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心難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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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仰望他的臉容,怦然心動。 他用盡所有的力氣去凝望著她,昔日的用情苦深,讓沉月的情緒快要崩潰泄露,恨不得把她緊緊涌入懷內(nèi),一聲聲一句句的告訴她,他有多么放不下她。 雙目通紅,抬起的手猶猶豫豫間,終是敵不過曾經(jīng)的悔恨,而又放下??粗垌鴥?nèi)的天真無邪,一個念頭間,他已經(jīng)明白正確的選擇。他可以放棄自己,但絕不能再次毀掉她。 沉月不顧一切的推開她,重重的跌在地上。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他撿過拐杖,拒絕手下的幫忙,自己重新站了起來。 他一聲不吭的繼續(xù)往外走,紫袍男子似乎早已習(xí)慣,也默不作聲的跟在身后。 趙見瓏本來為不該有的心動而懊惱,沒想到對方竟然避她如洪水猛獸。平日在城內(nèi)的百姓,人人對她敬而遠之,她習(xí)慣而麻木,可對于他,心內(nèi)卻莫名覺得不甘心。除非他能用不那么奇怪的表情對著她,否則她無法去忽視他的存在。 “你站著!”她幾步走到狹小的門口,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沉月沒有看她,給紫袍男子一個示意的眼神。對方會意,立馬甩出長鞭,把武功處于下風(fēng)的趙見瓏輕松捆住。 “喂,你……”來不及叫出聲,紫袍男子已然封住她的xue道,趙見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沉月上了馬車。 就在這時,紫袍男子感覺到暗風(fēng)掠過,靈巧如同樓燕展翅,瞬息閃開。下一刻,幾根銀色飛鏢從眼前劃過,目標卻是捆著趙見瓏的皮鞭。因皮鞭是用特殊工藝鑄造,除非是銳利之物,一般的鈍器并不能輕易斷開。 “無恥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diào)戲良家婦女。”趙清淮如同一場及時雨落至,長劍已來到紫袍男子的身后。 紫袍男子收回皮鞭,轉(zhuǎn)身迎戰(zhàn),嗤笑了一聲,說道:“明明是她對我們教主糾纏不清?!?/br> 就在兩人打得不可開交間,遠處有一匹快馬經(jīng)過,速度減慢了下來。馬上之人揮舞著繩子,把杵在門口不能動彈的趙見瓏卷住,拉到了馬上,一騎絕塵揚長而去。 沉月乘坐的馬車特意繞了一條小路,聽到身后傳來響亮的馬蹄聲,心頭一震,懷疑是紅狐門的人追來了。他掀開一點窗口的簾布,卻見到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被一黑衣人橫架在馬前,飛快的奔去。 “車夫,上馬,追上那匹馬。” “別打了,別打了。”掌柜從柜子前跑出來,喊道:“那位姑娘被人掠走了!” “是不是你們的人擄走了我的meimei?!”聞言,才出來的趙清淮就見到自家meimei被人綁住,此刻的意外自然以為對方是一伙的。說完更是氣極,招招下了狠手,企圖能料理眼前這個家伙,早點脫手去救人。 紫袍男子只覺自從這對兄妹出現(xiàn)之后,發(fā)生的一切都那么的莫名其妙?!拔掖舜问枪律硪蝗藖泶耍睦镞€有同伙?” “你與我糾纏不休,分明是為了拖延時間?!?/br> 紫袍男子在趙清淮拼勁進攻下,還是游刃有余的回道:“我可證明此事與我無關(guān),可閣下未必會立刻收手?!?/br> 因為這場打斗,客人已經(jīng)全走了,店內(nèi)的東西已然砸了不少,掌柜站在樓上,遠遠隔開“戰(zhàn)場”,調(diào)解道:“小兄弟,方才我確實見是令妹先動的手。我想最近城里出現(xiàn)了一幫采花賊,令妹說不定就是被那群人擄走的,眼下去追趕,可能還來得及。” 趙清淮想著也是,特別是聽到采花賊,更是心急火燎,長劍隔開皮鞭,兩人在內(nèi)力的震蕩下,往后退了幾步。趙清淮忿然的瞪了紫袍男子一眼,從懷內(nèi)取出銀錠扔在前柜上,轉(zhuǎn)身奔至后院。 在原地的紫袍男子想起,那位姑娘剛才是因為被他封了xue道,才會毫不設(shè)防的被擄走,此事多少他都有點責(zé)任。 趙清淮正要離去,那紫袍男子又出現(xiàn)了,道:“我早就說過與我無關(guān),但若是閣下需要幫忙的話,我也愿意來赴這趟渾水?!?/br> 事態(tài)緊急,不容許他逞強,趙清淮扭頭指了下旁邊那匹栗色的馬,那是趙見瓏的。紫袍男子解開繩索,利索的跳上去,趕緊去追上前邊跑得不見蹤影的趙清淮。 馬兒拐入了一處更加狹小隱秘的道路,最后在一顆大樹旁停下。入眼是密集而茂盛的綠林,看起來已然沒有任何道路的場景。趙見瓏被蒙臉黑衣人架在肩膀上,扛著穿插在比人還高的草叢中。 走了大約半刻鐘,蒙臉人停在一棟破舊的木屋前,取下腰間的搖鈴晃動,各是長短五聲。 在辨識了外頭之人后,一名左頰下長了一顆大黑痣的中年男性開了門,蒙臉人拉下面罩,走進了屋內(nèi),發(fā)出了洪亮的笑聲,道:“這次的妞兒難得的絕色,我們可能得玩很久。這回我先說好了,不能再在三日內(nèi)玩壞了?!?/br> 一路上奇怪到現(xiàn)在,絕沒想到會是這眼下樣的情形。趙見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心里更是恐懼。身子被放在一張硬實的、隨意用木板搭好的床上,她終于看到綁走她的人了。屋內(nèi)站著五名臉容身材各異的男性,有年輕也有中年的,目光皆是yin邪的投在她身上。根據(jù)人數(shù)和面目特征,她能猜到這是江湖中盛傳“血幽宗”,此宗派jian盜濫殺,無惡不作,可惜武功超群,行蹤隱秘,武林中人對之避之不及。 趙見瓏眼睛拼命的瞪大,想掙扎想說話,卻只能動彈不得,心里的恐懼和絕望正在無窮的增長。這是她平生第一次受到這樣的折辱,憑她的武功,逃出去這里的機會為零。若是她被這群人jian污了,也必定會落得個死的下場,這群人是絕不留活口的,就算活下來她也會更加生不如死。想來想去,她忽然明白過來,今日怕是已到黃泉路了。 這群人平日作惡得心應(yīng)手慣了,且此時的趙見瓏已是在劫難逃了,此刻也不急,悠然自得的談天講地,喝酒吃rou。 趙見瓏暗中運勁沖開xue道,卻是徒然。她只是一個普通不過的江湖人,修煉的不是什么奇功神法。面對著那幾個邊吃邊上上下下瞄著她的身體,對她yin笑的惡賊,她干脆閉上了眼睛,如果此時能動的話,估計她也只會是抖動罷了。 要問她早知道江湖多兇險,為何還要涉入?沒曾有過什么大英雄的夢想,不過是習(xí)慣了這樣子的江湖生活,畢竟她從小在槍刀子下長大,怎么可能會活成了書生模樣。 吃飽喝足的惡徒一同聚集在木床邊,議論起來。這些采花大盜有個不成文的宗規(guī),每次擄來新的“鮮花”,就以喝的酒杯數(shù)為勝負,誰喝得多,誰第一個先上。酒可不能控制份量,若不是量力而為,喝多了把自己喝倒了便是得不償失,那就享受不了美人兒。 可這次兩個小年輕還是過于猴急了,見著如此姿色,生生把自己給喝倒了,醉醺醺的依靠著床邊,看怕槍能用,身體卻力不從心了。 眼看著一只油黃的大手粘上她的手臂,一把扯了她過去。那人隨意解了衣帶,拉開她的衣襟,讓人嘔吐的大嘴就要覆下她的小嘴,此時卻突然抽動了一下。 “干他娘的,老二,你輕功不是最好,怎么有人跟蹤來了也沒發(fā)現(xiàn)!”那人捂住脖子,往屋檐上看,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名蒙臉的黑衣人,雙目發(fā)出森冷的目光。 屋內(nèi)所有毫無防備的人抬頭去瞧,屋頂上的瓦片在嘩啦啦的掉落,暗器像是漫天飛雨般灑落,木門被猛然踹開,又是一名蒙臉黑衣人闖了進來。 一瞬間,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 血幽宗的老二拔出大刀,擋住“簌簌”襲來的暗器,回頭道:“我回來的時候確實有人在追,但是早被老子甩開了,這些人哪里來的,怎么找到我的行蹤我現(xiàn)在也是一頭霧水?!?/br> 老大問道:“這些到底是什么人?。俊?/br> 老三去推著那兩個醉醺醺、站立不穩(wěn)的青年,“老四,老五,趕緊醒醒酒,出事了……” 話還沒有說完,卻聽到一聲慘叫,那是老大發(fā)出的。“暗器有毒!”他的脖子剛才因為大意,雖然憑著武功高強二反應(yīng)極快的躲開了那一枚飛鏢,可還是被些許邊沿擦過。暗器喂毒只有邪門暗派才有的做派,看怕眼前這群家伙比他們還要來得狠毒。 老大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老四老五在用內(nèi)勁逼出酒氣,此時只剩下老二老三是頭腦清醒和行動沒有障礙,兩人提刀上前拼搏,大喊提醒:“這些刺客的武器都有毒,你們注意點!” 兩人武功雖然強,可對方也不弱,更何況還是有著十個的人數(shù),黑衣人四人進攻,六人用暗器防守,老二老三很快落于下風(fēng)。彼此間一個眼神交流,已明白對方的意圖。 老二老三從懷內(nèi)取出石灰粉,起肆的揮灑,打了個掩護,拋下了其他人,往兩個方向逃跑。兩名黑衣人留了下來,提著涂滿毒液的長劍,弒殺了兩個運功中的老四老五,還要不省人事的老大。 趙見瓏本來以為是救兵來了,心內(nèi)欣喜不已,但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讓她明白,這不過是巧合罷了。 剩下床上衣衫不整的趙見瓏,黑衣人正要毫不留情的往心臟刺下去,另一名黑衣人卻格擋開了他的劍。 “來路不明的女人該殺?!?/br> “她不是本門的暗殺目標。” “哼,我看你是色令智昏?!?/br> 明亮的燈火下,她散開的衣襟露出了鵝黃的抹胸,高高拱起一抹弧度,脖子下的肌膚雪白晶瑩,襯著清美的容顏,的確是十分誘人。 兩名黑衣人低聲說了幾句,而后四處觀察,還把她躺著的木板移開到地上,敲擊著泥墻和地上所有的石板,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她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眼睛朝其中一名黑衣人不停示意,想著他剛才能阻止別人殺她,也會說不定有救她的轉(zhuǎn)機。 黑衣人開始的目光有幾次控制不住的看她,后來見她不停打眼色,便躲閃開了,專注于尋找機關(guān)。 確定室內(nèi)不可能再有藏人的位置后,兩名黑衣人這才相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