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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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出寫字樓,貝甜就被一股冷風(fēng)吹得身子都晃了晃,正準備一路小跑去停車場,聽見時淵在身后喊了一句,“要不車就放公司吧?!?/br> 她轉(zhuǎn)過身,頭發(fā)瞬間又被風(fēng)吹得糊了一臉。時淵憋著笑在她臉上扒啊扒,頭發(fā)越扒越亂,勉強露了眼睛鼻子嘴巴。 “我想和你一起坐地鐵?!?/br> 貝甜瞇瞇眼睛,“那——你明早也起床陪我一起坐地鐵上班?” 時淵想都沒想,“好啊?!?/br> 最后一班地鐵里人滿為患,去往換乘站的方向,每次停車都會涌入更多的人,面無表情地擠在走不動路的車廂。 貝甜不穿高跟鞋的時候b時淵矮了差不多一個頭,兩人前后站著,她的長發(fā)貼在他的胸前,他的呼吸落在她的發(fā)頂,沒扶欄桿的那只手在下面牽在一起。 像地鐵里每一對情侶一樣。 車廂里的小電視上在循環(huán)播著廣告,時淵一直注視著那里,好像看得很認真。 他很瘦,第一感覺不算結(jié)實,細看其實肩膀很寬,背也不單薄。這會兒,貝甜整個人懶懶地向后靠在他身上,隨著車廂一起晃悠著,兩人一路都沒說話,卻有種說不出的安心。 快到站的時候,貝甜搖搖頭,后腦勺在時淵身上蹭了幾下,他以為她有事要說,微微低下頭,耳朵靠近她嘴邊,“嗯?” 貝甜輕輕親了一下,“沒事兒,到了?!彼D了頓,又問,“這樣靠著你累么?” 靠了一路才問,誠意不足,貝甜想到這里自己先笑了。 時淵倒是很享受的樣子,“不累啊?!?/br> “我懶不懶?” “不懶啊。” “我重不重?” “不重啊?!?/br> “我頭發(fā)香不香?” “……”時淵一個不字憋在嘴邊差點兒脫口而出,然后兩個人一起忍不住大笑起來。 身旁有人開始走動,地鐵里響起報站的語音,貝甜卻只聽到耳邊飄來一句小聲的話,“你哪里都是香的?!?/br> …… 夜晚大抵是可以區(qū)分不同城市氣息的一個特殊標志,結(jié)束了千篇一律的喧鬧和繁華之后,是萬家燈火歸于沉寂,還是街頭巷尾熱鬧非凡,抑或是燈紅酒綠尋歡作樂——才是屬于那個城市的另一面真實。 朝城的夜生活不算豐富,尤其是零下十幾度的冬天,商圈和酒吧街以外的路上只有步履匆匆的晚歸者。 走出地鐵口的一瞬間,貝甜的腦海里沒來由地涌起一段回憶。 抬頭看了看天空,仍是熟悉的灰黑色。星星當(dāng)然是沒有的,就連月亮都只能藏在nongnong的霧霾之后,努力反射出一點黯淡的光芒。 那晚的星空真美,她想,下一次要拍下來。 “開學(xué)后會很忙么?!?/br> 她記起,時淵說過自己不考研,大三下的課如果不多,想要報個班學(xué)點東西。 “還好。”時淵想了想,“前兩個月有籃球賽要每天訓(xùn)練,之后就是上課下課作業(yè)實踐什么的。怎么了?” 貝甜揚眉,“沒什么,關(guān)心一下祖國的花朵?!?/br> 過了好一會兒,時淵的聲音悶悶地傳來:“不想開學(xué)?!?/br> ——不想和你分開,不想距離太遠,不想面對未知的未來。 貝甜無聲笑了笑,捏捏他的手,“到了。” 兩條路的交叉口,有喧鬧的聲音從一家小店傳出。門面不算大,木質(zhì)的牌子上有四個歪歪扭扭的字:「似串非串」 上一次來這兒吃飯大概是三年前?或者更久。 貝甜記不清了。 店面從內(nèi)到外都換了風(fēng)格,應(yīng)該是剛剛重裝過不久。這年頭就連路邊的蒼蠅館子都愛跟風(fēng)網(wǎng)紅店,動輒復(fù)古文藝重工業(yè)小清新,怎么流行怎么來。 興許老板也換了呢,她隨便想著,低頭走了進去。店里鬧哄哄地坐了不少人,她拉著時淵找了個靠墻的角落坐了下來。 菜單上種類繁多,還有些時淵沒吃過的東西,他扭頭問貝甜:“有推薦的么?” 吃飯的時候時淵總喜歡和貝甜坐在同一邊,尤其是在這種沒什么規(guī)矩的小店。她起初覺得很傻,又拿他沒辦法,不知不覺也習(xí)慣了。 她湊過去,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看了幾眼菜單,“你隨便點吧,我吃不吃都行。” “不是餓了么?” “好像也……還好?!必愄鹈亲?,又問,“可以喝酒么?今天沒開車。” 時淵扔過來“好啊只要你喝我就作陪”的眼神。 …… 挑著挑著就點了一大堆,葷的、素的、小吃、主食……亂七八糟擺滿了那張小桌。一人一瓶汽水,沒要啤酒。末了,服務(wù)員告訴他們,店里現(xiàn)在有活動,曬圖帶定位發(fā)朋友圈,可以享受8.8折優(yōu)惠。 貝甜發(fā)圈不多,為了打折而曬圖這種事更是幾乎不做。但便宜還是不占白不占的,她拿著時淵的手機拍了兩張照片,問他:“可以發(fā)么?!?/br> 時淵拿過手機來看,一張是一桌子吃的,一張是他喝水的側(cè)臉。 “挺帥的吧?!必愄饐枺拔陌笇懯裁??” 時淵來回劃著那兩張照片,皺了皺眉,“為什么沒有你?” “為什么要有我?!?/br> 時淵鼓鼓嘴巴,嘟囔了一句聽不清的話。 貝甜也不問,只是笑笑,“那我發(fā)了?” 時淵“嗯”了一聲,繼續(xù)吃東西。 時淵生活的城市很難吃到北方這么純正的羊rou,剛才點的六串羊rou串,他一口氣吃了五串。 貝甜把最后一串也拿起來給他,“這串你也吃了吧?!?/br> 時淵搖搖頭,“你不還沒吃么?!?/br> “本來就都是給你點的。吃吧,你還長身體呢。” 話音剛落,他突然靠近,小聲問:“哪兒還需要長?” 貝甜用額頭撞了一下他,“貧吧你就?!?/br> 桌上還有不少東西沒吃完,貝甜卻又叫來了服務(wù)員,“再來兩串j翅吧,一串辣一串不辣?!?/br> 時淵接話,“兩串辣的。”然后轉(zhuǎn)頭看她,“我也要吃辣的?!?/br> 逞能? 貝甜笑笑,又加了一句,“要特辣的。” 等上菜的空檔,時淵看到她抱著他的手機笑得開心,不禁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小阿喜」是誰?「故事很多的女同學(xué)」是誰?「二欣欣」是誰?”她一臉八卦地看著時淵,不放過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他不懂發(fā)生了什么,把手機拿過來看。 朋友圈的消息列表里,除了贊之外,剩下的都是起哄和好奇。 「你是誰?誰是你?」 「c,有情況啊兄弟?!?/br> 「去朝城玩了?」 「沒有誰?是男人就大膽說出來?!?/br> 「所以拍照的人是?」 …… 他點開自己的動態(tài),兩張配圖上方赫然寫著一句——「為什么沒有你?」 ……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貝甜一臉惡作劇得逞的表情,有些無奈地笑笑說:“皮吧你就?!?/br> 特辣到了時淵這里簡直成了變態(tài)辣,貝甜忍不住笑出聲,起身去前臺旁邊的冰箱里拿了一瓶果啤給他。 落座的時候余光似乎瞟到有人在看自己,她低頭把果啤遞給時淵,“喝完了就走吧?!?/br> 時淵去前臺結(jié)賬的時候,貝甜走到門口等他。 室外和室內(nèi)簡直是兩個世界,她縮縮脖子,把圍巾又緊了緊。 在這個溫度下拿出手機來玩是需要勇氣的,她沒這個勇氣,于是手插在兜里來回踱了幾步,最后停留在門口一臺自助照片打印機前。 這東西現(xiàn)在不少地方都見得到,她倒真是一次沒玩過。這會兒閑著也是閑著,干脆掃了個碼準備打一張試試。 到底還是要拿出手機,她點開相冊隨便選了一張照片,沒等上傳完畢就又塞回兜里,然后盯著屏幕上的進度條,輕輕跺著腳等待著。 半天不見動靜,她彎下腰,湊近照片的出口,想看看那里是不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你這店生意真是可以,大冬天也爆滿?!?/br> “這不還沒出春節(jié)么,過幾天指不定連個人毛都沒?!?/br> “不能吧。我回來了怎么著也得連喝一個月是不是?!?/br> …… 熟悉的聲音越來越近,貝甜的心也沉了又沉。 裝聾似乎沒那么容易,她站的位置緊挨著門口。背影也不會妨礙被認出來,她有這個自信。 于是干脆主動轉(zhuǎn)身看了過去。 視線落下的那一刻,她的身子毫無預(yù)兆地抖了一下。 這天真的很冷。 前后就差這幾分鐘,到底還是遇上了。 最后那兩串j翅真不該點啊,貝甜想,不但長胖,還特么鬧心。 門口的路燈壞了一側(cè),貝甜站在亮處,覺得自己像是要被人圍觀似的,渾身不自在。 那聲音的主人走近,挑了挑眉,似乎是早知道她在這里吃飯,眼神里并沒有驚訝或者其他,只是不咸不淡地問了一句,“吃好了?” ωíй10cíτy.C噢м(win10city.)) emmm……我對自己是有什么誤解嗎?_(:3」∠)_ 昨天就當(dāng)無事發(fā)生過,以后不亂定目標了。 但還是更一章,不然有騙珠嫌疑。 周末愉快鴨~ρо1㈧Gひ.ひιρ(po18gv.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