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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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婚的事阮清夢本不想那么快張揚,誰知道賀星河自己揣著兩本結(jié)婚證,輕輕松松就昭告天下。 她沉浸在賀星河云淡風(fēng)輕的那句“告訴他我結(jié)婚了”,以及隨之而來的調(diào)令。 調(diào)動夏秘書任職財務(wù)科副科長。 財務(wù)科和總經(jīng)理辦公室隔了兩個樓層。 進門的時候阮清夢的笑意擋都擋不住,軟綿綿地抱著賀星河的腰,撒嬌:“星河,你真好。” 賀星河語調(diào)平靜,“夏秘書工作能力很出色,這個職位更有她發(fā)揮的余地?!毖韵轮馐撬麤]有因公徇私。 “是啊是啊,她這么厲害,只讓她當(dāng)秘書實在太屈才了?!?/br> 賀星河被她逗笑,目光落到她的西裝外套上。男式西裝給她有些大了,把她半個身子罩住,剛才她穿著這件衣服,挺直脊背在夏秘書面前看似無意地挪動了幾回身,意圖不言而喻。 他沖她勾了下手指,阮清夢乖乖把腦袋湊上前,被他一指頭頂著推了回去,直戳得她懵在原地。 賀星河無奈地點她額間光潔皮膚,感嘆道:“你啊。” 阮清夢骨頭軟地驚人,死死纏著他不放,心潮澎湃之下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話。 “結(jié)婚真好?!?/br> 賀星河看她得意的神態(tài),心頭涌上甜,神色也跟著輕松很多。 “以后還會更好的。” 阮清夢笑瞇了眼睛,頗似一彎月牙,她一舉一動處處都散發(fā)著少女氣息,像是一直十八歲。 怎么不幸運呢,平靜無波的二十幾年里,只動了一回心,就得了個這世上最好的人。她其實沒有吃過什么生活的苦,也沒受過太多感情的痛,做了一場浪漫至極的美夢,醒來嫁給了心愛的男人。 所有的磨難悲傷他都替她一力承擔(dān),她在他的庇佑下可以永遠十八歲。 阮清夢沉醉在這種幸福里,靠在賀星河懷中,看外頭日光西斜,漫天晚霞映照著這座城市的輝煌,目之所及似乎都籠罩在溫柔的暖紅色里。 她忽然覺得無比慶幸,心里蔓延出一種很深的感激。 “我覺得,你爸媽應(yīng)該會喜歡我的吧。”阮清夢輕聲呢喃。 賀星河挑眉,眉目倏地染了點兒痞氣,與她額頭相抵,眼睛相對。 “會的?!彼芎V定。 * 傍晚六點的時候,他們把阮清承叫了出來,在附近的咖啡館。 咖啡館是上回那間,只是這次他們是手牽手進去的,不是一人在門外孤單等待,一人在門內(nèi)心緒復(fù)雜。 阮清承看到他們十指相扣進來,臉色已經(jīng)黑了大半。 他戴了頂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抿成直線的唇和高挺的鼻梁。 他們剛坐下,他就語氣不善地梗著脖子,冷聲道:“叫我來干嘛!” 賀星河沒說話,看了阮清承兩眼。他和阮清夢長得其實一點也不像,一個輪廓柔和,一個輪廓硬朗,單看五官完全看不出是姐弟。他的氣質(zhì)也更加桀驁些,端著不耐煩的神色,眼神偶爾瞟到阮清夢,才勉強放松些。 他從小到大都是跟著自己jiejie過的,脾氣雖然養(yǎng)的偏了,但對jiejie的依賴和關(guān)心不假。 賀星河先示好,對他笑了下,伸出手,說道:“賀星河。” 阮清承也伸手,卻不是去和他握手,而是背到自己腦后,呈現(xiàn)出一種肆無忌憚的姿態(tài)。 “我知道你。” 他看向阮清夢,“現(xiàn)在人見過了,沒事的話我回去了。” 賀星河聽完他的話,靜了下,慢慢收回手。 阮清夢迎著阮清承的目光,嘆口氣,對他說:“清承,我們談一談?!?/br> 阮清承:“你都已經(jīng)決定好了,還有和我談的必要?” 阮清夢凝眸,“我有事要和你說,你……” 阮清承打斷她:“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倆的事,有什么好說的。” 他沒好氣地白了賀星河一眼,撇撇嘴,低聲道:“反正我不喜歡他,不管怎么樣都不喜歡。” 阮清夢靜默一秒,轉(zhuǎn)頭看著賀星河。 他低垂眼瞼,看不出情緒,長長的睫毛在眼下落了陰影,神態(tài)看似平靜,但阮清夢知道他什么都聽見了。 “清承,他是你姐夫。” 阮清承嗤笑一聲,嘴唇蠕動,用口型罵了句臟話,“屁個姐夫。” 阮清夢默默從口袋里掏出紅本本,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賀星河抬起頭,靜靜地看著她。 “清承?!彼辛寺暎盟⒁?,手指摩挲結(jié)婚證上的燙金字,說道:“我們結(jié)婚了。” 阮清承猛地回頭。 他難以置信地搶過紅本子,粗魯?shù)卮蜷_,翻到前頁。 夕陽悠悠地落在他微微顫動的手掌上,微涼的溫度提醒他剛才聽到的不是幻覺。 “你,你們!”他緊攥結(jié)婚證,被刺激到了,聲線抖動,語不成句,“你們他媽的搞什么鬼!” 再看一眼結(jié)婚證仿佛都是刺激,阮清承心里一陣火氣,眼前陣陣發(fā)黑。 “你果然有病!”他激動地扯著嗓子,啪地把結(jié)婚證拍在桌子上,嚯地站起身死死盯著眼前的賀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