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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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陸盛堯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見易童西歪在沙發(fā)上,單手撐著腦袋,目光淡淡,望著電視。 他走到沙發(fā)另一頭坐下,沒過一會兒,易童西爬過去,偎進他懷里,雙腿橫放在他腿上,然后蓋住毛毯,繼續(xù)悶不吭聲地看電影。 她剛剛洗過的頭發(fā)吹得半干,涼絲絲地貼在他胸前,陸盛堯僵硬地繃著身子,心里又埋怨起她來,這種本該由男生主動的事情她總是做得那么自然,究竟是天性還是經驗,一想到這里,他心頭一團亂麻。 “陸盛堯,”她忽而開口,打斷他的思緒:“我想我媽了?!?/br> “為什么?” 易童西在他懷里蹭了蹭,像一只溫順的貓:“大概因為終于回家了吧,她去世以后我不大回來住的,自己一個人害怕。” “現(xiàn)在不怕了?” “有你在啊?!彼鲱^一笑:“今年春節(jié)你也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陸盛堯一時不答,沉默半晌,說:“不行。” 易童西眼巴巴地望著他,手指揪住他的衣裳輕輕扯:“為什么嘛?!?/br> 陸盛堯喉結動了動,緩緩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說:“我爸一個人在家,我得回去陪他過年。” “你mama呢?” “很早過世了?!?/br> 易童西抿抿嘴,又把頭靠進他懷里:“原來我們同病相憐,不過,至少你還有爸爸在家等你,我什么也沒有,像個孤兒?!?/br> “真正的孤兒可比你慘多了?!标懯虿鹋_。 易童西抓著他的手,若有若無地擺弄:“要不然,你帶我一起回去吧?!?/br> 陸盛堯眉宇微蹙,一時沒有回答。 “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她放軟聲音,嗲得厲害:“要不然我自己過除夕,好可憐吶?!?/br> “你還有家里人呢?!?/br> “可我想跟你一起啊,”她仰頭親了親他的唇,問:“好不好?” 陸盛堯攥緊拳頭,胸膛深深起伏。 她又親了他一下:“好不好嘛?” 他忍無可忍,捧住她的后腦勺,將那柔軟的、嬌嫩的嘴唇用力吻住。 易童西有些吃痛,他毫無技巧,毫無章法,就那么笨拙地在她嘴上磨來蹭去,牙齒碰到一處,呼吸亂得一塌糊涂。沒過一會兒,她實在吃不消,手指插入他發(fā)間,輕揉安撫,然后稍稍分開,喘著氣,說:“你弄疼我了呀。” 陸盛堯耳根子燒得guntang,萬般克制地看著她。 “要像這樣……”易童西仰起臉,去含他的唇。吮吸廝磨,輾轉貼合,他很快學會,如此纏綿一番,愈發(fā)難以自制,他將舌頭探了進去,起初只是追逐撩撥,到后來含著她不放,好似要生吞活剝一般。 易童西皺眉,用力別開臉,大口喘氣:“你別這樣?!?/br> 他不知因為緊張還是激動,額頭大汗淋漓,喉結上下滾動,沉下聲,說:“抱歉?!?/br> 易童西抽出幾張紙巾遞給他,自己也坐在沙發(fā)邊上,低頭擦拭嘴上濕噠噠的唾液。 陸盛堯從背后抱住她,平復許久,啞著嗓子說:“我家里環(huán)境不好,怕你住不習慣,所以才不讓你去?!?/br> 易童西沒做聲。 “還有我爸爸,”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說:“很多年前,我爸爸發(fā)生意外事故,導致面部毀容,那之后他就業(yè)一直碰壁,好不容易托親戚找到一份保潔的工作……就是掃大街的清潔工……平時除了上班,他也不大愿意見人的?!?/br> 易童西倒是一愣,心下嘆氣,轉過身子,抬手撫摸陸盛堯的臉,打量說:“你爸爸以前肯定很帥?!?/br> 他撇撇嘴,不置可否。 電話突然在這時響了,是座機。 易童西爬到沙發(fā)另一頭接起:“喂?” 陸盛堯低頭看向身體某處,咳,沒出息的,居然還那么堅挺……不像話不像話,趕緊拿毯子蓋住。 邊上,不知是誰的來電,只聽易童西罵了句“神經病”,接著掛掉電話,把線也給拔了。 “誰?” “打錯了。” 她臉色有點涼,起身倒了杯水,喝一半,遞給他,之后兩人看了會兒電視,各自回房睡了。 雖說,孤男寡女,兩情相悅,做點兒什么都不為過。但家里沒有安全套,易童西又不想吃事后藥,所以兩人親親抱抱,點到為止,只要她不主動,他也不會貿然提出這個要求。 其實,上不上床無所謂,談戀愛嘛,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們心里都知道,遲早要跟對方zuoai的。 嗯,對陸盛堯來說,這事兒想想就起生理反應,實在丟人,所以還是少思為妙罷。 *** 元旦過后,寒假很快來臨,陸盛堯要回老家過年,易童西送他到車站,舍不得,大庭廣眾之下勾住他脖子,膩膩歪歪地說:“我想你怎么辦呀?不要你走……” 他雖有些不習慣,但心里受用的很,作為戀人,這姑娘真找不出半點不稱職的地方。 回到縣城的家中,百無聊賴,節(jié)下親戚走動不多,今年春節(jié)與往年也沒什么差別,但他總感到些許迫切和煩躁,好像每一天都過得十分漫長,十分難熬。 沒人告訴過他,談戀愛會變成這副模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明明在做別的事情,明明在想別的問題,總之無論什么東西,最后都會千回百轉又莫名其妙地聯(lián)系到易童西身上。 茶杯等于易童西,窗簾等于易童西,臘rou也等于易童西……你說是不是莫名其妙? 還有更難以啟齒的。 在與她分開的十幾天里,他生平頭一回,自慰了。 夜里,想到她發(fā)嗲的聲音,渾身亢奮,難耐,酥麻,然后癱軟。 老天作證,在此之前,陸盛堯一直是個清心寡欲的好孩子,他不抽煙,不喝酒,不講臟話,甚至連A片都沒有看過。真的,他發(fā)誓。 都怪易童西,把他害苦了。 對,都怪她…… 除夕那天中午,陸盛堯給她打電話,剛一接通,只聽一陣歡聲笑語,嘈嘈雜雜,那頭十分熱鬧。 “你旁邊有人嗎?”他問。 “嗯,我表姐從北京回來了。”易童西答了一句,似乎并不想多談這個,轉而問他:“過完年,你什么時候來找我?” 陸盛堯心想她表姐回來,應該住在她家中,自己過去未免不太方便,于是便說開學報到以后再找她。 易童西輕輕“哼”了一聲,大約有家里人在,她收斂許多,不像往常那么輕薄,也沒說什么撩撥他的話,三五幾句,匆匆收了線。 陸盛堯有點失落,翻看日歷,距離開學還有十天,宿舍樓會提前開放,他可以早些回去,給她一個驚喜,不知道她會不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