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與艾洛的重逢與殺意
甜點(diǎn)被撤了一遍又一遍,從最初的冰激凌松餅到紅茶,再換到五顏六色的彩色圓餅,爾爾只覺得渾身發(fā)酸。 “好久沒去過懲罰室,有些生疏了。” 鈍痛的膝蓋不斷發(fā)顫,爾爾對自己輕輕嘲笑。還好宿恒不是懲罰她,并不需要一動不動。她站起身,挪了兩步再跪下,能夠隱約見到玻璃外行人的模樣。 “與東方帝國皇族多子競選的方式不同,我的祖輩一直少子,我從小就是獨(dú)自長大的,所以很羨慕你們東方帝國的大家庭呢。”夏洛蒂捧著茶杯,用熱情的語調(diào)期待地說。 “嗯?!?/br> 宿恒的目光并沒有落在面前這嫵媚動人的女人臉上。他一直盯著那半截狐貍尾巴,此時爾爾跪在玻璃窗不遠(yuǎn)處,昂著腦袋張望著。雪白的裙下那條尾巴似乎能搖起來,像極了窺探世界卻又害怕的小狐貍。 茶杯與茶碟清脆地交碰,沉下聲:“先生,你有在聽嗎?說了那么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哈德家族?!?/br> 凌厲的眼神諱莫如深,宿恒雙腿交疊,薄唇緩緩道:“久居大公之位,與西方皇族同出一脈,現(xiàn)在的國王便是約瑟大公的堂兄,你的叔叔?!?/br> 夏洛蒂趕緊閉上嘴,被這陰郁的眼神盯的渾身打顫。她挺了挺自己飽滿的胸脯,將頭發(fā)捋到頸后,嘴唇剛動卻聽著宿恒繼續(xù)說到:“你剛剛說十分向往東方帝國多子的皇族,但你這一代與眾不同,約瑟大公膝下一子一女,你怎么會獨(dú)自長大?” 他竟然知道!夏洛蒂低下腦袋,慌忙中十分窘迫:“沒想到東方帝國的貴族們也對我們?nèi)绱松闲?。先生你既然知道這件事,當(dāng)然也知道,我的哥哥只是個魔力最低等的低魔者吧?連啟用身份卡賬戶都很難做到,所以他從小就有意與我疏離?!?/br> 祖母綠的眼睛流出珍珠似的淚滴,夏洛蒂拭淚間有些幽怨,“為了家族的榮譽(yù),他在成年禮的時候便自殺了?!?/br> “節(jié)哀?!彼藓愠檫^紙巾遞給她。 “謝謝。是我能力不足,沒有幫助到他?!甭冻龈兄x的溫婉笑容,夏洛蒂緩緩道:“所以我特別崇拜都你們的皇帝陛下。如果我有他些許的天賦,或許就能幫到我的哥哥?!?/br> 她仔細(xì)觀察宿恒的反應(yīng),依舊毫無波瀾,冷漠至極。 “哪怕一次也好啊?!彼兄橗?,期待至極,“能見到他的英姿,哪怕只一眼也好??上Щ实郾菹聫牟宦睹妗?/br> “他在西方帝國可是有著暴君的名號,你不害怕嗎?你們國家見過他的人,似乎再也沒出現(xiàn)過?!?/br> nongnong的冷意與排斥讓夏洛蒂臉上的笑容越加僵硬。她咳嗽了一聲,喚來服務(wù)生撤換點(diǎn)心。 這場對話爾爾聽得七七八八。得知夏洛蒂小姐也有哥哥之后,她的心思就飄忽地飛了出去。 她是如此美麗動人,世上最頂級的名流貴族,魔力肯定在A級以上。這樣的人兒,肯定是全家族最寵愛的女孩吧。身為低魔者的哥哥怎么敢去碰觸她的光輝呢? “哥哥……” 爾爾輕輕念了一聲。嘴角不由得勾起。那個總是對她溫柔細(xì)心呵護(hù)的人在記憶最深處柔軟的地方,雖然早已經(jīng)記不清關(guān)于他的一切,仍就是她努力活下去的支柱。 仔細(xì)想想,也有人一直默默地關(guān)心著她呢。爾爾又有些擔(dān)心起來,不知道艾洛現(xiàn)在身處何地,是好是壞。 那個有著性癮的上流貴族會不會將他干的暈過去?他分明不喜歡和男人zuoai,為什么要強(qiáng)逼著自己去接受?難道是因?yàn)殄X嗎? 得出這個結(jié)論,爾爾頓時想給之前強(qiáng)求著艾洛攢錢贖身的自己一巴掌。 她的手剛剛抬起,又停在空中。 “艾洛?” 門外經(jīng)過一名貴族,黑色的燕尾服,脖前帶著鮮艷的紅色領(lǐng)結(jié)。襯衫的袖口如同波浪,在空中翻飛,他就像越過花叢中的蝴蝶般高調(diào)。手中泛著冷光的鏈子不時拉扯。 在地上爬行前進(jìn)的艾洛只穿了黑色的皮制短褲,裸露的胸膛與大腿被黑色皮帶緊緊地勒著,泛著蜜色的白皙肌膚上滿是紅色的鞭痕。他的身下有詭異的突起,圓潤的口球卡在他的嘴里,口津順著嘴角一路往下。 雙手雙腳更是被重重的鐵鏈鐐銬連著,從他痛苦的神色來看,這個貴族根本就是在虐待! 爾爾害怕極了,她立刻站起身,暫時遺忘了身體上的不適,飛奔出店。 “這位先生!請您停一下!您這樣是虐待!”爾爾跑到那貴族的身前張開雙手,大聲喊道:“協(xié)議上明確說過不允許如此虐待餌糧,您應(yīng)該將他送回飼養(yǎng)所接受治療!他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回去檢查了!被魔力侵蝕的地方肯定痛極了!” “你是什么東西。不知道我是誰嗎?” 那名貴族用力拉扯鏈子,使得艾洛摔倒在地,譏諷地看著她脖子上的項(xiàng)圈,“去問問你的主人,知不知道我父親嚴(yán)寧!” 嚴(yán)寧。爾爾臉色一白。不用問宿恒她也知道,這個區(qū)的行政官,最高的權(quán)力者。 “就算如此,也不能虐待餌糧!”爾爾努力強(qiáng)撐著說:“這是法律規(guī)定不是嗎?” “法律?對于你們這群垃圾,我的話就是法律!” 是啊……他說的一點(diǎn)也沒錯。 爾爾被當(dāng)頭一棒,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她心痛地看著艾洛,試著向他走去。他被勒得如此之重,肯定很痛才對。她什么也做不到,只想抱住因寒冷發(fā)抖的艾洛。 男人向她的腹部踹去一腳,將她踢倒在地。爾爾嬌小的身板頓時倒下,不僅吐出了胃水,身下的肛塞尾巴與振動棒也被踹了出來。 白花花的jingye順著她的腿往下流,男人嘖嘖搖頭,拉起艾洛,扯出他的口球問:“這是你的女朋友嗎?還是你的愛人?被別人占有了心里還想著你呢,真是令我感動。從前天到現(xiàn)在就沒有射過,是不是很想cao她?” 艾洛瞪大了眼睛。 他清楚地看見爾爾身下的xiaoxue流出令人羞澀的液體,將那身潔白的裙子弄得污穢不堪。 “臉蛋長得挺可愛的?!蹦腥说哪抗庾兊脃in邪無比,“我家的大犬缺一條母狗,它最喜歡這種白白軟軟的,你的主人在哪兒?我要買你回去?!?/br> 所有物之間交易和普通商品并無區(qū)別。爾爾嚇得發(fā)抖。如果不是這個項(xiàng)圈,她肯定已經(jīng)被這個男人拖走了。 這可是行政官的兒子,沒有人敢得罪他。宿恒肯定會答應(yīng)的才對…… “爾爾。我不想見你。”嗅到可怕的危險,艾洛扭過自己的臉不看爾爾狼狽的模樣,大聲說:“你走遠(yuǎn)一點(diǎn)!最討厭你了!別來管我!反正你已經(jīng)跟定那貴族了不是嗎?” “艾洛,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對不起……” 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爾爾試著爬起來想去碰碰艾洛,她看見他脖子處被項(xiàng)圈勒出了好多血。 然而她剛伸手過去,艾洛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爾爾身后面色慘白,失去血色的嘴唇不斷發(fā)顫。 “夏洛?夏洛蒂……” “cao,你這是發(fā)什么瘋?”男人狠狠地踹了一腳艾洛的下體,尖叫聲中,艾洛用力地扯過他手中的鏈子,連滾帶爬地跑得不見蹤影。 向來聽話的餌糧會反抗貴族,這怎么可能?男人一時間愣住了。 “艾洛,等等我!”爾爾想去追,被人狠狠地拉住。 宿恒將她整個兒撈進(jìn)懷中,惡狠狠地捏著她臀瓣。專屬于他的清冷氣味充斥鼻腔,爾爾頓時紅了眼睛,抓著他胸前的衣服囁喏道:“痛……” 具體是哪里痛呢,她也說不上來。 漆黑的眼眸深沉而復(fù)雜,他緊盯著懷中的小人,沒有說話。而是轉(zhuǎn)頭沖著那男人詰問:“你想要她?” “沒錯。她是我所有物的女朋友?!?/br> 立刻調(diào)整了下失態(tài)的模樣,男人坦白道:“說吧,多少錢你愿意將她賣給我。我的狗最喜歡cao這種小女孩。在他女朋友被狗cao的時候干他,肯定很刺激?!?/br> 他嘿嘿地yin笑兩聲,接著道:“說個價吧。我的父親是嚴(yán)寧,我當(dāng)然出得起。你看上去很面生,別的區(qū)來的吧?就當(dāng)交個朋友怎么樣?” 這根本就是威脅了。爾爾瑟縮在他懷里,濕漉漉的大眼睛只敢看著他胸前的扣子。 沒人會為了一個餌糧得罪別人。沒有人會的。 宿恒沒有動,只是抱著爾爾的手越加用力,她一開始咬著牙堅(jiān)持,終究是嗚咽出聲:“先生……好痛……” 她看見他的喉頭輕輕動了動,似是一聲嘆息。 “嚴(yán)應(yīng)先生。” 一直站在遠(yuǎn)處的夏洛蒂走過來,纖纖玉手不斷握緊,她的胸膛起起伏伏,顫抖道:“請您將他賣給我。我有非要不可的理由!現(xiàn)在,立刻,今晚就要!整個哈德家會感謝你?!?/br> 嚴(yán)應(yīng)一下就認(rèn)出了面前這位國際紅人,也頓時明白過來,西方帝國的哈德家族,這個請求根本無法拒絕。 奴隸和餌糧們被所有人使用奴役,普通人向貴族低頭討好,名流們向更高貴的貴族與高級的魔力者搖尾巴。 “當(dāng)然!您這樣的美人,什么要求都是合理的!我這就去將他抓回來拆掉項(xiàng)圈,免費(fèi)送給美麗的小姐?!?/br> “不行!” 爾爾低低的叫了一聲,被宿恒捂住嘴。她驚慌道:“不行,那個夏洛蒂要艾洛死!她分明是想殺了艾洛!” 女人眼中的驚慌和恨不得殺之而后快的眼神讓她無比心驚。 太熟悉了……她實(shí)在太熟悉這種眼神了…… 懼怕著忌憚著,恨不得立刻殺死,剝皮拆骨。 就好像…… 爾爾頭疼欲裂,魔力抵抗癥就在此時發(fā)作。喘息間時間變成剝落的碎片,將她一片片地拆開打碎。 “求求您……救救他……我不要走,我得去救他……救他……” 宿恒抱著她飛步往下,爾爾卻不住地呢喃掙扎。 他低頭舔去小人兒唇邊溢出的血,怒意難當(dāng),“你想去怎么救他?給嚴(yán)應(yīng)的狗當(dāng)泄欲對象乞求他留下艾洛?” “我沒有別的辦法……我什么都沒有,除了這個身體……”爾爾瑟縮著腦袋,眼神越來越渙散,“難道不對嗎……” 身為餌糧,當(dāng)然一點(diǎn)也沒錯。宿恒也知道今天的所作所為簡直聽話到了極點(diǎn)。 但偏偏就是令他生氣。 “反正都是被干,你怎么不求我?”他用力地舔舐她從牙齦滲出的血,冷笑:“爾爾,你想救他,準(zhǔn)備付出些什么?” “您能救艾洛?”絕境中最后的一根稻草,爾爾甚至沒有更多的力氣去思索宿恒的地位到底夠不夠和行政官的兒子談條件,她沙啞道:“我的什么都可以給您。您如果喜歡我的血,將我抽干也可以……” 爾爾能模糊地看見宿恒的薄唇上掛著自己的鮮血,每一滴都被他卷回口中,毫不浪費(fèi)。 “我要你的命呢?”將她抱上車,宿恒并沒有立刻給她喂入魔力藥丸,而是冷冷地說:“現(xiàn)在就不怕死了?為了艾洛?” 他的話根本聽不清。像是從極遠(yuǎn)的地方飄來,稀碎如泥。 死,可以嗎?似乎在問這個。 爾爾扯了扯嘴角,點(diǎn)頭:“我已經(jīng)逛過街了……冰激凌……吃不到的東西……我也不想了……可以死掉了……我哥哥肯定,特別想我……” 她說的斷斷續(xù)續(xù),休克前宿恒將魔力丸推進(jìn)了她的嘴巴。同時魔力也混入她的體內(nèi),令爾爾沉沉地睡了過去。 氣氛冷得可怕,司機(jī)連眼睛都不敢眨。靜靜聽候他的吩咐。 良久,宿恒的拳頭落在自己左胸之前,低沉道:“喚醫(yī)生到下榻處。派人去查,艾洛與夏洛蒂哈德。” 跪在車外的屬下連忙應(yīng)是,正要離開,又聽著宿恒道:“讓嚴(yán)寧,帶著他兒子的右腿,跪著來見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