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誤入花園的蝴蝶,幽香擾亂了她的判斷力——這是鐘執(zhí)不可能帶她涉足的世界。 她突然覺得,如果她能從小在宋云冉的身邊長大,沐浴著她的呵護與疼愛,即便沒有發(fā)生今后的一切,一家人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生活,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宋云冉的熱情讓旋明誤以為,她正在漸漸填補人生中殘缺但珍貴的空白,可是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才意識到,逛街那天她甚至忘了和宋云冉一起拍個照,因為這是她與宋云冉最后一次見面。 在今后的幾十年中,旋明再也沒有見過宋云冉,“宋云冉”這三個字也再一次成了記憶中的一個符號,手機中的一串數(shù)字,那顆遙遠的星星,從來沒有為她亮過。 第七十四章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花燈京鹿)|臉紅心跳 roushuwu.: 650639/articles/76780 N k'7 0點 : 第七十四章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花燈京鹿)|臉紅心跳第七十四章 旋明曾經以為她會在渴盼與思念中越陷越深,用過去感化自己,可是她發(fā)現(xiàn)一切惻隱之心和自我糾結都只不過是理性與感性二者對峙的結果,她仍無法預料也無法改變今后可能面對的事。 比如,鐘執(zhí)又食言了。 天氣漸涼,灰白的云越來越沉,低得像是要掉下來。直到1月濃厚的冷氣凝結,一點點剝削掉枝頭的綠葉,積雪從北方的枯枝跌落,旋明還沒有等到鐘執(zhí)來看她。 這里的冷很刻薄,她還不太適應,少了一個容納她的溫暖懷抱,但還好有周遭的暖氣相伴,忙碌的學習也使她無暇分心,時間過得太快了。 重逢是在放寒假前三天的一個晚上。 旋明洗完澡,裹著浴巾,頭發(fā)吹到半干時似乎聽見有人敲門,她以為又是房東老頭,找了一件寬松的外套遮住身體,然后象征性問了一句“誰呀”就開了門。 門剛拉開一條縫,一只手就迫不及待地從縫中插進來,大力推開門。 旋明眼疾手快往后退了一步,看見來人,心跳猛地停滯,她呆呆地問:“爸……你怎么來了 ” 鐘執(zhí)來勢洶洶,一進門就是劈頭蓋臉一頓問:“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你們輔導員告訴我,你打算提前一年畢業(yè) ” 旋明一驚,然后摸了摸還很濕潤的頭發(fā),下意識避開他的目光,神色黯淡地說:“就是字面意思,待會再給你解釋,你先進來歇一會吧?!?/br> 鐘執(zhí)沒有寒暄,脫了沾滿寒氣的外套到沙發(fā)上坐下,旋明給他倒了一杯溫水,趁他喝水的時候,她解釋道:“我問過輔導員,只要提前修滿了要求的學分我就可以畢業(yè)。” 鐘執(zhí)有些生氣:“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不和我商量 ” 旋明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急著畢業(yè)干嘛。” 她冷淡地回了一句:“早點工作賺錢,早點孝敬你。” 鐘執(zhí)被她哽得說不出話。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br> 旋明繼續(xù)面無表情地解釋:“其實你可以直接打電話問我的,沒必要專門跑一趟,而且再過幾天我就回來了?!?/br> 可能察覺到她在賭氣,鐘執(zhí)放緩語調,耐心地看著她:“就是專門過來看你的,考察一下你住的地方,順便接你回家。” “回家”的字眼太誘人,在旋明低頭的一瞬間,鐘執(zhí)看見她微微反光的長發(fā),像是燈光下柔軟華貴的藏藍色天鵝絨。 “你染頭發(fā)了 ” 旋明不敢和鐘執(zhí)對視,她輕輕點頭:“嗯……染的藍黑色,一般看不出來的?!?/br> “怎么是濕的?!闭f著他就伸手撈起了一束頭發(fā),然后攤開手掌,放任柔順的長發(fā)從她的肩上流淌至他的掌心,像是一朵綻放的墨藍色焰火,清冷高貴。 “有吹風機嗎,我來給你吹吹?!?/br> 旋明從臥室取出了吹風機,在他身邊坐下,又恢復了溫順善良小動物的模樣。她低垂著眼不吱聲,鐘執(zhí)也默契地不說話。 帶著溫度的手指在她的發(fā)絲間穿梭流連,有幾根調皮的頭發(fā)逃進了頸后的衣服里,修長的手指又擦過她脖子細膩的皮膚,將頭發(fā)們細心挑了出來。 每一次不經意的觸碰都讓她渾身戰(zhàn)栗,又輕又癢,像是羽毛在sao弄手心。時隔8個月再相見,竟然是這種詭異的相處。 鐘執(zhí)關掉吹風機的一瞬間,整個世界都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窗外的大雪依舊紛飛。 鐘執(zhí)打量了一圈屋子,然后問她:“從這里去上課,一般要走多久 ” “上課地點不一樣,20分鐘到半個小時都有可能,有時候我會騎車去……輔導員給你打電話干什么 ” “我打給她的,問一下你的成績和平時情況?!?/br> “爸爸……”旋明還背對著鐘執(zhí),她在等他的一個解釋。 她轉身的時候,眼睛如濕漉漉的潮汐,她很委屈:“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 你又騙我了?!?/br> 鐘執(zhí)伸手將她攬進懷里,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輕聲說:“等會告訴你。” 他的話中包含了很多她不懂的情緒,旋明也不懂為什么要等會告訴她,除非是另一種可能——鐘執(zhí)又瞞著她做了什么事,只是他還沒有醞釀好說辭。 她突然覺得很累,像是靈魂已經倒在了地板上,軀殼還在苦苦支撐著。 旋明坐上他的腿,像一朵慢慢萎掉的花朵一樣靠回他的胸膛。人體自然的溫度安全而踏實,沐浴后干凈清新的味道也融了進來,保持在彼此最危險的距離。 鐘執(zhí)靜靜地抱了她一會,他一垂眸就能看見她纖細的睫毛微微顫動的樣子,然后低聲問她:“還在生我的氣 ” 灑出的氣息像藤蔓一樣纏上了她,旋明抬眼一不小心就與鐘執(zhí)的目光相撞,情愫如開閘的洪流般涌出,她答非所問:“我很渴?!?/br> 無法解脫的渴。 鐘執(zhí)吻上她的額頭。沐浴之后的她宛如酒后微醺,臉頰紅撲撲的,氣息也讓人迷醉。他忍不住抬手去逗弄撫慰她小巧的耳垂,卻摸到一個硬物。 “你還打了耳洞 ”他有點意外。 “那你順便幫我取下來吧?!毙髦鲃訉㈩^發(fā)別在耳后,露出那枚小草莓狀的耳釘,像一滴鮮紅的血。 但是鐘執(zhí)怕弄疼她,動作遲緩得像是凝固一樣,他從沒幫人取過這種精致的小玩意,因此擺弄了半天還不太熟練。 “唉你怎么笨手笨腳的……”旋明沒了耐心,扭頭站起來,“算了我自己來吧。” 她說話帶刺,輕輕扎了一下被晾在一邊鐘執(zhí),自己則歪著頭取下一只放在桌上,第二只耳釘還在手里,手腕就被拉住,一道極大的力氣將她拽倒在沙發(fā)上。 天昏地轉一道光,旋明嚇壞了,可是已經無路可逃。 “爸爸……” 鐘執(zhí)揪住她的頭發(fā)強迫她仰起頭,然后吻住她紅潤的唇,咬上她白凈的頸。她像纖細的樹枝,脆弱得一折就斷,只會讓他想要更猛烈地折磨蹂躪她。 手里的耳釘沒握住,“?!钡囊宦暵湓诖纱u地板上。疼痛讓旋明頭皮發(fā)麻,她無暇顧忌耳釘,鐘執(zhí)很快再次淹沒了她。外套和浴巾都被他粗暴地扯下,軀體暴露在他的目光下,她也濕得厲害。 他的手從rufang流連至下體,她明明很享受鐘執(zhí)的觸碰,卻仍舊固執(zhí)地將頭偏向一側,眼睛紅紅的,像是被他強迫了一樣。 鐘執(zhí)突然停住,鉗住她的手腕俯視著她,嗓音很壓抑,像飽受痛苦:“鐘旋明,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旋明一愣,忍住淚水不讓自己哭出來。 明明他也在折磨她。 她擁緊鐘執(zhí)說:“爸爸,我冷?!?/br> 鐘執(zhí)給旋明披上浴巾,打橫抱著她去了臥室,重新覆上她的身體。 分別的幾個月,她沒有一刻停下過渴望他的愛撫與親吻。她的身體一如既往地又緊又嫩,汁液泛濫,鐘執(zhí)像撈起了一灘春水,讓他只想淹死在這兩相交纏的欲海之中。 她沒有提前吃藥,鐘執(zhí)也沒有戴套,兩人沒做任何防護措施,灼熱的液體迸射進她體內的一刻,旋明想,要是這次又有了意外,她無論如何也要生下來。 像是明白她所想,鐘執(zhí)捧著她的臉輕吻:“別擔心……我去做了結扎……不能再讓你受傷了。” 心中驀地就空了一大塊。 旋明頓覺喉嚨干澀,落寞的空白彌漫開來,有什么東西她再也找不回來,像穿過指縫的沙,細小微弱,慢慢流逝。 原來是這樣。 沒了顧忌,也或許是她想要放縱自己,旋明纏著鐘執(zhí)做了好幾次,在大雪的夜晚,讓他拼命溫暖自己。 *** 第二天放晴,旋明從鐘執(zhí)懷里醒來,長發(fā)似細滑的冷緞,鐘執(zhí)摟著她,特別愛把玩她的頭發(fā)。 “等會你陪我去趟圖書館吧,趁放假前把存放在那里的書都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