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離家出走
屋內(nèi),唇齒交纏,夏意的蟬鳴與著水沫的輕嘖。 小舌好不容易把侵入者驅(qū)逐出去,延下一片潤澤的波光,鍥而不舍正待追入繼續(xù)享受,卻被纖細的掌襲上一下阻絕了去路。 "今天可是我的專屬日。" 穿戴整齊的季隨云悶著聲音吻在沐沐手心,舌尖描繪著抵在唇上的細膩掌紋,語氣里的興致聽得沐沐一個頭兩個大。 赤裸裸的勾引與欲求不滿,濃烈得可以溢出來般。 專屬日,是男人們?yōu)榱讼掳肷硇愿Ec子嗣,互相妥協(xié)所訂出的日子。 在這個日子,沐沐不用奶孩子,倒也算是清閒。 就是晚上會累一些。 自從成親后,幾個男人間的競爭似乎就變得越來越微妙了。 這晨間運動若做下去,絕對又是幾時辰跑不掉吧。 沐沐想起了新婚那幾日的昏天暗地,腰隱隱的痠。 拿回功力的壞處…她怎么現(xiàn)在才意識到? "你想讓我被你那過勞的軍師投訴嗎?" 她抬起腿勾住男人的腰,報復(fù)性的一壓。 "哦?他敢?" 挑高的尾音下,又是兩弦瑩綠彎月的上揚,沒有絲毫異樣,沐沐抽著嘴角收回腿。 "不許使壞。" 她瞇眼瞪著壓在身上的美人將軍,深知此人得寸進尺脾性的她忍下身體某處被惹起的濕潤躁動,曲起的食指威脅式的敲了敲那頂在大腿處的熱硬。 季隨云意外的沒有再繼續(xù)糾纏,只是眸里的某種光亮忽地盛了起來。 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嗯哼,依妳。作為交換,晚上的時候——" 得聽我的。 若有所指的把后幾字化為輕喝送進她耳邊,激起一陣癢意。 "再不起,可就是將軍要聽我的了。" 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的沐沐輕哼,把手移到那熱硬下一處懸掛的軟,作勢要捏。 在幾個夫君的百方磨練下,她對床笫之事的抗性高了不少,不但應(yīng)付得來無處不在的調(diào)戲,有時還能反調(diào)戲一番。 也不知道是被哪邊取悅,季隨云的唇角一下子弔高了。 "我當(dāng)妳應(yīng)下了呢。" 拋下輕飄一句以及一個落在鼻上的輕吻,他這才起身出房。 季隨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嘛,她也算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最糟糕的情況都遇過了,還降不服一個變態(tài)不成? 沐沐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懷著沒能成功摘桃的殘念睡著了。 這時的她還不知道,晚上即將發(fā)生的事,以及之后的各種效應(yīng)。 *** 景苑城,某處。 下午,破邪拉開房門,發(fā)現(xiàn)本該有著人的位子上一片空蕩。 桌上放著一張宣紙,蚯蚓似歪扭的濃重墨跡寫著再見,后頭加了許多驚嘆號。 這是得多生氣啊。 他默了默,腿上忽地一重,低眸望去,是個綁著小辮子的紅衣女娃。 "劍爹爹,抱?。?/br> 女娃張開手,牙都沒長齊的小嘴張的老大,眼角微勾的琥珀色眸子忽閃忽閃,rou嘟嘟的臉上泛著健康的紅暈。 破邪視線一接觸到她,冷酷板起的面容便軟了下來,他熟練的收起容易傷人的劍氣,彎腰抱起滿身奶香的女娃,任那雙揮舞的小手把他珍愛的長發(fā)揉得一團亂。 本來不是很喜歡小孩、也無法擁有子嗣的劍靈,在見證了一個個娃兒誕生后,發(fā)誓要成為他們最愛的爹。 不能生又怎么了,看他還不把這群包子寵成親生的。 于是造就了現(xiàn)在滿身口水的奶爹破邪。 "團子啊,有沒有見到妳那寶貝娘親呀?" "娘,飛出去,氣呼呼?。?/br> 團子揮舞著小手,吧喞著破邪的頭發(fā)道。 飛出去?氣呼呼? 破邪的眉揚了又扁,仔細想了想昨晚過夜的人是誰,臉一下黑了。 東側(cè)廂房中,剛下軍隊的季隨云端著茶碗,面色輕松,甚是舒適的靠在榻上。 一盤棋下到一半的棋擺在面前。 棋盤對面坐著慕容遠,一貫的整齊衣裝,正坐的跪姿,墨黑眸子沉靜如水,仔細一看似能瞧見下頭的紛湧。 隨之持續(xù)的是他久紅不下的耳。 "靜不下心可是很危險的。" 一聲脆響,白子再無生機,季隨云笑著擾亂了盤面。 慕容遠手握成拳,抵在唇邊清咳一聲,嘗試甩去腦海盤旋的劃面,卻是有些舍不得。 他多久沒看到師父那種羞澀惱怒的模樣了? "銘謝教誨。" "季隨云?。。。?/br> 特色濃重的大吼傳來,季隨云笑意更盛,慕容遠沉浸在思緒中沒有反應(yīng)。 破邪正飛速接近著。 只見他左一個小辮子女娃團子、右一個沖天炮男娃饅頭,兩娃兒面目極其相似,一手一個抱得嚴實,奔來的腿腳卻是一點也不含糊,一下就到了兩人面前。 "你到底又做了什么?是想讓本公子又獨守空閨嗎?!" "呦,瞧這說得哀怨的,喝茶嗎?" 怎么可能不哀怨?每次排在這變態(tài)后面就沒好果子吃。 不能吃只能抱就算了,這次連人都跑了。 "喝你個——不喝?。?/br> 破邪即將出口的粗話在兩雙純潔小眼睛的眨巴下硬生生轉(zhuǎn)了彎,他轉(zhuǎn)頭尋找?guī)褪帧?/br> "喂,慕容遠,你評評理。" "……沒什么好說的。" 慕容遠拿過一直沒動的茶水,借機避過破邪的目光。 他的回答讓破邪傻了眼,這護師狂魔黑是黑了些,在這事情上不是從來最站在沐沐角度的嗎? 現(xiàn)在這一副回避樣是怎么回事! 想搬其他人出來講,然而,一個回谷中辦事、一個入城談生意,這幾日恰好都不在。 會讓沐沐生氣,也只有床上那檔事了,大部分都是季隨云搞出來的鍋,但氣成人都不見還是第一次。 "該不會,你們——" 破邪腦中飄過一個不太可能的猜測,還沒完全說出口就被季隨云打斷了。 "噓,別在孩子面前講這些。團子來,給云爹爹抱。" 團子給季隨云接了過去,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季隨云的臉,哇啊哇啊的十分歡快。 破邪回過頭想找慕容遠問個清楚,卻發(fā)現(xiàn)那處只剩一個盛滿茶水的茶碗。 怒瞪的金眸尚未對這番景象做出評論,臉上就被巴了一掌,是小饅頭。 "也要、也要云爹爹抱?。?/br> "……。" 破邪忽然很想念沐沐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