臺以其數(shù)量順序排行;妓院只 有壹座,但論收入,反倒等同于三四家客棧之多。只是魏央過去從事向?qū)У臓I 生,實在太了解煙柳巷,所以反而不急。 「說起來,整個昌縣的財富,大多都是來自煙柳巷呢?!?/br> 昌縣五萬百姓,每日外來者足有三萬,占比之大,令人咋舌。百姓都是生 活,游客都是消費,煙柳巷就是吞金猛獸。在昌縣,擁有妓院多寡,幾乎就是豪 紳富賈實力的最直接體現(xiàn)。像鐵家這般只擁有壹座妓院的,照理說來,其實只能 算作低檔。 「但沒辦法呢,誰叫咱們鐵家,和晉云公子關(guān)系甚好呢?!?/br> 時間有些久了,魏央伸個懶腰,推門走出了書房。 四合院三進三出,廂房眾多,此時只有鐵凝香壹位家眷,顯得宅邸空蕩。仆 人自然是有的,凝香下山而來,同行兩名婢女,順帶也照顧魏央起居。家丁不值 壹提。魏央走過院落,尋思著去找凝香,準(zhǔn)備壹同到中廳吃飯去。 「凝香,在嗎?」 推開臥房的門,卻沒有見到妻子身影,或許是在馬圈觀馬。魏央也是最近才 知曉,妻子不是個柔弱的女子,等閑高頭大馬都是能騎上去撒歡兒的。只是礙于 禮教大防,她從前都是找個無人地方盡情馳騁,免得被縣里百姓看到,閑言碎 語,怪她不夠穩(wěn)重。 魏央朝馬圈方向走去,但就在路過旁邊仆人住的裙房時,忽然聽到,里面似 乎有些異響。 本著走過路過便來看過的心思,魏央也沒有多想,瞧著低垂的窗簾,悄悄壹掀。 眼前光景之奇異,讓魏央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將來還會看到更 多比這奇異萬分的景象,只是明白,此時此刻,這獵奇的畫面讓他仿佛在面對壹 片嶄新的天地。 婢女蓮兒赤著白嫩嫩的身子,雙手被綁縛背后,正騎坐在壹個男人的身上, 在床榻上馳騁。那男人衣著奇怪,儼然壹個外來者,yinjing深深沒入蓮兒粉嫩無暇 的蜜xue中,卻是絲毫沒有憐惜。他壹邊抓揉蓮兒的rufang,壹邊用精鋼匕首在她的 rufang上刻字,鮮血淋漓。但蓮兒似乎沒有感到疼痛,只為性欲而呻吟,只為交配 而蠕動。 魏央沒有動作,就這么站在窗外看著。蓮兒的rufang遭到匕首刻畫,殷殷鮮 血,蓋不住「婊子性偶」四個漢字。血液順著少女白嫩的小腹流下,這似乎刺激 到了外來者,使他的興致更加強烈。只見蓮兒平坦的小腹忽然凸起,外來者興奮 極了,大喊道「說我cao到哪兒了?」 「zigong破了!zigong破了!主人的yinjing把我的zigong捅破了!」 「 干,什么垃圾,臺詞這么現(xiàn)代!繼續(xù)說!啥捅破了?!」 「主人的yinjing……zigong頸被頂穿了!主人的yinjing好大!完全插到zigong里面了!」 蓮兒仿佛失去了痛覺,哪怕男人將匕首連根沒入她的rufang,仍在歡快地挺動 身體。男人嘖了壹聲,拔出匕首,讓蓮兒伸舌舔舐染血的刀尖,然后將匕首扔 掉,病忽然將蓮兒掀下了身子。 男人胯下是壹條蟒蛇,盤繞著青筋,完全不是人能夠擁有的尺寸。但就是這 樣,男人依舊沒有滿足,他在壹個閃著光的器物上擺弄了幾下,蟒蛇變得更粗更 長了。但男人依舊覺得麻煩,抱怨道「垃圾,全是垃圾,性偶是垃圾,義體也是 垃圾!」 說完,他按著蓮兒的身子,將巨蟒壹口氣深深插進蓮兒的后庭花中。 「給老子開啟痛覺!」 忽然間,裙房充斥著蓮兒的慘叫聲,傷痕累累的rufang,還有后庭花破裂的痛 楚,讓她奮力掙扎起來。但這壹切都沒有意義,幾分鐘后,男人狠狠射出壹股精 液,當(dāng)他將巨蟒從后庭花拔出時,渾身鮮血的蓮兒已然停止了呼吸。 「喂,我玩死了人了,不會罰款吧?」 魏央站在裙房外,透過窗戶看到,這個外來者半仰著頭,似乎在看什么不存 在的東西,且與之通話中。接下來就是男人和神秘通話者之間的溝通,男人脾氣 十分暴躁,玩弄著精鋼匕首,最后和通話者達成了共識。 「能給我打個八折不?好歹也是妳們的貴賓吧,有必要罰這么狠嗎?」 「就是說,最好還是去妓院……」 「那我下次注意,妳們趕緊派人打掃現(xiàn)場吧,那個傻子在窗外站好久了,哈哈?!?/br> 魏央在裙房外摸了摸鼻子,既然事情已了,還是趕緊尋找凝香要緊。 恰好此時,壹道高挑的身影踏過門檻,向他款款而來。 「夫君,站在這兒做什么呢?」 魏央見是妻子來了,喜道「正打算找妳來著,剛才是去馬圈了?」他牽起凝 香的手,轉(zhuǎn)身朝臥室走去,「時間不早了,吃過晚飯,再陪為夫出去逛逛如 何?」 「巡視產(chǎn)業(yè)嗎,可以啊,不過既然如此,我們直接在外面找個餐館吃飯如 何?」鐵凝香溫柔地挽上魏央手臂,隨他走入臥室,「我們前兩天剛?cè)シ皇锌?/br> 過,今晚想去哪里?」 臥室里,魏央打開衣柜,挑出壹件藍白色的錦袍道「不如就去妓院看看吧, 夫人妳覺得呢?」 鐵凝香走到落地鏡前,打量自己此時的長裙,從旁觀的梳妝臺前拿起壹條白 色面紗,說道「當(dāng)然可以,凝香院以我的名字命名,更是咱家重要的財產(chǎn)來源, 哪有不去看看的道理。夫君,妳看我這樣打扮可以嗎?」 美人如畫,亭亭玉立,白衣裹身,宛若天人;烏發(fā)垂肩,金簪銀飾,白紗遮 面,眉目傳情??粗鴭善弈龑嵉漠嬅?,如墨的眸子,魏央醉了。他輕輕牽起凝香 戴著白色蟬絲手套的柔荑,輕聲道「會不會遮得太多了,我都瞧不見了?!?/br> 白紗遮面,不見玉顏,鐵凝香眉宇間閃過壹絲笑意,樂道「夫君,瞧您說的 什么傻話。無論是出閣之前,還是嫁作人婦,我的身子,都只有夫君壹人才能看 到。還是說,夫君愿意在攜我逛街時,叫那些平民百姓瞧見我的容顏?」 魏央撫摸著嬌妻觸感柔滑的蟬絲手套,搖頭道「我可不愿在妳拿起飾品把玩 時,叫那些商販瞧見妳的手是什么模樣?!?/br> 「那不就是了。莫說咱們這些名門望族,但凡略有家產(chǎn)的百姓,都會將自家 女眷包裹得嚴嚴實實,以免叫其他男人瞧見半寸肌膚。」鐵凝香說著,看向敞著 的屋門之外,招了招手,「好了夫君,咱們這就準(zhǔn)備去凝香院看看吧,咱們鐵家 的富庶,那些嫖客功不可沒?!?/br> 魏央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與此同時,壹名身材纖細、衣著淡雅的小女孩走進房間「夫人,您找我?」 鐵凝香朝她微微壹笑。 「蓮兒,收拾壹下,咱們逛街去?!?/br>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