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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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一個略為尖細(xì)且雞賊的聲音自賬外傳來,“有消息了。” “進(jìn)來吧。”來人一身灰藍(lán)深衣,深衣上一塊白鷴團(tuán)紋的補(bǔ)子,果然是崔厚海。 他面有得色地碎步進(jìn)來,請了安后見青沚端莊地平坐于秦顯身旁,便有些耐不住地想要上前說道兩句,興奮打趣的眼神未及傳遞到位,秦顯冷眼已經(jīng)橫掃過去:“嘴碎不必,敘舊省了,先說正事?!?/br> 崔厚海十分遺憾,但也知道顧大局,將手中的白鴿遞上,悄然:“殿下,偃離那邊傳來消息,大滿殷爵被您的貫日之箭射落馬下,舊疾復(fù)發(fā),怕是要躺上一段時間了。” “嗯?!鼻仫@一邊自信鴿跗跖處取下信筒,“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哎…”崔厚海似乎還想說什么,秦顯再次睇了他一眼。 “奴才……告退?!贝藓窈1锪艘欢亲釉挍]說,灰溜溜退下了。 “噗——”崔厚海一退下,青沚忍不住笑了出來,“苦了崔公公,這段時間跟著你定是受氣不少?!?/br> “知道心疼你的好姐妹,那我呢?” “好吧,禮節(jié)性心疼殿下,”青沚敷衍地扯開話題,“快打開看看,里頭寫了什么?” 秦顯倒也沒賣關(guān)子,一下子展開了信筒中疊好的紙條,上面只有凌亂的幾個字:“大滿病重,二皇子暗中擁兵?!?/br> 這幾個字皆沒有超出他們的預(yù)料。 青沚自方才崔厚海的言語中便已猜到幾分,他這樣行事,必是有所倚仗,恐怕殷爵落馬,一時半刻之間是爬不起來的,而那個擁兵的二皇子,恐怕也在他的計策之中了。 “以逸待勞,坐收漁利,殿下這樣的好盤算,需要人心疼?” 不對,還有這傳信的人…… 青沚覷了秦顯一眼。 陰險,太陰險,居然還派人去攪混水了。 “你早知道偃離內(nèi)亂?” “嗯,”秦顯嘆了口氣,“這一仗本就是附贅懸疣,即便不戰(zhàn),偃離王年邁,兩個兒子內(nèi)斗得不可開交,稍加挑撥便不攻自破,然而殷爵不顧一切集結(jié)了大批人馬殺來邊境,眾軍一時不防,被殺得節(jié)節(jié)敗退,我也不得不由著那群主戰(zhàn)派推至前線?!?/br> 他望著案上一張縮小了些的輿圖,似是有些出神,喃喃:“只是白白犧牲了將士們?!?/br> 青沚皺起了眉。 她知道他憂慮的遠(yuǎn)不止這些,盡管他一直未曾細(xì)說,但百里之外的朝堂上,必定是新的一波詭譎。 在此之前,他也曾遞交奏折,表明興戰(zhàn)于高滄不利,可朝堂數(shù)度斡旋的結(jié)果,竟是他親自率軍出征。 而在父皇面前力薦他的人,誰都知道,是那個身為文官卻一力主戰(zhàn)的茍尚書——昭王的小舅子。此行北疆,一路兇險自不必說,若真能平安回去,等待他的更是系列的未可知。 “那個茍不理真是可惡,我回去非得……” “是茍不尋,你又亂叫別人名字,”秦顯無奈,順手合上眼前一封文書,正色寬慰她,“收一收你的苦大仇深,我在這兒,會沒事的?!?/br> “可是,”青沚終于不得不承認(rèn)她來這里大概是個錯誤的決定,“你必然已經(jīng)抓住了馬仲等人的尾巴,我暴露了,你豈不是又要徒增一個……罪名?” 豈料他竟怡然應(yīng)承,深摯的雙眼凝視她: “不是罪名,是事實——我貪戀美色的事實。” …… 在軍營中和秦顯相認(rèn)的第二晚顯然沒有第一晚那么好過。 昨日她倦極,沒有顧忌太多,靠在他肩頭便沉沉睡去。而今天要考慮的顯然多了些。 他本就介意她在軍營和不相干的人同帳,回去定是不能,于是便依舊與他同榻而眠。 好在秦顯公事纏身,一直到了深夜,才挾著一身夜風(fēng)寒露回來。 青沚朦朧中察覺到他換了寢衣探身過來,有心小小掙扎一番,奈何每到欲睡未睡之際,總是最使不上力的時候,便也由他去了。 他在耳邊低語了句什么,似在問她傷藥是否換上,青沚便昏沉地點了點頭,不再管他,兀自睡去。 她的睡眠已回歸日常的清淺,并不深沉,過了約是半個時辰,夜影寂寂,只偶爾聽得帳外火盆里枝木噼啪,青沚半夢半醒間,只覺身后有硬物抵著,那硬物漸漸抬頭,使她有些不適。 她起初不知道那是什么,倦怠懶動間又聞得頭頂呼吸漸重而急切。 她心下一個激靈,明白過來。 青沚佯裝熟睡,于睡夢中“不著痕跡”地翻了個身。 只下一刻便被他一伸長臂霸道地攬了回去。 “你干什么!”她徹底醒了,睜開眼惱怒地質(zhì)問。 “你感覺到了的。”黑暗中他的眼里竟似有火光跳動,苒苒燃燒,使她心悸。 “……” 這下再裝不下去了,青沚結(jié)舌:“那,那又怎樣?!?/br> “幫我?!?/br> “我手傷了?!崩碇睔鈮训?。 “白日里你說了并無大礙的,況且昨日那樣,你不還是主動……” “不許說!”青沚忿然地捂住他的嘴,這人怎么會這么不要臉! 想到昨日的混亂慌張,她便再度臊紅了臉,索性夜里也看不見。 “幫我…”他慣常冷靜自持的聲音里多了絲濕熱與柔軟,令青沚霎時蔫了氣勢。 “我不會……” “一回生,二回熟?!?/br> “混蛋?!?/br> …… 結(jié)果第二回也沒有很熟,但看秦顯應(yīng)是得到了疏解,結(jié)束后擁著渾身酸軟的她去凈手,大掌與她的手十指交握,銅盆中水波彌散。 “粉腮嬌膩,玉蔥纖細(xì),”他似感嘆似揶揄,“手真小?!?/br> “是你的那個太大了?!鼻鄾b不及細(xì)思,脫口而出,話一出口自己先被這番話怔住了。 “哼,”他明顯被取悅一般地哼笑出聲,“以后你就知道大的好處了?!?/br> “你走開?!?/br> 好處她是半點未能體會,而一時心軟所帶來的麻煩,她很快就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