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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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微蹙,軟玉似的面頰上還一對淺淺的梨渦,雖尚未長成,可風(fēng)流清媚的態(tài)度是再難遮掩。 因而這一路上,袁嬤嬤為了淺溪這副好皮囊可費(fèi)了不少心思,在臉上抹些泥花是每日必做的。否則,難免讓些歹人起了壞心思。 淺溪摸了摸桌上那料子上乘的襦裙,又瞧瞧老嬤嬤身上破舊的春衣,更覺悲從心中來,淚汪汪地抓住嬤嬤的手:“嬤嬤,咱們不是沒銀子了嗎,為何還要給溪兒買這身衣裳?” 袁嬤嬤咬咬牙,笑道:“姑娘,有些話老奴也不怕說與你聽。那嚴(yán)二爺除了你爹爹,我們都不曾見過,當(dāng)初老爺又是負(fù)氣離家,再無與家中有何瓜葛,眼下你驟然孤身投親,也不知他樂意不樂意。老爺心善,可嚴(yán)二爺是何秉性一概不知,左右是要穿得干凈些,切莫讓他將姑娘看輕了去?!?/br> 自小養(yǎng)在深閨的淺溪如何知曉這許多人情世故,但聽完也覺頗有道理,心里也跟著忐忑起來,她那未曾謀面的叔父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次日一早,袁嬤嬤讓店小二送了一大桶熱湯來,伺候著淺溪梳洗后,給她換上了那身昨日新得的嫩黃百褶裙,外頭還襯上件同色對襟衫兒,再系上一條腰帶,束得那纖腰盈盈一握。 自從離開了燕京,淺溪再沒有這般打扮過了,當(dāng)下望著鏡中稚嫩中透著嬌媚的女子,便是袁嬤嬤這等年輕時候見慣了美人兒的也看得挪不開眼。 再瞧那對襟包裹的胸口,乳兒鼓鼓囊囊的,像是比在燕京時大了些。思及此處,萬千思緒便涌入心中,袁嬤嬤暗嘆一聲,這可真是造孽啊……今日千萬千萬,可要尋到那嚴(yán)二爺才好。 用過早膳,主仆倆一路打聽,走走停停,總算在日落時分到了青山綠水偏僻無比的小小葫蘆村。 進(jìn)了村,那便隨意問個扛著鋤頭從地里回來的村人就知曉嚴(yán)家在何處了。 袁嬤嬤抹了抹額頭的汗,連聲謝過指路的村人,喜滋滋地拉著淺溪往東頭走。甚好甚好,沒找錯地兒,嚴(yán)二爺也確有其人。 此刻淺溪精致的小臉卻有躊躇之意:“嬤嬤,叔父會喜歡溪兒嗎?” 老嬤嬤腳下一頓,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姑娘,別怕,你叔父定會好生照拂你的?!?/br>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一處籬笆土墻外,柴門虛掩著。 主仆倆面面相覷片刻,還是袁嬤嬤伸手推開了柴門。 門內(nèi)便是一個小院,四周用麻繩纏著的樹枝子圍起來。 院子里空落落,不像一路行來旁人家還飼養(yǎng)了雞鴨,只見里頭有一大一小兩間屋子,靠近茅屋處有個矮小的窩棚,窩棚下一個灶臺,想必是做飯的地方,那灶臺上的大鍋正往外冒著熱氣。 灶臺前,一個漢子正拿著斧頭背對著她們劈柴,那人光著膀子露出黝黑結(jié)實的后背,光是瞧著就無比剛勁有力,此時肩胛處結(jié)實的肌rou正隨著他的動作而一鼓一鼓的,夕陽下,寬闊的后背蒙上層油光。 看樣子他并沒有覺察到外人的造訪。 “您,您是嚴(yán)荊川嚴(yán)二爺吧?”袁嬤嬤探著頭,揚(yáng)聲道。 那漢子聞聲停下手中劈柴的活,回頭邊看來人邊拿了汗巾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冷峻的面容望向門口的一老一小,自是納悶:“我是嚴(yán)荊川,你們是?” (本文獨家首發(fā)自欲望社mn k 7零c 歐m/7612622 第八章 叔父 只見門口那小女娃身上穿著簇新的襦裙,烏發(fā)襯得巴掌大的臉蛋比梨花瓣還白,瑤鼻櫻唇小巧精致,水汪汪的眸子睜得大大的,正怯怯地打量著自己。 如此俊俏的模樣,諒是活了三十多年的嚴(yán)荊川也從未見過的,儼然就是畫里花團(tuán)錦簇間裊裊婷婷的女神仙。不,這少女瞧著雖還是十二三歲含苞待放的年紀(jì),卻比畫中的仙子還要美, 平添三分稚嫩清純,又比畫里的美人兒靈動。 小淺溪自嚴(yán)荊川回轉(zhuǎn)過頭就怔住了,杏眸盯著那光裸著上身的黝黑男人一眨不眨,小手拽著袁嬤嬤的衣襟,嘴里喃喃道:“嬤嬤,是爹爹,是爹爹,溪兒是眼睛看花了嗎?” 嚴(yán)荊川短暫的愣神后,才覺自己失態(tài),左右一個沒長成的小女娃,他這是瞎想些什么呢。 當(dāng)下拾起地上的外衫披在身上,上前對著一老一少問道:“你們是打哪里來的,為何會認(rèn)識我?” 袁嬤嬤一見這高壯的漢子,一顆心算是徹徹底底安穩(wěn)下來了。果真是孿生兄弟,除了黑些壯些,這容貌與她家已故的老爺真是生得一模一樣,激動道:“嚴(yán)二爺,我們可算是找到你了呀!” 嚴(yán)荊川一頭霧水地望著她倆淚汪汪的可憐樣,疑竇更甚,他何曾結(jié)識過這些兩號人:“老嬤嬤,你慢慢說,你們是……” 袁嬤嬤知道自己這副喜極而泣的模樣怕是嚇到他了,趕忙推了推一旁呆愣的小主人,道:“姑娘,這就是你爹爹的二弟,快,快叫叔父?!?/br> “叔,叔父……”小女娃乖巧地叫了聲,嗓音軟糯,杏眸里頭蓄滿了淚珠子,一聲“叔父”剛出口,便如斷了線的銀豆子般往外竄,而后就松開了嬤嬤的手,乳燕般撲進(jìn)嚴(yán)荊川懷中。 嚴(yán)荊川還來不及收拾叔侄相見的震驚,懷里突然便多了一個嬌軟的小姑娘,兩手僵硬的不知該往哪里放。他一沒有娘子,二沒有子女,何曾被人這樣抱過,還是個柔軟的女娃娃。 “別哭,你別哭了?!蹦腥丝目慕O絆地安撫著小人兒,無處安放的大手罩在淺溪腦袋上輕輕拍了拍,向著那老嬤嬤招呼道,“趕緊進(jìn)來說話吧?!?/br> 本以為女娃會因此松手,誰知小丫頭根本沒有這意思,反而在他懷中嚶嚶哭得渾身發(fā)顫。 袁嬤嬤眼看著相擁的叔侄倆,也是淚眼朦朧,哽咽道:“二爺,姑娘她這一路尋親真是吃了不少苦,可憐她這點年紀(jì),定是嚇壞了?!?/br> 嚴(yán)荊川依舊沒能適應(yīng)多出來的小侄女,暫且相信這是大哥的女兒,便抱著她,皺眉問道:“尋親?我大哥大嫂呢,他們怎么沒有一起過來?” 袁嬤嬤一張老臉驟然黯淡下來,嘆息一聲:“夫人已經(jīng)走了兩年了,老爺被jian人所害,也……也沒了?!?/br> “我大哥他?”只覺胸膛間的擂動漏了一拍,怎么能相信如此噩耗。 袁嬤嬤抹著眼淚點點頭:“老爺彌留之際交代老奴,務(wù)必帶著姑娘去尋嚴(yán)二爺,他說這世上就你這一個親人了,請你千萬要照拂他唯一的女兒?!?/br> 嚴(yán)荊川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