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他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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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沈恣評價沈恙,說他外表越是無害,心里越是壞。 一起長大的幾個兄弟姐妹,沈思最是囂張跋扈,可是對上沈恙,往往會覺得害怕。 原因無他,只因沈恙十二歲生日時,曾經(jīng)面無表情將給他茶杯里下藥的沈思推進池塘,并且惡人先告狀讓沈思背了黑鍋。 這之后,沈思知道他不好惹,即使恨得牙根癢癢,也從不主動招惹他。 沈思說他是變態(tài),是妖怪。 她曾經(jīng)親眼看著沈恙一面笑著接受容貴妃的懲罰,一面卸掉自己的手臂掙脫枷鎖束縛。 明明應(yīng)該是極致痛苦的事,他卻云淡風(fēng)輕地笑著,好像手里被卸掉的手臂不是他的一般。 可手臂并不真的不是他的,疼是真的。 只是要忍著而已。 即使是面對銷骨之痛,沈恙也會笑著,手起刀落,仿佛不會有任何感覺。 沈恙忍疼的本事如同變態(tài),可無人知道,沒有一個變態(tài)是天生。 他忍著疼,是因為他知道,即使他將疼痛說出口,也不會有人在乎。 父皇不會,他會覺得他小題大做。 母妃呢?當(dāng)然更不會。母妃只會冷漠地抽他一頓鞭子,然后讓他滾。 沈恙啊,看起來身份尊貴,令人艷羨??善鋵?,想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得到過。 阿覺,是他生命里,唯二的一個變數(shù)。 這么多年,從頭到尾,會主動選擇他的人,寥寥數(shù)幾。 可阿覺對他說她只要自己。 沈恙面上不動聲色,可心底的涌動,又有多激烈。 他看著阿覺透亮的臉,忽然地,輕輕扯唇笑了。 “怎么辦?!彼f,“哥哥心動了,怎么辦?” 阿覺本來還在怔懵,聽到沈恙這番似笑非笑如同玩笑一樣的話,著實更加怔愣了。 回過神來時,臉紅了個徹底。 她把頭擱到他的肩膀上,呼吸節(jié)奏都被全盤打散,卻還是欲蓋彌彰地小聲控訴:“哥哥,你怎么可以這樣,這樣……調(diào)戲meimei!” 可沈恙的胸膛振動,在意的卻不是調(diào)戲這件事:“嗯?”他淡淡地疑惑了一聲:“不可以嗎?” 啊真是! 阿覺覺得,沈恙果然是個妖孽。 她明明,意志薄弱。 可是她還未意識到,對自己的哥哥意志薄弱,是一件,多么不同尋常的事情。 回尚元殿的路上再次遇到沈忘,沈忘站在路旁,似乎在專門等他們過來。 見到他們便道謝,順便詢問緣由。 阿覺猴精,面不改色地全部推給沈恙。 “我不知道呀,是哥哥教我這么做的。” 而后沈忘看了兩人許久,才彎腰行禮告別。 沈忘離開后阿覺被沈恙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臉頰持續(xù)發(fā)燙,也顧不得儀態(tài)了,拉著沈恙一路快走回了尚元殿。 阿覺臉上的傷并無大礙,但沈恙到底不放心,早些時候便讓人去請了太醫(yī)在尚元殿等著,回到尚元殿便被按在正殿臥房治臉。 太醫(yī)幫她上藥,幾乎將她的臉揉扁搓圓,阿覺覺得自己肯定很丑,可沈恙還要在旁邊看著,還看的極其專注。這讓她覺得難為情。 后來還是梁蘇通傳,說沈恣來找,沈恙離開,她才得以松一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完全松掉,沈恙又回來了,還把沈恣也帶了過來。 沈恣看到阿覺被太醫(yī)揉的軟乎乎的臉就忍不住笑:“我說阿恙怎么死活要過來,合著是來看風(fēng)景的。” 阿覺臉熱的慌,抿唇不說話。 沈恙不知臉皮為何物,吊兒郎當(dāng)?shù)乜吭诎⒂X坐著的床沿,視線根本舍不得從阿覺身上挪開,漫不經(jīng)心地點頭:“是啊,景致太好,所以舍不得錯過一小會兒?!?/br> 阿覺成功被調(diào)戲的羞惱起來。 直至太醫(yī)告辭退下,阿覺都還沒從被他連番調(diào)戲的狀態(tài)中緩過神來,坐在床上垂著頭不說話。 沈恙瞧了她一會兒,沒忍住捏了捏她未受傷的那半邊臉。眼底全是笑意,全是寵。 看的旁人覺得膩得慌。 沈恣被膩出一身的雞皮疙瘩,摸了摸自己的雙臂控訴:“嘖嘖嘖,我是真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么膩味的一天,阿恙,你可看看你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的不是meimei是心上人,以往從未見你有過這樣的眼神?!?/br> 說完又欣慰一笑:“不過,阿恙,我是真為你高興,無論如何,都比過去要好?!?/br> 沈恙倒是沒怎么在乎,不甚在意地嗯了一聲,視線在阿覺身上看了會兒,又轉(zhuǎn)過頭和他繼續(xù)剛剛的話題。 “二哥,你方才提到的,北狄之事,究竟何如?” 也難為了沈恣能夠跟上他跳躍的思維,點了點頭說:“北狄老單于前夜去世,今日新上位的單于,是慕遼?!?/br> 沈恙眼尾動了動,眼神有點魅惑的錯覺:“那個好戰(zhàn)分子?” “呵?!彼麘醒笱蟮匦α寺暎骸澳强捎幸馑剂??!?/br> 沈恣看他那模樣就知道他又沒安好心,搖頭無奈道:“你啊,這種時候總是喜歡看熱鬧?!庇终f:“好了,不同你說嘴了,近兩年來江南水患嚴重,父皇一時間想不出完美的治理之法,正頭疼呢,我去幫他看看折子?!?/br> 沈恙妖艷賤貨似的沖他眨眨眼,故作天真地問:“咦?父皇英明神武,怎么會想不到辦法?” 沈恣這是知道他戲癮又上來了,無奈地搖頭:“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他現(xiàn)在正頭疼,聽了你這話八成得氣死。” “他命硬,氣死倒是不至于。” 沈恙神色未動,送走了沈恣,回過頭來看阿覺。發(fā)現(xiàn)阿覺正好在看著他。 沈恙挑眉坐到她身邊:“看我干什么?” 阿覺眨了眨眼,忽然湊近他的臉,眼神在他的五官上逡巡,似乎是在仔仔細細將他打量,甚至,還無意識地伸手摸上了他的喉結(jié)。 沈恙呼吸滯了下,抬手握住她搗亂的手。 阿覺看著他,認認真真地說:“哥哥,你好像,總是有好幾副樣子?!?/br> 沈恙眸色深了一下,似乎想說些什么,阿覺卻先他一步道:“哥哥,你的過去,可以告訴我嗎?” 她認認真真地看著他,眼底心底,都全是他:“我想知道,哥哥你的全部?!?/br> 沈恙的過去啊。 如果說,他的身份給他尊榮,那么這份尊重,也成為了他最大的夢魘。 沈恙五歲就記事,記事起最愛做的事情就是一遍又一遍地誦讀先生教的篇章,然后回來念給母妃聽。母妃也有所回饋,總會在他念完今日所學(xué)內(nèi)容之后溫柔地撫摸他的頭,稱贊他是自己的驕傲。 那個時候的他,純粹又單純,會跟著內(nèi)侍一起去踢蹴鞠,會胡鬧,會對所有事物保持好奇。是所有孩童最快樂的模樣。 而事情的轉(zhuǎn)折,出現(xiàn)在他八歲那年。 八歲生日當(dāng)晚,他吐血昏倒,半夢半醒間聽見太醫(yī)同母妃說,每日膳食中的慢性毒藥不能再繼續(xù),否則沈恙將性命不保。 才八歲的小孩兒,得知原來自己的母妃并不愛自己,自己身體每況愈下,是因為母妃日日都往自己的膳食里下慢性毒藥,可笑他還以為她有多心疼自己。 他痛的肝腸寸斷,幾乎生生痛醒。 又是一場吐血完畢,他憂心過度,傷了脾臟,從此落下病根兒,身體孱弱,渾身冰涼,年年咳嗽,終日不歇。 自此,那個純真快樂的沈恙,死在那場大病中,被八歲過往的大雪埋葬。 沈恙很少會和人說起以往,就算是同他關(guān)系好到如同沈恣,也是目睹他慘烈的過去,主動選擇同他站在一起。 他說的很慢,甚至很多細節(jié)都一一隱去,只是說明自己咳嗽劣疾的來源,仿佛自己并不在意。 可阿覺窩在他的懷里聽完原委,卻忽的,自己落了淚。 她在替他心疼。 沈恙低頭看到她通紅的眼眶,笑了下:“寶貝兒,我早就不在乎了,不用覺得我可憐?!?/br> 阿覺使勁搖頭,握著他胸口的衣服哽咽:“不是的……哥哥,我很疼?!?/br> 心口疼。 她小小的身軀緊貼他的胸膛,即使穿的再厚,他的身體依然冰冷,可阿覺自小體溫偏高,可以成為他的溫暖。 “哥哥?!卑⒂X悶悶地說:“我在心疼。” * 除夕一過便是沈恙十七歲的生日,過了十七,沈恙便要開府封王,自立門戶。 除夕皇宮里熱鬧了好幾天,上京城內(nèi)也日日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沈恙借著自己生辰的由頭請沈睞恩準(zhǔn)自己帶阿覺出宮。 沈睞允了。 阿覺多日不出宮乍然出來自是十分開心,看到什么都覺得好玩兒,覺得有意思,想買。 沈恙也慣著她,她想要什么,看上了的一律買給她。 阿覺拉著他的手一路蹦噠,明明才到他胸口的小家伙兒鬧起來卻比他還要歡,可是慣著她的感覺又讓沈恙無比享受。 阿覺出宮之日開心了一整天,臨回宮前都還意猶未盡,拉著沈恙討論兩人剛剛看過的戲,說想學(xué)了日后唱給哥哥聽。 結(jié)果剛走到一條巷口時卻忽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阿覺沒撐住,往后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又被沈恙一把攬進懷里。 他們抬頭,才在巷口逆光處看清來人,是大皇子,沈忑。 沈忑已經(jīng)年滿二十,早自立門戶出宮了,故而阿覺也在皇宮待了許久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 只是她雖沒見過沈忑,沈忑卻是從自己母妃高貴妃和小妹沈思嘴里聽過她的名號。 沈睞的私生女,心機不凡,城府頗深。 沈忑此番并不是有意找上來,但既然撞上了,也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得好好借題發(fā)揮。 沈忑嗜酒,方才又喝過不少,剛好借著醉酒由頭破口大罵:“哪個不長眼的敢撞本殿下!”皺著臉看向兩人,不耐地道:“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三弟???怎么,帶著新買的妞出來逛街?” 又看向阿覺,故意露出一個油膩至極的表情:“喲,年齡這么小啊?我倒是不知道,三弟你什么時候有這種癖好了?喜歡玩兒小女孩兒???這小丫頭看著挺水靈,不然,大哥我和你換?” 這已經(jīng)開府出宮的大皇子沈忑,阿覺倒是略有耳聞。嗜酒如命,草包一個,最是不討皇上歡心,偏偏同他meimei一樣的心性,都喜歡惹事。 阿覺蹙了蹙眉尖,假裝沒聽到他的粗鄙之語,不說話。 沈恙握著阿覺的手,眉眼神情淡淡的:“看來大哥今日心情甚好,所以飲了不少酒來助興,助興是好,只怕傳到父皇耳朵里,父皇會誤以為大哥你不務(wù)正業(yè),怕是不好了。大哥,臣弟還有要事在身,怕是不便多留,先告辭?!甭曇舻恼l都聽得出來這是威脅。 說罷牽著阿覺回了宮。沒管沈忑難看的臉色。 可剛回宮不久,梁蘇忽然來秉,說是外界忽然流言四起,稱,三皇子沈恙,如今養(yǎng)在身邊的小女孩兒,會是未來的,三皇子妃。 而當(dāng)晚,沈恙被沈睞傳進御書房,一捧折子便砸向他的頭頂。 “放肆!”沈睞咆哮:“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你還記不記得,阿覺她是你meimei!” ………………………………………… 狗男人沈恙:哦,是我meimei又怎么了?最后還不是得被我騙上床。 某歡:???[黑人問號.jpg]你不怕被蠢貨沈睞打死么? 沈睞:???當(dāng)著我的面說我是蠢貨你不怕被我打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