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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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陣陣蟲鳴,雨珠滴落,山風(fēng)吹滅了最后一點火星。覺元歪著頸項,頭枕在凹石上,額頭布滿汗水,劍眉緊蹙,面頰潮紅,似是陷進了夢魘中。 夕陽給山寺鍍上了一層金黃,覺元蹬著石階到了藏經(jīng)閣,厚重的木門打開,揚起塵土,飄散在空中,如同金砂。藏經(jīng)閣有四層,到了二層,覺元踩在嘎吱作響的木板上,有些躊躇,書架、多寶格的位置都讓他感到陌生。順著陰暗的扶梯上了四樓,往日只有主持持鎖才能打開的桐木門,現(xiàn)在掩著,透出晚霞的光束。 覺元進屋,聞到一股檀香和著敗花的香味,窗扉大開,薄紗被風(fēng)吹起,竹席上倚著一個如玉的女子,含笑的雙眸正瞧著他,面前似有層霧氣,身形看不真切。覺元只覺渾身發(fā)熱,雙腿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 女子輕笑,起身抱住了僧人,藕臂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玉乳緊緊貼著如鼓在擂的胸膛。覺元腹中一團熱氣,和女子倒在了竹席上,覺元似在火爐中炙烤,煩躁又難以紓解,往后的便記不真切了。 清晨的陽光灑進洞內(nèi),僧人困倦地睜開眼,才想起身在何處。腿間一陣涼意,覺元摸了摸,才回想起剛才的春夢,只覺得罪惡難當。他十二歲前隨父習(xí)武,父親逝后,和幾個饑荒落難的孩子一起被收入寺中,云蓋寺寺規(guī)森嚴,禮佛、習(xí)武已耗去大半精力,天葵至后也很少心緒不定。揮去腦中女子的身影,愧疚于師傅的期望與教誨,盤腿默誦起了經(jīng)文。 辰時,覺元摘了些果子和草藥回到山洞,生起了火,麗娘才醒來。簡單梳洗之后,清點了各自的物品,麗娘外衫有些破爛,丟了些配飾,只余下手上的玉鐲和一點碎銀,僧人沒了僧棍,小小的包袱內(nèi)只有些必須品。兩人敷好傷口后,決定順著河流找尋人煙。 晨露沾濕了麗娘的繡鞋和青絲,杳無人煙的樹林中沒有路可言,從未落魄至此,麗娘也只能咬牙前行??戳丝辞懊娴挠X元,身形高大,雙臂俱是肌rou,皮膚呈麥色,習(xí)武之人走路穩(wěn)而無聲,僧衣破損也不減他的氣韻。 麗娘自夫君死后,再未這樣接觸過男子,待在王家后院,以為自己的后半生都這樣過了。兩年前,父親無情地將她嫁進王家沖喜,王家是黃州巨賈,大公子在京當官,沒有人不稱贊,可二公子自幼身體有恙,行冠禮后不久染上了天花,王家耗費了大量錢財,終是救回了一條命。麗娘雖是正房,可每日除了問安,過問夫君今日如何,便只能無聊度日。麗娘與王家二公子行周公之禮后,同過幾次房,還沒嘗到滋味,二公子便病逝了,如今正值韶華,心中有些不甘。 這片林子似是望不到邊,兩人幾日未曾停歇,都不見人跡,餓了只能尋些樹果,烤些蘑菇草籽,夜里尋山洞樹洞歇息。僧人對女子緩和了些,但未越矩半分,麗娘有些希冀卻又覺有悖倫常,心中很是矛盾。 這天傍晚,二人在火堆旁聊了陣兒,只聽到背后的樹叢里停了蟲鳴和小動物的聲響,覺元拿起新制的木棍,站起身,望向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