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惡人也會有惡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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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秦?zé)o虞的聲音略微喑啞,我立即反應(yīng)過來不是信號傳輸改變聲線的原因,擔(dān)心地問道:“最近沒有休息好么?” 上次我從家里出來,隔天秦?zé)o虞也出差了,他手里的那個項目差不多收尾,準(zhǔn)備在出國前把事情交接給其他人。下個月月初他要回來幾天,接著連軸轉(zhuǎn)似的要出國一趟,回來還要忙婚禮的事。十一月無疑是他最忙的一個月,我很少和秦?zé)o虞談?wù)摴ぷ魃系氖?,卻也知道他現(xiàn)在把工作壓那么緊,是想要空出時間來陪我。 想到這,我止不住地心疼他:“你不乖哦,答應(yīng)過我要好好照顧自己的,怎么聲音聽起來這么累?!?/br> 秦?zé)o虞在那頭笑:“咳,我的未夏也懂得貼心人了。” 我臉紅,連聲辯解:“我一直這么貼心的好不好,你別瞎污蔑我,說得好像我多孩子氣似的。喂——秦老師,你該不是在轉(zhuǎn)移話題吧?問你話呢?!?/br> “嗯,我在這邊一切都好,不過手頭上的事雜,要交代的東西多,每天說話的時間長了點。這幾天會議擠在晚上開,開完會時間太晚,就沒給你打電話……未夏,”他的聲音突然低緩,不經(jīng)意地透著關(guān)懷,“我才是擔(dān)心你,就怕有個小朋友一懶起來,飯又不按時吃了?!?/br> “哎呀,你怎么比我媽都還啰嗦。報告老師,我每頓能吃兩碗飯呢,指不定你回來發(fā)現(xiàn)我還胖了,到時候你可別后悔啊,敢翻臉不認(rèn)我可要生氣的?!?/br> 他在電話那頭輕聲笑,酥得我臉頰都是燙的,我不自在地咳嗽一聲,秦?zé)o虞才收了笑,問道:“這幾天過得怎么樣?” 每次聽到這句話,我都跟小朋友向家長匯報一天的生活一樣,得波得波地能說上一大串。這個習(xí)慣養(yǎng)成太久,追溯到最初,已想不起來是他無意識的引誘,還是我太過依賴他,才全然信任地大大咧咧敞開自己給他看。 不過,我一向“報喜不報憂”,專挑些好玩的給他說,嘴角帶著笑意: “……陳少嫻這個小騙子,以前還信誓旦旦地說打死也不會和這種小屁孩談戀愛,結(jié)果呢……哼,要不是那天被我撞到,她還沒好意思告訴我呢?!?/br> 秦?zé)o虞聽著我天南地北地扯,時不時順著我的話,應(yīng)道:“是和她之前的那個學(xué)生在一起了么?我記得是叫姜……” “對啊,就是姜亦青?!蔽疫呎f著,邊轉(zhuǎn)了個身,一抬頭,視線便撞進(jìn)了林逾白的眼里,他還坐在店里,明明身處嘈雜的環(huán)境,身邊的空氣卻仿佛是靜止的,與周圍的喧鬧格格不入。他只安靜地坐在那,筷子搭在桌沿,像在等我回來,見我望向他,還淺淺地回了我一個笑。 我像被刺了一下,慌亂地躲進(jìn)了樹蔭里,手里的機器燙得幾乎快拿不住,秦?zé)o虞的聲音一響起,又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他道:“喂,未夏?” 我心臟砰砰地直跳,血液像在飛速地涌進(jìn)我的大腦里,思維一片空白,咬咬牙,才下定決心說道:“……我在我在,剛看時間去了。不說了啊,你快去睡個午覺,補會兒眠。下午又有一堆事情忙呢。” 語氣又快又急,聲音還不大,聽起來像忙得抽不開身的是我,而不是秦?zé)o虞。 我一邊唾棄自己,一邊三言兩語把秦?zé)o虞哄去睡午覺,掛了電話看了眼手機,上面顯示的14:35。 ……這個時間秦?zé)o虞都上班了。 我懊惱得不行,頭疼地踢了下腳邊的小石子,看著它滴溜溜地從樹的這邊滾到那邊,心想干脆我也變成這顆石子算了,說不定在地上滾一滾,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還能磨得平順點。 我真是沒做渣的潛質(zhì)。那些一邊在外面有了人,還能一邊哄得正房眉開眼笑的男人,是道德淪喪到什么地步,才能頂住兩頭的壓力,言語坦坦蕩蕩,行動落落大方,心不虛,臉還不紅。 ……算了,我現(xiàn)在也不過是五十米笑百米,和那些渣在本質(zhì)上沒什么差別的。 明明我只顧得上眼前,心里多揣一點事就弄得自己都手忙腳亂的……怎么會陷入這種尷尬的境地?這么些年,我眼里只看得見秦?zé)o虞一個人,心里裝著的都是“好好待他”,怎么一遇上那兩個王八蛋,就跟中了邪似的,再堅硬的防線也土崩瓦解,只剩下一再的退讓。 反正——我沒骨氣、且推卸責(zé)任地想著——就最后幾天了,之后會一切如常,一睜眼一閉眼,都會過去的?!藶榱朔乐姑月?,會在走過的地方記上標(biāo)記。說的要斷得一干二凈的那個日期,對我而言就是這個“標(biāo)記”,提醒著我不要走入他途。 站在樹下站著發(fā)了好一會呆,我又跟沒事人地回去繼續(xù)吃東西。 拿起勺子攪了下碗里的湯,我故意沒個正經(jīng)對著林逾白道:“你還沒吃好呀?是我不在,都沒胃口吃東西了么?” 哪想著林逾白居然點了下頭,說:“嗯,想等你一起吃?!?/br> 這話很平常,只是配上他略顯認(rèn)真的眼神,頓時變得曖昧起來。我尷尬地拿著筷子停了幾秒,夾起我面前小碟子里的糕點,低頭咬了口,眼睛也沒看著他,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地道:“喏,我不是在這了么,快吃吧?!?/br> “你平時就一個人呆在畫室里畫畫?那得多悶啊,有空多出來走走,呼吸下新鮮空氣,還可以約朋友一起吃飯,人多吃著熱鬧,還能順便聯(lián)絡(luò)感情?!蔽乙痪o張,羅里吧嗦地說了一通,壓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好幾次遇到你,都是好幾個人在聚會。你朋友很懂吃嘛,我覺得你們挑的館子味道都特別棒,就是看起來貴了點……” 說到這,我又后悔挑了一個不合適的話題,假如林逾白說:“下次還叫上你一起?!蔽铱烧?。 林逾白卻笑開了,眉目舒展,帶著幾分打趣:“我小呆瓜哦,別人激一下你,心里藏的什么就齊齊整整地給抖出來了,你這樣我怎么放心得下。” 他眼睛看著我,深沉,包容,又顯出十足的認(rèn)真:“我不是說過,你什么負(fù)擔(dān)也不要有,所有的錯都在我。你呢,就開開心心地,誰要是欺負(fù)了你、害你不開心了,我們就叫他出現(xiàn)不了在你眼前,好不好?” 我呆了下,沒好氣地看著他:“喂,說話要負(fù)責(zé)的好嗎。你怎么跟黑社會一樣,別拉我下水啊,我可是良民?!毙睦锏故歉袆?,至少,不管我變成怎樣、前路如何,還是有個人愿意站在我身邊的呀。 林逾白唇角含笑,揚了揚下巴,示意道:“快吃吧,傻子。吃完一會兒帶你去畫室玩?!?/br> 我“哦”一聲,愣是沒鬧明白我是說了什么蠢話,才落得又是“呆瓜”又是“傻子”的,不過心里倒是什么壓力也沒了,繼續(xù)專注在美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