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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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融在電話里給林逾白說了什么,等他到的時候,江融拿著個服裝袋進來,拿出里面的圍巾,剪去吊牌給我圍上。我捏捏扭扭的不愿意出臥室門,但是看江融這幅我不走他就留在家里陪我的樣子,想著外面還有人在等,我只能妥協(xié)地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大半張臉埋在圍巾里,頭低著,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林逾白。 別扭,別扭死了。 這種關(guān)系,到后面已經(jīng)糾纏成團、拎不清。以前覺得江融和林逾白兩個人關(guān)系好得好像可以分享一切,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們壓根就是無所謂,也不是多喜歡對方,只不過喜好一致才在一起玩。而且,他們好像還越來越分裂了,好久都沒看到他們在一塊…… 林逾白卻自然地從沙發(fā)上站起身,走過來攬住我的腰,低頭在我耳邊輕聲說:“寶貝兒你別煩,要是不高興我們自己去別的地方吃去,不用管他們?!?/br> 這人,還能有點原則沒有啊,人生日宴呢,忒不懂事==。 我輕輕掐了下他的腰,深吸口氣,才抬起頭來,僵硬地沖著吳冶和謝孜菲笑了下。你別說吳冶那眼神,滿眼的驚恐,就只差沒指著我說:“居然還是你?!” 我可沒忘記他剛見面說我“就這軟糯樣”,咋啦,非要多兇狠的才能站在你江少林少身邊?。亢?。 不蒸饅頭爭口氣,反正走都走出來了,也沒必要藏頭露尾的,我“大大方方”地跟著他們?nèi)チ烁浇埖?,只是落座的時候,神速而堅定地挽住謝孜菲的手,“自然”地和她坐在了一起,還和其他人隔著張椅子。 謝孜菲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給我翻了個白眼,眼睛里明晃晃寫著“瞧你這出息”,我回復(fù)一個可憐的眼神,表示坐他們中間太尷尬了。 好在飯桌上是不尷尬的,在座的都是人精,無論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維持著平和。吃完飯,吳冶借口還有事,帶著謝孜菲先離開,謝孜菲甩給我個“祝你好運”的眼睛,瀟灑地走了。 場面一時有點冷,我埋著頭吃東西,不敢抬頭看他們兩。江融和林逾白也沒說話,坐在旁邊看我吃,還是我偷偷瞥一眼林逾白,他才“恍然大悟”地開了尊口,對江融道:“今天不去公司吧?” “不去了,今天沒什么要忙的?!苯诨氐?。 “今天我們?nèi)ツ疚菽牵课液芫脹]過去了,你這段時間也沒去過吧?屋子里太久沒人,還是過去看看?!?/br> “好?!?/br> 江融先去開車,我本來還在那磨磨蹭蹭地吃,江融一走,我把筷子一丟,蹭到林逾白身邊,“咋辦,好尷尬!” 林逾白敲了下我的頭,說:“以前怎么不見你緊張?” 我回道:“不知道,可是今天就是好尷尬。我不管,你說過什么都聽我的,”我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可也有人甘之如殆,“之前的約定說過今天之后就各走各路的,你可別忘了,到時候你記得提醒江融,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br> “我記得?!绷钟獍茁冻鲆粋€有些苦澀的笑,“怎么不自己給江融說?” “我不敢給他說?!蔽一氐锰固故幨?,頭也沒抬,在那伸著身子去拿包。 因此我沒看見,林逾白罕見地木著臉,眼底寫滿了沉痛。 …… 解決了心頭大患,我情緒明顯高多了,坐在車上還主動找話題和他們聊。 我想法簡單,不問緣由不求結(jié)果,身在過程中就只管開開心心,要結(jié)束也要果斷果決。 路過超市買了一堆菜后,我提出想駕駛,車開進山林里,踩著油門只顧往前沖,開得野,可也游刃有余。 我們下車進屋,房子還和印象里的一樣,兩層的木屋,大塊大塊的落地窗戶窗幾明亮。進門開了窗通風(fēng),屋子里壓根看不出哪里臟,我解了圍巾,手插到袋子里去摸門口掛著的風(fēng)鈴?fù)妗?/br> 林逾白走到我身邊,摸了下我脖子上的結(jié),問:“這是什么?!?/br> 我臉一下通紅,完全忘了還有這茬,底氣不足的回,“……裝飾品,脖子上太空了不好看?!?/br> 他也沒再提這個話題,拿著相機叫上我一起出去走走?,F(xiàn)在已是秋季,樹木都顯出頹敗的跡象來,一腳踩上去咔嚓咔嚓的脆響,我故意往落葉上踩,走了幾步,想起什么來,“叫上江融吧?今天他生日呢?!?/br> 林逾白嘆口氣,說:“去吧。” 于是我跑回去,叫上江融,順便把丟在門口架子上的圍巾圍上。 這次的心境與上次大不相同,上次來,滿心裝著委屈,關(guān)閉著五官不愿去聽去看去感受,這次卻是一身輕松,完全當(dāng)做郊游的心情來玩。 我們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沿路還能看到一些野果野蘑菇什么的,我跑去采,故意拿給江融吃,說:“生日禮物,吃吧,純天然,不施加化肥的。” 江融回道:“自己留著吧,禮物我昨天已經(jīng)收了?!?/br> 我撇撇嘴,“哼”一聲說:“你不要我也不稀罕給你呢,我給林逾白?!泵黾埥聿敛?,轉(zhuǎn)手遞給林逾白,“逾兒,給你吃,我擦過了。” 為了氣江融,我連上次從小吃店老板那聽來的親昵昵稱都喊出來了。 林逾白忍不住的笑意,看了眼黑著臉的江融,笑著收下了。 走了會兒,看到前面有條小溪,我蹦跶過去,問:“是不是從山上流下來的那條?就上次我們弄燒烤的那?!?/br> 不等他們回答,心下已經(jīng)確定就是同一條溪水,我突然好奇溪水的盡頭是什么樣的,拉著他們沿著溪水往下走,沒出多遠就看到了一座…… “寺廟?原來這里還有別的人啊,這么這么偏的地方會有寺廟呢?” 林逾白說:“不清楚,我和江融也沒來過這邊?!?/br> 我有點想進去,可又不好意思,指不定人家就是選這個地方清修的呢,這么冒冒失失走進去多不好。站在寺廟前的小木橋上猶豫,江融說:“想去就去看看吧。” 于是還是忍不住好奇心走了過去,反正我們就過去拜拜,說不定里面得道高僧呢。 古樸的小廟,和現(xiàn)在廟宇不太像的風(fēng)格,感覺……眼前這座更古老些。跟在江融身后跨進門,有個穿著素色簡樸僧衣的師傅拿著掃帚在掃地,看著我們進來,作了個揖,于是我也回了個揖。師傅也不說話,垂著頭又接著掃他的地,動作很慢,幾乎像是一種修行。 在這種環(huán)境下,連呼吸都不敢快,生怕打擾到這份寧靜安詳。 林逾白走上前,道:“打擾了。” 他抬起頭,一雙眼像能看穿人心,對著林逾白道:“這位施主,既已如愿以償,又為何來到此地?” 林逾白臉上神情明顯一怔。 那法師嘆了口氣,做了個手勢,“三位請跟我來?!?/br> 他也沒解釋對林逾白所說的話的意思,只領(lǐng)著我們到佛堂前,讓我們敬了香。讓我詫異的是,我沒想到江融居然也信這個,我還以為他肯定插著手站一邊看我們弄呢,——反正林逾白是會陪著我的。 上完香,那法師對我道:“女施主可常來,可隨我抄寫心經(jīng),超度亡靈。我們佛家常說有因有果,既是命定之人,也可共擔(dān)因果。一念之惡,能開五種不善門,更何況那人還未償還的,是數(shù)萬條無辜百姓的性命。” 這段話在我腦子里轉(zhuǎn)了幾圈,我才勉強明白他在說什么。 什么意思?!說我就算了,干嘛扯到秦?zé)o虞?命定之人,命定之人,我的命定之人就是秦?zé)o虞,什么叫做“超度亡靈”,我家秦?zé)o虞可是良民好嗎。 我氣得要命,可是佛門清凈地又不好說什么,向這和尚道了個別,氣呼呼的隨便拽上誰的衣角就往外走。最近這些和尚是怎么了?隨便看到個人就說胡話,上次回訪在胡同里遇到的那個小和尚也是,小孩子就算了,說的話還算好聽,今天遇到的這個簡直氣死人。 跨過木橋,才發(fā)現(xiàn)被我拽著的是江融,見我緩過神來,他反手握住我,勸慰道:“別放在心上,他也說林逾白,可是我和林逾白之前壓根沒來過?!?/br> 林逾白也走上前,捏捏我的另一只手,“別想了。走吧,剛才不是買了好多菜?回去我做給你吃?!?/br> 我臉爆紅,都抓著我的手像什么樣,我們、我們還在佛門清凈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