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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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三十……” “三十………?。 彪ψ勇涞?。 她跺腳,指著地上喊冤,“不算不算!我踩著石子了!” 他沉笑,“不許耍賴?!?/br> 她嘟起嘴,眼珠子一轉,笑著拾起毽子,手一揚,腳一抬,“三十一!” “三十二……”毽子飛來,花允銘下意識的抬腳接下了,“等等……” “哦!你輸了!”她掩著唇,哈哈大笑了起來。 花允銘執(zhí)起落地的毽子,無奈笑嘆,“我是中了你的計。” 她笑著,轉了個圈,一頭黑發(fā)隨之飄揚,“你輸了、輸了,就是輸了,呵呵~” 他看著她,只是笑著。 玩了一會,暮色也漸漸落下,她有些累了,小小喘息。 “好了,今日便到此為止罷?!彼f道。 “沒想到,旻王還挺厲害的嘛。”她拿過他手里的毽子,“不過,沒我厲害。”她說著,自己踢了起來。 她裙角飛揚,黑發(fā)舞動,好看極了。 花允銘不自覺嘴角上揚,只是突然,他驚住了,趕忙背過身去。 “嗯?”見花允銘這般反應,她抓起落下的毽子,好奇問道,“怎么了?” 他神情異樣,見她來到身前,又立刻背過身去。 “……怎么了?……”她想了想,難道是自己太放肆了? 他蹙眉,只因見到她方才踢毽之時,胸前……晃得很是厲害…… “我,該回去了?!彼?,慌張了起來。 她怯怯的低下頭,趕緊行禮,“…旻王慢行……” 花允銘快步走向門口,忽然駐足,轉過頭,見她垂著腦袋,神情惶恐,只好嘆息,說道,“不與你何干,無需要怕我?!?/br> 她抬眼,看了他一會,點點頭。 “今日……你有飯吃嗎?……”他不敢看她,低沉的語氣更顯生硬。 “有……”還有蘿卜,她用氣音補充道。 “嗯。”他應完,便離開了。 到底是怎么了?…… 她奇怪的舉起毽子看了看,近來想不通的事,怎么特別的多…… 晚膳,飯菜上桌后,她卻不敢吃。 因為衛(wèi)襲不在,侍女們沒有低頭垂眼,但碗筷總是要收的,所以她們都站在一旁,其中一個,還一直盯著她瞧。 她咽咽口水,拿起筷子,壯著膽子,試探著問道,“你們……也都吃過飯了嗎?……” 看著她的那個侍女還是盯著她看,另外一個,沒有搭理。 “唔……那個……你們要不要一起吃……?”她握緊筷子,問完,尷尬的咬著下唇。 沒搭理她的那個侍女笑了聲,“我等沒你這么好命,能上主子的飯桌吃飯?!?/br> “jiejie……你說這個干嘛?晚些,她去跟衛(wèi)大人告狀了可怎么辦?”方才盯著她看的侍女小聲說道。 “她若要告,便告吧,堂堂國君男寵,鴛鸞殿只有我們伺候也罷了,好不容易增了個婢女,卻是個不用干活的?!?/br> “jiejie……”另一個侍女語帶怯意。 她忽然覺得,心好疼。 放下筷子,她看著她們,小聲問道,“你們說的‘男寵’……是什么?……” 兩個侍女對看了一眼,都用奇怪的神情看著她。 “嗯?”她又小聲問道。 “衛(wèi)大人之前喚她傻子……還真是個傻子啊?……”其中一個侍女,小聲對另一個問道。 淡定些的侍女來到她跟前,問道,“你真是不知,何為‘男寵’?” 她怯怯的看著她,點點頭。 那侍女撇了撇嘴,說道,“那便算是,國君的妃子了。” 她一怔,呆呆的看著她。 “你該不會,連‘妃子’是什么都不知吧?”那侍女神態(tài)驚奇,有些不信。 她垂下臉,雙手,輕輕顫著。 “jiejie……看她這遲鈍模樣,不會連累我們吧?要不,給她提個醒?……” “……”那侍女不答。 “……看她無知模樣,倒也挺可憐的……” “可憐?”那侍女嘲諷輕笑,“身處宮中,又有哪個問過他人可憐的?” 另一個侍女嘆了口氣,“雖然可怕……但衛(wèi)大人好像也從未為難過我們……” “若要為難,你我還有命在此處?” 聞言,她一驚,抬眼看著她們。 “好了,不說了,你趕緊吃飯吧?!蹦鞘膛恼Z氣似乎是不同了。 “唔……”她微微擰起眉心,可是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有些怯生的侍女小聲說道,“我們說過的話,你可別告訴衛(wèi)大人啊……” 她想了想,點點頭,“嗯,我不說……” 被喚jiejie的侍女看了她一會,說道,“總而言之,衛(wèi)大人平日雖是看著親和,但若真是開罪了他,那后果可是不堪設想?!?/br> 她有些怕了,卻又不懂為何,只小聲問道,“為什么?……” 小些的侍女神色擔憂的拉了拉另一個,顫聲說道,“jiejie,不如還是告訴她吧,若她出事了,我們會不會……也性命不保???” 她越聽便越不對勁,竟真是有些害怕了起來,一臉委屈的看著那個侍女。 那侍女沉默了好久,開口說道,“我們不說衛(wèi)大人,來說個故事吧?!?/br> ———— 在許多年以前,國君收了一名男侍,該男子容貌傾城,懂得討好,使得國君寵愛非常。 不過這名男寵有些怪癖,就是要喝鮮血,據聞,是為了永葆容顏青春。 國君不顧世俗,將男寵遷入國后之居。 剛開始,宮中之人爭先恐后的想要巴結這位國君身邊的大紅人,直至一日,一名侍女突然暴斃殿中。 傳聞,便由此往后起伏不斷,都說是這名男寵將侍女撲地咬死,甚至,還吃了她半截身子。 國君為此震怒不已,將該殿里的所有奴仆全部砍頭,并說往后誰再散布謠言,通通死刑伺候。 也就是從那時起,人人都對這男寵望而生畏,他的宮殿,往后也只派守兩名不守空屋的侍奉,以免下人太多,惹其心中不悅。 那侍女說完,直直的看著她。 另一個侍女滿臉擔憂,見她一臉呆滯,小聲說道,“你……可真的不許告訴衛(wèi)大人哦……” 她咽咽口水,連點頭應聲都不能反應。 等她拿起筷子吃飯時,才覺得,這愛吃的蘿卜,竟這樣索然無味。 衛(wèi)襲回來之前,她一個人想了好久。 他是妖怪,是要吃人的,而且還和國君…… 突然想起一年前,自己在花子蓉屋頂見過的畫面…… 她很想親口問問衛(wèi)襲,也想讓他親口告訴自己,這傳言當中,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 只是既然她答應過侍女們不去說,也只好……不能問了…… 她心中一直鈍鈍的痛著,他說,他舍不得吃她,但或許舍不舍得,和去不去做……那又是兩回事了…… 衛(wèi)襲回來的時候,就見沈菲傾呆呆的坐在門檻上,連燈都不點。 “傾。” “嗯?”她抬眼,笑笑,“你回來了?” 他揚手,屋檐的燈火亮起,蹲下身,他握住她冰涼的小手,“不冷么?怎么不進屋呆著?” 她看了他一會,揚起笑容,垂眼說道,“因為想你了……” 他輕笑,“那不如下回,跟我一起出去?” 她想了想,搖搖頭,“不打擾你和國君……” 他牽起她,一起走進屋里,“我要帶的人,國君也不會為難?!?/br> 她聞言,低頭苦笑,“嗯……那下回吧?!?/br> “怎么了?”衛(wèi)襲發(fā)覺了她的不對勁,轉過身,捧著她的臉揉了揉,“可是凍傻了?” “傻……其實也挺好的……”她不知該用什么表情才好。 “來。”衛(wèi)襲笑著,從腰帶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個木陀螺。 “這是什么?”她看著,好奇的問道。 “今日看孩童們玩得高興,便買了一只給你?!彼f著,將陀螺放在地上,一轉,再用小鞭子揮打,便越轉越快,他笑笑,“有意思吧?” “嗯……”她的心思,全然不在那陀螺身上,越想,便越是難受,欺身上前,緊緊地抱住衛(wèi)襲的脖子,不覺紅了眼眶。 “怎么了?”衛(wèi)襲當她撒嬌,便撫著她的后背輕笑,“不喜歡?” “喜歡……”她將臉埋在他的脖子里,輕聲說道,“只是我想……這樣抱著……” 他抱著她,側過臉,親了口她的臉頰,“愈發(fā)的會撒嬌了,嗯?” 她睫毛顫顫的看著他,湊上前,親他。 感覺她身子在顫抖,他眼眸一沉,收緊手臂,“你怎么了?” “衛(wèi)襲……”她哭了,“我……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