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愛的小腳趾在僅留下比酒還香美的甘甜后，也消失了。

    咯吱一聲，屠浪跳起來躲在了床的一腳，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全身都布滿了細膩的汗水，他的小花徑又硬起來了，而且不算是很小，殷紅的小guitou分泌出粘稠的愛汁，我聞到了有點saosao的rou香，更加地刺激了我的性欲。

    屠浪靠在墻角，支出一只手來向我的方向擺動著，表示回絕，“不行了，不行了，我們實在是太放縱欲望了，我可不要變成我爹那副德行，這種事情一周一次正正好好，你快點從臥室出去一會，我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我真的很想說不，但是在他面前我有什么膽敢拒絕的呢，就算他下一秒讓我跳樓去死，我也想都不會想，這個天使界的魔物！

    順便出去，我在廁所里撒完憋了一宿的尿，JBA卻還是硬挺著，我又接著擼出了不少的jingye，依然硬挺著，沒有任何辦法，但自己的腦子卻變得清醒了不少。

    我聽見臥室里，在我的床上傳來了屠浪發(fā)出的極具情欲的喘息聲，輕微過后，急促不斷，漸漸變成了沒有掩飾的激烈的欲望，伴隨著交蕩在房間內(nèi)浪叫著的渴求，從嬌嫩的喉嚨眼里尖聲悅耳地發(fā)了出來，傳入我的心房，此刻讓我感到如此的驕傲和欣慰，我靠在臥室門外的墻邊，同床上正在不熟練手yin的屠浪，一起摩挲著下體。

    之后，平靜下來，屠浪輕輕推開了門，把凳子上我的那一套衣服從門縫遞給了我，問道：“你還有衣服嗎？我的一身名牌可都被你的鷹爪功給撕沒了呀，你要陪我一套哦?！?/br>
    我接過來，慢慢穿上，喃喃地說：“衣，衣柜里就有?！?/br>
    “你哪里有衣柜??？”屠浪回過頭嬌聲地質(zhì)問道。

    我把手伸進了門縫，指著被塑料布罩上的簡易衣架，說：“那，那里就有。”

    屠浪“碰”地一下又把門關(guān)上，過了一會他讓我進來，現(xiàn)在是春夏的交際處，少年穿著我黑色的尼龍T恤，顯得有些寬松，又過于長，屠浪的上半身應(yīng)該要比我短不少，他把我唯一的馬褲給套上了，更顯得肥肥夸夸的，僅露出晶瑩飽滿的小腿肚。

    他站來，比我高出大半頭，好修長俊朗的少年，我的個子有1米74，我沒意識到這小子的個頭至少1米8。

    他笑盈盈地請我進來，問道：“你可以好好收拾一下嗎？我不喜歡邋里邋遢的?！?/br>
    “啊？??！”我的房間是有點亂，地板很臟，臭襪子到處都有，窗戶上模模糊糊地畫著魂魄，飯桌的一片狼藉還沒收拾，更有細節(jié)上犄角旮旯里的黑黢黢。

    立刻我就準(zhǔn)備了大掃除，屠浪可沒有幫我，他用衛(wèi)生紙仔細擦完了我的二手筆記本電腦，就抱著蜷在了客廳的小沙發(fā)上，玩了起來。

    我生怕他不滿意，整整干了一上午，直到腰都快累彎了，平時我肯定不會這么快，這么勤，屠浪在玩我電腦時，時不時地都要輕嘆一句：“rou絲啊~~”，等到地板都光亮地可以照著人的臉，窗戶已經(jīng)變得跟透明了一樣，被褥衣物都整整齊齊疊放起來，我終于長松了一口氣，像是升進了天堂，輕輕地坐在了屠浪的身邊。

    “哇！我是不是又被綁到另一所房子里了？”屠浪的眼睛從電腦屏幕上移開了說。

    我有些靦腆地，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的電腦里黃片真是夠多的，我全部都給你刪了，從今以后不允許你再看，明白嗎？”屠浪用命令的語氣警告我。

    我使勁地點著頭。

    “恩，我看你也是很聽話的，我的感覺沒有錯，你嘛....哦，對了，你叫什么名我還都不知道呢。”

    “宮凡羽?！蔽也桓抑币曀那文?，低著頭說。

    “宮凡羽，宮凡羽?！蓖览擞眯牡啬盍藘杀?，說：“比我名字好聽多了，我真恨我有一個姓屠的怪姓，真是很想改名啊，又改不了。對了你今年多大了？”

    屠浪有點像查戶口一樣要調(diào)查我。

    “25?！?/br>
    “哇，比我大10歲呀！”

    我這回驚訝地轉(zhuǎn)頭看他，屠浪真是非常的美，英氣俊朗，眼睛又顯得很嫵媚，但我絕對猜不出他才15歲，光他的長腿和個頭就讓我驚奇了。

    “我都可以管你叫叔叔嘍?！蓖览撕俸俚匦α耍男【聘C甜到讓你發(fā)傻，“但你知道被你殺死的我的那個保鏢有多大了？”

    啊，天哪，我都快忘了，我，我竟然還殺了個人！我是哪里來的勇氣??？這一切突然就是一場夢！

    屠浪笑盈盈地看著我，笑地更加的甜了，有點壞壞的可愛。

    我的腦門上開始布滿了冷汗，表情變得僵硬，煞白！

    “那個人叫李文昌，他跟你同歲！但是你知道他出道時才幾歲呀？比我還小兩歲，13歲時跟著我爸出道，5歲被送到在少林寺學(xué)習(xí)長拳，到出道的時候，他身高已經(jīng)是兩米了！當(dāng)年黑道火拼的時候，也沒人敢相信他才是十幾歲的孩子，他用可只有拳頭，從來不用器械，但凡是人到他的拳頭下都軟了，不過昌哥的心底還算好，很少把人打死，但打成殘廢的也不計其數(shù)。”

    “以前他就是我爸的左手，現(xiàn)在沒什么用了，我爸還以為他辦事不盡全力，扔到我身邊，我卻知道他的衷心耿耿，我嘛，是有點壞，有時會用自己的小美色小小考驗他一下，一次我扮上女裝，將絲襪套在長腿上，我自己都快軟了，半夜跑進他的房間把他叫醒，他連正眼看都不看我一眼，平日里，他只會少爺、少爺?shù)慕校惆帜贻p時怎么樣、怎么樣。沒想到你倒是痛快地把他給殺了?！?/br>
    “我，我，我不是有意的?！闭f這話的時候，我內(nèi)心卻抑制不住對那晚擋在我面前的，高大身影的敬佩，我真是有些后悔，殺了那樣一條真漢子。

    “哦，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你殺了不只他一個人，還有雷叔！那個要用刀挖你眼睛的老頭，他對我爸可是很有用的，因為他精通各種行刑和折磨人的手法，再硬的漢子在他面前都得叫爹，而且，你可是攤上大事了，我還有一個雷伯伯，是他的親哥哥，比我爸還要大上十多歲，平日里不出聲，老是跟在我爸的身后，一臉的嚴肅，他卻是個非常非常厲害的主兒，內(nèi)家拳的頂級高手，當(dāng)過我爸的師傅，我爸對他也非常的尊重，有一次我爸過生日，雷伯伯高興，當(dāng)著眾人的面舞劍助興，簡直是看瞎了我們的眼睛，開始他的劍舞得很慢，卻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得要沒邊了，我相信就算子彈射過去，他都能用劍彈開。”

    我腦袋上出的冷汗簡直可以倒?jié)M一水桶，訕訕地問屠浪，“你不會是開玩笑在逗我吧？”

    屠浪的表情變得很嚴肅，說：“沒有，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br>
    （七）

    “可是你比他們都厲害兒誒，你就這么沒有自信？”他的眼睛又神秘且迷死人的笑了，而且顯出了欽佩的目光，仿佛我才是小屠浪的無價之寶。

    我已經(jīng)慌了。

    “不對，不對！當(dāng)時...當(dāng)時是，我想......”

    屠浪側(cè)著小臉，明媚的眸子一閃一閃地傾睞向我，神態(tài)充滿了調(diào)皮，而又懷有期望。

    如此，我覺得我在他面前不能再跟女人一樣表現(xiàn)得軟弱無能，立刻我就像吹氣球般鼓足了勇氣。

    “我，我當(dāng)時滿腦子都是你，我就覺得我特別有勁，我覺得我為了你我啥都能干出來！”

    我一口氣像表決心一樣仰著脖子說完，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屠浪俊俏的臉快貼到了我的臉上。

    他的眼睛霎時顯得好大，和我對視著，純黑的瞳仁里是要想和我完全對接的靈魂。

    “你現(xiàn)在滿腦子里也都是我嗎？”

    “恩，是！”

    “那好。”屠浪又回身坐下，高貴并且冷艷，用不容質(zhì)疑的口吻對我說：“你先殺兩個人！”

    “啊？...什.....什么？”

    “我讓你先殺兩個人，優(yōu)先解決你的事情，你初戀的那個黑胖妞，找到她，把她殺掉！還有你的那個當(dāng)鴨子的同學(xué)，被你當(dāng)成我cao過的，也把他殺掉！”

    “為....為什么？這實在是......”我有些回不過神來，屠浪真的是披著天使外皮的魔鬼嗎，他是在考驗我？耍我玩？他真的也愛上了我嗎？哦，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一定不會喜歡上我的，可我到底是他什么?。繗⑹?？工具？

    屠浪的眼睛盯著我臉上表情的變化，他那俊美的容顏此時如同古希臘藝術(shù)家的雕塑，與純白的大理石般同樣的堅決。

    “因為我喜歡你！你是第一個我非常非常喜歡的一個人！第一次同你照面，其實我就發(fā)現(xiàn)了你的不同，你的眼睛里沒有對我的怨毒、嫉妒和控制欲，只有愛欲和贊美。我知道你的丑，在外人眼里非常的不堪，可是你相信嗎？看見你甚至抱著你的這幾個晚上，我夢里夢見的也都是你，夢里你的俊美完全超越了我，我都要嫉妒不已，現(xiàn)實中我完全不在乎你的丑陋，我不在乎我現(xiàn)在是否扭曲了，是否變態(tài)了，我只要你！不帶任何雜質(zhì)的！”

    “我懂了?！蔽业拖铝祟^，為自己而感到慚愧，原來他比我愛得更加深，更加狠！

    只好，只有，同學(xué)，我對不起你。

    中午同屠浪簡單地吃完了飯，下午我就上五金店買了把匕首，身體有些虛飄飄的，我竟然要主動地去殺人，殺人的理由是我愛人的嫉妒和冷酷。

    屠浪的態(tài)度依然很堅決，好像他還有更深的理由讓我去做犯罪的事，到了晚上，他竟然也顯得有些緊張了，他的眼睛望著我，欲說又止。

    我推開門，將匕首別在腰下，告訴他我要去做應(yīng)該做的承諾。門沒有鎖，他留在了家里。

    到了夜總會，依然燈魅鬼影，群魔亂舞，我找到了我的同學(xué)，他坐在那里跟幾個女顧客有說有笑，我在暗處等著他，等著他最后的工作完成，不一會同學(xué)就欠了欠身表示要離開了，我跟著他，一起上了樓，是他自己隔間的方向。

    終于他發(fā)覺了有人在背后，是我，在樓梯下望著他，同學(xué)吃了一驚，隨后又略帶歉意的笑了笑，問我來要干什么？

    “還錢?！蔽液舫隽艘豢跉?，一切都變得坦蕩又必須要面對，可是我的同學(xué)啊，他從來沒有做過錯事，他也很少笑話過我，普通人里他的關(guān)系同我算是最好的。

    “哎呀，我說不用了，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扭啊?！?/br>
    我站在那發(fā)愣，同學(xué)在靡紅的燈光下發(fā)現(xiàn)了我臉色的蒼白，想動又動不了。

    “算了，你進來吧，一會我還有客人要來，哎，你這幾天是不是著魔了呀。”

    我機械地跟他進了隔間，把門關(guān)好。

    同學(xué)坐在門邊的椅子上開始對我說：“你倒是什么情況啊，又不肯同我說，屠浪，屠添名那種高高在上的人到底對你干了些啥呀？”

    “沒有，沒有?！蔽易谒麑γ婺侨彳浀拇采?，腦袋里一片絞亂，我是來干什么的？我是來殺他的呀！難道還是來聽同學(xué)安慰的？也許我現(xiàn)在真需要被人安慰，自己闖了大禍又渾然不知，卻要義無反顧的繼續(xù)闖？因為我想起屠浪，想起我后來才知曉的他那熱切無比的愛，就算他立刻變成了一個丑孩子，我都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可是我的同學(xué)，他對我還算好啊，世上少有對我不錯的人，天哪，我要完全下不去手了，我肚皮上的匕首越來越冰涼。

    看著我糾結(jié)的表情，同學(xué)終于忍不住又說話了：

    “哎，你這個人也太悶了，跟小時候一樣，你不說我也只能猜了，你是不是把屠添名的兒子給雞jian了？”

    “不是，不是，但，但也差不多，不對...我們可是......”

    “你說什么呀！我還真猜對了！你不要你的小命了！屠添名是什么人，我不跟你說過了嗎？哦，哦，不對，不對，應(yīng)該是你那天晚上發(fā)瘋前做的事，但你也太不小心了，饑渴了花點錢找只雞也行啊，非找個小男孩？”

    “他太漂亮了?！蔽亦卣f，精神有些恍惚。

    “恩，恩，我猜也是，他媽就美貌驚人，他爸也是個大帥哥一個，生下來的東西肯定是個妖孽，你現(xiàn)在趕快走，趕快逃！真是哪里不巧你趕哪里。屠浪的爸爸今晚就過來，要干我的屁股，還小浪浪，小浪浪地亂叫，真是的，這一家都他媽是變態(tài)，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被我同學(xué)說愣了，渾身劇烈顫抖著，到底是為什么？同學(xué)他說得有道理啊，可是，可是屠浪他。

    門突然被推開，像是一陣風(fēng)吹了進來，沒等我看清，就聞道了一陣血腥，純黑的T恤更顯得那個人肌膚的雪白，高挑的身影背向我，是屠浪！他一直在跟著我！

    回過頭來，晶瑩的淚水已經(jīng)流滿了面頰，我的同學(xué)已經(jīng)死了，脖子上一道極深的刀痕，噴涌著血。

    這一刻屠浪卻顯得那樣的虛弱，那樣的柔美且不堪重負，沒等他一下癱倒，我立刻就擁了上去將他摟在懷里，退回靠在了床的一頭。

    安慰著，輕撫著他。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斷地對懷里的人兒道歉，卻不明白為什么要道歉，原因應(yīng)該僅有一條，屠浪他受到了傷害。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們逃吧?！卑腠懀览溯p輕地說著，他的朱唇微微地開合著，沒有了力氣，我從來沒見過馬上就變得這么虛弱的人兒，可能是他尊敬的爸爸，突然以這種方式讓他明白了。

    “求你了，我們趕快逃吧，逃得越遠越好?！蓖览艘廊辉谡埱笾?/br>
    看到他這樣，我變得傷心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淚水，哭著對他說：“好，我答應(yīng)你，我們.....”

    我抬起了頭，看見門外有一團黑色的人影，沒有進來，已經(jīng)在那里有一段時間了，也沒有出聲。

    我想我知道了他是誰，放下這時膽怯并且虛弱的屠浪，站了起來，對那團人影說：

    “你滾開！你不配做他的父親！”

    人影走了進來，果然是屠添名，沒有錯，他的眉毛是很像屠浪，卻顯得更加的威嚴而有壓迫感，他的臉沒有因為年老而有皺痕，歲月無法帶走他的那份英俊，此刻的屠添名更沒有因為自己的齷齪的秘密被揭穿而惱怒，卻變得異乎尋常的冷酷！

    屠添名根本就不理我，而對屠浪說：“走，跟我回家！”

    屠浪抬起頭，適才還虛弱無比的人，此時變得剛烈且不屈服，睜圓了杏目，呲牙發(fā)狠地對屠添名說：“滾開！我不會跟著你走，永遠不會！”

    “別鬧了，屠浪，我們回家吧?！蓖捞砻粶夭换鸬卣f，語氣不容任何人反駁。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沖上去對準(zhǔn)屠添名的臉準(zhǔn)備給他一拳，卻有一個身影比我還快，從屠添名的身后側(cè)襲來，好像是一陣白光，我感到我要打人的那只手立刻就被什么東西給向后扭了下去。

    我沒有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我現(xiàn)在只想給屠添名一拳，我的左手還能用，我的腿還能跳，屠添名就在面前，蓄力一發(fā)。

    可是.....

    半途中，我的身形被震了出去，狠狠的震到了墻上，劇痛感全身心地襲來，痛得我要沒有了意志。

    隱隱中，我看見屠浪被屠添名抱著帶走了，我只記得那時屠浪的眼神，我這輩子再也忘不了，那是由希望變成絕望的眼神，那是愛意消散的眼神，我永遠也無法忘記，屠浪的眼睛由清澈變得渾濁不堪。他們身后跟著一個穿著白衣的人，應(yīng)該是一名老者，站在那里冷冷地看著我，屠添名臨走時說：

    “不要殺他，我讓他活著連狗都不如?！?/br>
    （八）

    兩年了，整整兩年過去了，我竟然還活在世上，我的雙腿都被打斷了，右手也早已被扭斷，僅留下一條左手，用來端起乞討的飯碗。

    絕望過后，我已經(jīng)是完全麻木的行尸走rou，再也想不起屠浪的音容，同他接觸的時間那樣的短，如同流星劃過了記憶的傷痕，結(jié)成巨大的疤后自己無力去揭下，更無法面對。

    流下的將僅剩下血。

    我以為我本是這樣的低賤，比常人丑陋，比常人怯懦，比常人更加無法得到愛，在世間我是最渺小的，可有可無。

    有時因為我的面貌顯得過于丑惡，一天根本就要不到一分錢，每當(dāng)這時，傍晚，街邊總會出現(xiàn)幾個小混混，提著一桶飯店扔剩下的食物，到我身邊，揪住我，硬往我嘴里灌。

    我會嘔出來大部分，那發(fā)臭的粘稠的混滿別人唾液發(fā)酵如屎糞一般的混合物！這時小混混門就會憤怒地踢打我，讓我本已破散的軀殼再次感受到作為人那皮囊的痛苦。

    別人以為這是對我最好的折磨，我卻要感謝他們，讓我明白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對我不離不棄——

    那就是痛苦。

    白日里酷暑煉獄般的商業(yè)街，中心地帶高尚的人們總是會向我投來最厭惡的目光，我是繁華中的孤島，特意被安排到這里的丑惡。

    對于我，我已經(jīng)無任何的希望價值而言，我如果想死，其實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但我還有一個奇怪的夢，反而要顛倒了我的現(xiàn)實。

    我在夢中才體會到什么是真正的苦難:

    恍如隔世——

    長袍白衣，銀發(fā)如雪，是我。

    我跪在神殿下，

    女神已死，

    靈魂碎裂成萬道光芒！

    每一次在這光芒中我都會驚醒，只有這種夢中的傷痛才會刺破我早已麻木的靈魂。

    放聲大哭，一直哭到心肺具損我才能繼續(xù)裝作麻木。

    那唯一一次相似的感覺是我在緊抱屠浪的那回才有的，但是，現(xiàn)在，每夜里都會反反復(fù)復(fù)出現(xiàn)這一個夢，每次都會讓我感受到那靈魂最深處早已鐫刻的苦難。

    所以我活著，被這本質(zhì)上的劫數(shù)不斷地懲罰著，甚至我會覺得，就算屠浪呆在了我身邊，我也逃脫不了這與生具來的東西，而就是他讓我覺醒認識到了！

    終于異端的一天來臨，為凡人解脫的時候到了——

    有兩個西裝革履的保鏢把我扶上了一輛奔馳車，后座同我一起坐著一個女人。

    只一眼，我就知道了她是誰。

    她是屠浪的母親，她的美不遜色于屠浪，雖然她有些發(fā)了福。

    沒有說話，到了全市最高檔的酒店，女人將我扶到了房間里，將我骯臟的衣服脫光，為我洗了澡，如母親對待新生兒一般。

    隨后，她也脫光了衣物，即使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她的大腿變得過于粗肥，但她的LUF依然渾圓飽滿，上挺如初，如同兩顆熟透的玉瓜，她的臉蛋兒依然嬌艷過電視上任何一個女星。

    她跪在我的那物前，用熟練的嘴巴舔吮著。

    “你想讓我去救屠浪嗎？”

    我的直覺讓我立刻問道。

    女人流出了淚水，依然在舔著她厭惡的東西。

    “你想讓我去救屠浪嗎？”我不依不饒地問。

    女人停了下來，開始嘔著，劇烈無比地嘔著，像是要把心和肝都嘔了出來。

    等到她漸漸地平靜下去，眼里噙滿了淚水。

    “我是屠浪的mama?！?/br>
    “我知道，能看出來?！?/br>
    “我一直是屠添名的性奴，從結(jié)婚那天開始?！?/br>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

    “可他是一個非凡的人，我心甘情愿地傾慕他，順從他，他能控制所有人，就像是天生的帝王一樣，而我，我覺得我就是帝王身邊的一只低賤的母狗，那時每天，只要他在我身邊，我們都以不同的方式zuoai著?！?/br>
    “我愛他，真的很喜歡他，但我也漸漸地?zé)o法滿足他的欲望，我只配發(fā)泄他身上的一部分的情欲，每夜，我們新婚的床上都會多出一個不同的女人，可我卻很欣慰，因為每次更換的女人都不是我，我被他保留著，甚至我懷孕的時候也被他保留著。”

    “直到屠浪出生，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身上起了變化，他極其愛著他的兒子，甚至是全部的愛，至少在屠浪沒到叛逆的年齡時是這樣，那時他常會牽起屠浪的小手，帶著他蕩秋千，帶著他堆雪人，甚至在繁忙中帶他走遍了世界最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勝地?！?/br>
    “可是屠浪他長大了，既聰明又英俊，變得敬畏他的父親，都是因為我，我不配做屠浪的mama，我，我沒有辦法滿足屠添名的欲望，最終我變成了那個被更換的女人，屠添名整夜整夜的不回家，只是會偶爾來看望屠浪一眼。有一回屠浪終于問我，爸爸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我那一次無法再抑制自己的怨毒，對他說，你爸每夜都在外搞不同的女人！”

    “那一回起，屠浪就變得不乖了，我記得有一次屠添名因為一件事給了屠浪一耳光，之后，他們父子倆就很少互相說過話，但屠添名也會在固定的時間來看望一眼屠浪，可作為女人的直覺我能感受到，在屠添名看他兒子的眼神里有著不少的變化。”

    “直到有一天，就是兩年前的一天晚上，屠添名將屠浪抱回了家，抱到了我的房間內(nèi)，讓我出去，我在門外，聽見了屠浪在里面嘶聲叫喊著，那時我的心都要完全碎了，我要完全虛脫了，我知道屠添名在干什么，我甚至想拿刀沖進去，可我就是站不起來，就是無法動彈！我是屠浪的mama?。】晌乙惠呑佣际桥?，都是被屠添名那個惡魔欺壓在胯下的弱者?！?/br>
    “但屠浪他不是，我清楚地記得屠添名突然在房間內(nèi)痛苦地嚎叫起來，那時他的保鏢立刻從樓下沖了上來，踢開門，屠添名捂住自己的襠部在地上打著滾，我的屠浪啊，滿身都是血，下半身赤裸地在床上瘋笑著。”

    “后來怎么樣了？”我閉上了眼睛，徐緩地問著，屠浪個性的剛烈是我能想想得到的。

    “后來屠浪被送走了，直到現(xiàn)在，兩個月前才回來，被軟禁在我住的別墅內(nèi)?！?/br>
    說到這里，屠浪母親的表情顯得更加的凄然了。

    “有什么不對的？”

    我覺得有些奇怪。

    “他變成了一個女人，一個比我最美時還要美的女人?！?/br>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聽到這感到心底里的壓抑還有不安。

    “屠添名會在下月同她舉行婚禮，但這...這還不是最令我無法承受的儀式，而是，屠添名沒有了男人的那個東西，他卻有了更加扭曲變態(tài)的欲望，在結(jié)婚那天，屠浪他...他......”

    母親開始哽咽的不成聲音，過度的傷痛和恐懼產(chǎn)生了魔障，令她無法再繼續(xù)說下去。

    “告訴我。”我靜靜地等著，也許夢境慘景進入了現(xiàn)實。

    “屠浪他會被肢解，當(dāng)眾做成一百道菜肴，分給每一位賓客，你，你也在被邀請的名單內(nèi)?！?/br>
    （九）

    我靜靜地低下了頭，屠添名將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沒人在那時能夠就得了他。

    ——這就是我腦海中僅停留著的一句話——

    沒人能在那時救得了他！

    他不是惡魔，

    我才是，

    他只是惡魔胯下的一條狗！

    屠浪的母親撲到了我的身上：

    “救救屠浪，救救他吧！屠浪告訴我你不是普通的人，你有力量能夠救他的，屠浪跟我說，性欲能讓你變得特別強壯，這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

    “不是真的，屠浪的mama，你穿好你的衣服吧?！?/br>
    “不是??？”屠浪母親的神色又變得絕望了，她的眼睛呆呆地看著我。

    “任何能引起我強烈感情的東西，都會讓我變得異常?！?/br>
    說著，我本已經(jīng)扭短的右胳膊肩后處，傳來了咔嚓一聲脆響，屠浪的母親驚地從我身上跳起。

    我舉起兩只手，注視著我結(jié)滿黑繭的雙手。

    我要扒了屠添名的皮！

    這一個月，母親想盡辦法醫(yī)治我的雙腿，卻沒有效果，我只告訴她，推著輪椅將我送進那惡夢般的婚禮就可以了，我只需要穿著我這兩年內(nèi)一直在身上的，破爛的，發(fā)臭不堪的乞丐衣服，我要保留我的惡來懲罰罪人。

    婚禮這天，如期而至。

    陽光百里的艷麗，市郊區(qū)風(fēng)景如畫的一所巨大豪宅，來賓都是衣著時髦的貴人，一看盡是成功者的模樣，我甚至看見了我當(dāng)保安時那所學(xué)校的校長！也有不少黃毛的外國鬼佬兒，優(yōu)雅地舉起香檳相互交談地。

    我在莊園門外靜靜地看著，在輪椅上，問身后推著我的屠浪的mama：“他們知道‘婚禮’的流程嗎？”

    “都知道......”

    屠浪的mama快要已經(jīng)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

    我輕輕地安撫了她的手一下，殘酷地說，

    “他們都會死，并下入地獄！”

    門前的保安最終讓我們進去了，捏著鼻子，因為是屠添名特意邀請的我。

    所有人都同我們保持了很遠的距離，我依然在孤島上，內(nèi)心根本沒有把他們當(dāng)做是人類！

    一個黃毛的外國人，好奇地走到了我和屠浪mama的身邊，屠浪的母親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強忍著不讓自己癱下去。

    外國人抄著半生不熟的漢語說著：“哦，天哪，迷人的女士，請先允許我贊美你的美貌，你真是太美了！可你推著這個丑陋的殘疾人干什么？他也是今天的客人嗎？他實在是太臭了，他配不上你的高貴?！?/br>
    屠浪的母親沒有理他，慢慢蹲下來頭頂著輪椅后背，痙攣著，抽搐起來。

    外國人不知趣地繼續(xù)說著：“聽說那位今天自愿被肢解的女孩，更加的美貌，我都要等不急了，在美國的網(wǎng)站上放著她小時候的相片，真是非常非常的可愛，她長大一定更加的可愛！竟拍下來這次機會，我把我的車，我的公寓都賣了，來到了中國，想到能嘗到她的rou，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閉著的眼睛睜開，斜著這個外國人，說：

    “如果你還不想死，就趕快滾回去！”

    我的聲音很清楚，卻陰森致極，我的眼睛里的寒光，能讓一頭獅子立刻臣服。

    外國人驚訝地看著我，他聽懂我在說什么，我的外表如此的兇惡，他的意志不可避免地因?qū)ξ业目謶之a(chǎn)生了動搖，變得滿頭都是冷汗。

    可當(dāng)他的視線從我眼睛上移開，轉(zhuǎn)向另一方向時，整個人都變得癡傻了，嘴巴無法閉合，流出大量的口水。

    我也將頭轉(zhuǎn)向了那處。

    是屠浪，她穿著婚紗，被屠添名牽著，在中央的紅毯上——

    一瞬間我的視線就模糊了，是淚水，我看不清她的容顏，我只記得場面上鴉雀無聲，死寂要進入了墳?zāi)?，她此時驚人天就的美貌我無法看見，因我那兩年來抑制在內(nèi)心的情感沖破了我的淚腺，我哭著，我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住地抽噎著，我哀泣的聲音在這場景下變得特別明顯而刺耳，屠浪的母親此刻已經(jīng)暈厥過去了，余光中蜷縮在我的輪椅旁。

    我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這，我是僅對屠浪所受的苦而心痛，為他愧疚，同情，愛意，還有罪惡感！愧疚到我毫無勇氣去再次面對他，他變得越完美我就變得越心痛！

    我能察覺到屠添名帶著他的“新娘”驕傲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根本不敢抬起頭，只因害怕屠浪看我的眼神——那是未知的，或要將我的靈魂鞭笞于世間最殘酷的邢臺上！

    “睜開眼睛吧！你這個垃圾，難道還不感謝我的慷慨，我造就了全世界最美麗的人兒！她身上擁有我全部的愛，可她早就被你這個混蛋給玷污了！我卻沒有怪罪你??！因為你也被他的美貌所折磨啊，我今天就要證明我所受到的磨難要比你要深得多！我今天要讓這美貌殘忍地隕滅，來撫慰我和你，還有所有看見她的人那立刻遭受到的魔障！”

    霎時，死寂般的周遭響起了雷動般的掌聲，熱烈到劈開了人的心房，我相信此刻，屠添名覺得自己就跟救世主一般。

    不過其中也夾雜著十幾聲刺耳的槍響，等我睜開眼睛時，屠添名已經(jīng)牽著屠浪轉(zhuǎn)身離去了，那高挑的，纖美的，穿著席白婚紗的身影我如此之熟悉，烏黑的長發(fā)要轉(zhuǎn)過時，晶瑩的淚光順著她無暇的側(cè)腮刺入我的眼眸。

    所有人向著那寬敞奢華的建筑物內(nèi)移去，僅剩下十幾具尸體，大多數(shù)是黃毛的外國人，他們的尸體無一例外的朝向了我，剛才屠浪所在的位置，他們是怎么了？我疑惑著，人也許是最無法理解的生物，被生于其中的神所支配著。

    剛才同我說話的鬼佬并沒有走，而是跪在了我的身邊，扯著我那骯臟殘破的褲腿。

    “my   god   save   me!   my   god   save   me!   my   god......”

    他情緒激烈地重復(fù)著洋文，歇斯底里般地崩潰了。

    我的兩只膝蓋此刻火燙地滾熱著，如同被融鍛了一般，我的身體像要掙脫地心引力的束縛，肌rou，骨骼，不斷地要撐破我原有的皮囊，

    我站了起來，一刻，離開了輪椅。

    外國人此時仰著頭看著我，信徒一般虔誠地笑了。

    我義無反顧地向著豪宅內(nèi)走去。

    聽見了生疏的中文在我身后喊：

    “您真是一位天使啊，快救救我的主吧！”

    我進去了，純白的人影已經(jīng)躺在了中央華麗的圓桌上，外界末日般璀璨的陽光沒有一絲溢入這豪宅中寬敞的大廳，只有接連斷續(xù)的燭光將詭異的氣氛烘托如中世紀(jì)的宗教儀式，兩側(cè)長排布置著披上白布的西式餐桌，上面盡是美食與美酒，然而食尸鬼一般貪婪的賓客，卻流著唾液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中央處被獻祭的神，人已經(jīng)在那完全rou的欲望中，那本性惡的侵蝕面前，變成了禽獸以下的東西。

    屠添名在身穿婚紗的絕妙麗人旁邊，手持著明晃的餐刀，如同布告的圣徒，可掩飾不住那魔鬼般邪惡扭曲的眼神，向下凝視著他的親生兒子！

    “大家想要她身上哪部分絕美的rou啊，快說吧！”

    躁動，之后魔鬼們陸續(xù)地急促地沒有羞恥地喊叫著：

    “她的LUF，我要她的LUF！”

    “她那嬌挺的小屁股。讓我咬一口，讓我現(xiàn)在救咬一口，求您了！”

    “她的細腰，她腰條上一溜的白rou，是我的?。?！”

    “她的大腿，我只要她大長腿根上的rou！”

    “她的yinchun，她的yinchun一定是最美味的，你們都太沒有品位了，哈哈哈！那個地方我要了！”

    “她的臉，她的臉蛋，哦，不！我只要要她臉上的眼睛，我要生吃她的一個眼睛啊！”

    “她的心！”

    “她的腸子！”

    “她的肝臟！”

    ......

    亂哄哄的一片.....

    屠添名沒有動手，而是極為享受地聽著一群哀號魔鬼的訴求。

    此時罪惡的聲音中卻不乏懂得討好者的溜須，問道：

    “主人，您想先吃她的什么部位??？”

    屠添名笑了，得意地笑了：

    “我??？我早就吃過了！我吃了生時賜予他的雄性器官！”

    他最后四個字咬得特別狠，魔鬼門都鎮(zhèn)靜了！

    此刻他抬眼看見了我的影子，我在入口大門前一團模糊的影子。

    “那么你要她什么呢？宮凡羽！”

    我大聲而平靜地說：“我要他的靈魂，還有他完整的一切！所以，我要揍你，把你吃過的東西，全部都給揍出來！”

    屠添名抑制不住地笑了，笑得扭曲而開心，我看見他轉(zhuǎn)頭向著身后方一名默默地穿著白衣的人影，問道：

    “雷師傅，您打算先吃我女兒身上的哪一個部位，我先給您挖出來！”

    “我啊.....”那個老人咳嗽了兩聲，從陰影處走了出來，走過了華麗的圓桌前，看都沒看此時絕麗凄艷的屠浪一眼，緩緩地說：

    “我實在是太老了，rou對我來說太油膩，我一直都吃素，你忘了嗎？”

    “那雷師傅，您可不能辜負我的盛情啊！您總該要點東西！”屠添名有些諂媚地說。

    “好吧，我現(xiàn)在只想要一個人的命，就在這！馬上！可以了嗎？”雷師傅的眼睛閃滿了寒光向我刺來。

    “我同意！那么正餐前的表演節(jié)目開始！”屠添名訕笑著，像是一切都預(yù)料好了一樣。

    話音剛落，我聽見了鐵器出鞘的聲響，寒光一現(xiàn)，我的整個人立刻向旁側(cè)閃去，可是一道冰涼的感覺瞬間就刺透了我的手腕，沒等他要將我的骨頭都割斷，我甩開了。

    一長排罩上白布的西餐桌被我撞翻，白布罩到了我的身上，蠟臺翻倒，火焰驟起，我卻感到我身后的冷意未散，我的腿用力一登，像蒼鷹一般，往哪適才還沉浸在臠欲的羊群中越去。

    我能感到，身后白衣老頭的劍還差一厘，一毫！他沒有趕上我的速度！

    驚恐的羊群們還沒有四散開，我找到掩體，就是人的軀殼！像不夠分量的棉枕頭一樣，摔向死神般襲擊我的白衣老者。

    血花，立刻飛濺到整個大廳。

    我不斷地夠到我手邊能抓住的人，發(fā)泄地摜向老者，鮮紅的帷幕暫時遮蔽了他仇恨的視線。

    大廳內(nèi)，上演了血腥的屠殺現(xiàn)場。

    此時，哭號聲，陷入恐懼的抽搐聲一片，魔鬼們既刻變成了羔羊！

    老人的劍，像是能割斷萬物生死的利器，寒光在血花中舞著，撕裂紙一般干凈的聲音，任我摜的力度再大，他仍不留一點余地的，全部劈開！

    火光，烈焰，白布，陰影，漆黑，瘋叫著。

    此刻地獄。

    我不會讓死神帶走我，可屠添名在哪里??？他這條jian詐的狗，趁亂又把屠浪帶走了！

    寒光的劍不經(jīng)意刺向了我，立刻刺穿了我的身體，我卻順勢把住了老人握劍的手，之后，給那被扯住的輪廓一拳，死神便沒有聲息的消影了！

    “屠添名！”

    我怒吼著，要震破了樓宇！

    屠添名猥瑣在出口的大門處，他應(yīng)該是低估了我，變得緊張異常，而還沒有打開逃生的路。

    可他卻有著砝碼，我的屠浪啊！

    她臉色蒼白，凄艷地倒在了惡魔的懷里，屠添名的餐刀依然抵在她粉嫩完美的頸上。

    “你不要過來，你這不知恩寵的東西，我現(xiàn)在就讓你得到她不完整的rou體！”

    胸前的鐵劍還在我的身上，我冷冷地看著屠添名，一步一步地往他所在的出口走。

    “不要過來??！你他媽沒聽到嗎！”屠添名戰(zhàn)栗地如牲畜般吼著。

    后一刻，他的喉嚨再也發(fā)不出聲來。

    鐵劍，被我摔到了他的喉嚨上，差一毫，就擦破屠浪那完美的頸部。

    屠浪他，像是被打過了藥物，沒有力氣，癱下來坐著看著我，她的眼睛卻恢復(fù)了明媚的神采，又顯得那樣的哀傷，好像有對我說不完的話，她的朱唇開合著，沒有發(fā)出聲音。

    終于走了到她的面前，倒在了我主的懷里，她的胸部很軟，像是神諭般的海洋。

    我的一只手，摁在了搭在她肩上的那顆屠添名的頭顱，“碰”的一聲巨響，用盡最后的力氣將地獄的大門整個推開！

    “屠浪，你自由了！”我在她懷中說。

    我聽見了還如花季少年一般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你的頭發(fā)變得好白，你是宮凡羽嗎？”

    “我是！”我沒有了力氣，左胸上的傷痛感殘酷地湮滅了我的意志。

    （十）

    我本不屬于這個世界，為什么我要來這里。

    是為了屠浪嗎？

    我想我不是，愛欲沒有這么偉大！

    原諒我的冷酷吧，

    我的屠浪！

    ......

    “我要日你哦！你終于醒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醒來，看見了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人，在床前，他的臉非常的俊美，甚至是艷美，他化了很濃的裝遮掩自己本來瑩白的皮膚，他就是屠浪！

    果然，我還沒死，第一眼仍是他。

    我在一所豪華的病房內(nèi)，僅有我一個人，哦，不！還有屠浪，還有他的mama，正在削蘋果，看見我醒了，笑盈盈地看著我，眼睛里也立刻充溢著淚花。

    “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了，你這個混蛋！”屠浪像是久違的哥們兒那樣不輕不重地敲了我的頭一下。

    “不知道?！蔽业卣f。

    “整整三年耶！我都快瘋了！醫(yī)生們都跟變態(tài)一樣研究你的身體，可你就是不醒，昏迷中你的身體不斷地在長高，不斷地在長高，你現(xiàn)在的身高整整有2.3米??！可這樣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死，你一定會醒來的?！?/br>
    屠浪歡喜地抹去自己眼睛上的淚，他英俊的面容上黑一塊，白一塊地畫了魂，他仍然激動地不停地說：

    “你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你的臉竟然變了呀，像是舒展開了一樣，你知道嗎？你變得跟我在夢中夢到的你一模一樣，你現(xiàn)在都要比我英俊了??！你知道嗎？你的頭發(fā)好白，好美，我都沒有舍得把它們剪掉，都留下來了?！?/br>
    “恩。”我沒有太多反應(yīng)地回應(yīng)了一下，我知道我是誰，我的女神對于我是真實存在的，可是祂真的不是屠浪啊！

    “你......你...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還有mama，你是我的老婆嘍！我們大家都可以在一起了！”屠浪終于高興壞了，歡欣到心坎里的啼笑著，上前抱緊了我。

    我感到他的身體有些硬邦邦的。

    “你不是變成女孩了嗎？”我輕輕地拍了拍屠浪有些假的寬肩。

    “什么呀！哎！”屠浪又活潑地站了起來，“不是為了應(yīng)酬嗎？我接管了企業(yè)，mama輔佐了我，我還是一個男子漢??！——假的！”

    屠浪有些膽怯地看著我，問：

    “你不是很在意人妖嗎？”

    “你不是?！蔽倚α?，“你是純爺們兒！”

    “別損我了！”屠浪展顏為開，“我知道你個色鬼，你喜歡前凸后翹的女孩子，遇到我時，就摸我的胸，還摸了半天！現(xiàn)在一定包你滿意哦！”

    說著，屠浪將西服脫去，身材霎時苗條了不少，里面還有一層緊身內(nèi)衣，由特制的塑料板圍成，像是小桶一般，圍護著屠浪那真正的嬌軀。

    “屠浪！”   身后的mama用責(zé)怪的眼神看著他。

    “沒事的，mama，你知道你女婿是什么金剛一樣的人品嗎？”

    屠浪的小臉紅了，嬌羞得跟個少女一樣，將緊衣板撐開，活潑的兩團小玉兔跳了出來，正好，匹配著她的嬌軀，又稍微偏大，卻是人間最完美的胸形，飽滿圓透地要溢出了清水，她的軀干依然苗條稍窄，卻曲線畢至，渾然修長，瑩白到可以刺花雙眼。

    我有些忍不住咯咯地笑了，我的反應(yīng)竟不是屠浪想象的效果。

    “你干什么呀！這么笑話我的身材！？”屠浪有些惱羞成怒了，撅起了可愛的小嘴。

    “不是，你的臉蛋很黑，燒了碳一樣，下面卻很白，很滑稽！”我笑著說。

    “還笑！”他抽出我腦后的枕頭，不斷地往我臉上砸，我們很快瘋成一團，最終她累倒在我寬敞的胸前。

    酥軟的LUF貼著我，嬌喘著如蘭花般芳香的氣，深情地望我說道：“我只愛你，你是我的，下個月我們就舉行婚禮，你可是要穿婚紗的哦！”

    我有些吃驚，沒想到他這么急，默默地不說話。

    屠浪的mama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

    ......

    離別仍是最痛苦的。

    ......

    “我不能在這里多待上一刻了，我那女神破散的靈魂等待著我去收集，我，宮凡羽，是女神的七位仆人之一。”

    我說完了。

    屠浪的mama并沒有顯得多么驚訝，平靜而堅定地跟我說：

    “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凡人，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屠浪的眼光是極高的，他喜歡你，在他最痛苦時你就是他一切的支柱，他總是反復(fù)地跟我說，在那次魔鬼的婚宴上，別人點著要吃他的rou，他卻一點也不害怕，因為有你在！為了救下重傷的你，他不惜換上了費事的男裝，繼續(xù)抗下所有麻煩的重擔(dān)。我知道他就是我的兒子，根本不是我的女兒，可他個性的堅強和剛烈，沒了你之后我不敢想想?！?/br>
    “謝謝你，讓我知道了，我會單獨同他說。”

    我轉(zhuǎn)頭看著屠浪mama憂郁的眼神，又說道：

    “我們都真心為了他好，難道你也不希望你的兒子變得更加成熟嗎？”

    “可是......”

    我冷酷地打斷了屠浪的mama，

    “對不起，我一定要走的！”

    晚上，屠浪忙完一天的工作回來，我?guī)椭龘Q回清爽的女裝，簡單的粉色連衣裙，由于她的美貌與身材，在她身上的任何裝束都顯得無可挑剔起來。

    “今天晚上我們該行房事了呀！”

    她坐在我懷里，摟著我，大膽又熱情的同我說。

    “呵呵?！蔽矣行o可應(yīng)答。

    “我說不定能懷上你的孩子的！”美人兒冷不丁地又親了我一口。

    “是啊~~

    但我一定要先告訴你一件事.....”

    “我知道了！你閉嘴！”屠浪的態(tài)度總會意想不到的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彎，突然厲聲地同我說：

    “我知道，mama打電話都告訴我了，她害怕我接受不了，但我相信你，跟女神比你最愛的一定是我這個凡人，女神的靈魂你也一定會好好地收集完，你更一定會回來找我的，我們將永遠在一起，永遠是夫妻！”

    我心里暖暖地笑了，他給了我那未知使命的莫大的勇氣，此刻，我真心更愛他那倔強和自信的靈魂。

    最后一個月我們終于完了婚，我可沒有穿上婚紗，我們都是男裝的禮服，自然這引起了轟動，報紙頭條上寫著富二代的同志婚禮，晚上親熱后看了這臆斷猜測的報紙，我們都忍不住傻笑了。

    最后在我要啟程的時候，屠浪有些婆婆mama的對我說了很多的話，可終就還是忍不住哭了，我擦著她的淚對她說：

    “你的無名指上系著一條銀白的線，那是我曾經(jīng)保護女神的器物，此刻在你身上，看見它我就在，也一定會回來！”

    屠浪小心翼翼地舉起手指看，有一條若隱若現(xiàn)的銀絲，飄向了遠方那未知空間的入口處......

    （這個短篇寫得黃嗎？我覺得不算黃，除了JBA用得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