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終于清凈了?！毙l(wèi)襲笑著，來到她跟前，勾起一縷她胸前的黑發(fā)，在指尖輕輕地搓揉著，“旻王剛才，教訓你什么了？”他笑問。

    她看著衛(wèi)襲，想了想，“就說，剛才聽見的事，不要說出去?！?/br>
    “還有呢？”

    “說在宮里，不要知道得太多?！?/br>
    “還有呢？”

    “問了我，叫什么名。”

    “哦?！彼χc點頭，“還有嗎？”

    “唔……”她想了想，搖搖頭。

    “真沒有了？”他笑。

    她撓撓頭，“一開始，他問了那間是不是我的房，這算嗎？”

    這回衛(wèi)襲只是笑著，沒說什么。

    人都走光后，她心情好了不少，害羞的抿了抿嘴，她開口道，“那個……”

    “嗯？”

    “新年如意……吉祥順遂……”

    衛(wèi)襲低笑，忽然從袖口里掏出了一塊玉佩，往她脖子里套，“來，這是賞你的。”

    她驚奇的低下頭，將那塊玉墜子掂在手里，好看極了。

    “喜歡嗎？”

    “嗯！”她抬眼，對著他大力點頭。

    “來?！彼χ鴱堥_手，“幫我嗅嗅，身上可有酒氣？”

    她猶豫片刻，然后湊近，聞了起來。

    “有嗎？”他的氣息，灑在她頭頂。

    她從他的手臂，聞上了胸襟。

    他的氣味讓她上癮，緩緩踮起腳，她忍不住靠近了他的脖子。

    他低下頭，恰好，她仰起臉。

    “要聞這么久？”他輕笑，“可是方才睡在門口著了涼，塞了鼻子？”

    她臉一紅，退開身。

    “到底，是聞出了什么沒有？”他垂眼看著，用指背，劃過她的臉蛋。

    “唔……有點味道?！彼奶撜f著，是因衛(wèi)襲身上混了花子蓉的熏香，讓她有些不喜歡而已。

    “去洗洗吧？”他笑道。

    她先是點點頭，然后嚅囁道，“可是，沒有熱水……”今夜兩個伺候的侍女們都沒來，怕是，也不會再來了。

    他拉起她的手，引她走向澡房。

    她依衛(wèi)襲所言，從井里打了盆水，吃力的抬起。

    “我來?！彼舆^，毫不費力的。

    她心下一暖，臉色飛紅，跟了上去。

    等裝滿了木桶，衛(wèi)襲撩起衣袖，將手沒入水里。

    稍帶，水像是熱了，冒出裊裊青煙。

    她在一旁瞪大了眸子，好奇的看著。

    “試試？”他見她神色好奇，輕笑著說道。

    她依言，指尖探在了水面，輕輕一點，吃驚的呼道，“真的熱了……”

    他笑，拿出了手，“來為我侍浴么？”

    往時候，衛(wèi)襲都不需她侍浴的。

    這還是第一次，她為他脫衣。

    中途，她一直緊張的咽著口水，不敢看去他。

    拿過他的衣裳，小心地掛在一旁的架上，她隨后僵住了動作，不知該何去何從，更不敢回頭看他。

    因為衛(wèi)襲現(xiàn)在，正是一絲不掛。

    他笑笑，竟來到了她身后，“陪我一起洗？”

    她一驚，小小的肩膀微微聳起。

    “不好？”

    “……”她犯難了。

    “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沒見過。”他輕笑著，雙手從她腰后纏上，就那樣的，在她眼下解開了她的衣帶。

    “等等！……”她按住他的手，小聲說道，“我……我自己來……”

    他笑笑，收回手去。

    將自己脫下的衣裳掛好，她赤裸的身軀已經(jīng)羞得都紅透了。

    雙手，也不知該遮哪里好，好像遮哪里，都不夠遮著。

    “水該涼了?！彼嵝训?。

    她吞吞口水，抱著胸口，向后退至桶前，然后蹲了下來。

    他沉笑，“傻子?！?/br>
    她委屈的看了他一眼，不敢動彈。

    “進來，別著涼了。”他見她不肯動作，便輕笑著搖頭，先跨入盆里。

    她抬頭偷瞄，見泡在盆里的衛(wèi)襲正看著自己發(fā)笑，這才明白自己剛才應該聽他的。

    因為如今一來，只要她起了身，那還真的是什么都被衛(wèi)襲看個遍了。

    果真她，是有點傻……

    紅著臉，她背對著他，慢慢跨進盆里。

    只是木桶顯得有些擁擠，她低頭便能看見衛(wèi)襲的雙腳，不知該如何進入。

    看著眼前晃動的小屁股，他沉沉一笑，“就打算那樣站著洗？”

    她咬咬唇，慢慢地屈膝，沒多久，她就碰著他的身子了，立刻，她又彈了起來。

    一雙手纏住了她的腰，一使勁，她便坐在了他身上。

    “——！”她緊張的縮著身體，一動也不動。

    他輕笑，掬起水澆在她肩頭，“今日過年，該比往日都洗得更干凈些?！?/br>
    她低著頭，緊張得不敢應聲。

    “放松點?！彼谒?，說著。

    她一個激靈，抱著胸口的手握緊雙臂，僵硬得就像塊石頭。

    “傾?！彼ё×怂募绨?，“放松些?！?/br>
    她依著他的撥動，靠在了他的胸膛，猶豫片刻，她微微的側(cè)過臉，去看他表情。

    他笑著，耳背掛著微濕的鬢發(fā)，那張好看的臉在裊裊熱霧里，漂亮得就似個神仙。

    她看癡了，本來只是想偷偷看一眼，卻不由的將臉轉(zhuǎn)向了他。

    他笑笑，忍不住親了口她的額角。

    她傻瞪著眼看他，愣了片刻才回神，趕緊背向他的臉已經(jīng)變得通紅。

    見她不動，他笑問，“在想什么？”

    “唔……”她垂下眼，看著盆里黑發(fā)銀發(fā)交錯著，“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奇怪……？”她記得，鄉(xiāng)下的人好像說過，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未婚未嫁的，是不可以這樣親近的。

    “怎么奇怪了？”他問著，在水里托起她的手。

    “唔……”她不知該怎么說。

    “說呀。”他的白尾巴，從他們底下鉆出，纏住了她的小腿。

    她一驚，只見那水中的尾巴毛發(fā)散開，透出了里頭的rou色。

    “說呀?！彼χ菤庀⒕蛧姙⒃谒?。

    “唔！”她伸手蓋住耳朵，身體感覺，燥得慌。

    他笑笑，“你對男女之事，知道多少？”

    她混亂了，怎么都躲不開他的糾纏，眉心一皺，覺得羞惱又不知該怎么辦，索性轉(zhuǎn)過身嗔道，“……衛(wèi)襲你好討厭！”

    他輕笑，“我怎么討厭了？”

    “老是喜歡這樣……為難人……”她有些生氣。

    “是嗎？”

    “是……”

    “那你，會討厭這樣嗎？”   他笑著，兩臂將她攬住了。

    她覺得這太冬夜的，自己的腦袋卻熱得快冒煙了，弱弱回道，“也……也不會……”

    他輕笑，“那你喜歡這樣嗎？”手臂，加重了些力道，將小人兒盡攬懷中。

    她腦袋有些轟鳴，想不到事了。

    只是知道，衛(wèi)襲總是這樣，故意的讓她為難著。

    等洗好了，穿好了，她才終于敢吁了口氣。

    來到衛(wèi)襲房里的鏡臺前，他們對坐而下，她拿過擦身的長巾，為衛(wèi)襲拭著濕發(fā)。

    他笑著，拿過長巾的另一頭，握著她胸前的發(fā)絲擦著。

    她這時才敢看他，只是一眼，就又羞紅了臉。

    他輕笑，“怎么了？臉紅紅的，可是發(fā)燒了？”

    她忽然氣不打一處來，丟下巾子，背過身去，說道，“不擦了?！?/br>
    他沉沉笑了幾聲，從身后抱住了她，“不是就不是，傾傾別氣?！?/br>
    雖然往常，衛(wèi)襲也時常逗她，但今日有些不同，她想，好像是不是，有些逗過頭了……

    “今日……你是怎么了？……”她低下頭，小聲的問道。

    “嗯？”

    “好像……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

    他笑，“哪里不一樣了？”

    “唔……就是……不一樣啊……”她因無法說得具體，而苦惱不已。

    “不一樣啊？……”他重復著她的話，雙手握住她放在膝上的雙手，攥在了她身前。

    “嗯……”

    “我想想啊?！彼f著，鼻尖，撥開她的發(fā)絲，碰上了她的耳朵，“我回來的時候，有個傻子，吹著冷風，在門口等我?！彼膽驯?，收緊了，“然后她可憐兮兮的看著我，說今晚想和我睡?！彼臍庀?，灑在了她的脖子。

    “……我哪有這樣說！…唔……”她忍不住耳邊的痕癢，想去撓，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被衛(wèi)襲緊緊地握住了。

    “不是嗎？”他輕笑，“明明以為花子蓉要在我房里睡的時候，有人還不高興了?！?/br>
    她頓時漲紅了臉。

    “我的味道就這么好聞？喜歡么？”他說完，吻上了她的脖子。

    她一驚，想掙扎。

    只是手不得動彈，跪坐的雙腿更是直不起來。

    “不要……！”她快瘋了，向前俯身。

    “不要？”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后背，溫熱的舌滑過她的頸脖，“是不想要嗎”

    “嗯……”她發(fā)出嬌喘，想著衛(wèi)襲說的那‘要’，要的又是什么？……

    胸口比往日哪時候都要更疼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胸口快要裂開了。

    他笑著，忽然放開了她，“那便不要吧?！?/br>
    她伸手，撐住發(fā)軟的身體，輕輕地喘息著。

    他拉著她的手掛在脖上，將她抱了起來。

    她被放在床榻，隨即，衛(wèi)襲也上床，然后將她抱住。

    他們的發(fā)，不知何時干了。

    可她的心跳聲，卻一直無止無休的撞擊著胸口，讓她發(fā)疼。

    她蜷在他懷中，忍不住小聲的抱怨著，“你那樣……有些可怕……”

    “是嗎？”片刻，衛(wèi)襲笑了笑，“那這樣抱著你，會覺得討厭嗎？”

    燥熱隨著寒冬漸涼，她不由地往他懷里縮了縮，“……不會?！比缓笮÷暤啬剜?，“好暖和……”

    他撫了撫她的頭，“那若不暖了，會討厭嗎？”

    難得守歲晚眠，她本就困得腦袋發(fā)脹，加上衛(wèi)襲剛才一番逗弄，她已經(jīng)有些頭暈了。

    只是這樣的頭暈，又不止是頭暈而已……

    “……喜歡……”

    “喜歡什么？”他笑問。

    “喜歡這樣……被你抱著……”

    她說完，羞得難以自持，手，便也不自覺攥住了他胸前的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