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宿恒陛下的大婚典禮
阿特拉斯去了蒙的寢殿,此時蒙正在陷入漫長的睡眠。 三百多年的時光在身體磨過使他格外虛弱。本身就因家族近親相交血脈純粹,魔力太過強大而脆弱破爛的身體一直都靠心中的堅持繼續(xù)著。如今爾爾已經(jīng)回到了他的身邊,斯塔克家族不會就此絕后,更是與魔力石共鳴如此之高,這實在是他自出生來遇到過的最美好的事。 這半年來爾爾的表現(xiàn)是如此符合他的預(yù)期,最初還擔(dān)心會不會有別的小心思看來是多余的。 蒙睡得很久,很沉。他現(xiàn)在更希望能活的久一些,能看到爾爾將北國的冰雪覆蓋至全世界的那一天。到那時再為爾爾奉上一切。 午夜,阿特拉斯估摸著蒙應(yīng)當(dāng)睡醒了,卻在走廊上被蓋亞攔了下來。 “不用去報告了” 蓋亞的聲音低沉悅耳,就像對待所有弟弟們一樣循循善誘,“主人在休息。殿下已經(jīng)準(zhǔn)備去往東方帝國,你現(xiàn)在更應(yīng)該去交界線統(tǒng)兵,如果殿下在皇帝那遇到什么不測,就立刻給予壓力?!?/br> “向君主報告是下臣的義務(wù)?!卑⑻乩怪敝钡恼局?,在這件事上并沒有以兄弟與蓋亞相稱。 月光落在他筆直的脊背上,蓋亞低聲嘆了口氣,眼中的謙和全部褪盡。 “我們的君主是殿下,懂么?” 倏地扼住阿特拉斯的咽喉,眼眸里滿是對不忠的厭惡與暴戾,“就連主人也是殿下的追隨者,殿下就是魔力石的意志,家族最純粹的血脈,懂么?” 空氣被魔力全部抽離,阿特拉斯口吐白沫甚至連回應(yīng)都做不到。 “鬧夠了么?” 白月光下爾爾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來,不咸不淡地瞥向兩人:“我辛苦保持你們身體的活力,你們卻浪費在吵架?我很失望。” “萬分抱歉,殿下!請您原諒我們的愚蠢!” 蓋亞慌忙松開了阿特拉斯,兩人齊聲下跪。 “嗯。”爾爾蹲下身來抹去阿特拉斯嘴邊的穢物,毫無顧忌地與他接吻,唇舌交纏間交換體液,給予魔力,直到他的面色顯出紅潤后才松開:“統(tǒng)兵的時候可不能出岔子啊?!?/br> “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br> 被殿下如此溫柔的對待,阿特拉斯百年來冷酷麻木的登時融化了。正如蓋亞說的,現(xiàn)在是君主是爾爾。 他左手握拳敲在胸膛的心臟之上,奉上最高的忠誠與信仰。 “乖?!?/br> 爾爾站起身又是疏遠的模樣,拉著蓋亞一起回了房。她實在是太努力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吸取魔力用以共鳴。 坐上車前爾爾用魔力做了上百個人偶,雖然戰(zhàn)斗力遠不如蓋亞他們,但對付普通的魔力者卻是綽綽有余的。只是抬手之間便創(chuàng)造出了活力無限的生命,女性人偶們見此一個個跪在地上膜拜,祈求爾爾能夠給予些許賞賜。哪怕只是幾滴體液也好,甚至能碰到她柔美純潔的軀體都好。 她們被克瑞斯的魔力趕至一旁,只得眼巴巴地看著,如何乞求都無法靠近。 烏拉諾斯臉色煞白,一動都不敢動。她當(dāng)然知道為什么meimei們被如此對待。半年來她都被關(guān)在地牢之下,被各種野獸與失敗的人偶們虐待,如今終于刑滿出來時見到這個場面,她恨不得撕爛自己這張嘴。 爾爾朝她看過來,微微笑著,令她不寒而栗。 “我錯了,殿下,我錯了!您是北國唯一的王女,最純粹的血脈!”她瑟瑟地向爾爾爬去,卻被她的目光刺得渾身冷意。 烏拉諾斯看向懷抱著爾爾的蓋亞,誠心地乞求道:“蓋亞……” 她是他千年來的伴侶,兩人在腐爛的身體與污穢中相依為繼。 “不要求我。你在出言侮辱殿下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這么一天。能讓你活到現(xiàn)在,是殿下的仁慈?!鄙w亞的嗓音依然溫潤,而后手掌捂住了爾爾的眼睛。 血rou破碎的聲音很輕,女性人偶們尖叫的聲音很響。爾爾眉頭微蹙,克瑞斯便早蓋亞一步,魔力涌現(xiàn)而出,所有的女性人偶門都被凍成了冰雕。 真是太任性了。 但這就是爾爾的意思。 就連在老遠處看著的蒙也心驚rou跳,得出了和人偶們同樣的結(jié)論。 ——絕對不能惹殿下不快。 爾爾命許其中一人留下照顧蒙的身體,阿特拉斯獨自去往交界線等待命令。十人坐上車之后往東方帝國而去。 “殿下不帶賀禮么?” 路途經(jīng)過了一大半,考伊斯有幸與蓋亞、克瑞斯待在一起服侍殿下,三人結(jié)束了今天的供養(yǎng)之后,考伊斯才小心翼翼地詢問。 “我?!睜枲栞p輕笑著,示意蓋亞打開行李箱。一身純白的復(fù)古婚紗禮服被遞到了她的面前。 “您要送這個?”考伊斯迷糊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一些。 “賀禮就是我?!?/br> 爾爾輕輕撫過柔軟華美的面料,三人這才發(fā)現(xiàn)這件婚紗有了很大的改動。爾爾穿上后,腿前完全露了出來,只有一段薄薄的雪紗勉強遮住桃源。 但修長均勻的白皙雙腿卻全數(shù)露著。胸前更是大膽,胸襟低得根本包不住她的雪乳。只能用一條織錦絲帶將那對雪兔束縛著,微微一動便會有粉色的乳暈顯出。 兩顆有人的櫻桃微微凸起,在象征著純潔與真愛的婚紗上格外yin靡。 “您要穿這件衣服去見那皇帝?”克瑞斯吃醋地將雙手伸到爾爾的身下,手指插入她水潤的xue中扣弄,“殿下怎么可以如此偏心?” “這具身體是他的愛人不是么?還有更好的賀禮嗎?” 爾爾輕笑著將下擺提起來一些,粉色的花xue顯露無疑,她十分壞心地看向蓋亞,“要不要再插上振動棒?” “不需要,殿下。您的美麗就是最珍貴的賀禮?!鄙w亞沉默著將爾爾拉至身下,勃起的欲望對準(zhǔn)了她的xue口,“克瑞斯,拿出去?!?/br> “偏心。”他嘖了一聲抽出手指,看著爾爾與蓋亞的歡愛嫉妒極了。 巨物沒入xue中的時候爾爾輕哼了一聲,她在想,是不是用這具身體在那皇帝面前與蓋亞他們交歡效果會更好一些? 但為什么要這樣做?爾爾對自己這個行為有些難以理解。 分明只是想給一些壓力而已,為何要這樣? “殿下,您在分神呢?!鄙w亞抓著爾爾的腰肢往上抽送,咬住她粉色的耳朵尖輕聲道:“您在想宿恒的話,我可是會吃醋的?!?/br> 吃醋。爾爾給自己找到了理由。 淚水毫無預(yù)兆地涌了出來,她淚眼婆娑地看向蓋亞:“痛?!?/br> 為什么痛得那么厲害? “對不起!”眾人手忙腳亂地抱住爾爾柔聲哄著,頃刻間亂了分寸。 礙于爾爾滴水不漏的性子,在北國做足了準(zhǔn)備,到達東方帝國的國都時大婚儀式已經(jīng)進行進行了一半。安排迎接的官員早早地空手而歸,令宿恒倍感失落。 古法與現(xiàn)今結(jié)合,他騎在駿馬之上,穿著華貴,黑發(fā)打理得一絲不茍,就如同所有意氣風(fēng)發(fā)的得意之子,在全國上下的注視和祝福之中騎馬走過國都的長安街。 唐糖今日穿著西式的純白色婚紗,生怕?lián)屃怂藓愕娘L(fēng)頭般的毫無多余繁墜,她坐在馬車中捧著紅玫瑰滿臉羞澀。 “終于到這一天了?!?/br> 她抬頭看著前頭宿恒英俊而偉岸的背影,雖然還沒有任何的肌膚之親,但她已然如愿坐上皇后之位。 漫天的花瓣與魔力還有金屑綴成絢爛的光景,人群仰視著兩人就像在見證活的童話。儀仗隊步履整齊地破開人群往皇宮走去,樂隊演奏著曼妙的樂曲恭祝。 爾爾和蓋亞他們一樣,學(xué)著某些特殊地域、信仰的人用頭巾和長長的方布包裹身體,他們隱匿在全世界各式各樣前來祝賀的人群之中,一點也不奇怪。 宿恒仍舊是那般冷峻的英氣臉龐,黑發(fā)墨瞳,帝王般的冷漠與兇戾令所有人望而畏懼。 他帶著自己的嬌氣經(jīng)過爾爾的身前時,正巧一隊禮儀揮灑了玫瑰花瓣。 紅色的像是血一般喜慶之色扎在爾爾眼睛里,隨后落在了鼻子上。 蓋亞伸手替她取下,不動聲色地替她抹淚,“爾爾,別哭了?!?/br> 不是殿下,不是您,而是爾爾。 “回北國之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結(jié)婚吧?”蓋亞托起爾爾的手放在唇邊輕吻道:“好嗎,爾爾?” 眼淚在往下淌,爾爾沒有回應(yīng)。 宿恒,你這個大壞蛋。大騙子,大壞蛋,大騙子! 哥哥是大騙子。 心里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在叫嚷,爾爾并不屑于去搭理。她跟著人群涌至皇宮之外,就此被守衛(wèi)們攔住。 他倆離人群有二十米遠,宿恒下馬后單膝跪地,讓唐糖踩著她的膝蓋走下馬車。鋪滿鮮花與羽毛的紅毯上,唐糖右手捧著花束,左手挽著宿恒的右臂。 夕陽的余暉金燦燦地鍍在兩人的輪廓上,完美,天造地設(shè)的贊嘆聲中他倆一步步地走向華美的皇宮。 在皇宮正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深藍色的天際綻出漫天的花火,人群驚呼著抬起腦袋看見大片大片的魔力石混著的火藥躥到空中。 漫天的霓虹色彩,連著樂隊奏起的祝福歌謠飄蕩。 宣誓儀式早就進行過了,宿恒麻木地念完了永遠愛她敬她陪伴她的誓詞,麻木地與唐糖唇瓣相觸。 正殿上宿齊端坐著,王座前大批的珍寶異獸陳列而開,這是他給唐糖這個兒媳婦的賀禮。 精致的小案上擺著琉璃杯,清酒幽香。帝國最重要的將軍與貴族站在兩邊,還有各個屬地的頭領(lǐng),西方的國王無法親自到場,派了艾洛哈德和約瑟大公前來代表。 “陛下?!碧铺羌拥醚劭舭l(fā)紅,羞澀又緊張,這短短的幾十米路讓她心神激蕩不已,“從今天起我就是您的妻子了。” “嗯?!?/br> 宿恒不咸不淡的回應(yīng),沒有任何的波動。他們走完了紅毯,站在王座之下,看著眾人跪著送上各式賀禮。 任憑唐糖喜歡厭惡,宿恒都只是輕輕地點頭,命侍仆收下放在一旁。 當(dāng)最后艾洛哈德送上棕熊玩偶的時候,宿恒的眉頭皺了皺。唐糖顯然并不喜歡,但又礙于對方的權(quán)勢不能表現(xiàn),只得笑的更加燦爛表示感謝。 “儀式結(jié)束,請雙方用交杯酒。” 琉璃小盞被送到面前,宿恒依舊看著周圍。 沒有爾爾,爾爾不在。 期待的心情一次又一次的落空,直到唐糖端著酒催促時,他才嘆了口氣。 ——就算爾爾來了又怎樣呢。自己要娶的還是唐糖,或者說,不是唐糖也會是別的貴族女子。 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爾爾。無論是宿渺還是爾爾,都不是他作為皇帝能娶的。 拿起酒杯雙臂交錯,宿恒閉上眼睛,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仰頭,正欲一飲而盡。 “陛下……”唐糖激動得甚至沒等宿恒,直接將酒吞下。 結(jié)束了,她已經(jīng)是皇后了。宿恒有多少的女人,最終還是要屬于她的。 “別著急啊。我的禮物還沒有送呢?!?/br> 殿門唰地被風(fēng)雪推開,伴隨著片片晶瑩的雪花掃過眾人,紅色的地毯被純白覆蓋。 手中的琉璃小盞被凍裂破碎,宿恒放下了唐糖的手,看著來人。 一排純白色美如精靈的男子們,白色長袍鑲著金邊,跟隨在一名少女的身后緩緩步入。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驟然降下的溫度因為魔力的威壓變得緊張至極,卻又被少女惹火的美麗裝扮燃起曖昧的高溫。 那是一張和爾爾一樣美麗無瑕的臉龐,半年來宿恒每次閉起眼睛都能清晰地記得。 比之前在他懷中時更柔美嬌媚了一份,白皙的肌膚,修長的雙腿,甚至是坦露的rufang以及被白色織錦勒住遮掩的乳果。 她就像是個妖女一般在這圣潔莊嚴(yán)的儀式上出現(xiàn),卻毫不媚俗。強大的魔力之下只是讓人敬畏得難以張嘴,所有人都被凍結(jié)在原地掙扎不得,除了輕輕的驚恐叫聲外什么都發(fā)不出來。 艾洛看見爾爾時的驚艷與感動被凝結(jié)在臉龐上。她發(fā)生了什么,為何變成這般美如天人的模樣,為何如此強大?艾洛盯著爾爾純白的曳地長發(fā)與湛藍色的眼眸,只覺得陷入了冰海之中,完全不想離開。 哪怕被她的美溺死也是一種至高的幸福。 “新婚快樂,皇帝陛下?!?/br> 爾爾輕輕笑著,邁開腿走到宿恒的面前,她只穿了一條薄薄的蕾絲底褲,只要稍微有心的人就能看見最隱秘的私處。 纖纖玉指撫上因見到這具身軀而震驚顫抖的男人,哭泣過的眼睛滿是惹人憐惜的淚印。 宿恒有一瞬間想殺了在場的所有人,任何用視線看見過此時爾爾的人都得死。 “我僅代表北國,來祝賀您的大婚?!?/br> 她說著將手伸到了唐糖面前,驚恐萬分和憤恨還有怨毒的女人慘叫了幾聲,下一秒,爾爾的手自她的胸口穿膛而過。 一顆心臟被爾爾送到了宿恒面前。紅色的血滴滴答答,潔白的禮服上綻開妖冶的花朵。 “這是我的賀禮,希望您會喜歡?!?/br> 爾爾淺淺的笑著,像是天使一樣甜美,不染纖塵。就如同宿恒第一次見到她時,眼中那份迷戀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