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醋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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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 筮塢戍和糖蓮子在‘海棠苑’一住便是十多天過去了,這些天來除了有人按時(shí)送來飯菜外,便在無什么動(dòng)靜,所有人似都將他們當(dāng)做空氣一般,似乎他們根本就不存在。 糖蓮子跟他們打探‘九公主’的事情,她們也都總說‘九公主’還病著,不方便見客。一來二去,糖蓮子不由有些煩躁,想要去找南宮凌問個(gè)清楚,但是卻被筮塢戍制止了。 這日,糖蓮子剛到筮塢戍房間,正想與他一起用膳,不想門卻忽而被人不客氣的推開,他們還來不及反應(yīng),一個(gè)紅裙女子便歡笑著跑到筮塢戍身邊,滿面笑容,不見一絲病態(tài),晶亮的 “大巫師!你是來回來找我的?!二哥哥說你等了我許久,因?yàn)槲抑安≈砸恢辈m著我,剛剛才告訴我……我將他兇了好一頓呢!你找我什么事呀,是不是想我了?!” 這九公主容貌嬌艷俏麗,是老島主最心愛的小女兒,故而仗著老島主疼愛,,性格率直驕縱,蓬萊島上下都會(huì)對其退讓一二,就連她兩個(gè)哥哥南宮錦和南宮凌也都對她疼愛有加,視若掌上明珠。 “大巫師,我在這島上悶得很,不如你也帶我去外面逛逛玩玩去,好不好?”她完全無視糖蓮子,親切的挽住筮塢戍的手臂,一臉親熱之色。 糖蓮子看著她的玉手緊緊挽在筮塢戍的手臂上,只覺針扎般刺眼,眸子隱隱掠過一抹慍色。 筮塢戍似乎也覺得此覺不妥,他微微動(dòng)了一下胳膊想要掙脫,誰知九公主卻緊緊拽住她胳膊不放,他只得不自然的勉強(qiáng)與她拉開些距離,神色疏離的低聲道, “其實(shí)在下找九公主是有一事相求……” “哦?你有求于我?嘻嘻~~那你更得聽我的了~嘻嘻嘻~~”九公主明眸一轉(zhuǎn),捂著嘴笑的像個(gè)狡猾的小狐貍,似是聽到什么很有趣的事情,小腦袋枕在他肩膀上笑個(gè)不停. 糖蓮子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她黑著臉一把將九公主從筮塢戍身邊拽開,像是母獸護(hù)巢似的有些惱怒的看著她道,:“你說話就是說話,總是往人身上蹭什么?!” “我喜歡蹭就蹭,與你何干!”九公主挑釁的抬起頭來,瞇著眸子上下打量著她,不屑的道,:“你又是他什么人,憑什么來管我?!” “你…………!”糖蓮子被她一噎,一時(shí)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刁鉆的問題,只氣鼓鼓的瞪著她,憋得小臉通紅。 “我才懶得與你多費(fèi)口舌!” 見她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九公主得意的昂起下巴,又貼在筮塢戍身邊抬臉笑意盈盈的看著筮塢戍身邊,掃了一眼桌子上尚未動(dòng)過的早膳,甜膩膩的道,:“大巫師,別吃這些不入流的東西了,我請你去‘舞玉樓’,那的‘金風(fēng)玉露’可是很有名的!你不知道,好多人專程來蓬萊,就是為了喝一碗這瓊漿玉露呢!” 說罷,斜瞟了一眼糖蓮子,半拉半拽的將筮塢戍拉出了‘海棠苑’。 更讓糖蓮子生氣的是,這筮塢戍竟就這么跟九公主走了,甚至都不問她一句。 之后那幾天,九公主一直都纏著筮塢戍,一大清早就把筮塢戍拽走了,到了深夜才也跟著回到海棠苑,又在筮塢戍屋子里磨好一會(huì)兒才走。 直到第四日深夜,筮塢戍送走了九公主,正準(zhǔn)備回房,目光朝著旁邊那間還散發(fā)著淡淡幽光的小屋子里。猶豫了一下,走過去輕輕敲了敲門。沒有動(dòng)靜,他不放心又敲了敲,還是沒有動(dòng)靜,他正覺奇怪,忽而聽見不遠(yuǎn)處的樹下有輕微的聲音傳來。 他循聲看去,便看見蒼翠的樹影下,糖蓮子獨(dú)自一人坐在草叢里,手中拿著一個(gè)破樹枝,氣憤憤的在草地上劃拉著。 “小蓮子,你在干什么?”筮塢戍走過去,看著地上的一堆破碎的樹枝和被撕碎在一地的花瓣,有些奇怪的問道,“怎么這么晚還不睡?” “我不困!”糖蓮子看也不看他,只是又氣鼓鼓的掰斷手中的一根細(xì)細(xì)的樹枝用力仍在地上,又扯下幾朵花隨手撕啊撕的砸在地上。仿佛這里的一草一木都與她有幾輩子的血海深仇、 “這些東西得罪了你?”筮塢戍似也看出她很生氣,疑惑的看著這滿地殘骸。 “我不用你管!你去與那九公主風(fēng)流快活去好了!理我做什么!”糖蓮子著惱的將樹枝往地上一扔,站起身就要走,卻被筮塢戍抓住了手腕,將她拽到自己面前, “你在胡說什么?我從未與她去風(fēng)流快活……”他擰眉試圖解釋什么。 “你別騙我了!你滿身都是她身上的脂粉味!你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她眸中泛淚的打斷他,頓了一下,又不解氣的拿著手中樹枝一下下抽打他的胸膛,神情因?yàn)榇滓舛兊萌缤恢粌窗桶偷男∧斧F,朝他胸膛上胡亂抽打著,氣惱的叫嚷道:“你走你走,一聞到你身上的味道……我,我就惡心!” 筮塢戍并未反抗,只是站在原地,仍由她拿著臟兮兮的樹枝在自己衣襟上抽打出一道道污痕,那雙異色眸子黯淡沉寂,晦澀難懂,許久,才緩緩問道, “在你眼中,我便是這樣的人么?” 糖蓮子動(dòng)作僵了一下,握著樹枝的小手停頓在半空中,她咬著唇不吭聲的看著他,小臉上仍是醋意濃厚,但是在看到他那沉寂疏離的目光,又有些不安,但是她心中的驕傲和委屈卻仍是不肯讓她示弱,她賭氣的將臉轉(zhuǎn)到一邊,不去看他,忍著眼淚硬邦邦道, “我只相信我自己眼睛看到的,我鼻子聞到的。不過,九公主說的對,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又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你! 筮塢戍山巒般的眉峰微微擰起,神情不解的看著她,:“難道你忘了青子衿、韶華年還有霏大夫都還被困在古堡中,你不想救他們了么?為什么這種時(shí)候你還要發(fā)脾氣?” 糖蓮子雙手緊緊捂住耳朵,閉著眼睛任性叫嚷,:“對對,是我無理取鬧,一切都是我的錯(cuò),你忍辱負(fù)重!你深明大義!你了不起!行了吧???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筮塢戍看了她許久,才緩緩垂下眸子,轉(zhuǎn)過身去,淡淡道,:“即是如此,那我無話可說” 說罷,徑自回了房間,屋內(nèi)那搖搖晃晃的燈火轉(zhuǎn)瞬熄滅。 糖蓮子看著那黑漆漆的房間,心不由一陣刺痛,也跟著一陣失落空洞,更濃烈的落寞和委屈侵占了她整個(gè)胸口。 她蹲在地上,咬著胳膊,無聲的哭了。 其實(shí),她何嘗會(huì)不相信他,說的那些不過都是氣話,想要的,只不過是他的輕聲哄慰而已……或許還有一個(gè)擁抱…… 女人就是這樣,永遠(yuǎn)口是心非,而男人,卻總是不懂。 另一個(gè)庭院。 琴聲縹緲。幽寒清遠(yuǎn)。 燭火下,一身幽綠色華麗長裳的男人優(yōu)雅坐在桌前,漆黑如墨的長發(fā)一直垂到腳踝,白皙的鎖骨在青綠色的里衣內(nèi)若隱若現(xiàn),他低頭信手彈弄著桌上的古琴,那上乘的姿容配上這閑雅的姿態(tài),讓他宛若一只在月光下曬著羽毛的孔雀。 只是這漂亮的羽毛中,卻隱含劇毒。 “如此輕易就能讓他們二人爭吵起來,你做的很好……九公主……” “天師過獎(jiǎng)了,對我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九公主悠閑的坐在太妃椅上,紅唇在淡綠色的茶水上輕沾了一下,眸中笑容明媚奪目。 “這是給你的獎(jiǎng)賞” 春無蹤從衣袖里掏出一個(gè)荷包,動(dòng)作優(yōu)雅的拋了過去,“這‘朱顏絕’能保你容顏不老,永遠(yuǎn)是一副少女模樣” 九公主接過那荷包,朝里面看了一眼,立即喜上眉梢,滿面春風(fēng)的看著春無蹤,彎唇笑道, “多謝天師!” “不必謝我,我一向賞罰分明,做得好我會(huì)賞,做的不好,我也會(huì)罰……之后你還要跟他們?nèi)ザ鼗停憧汕f別露餡,壞了我大事!否則……”他微微勾了勾唇,目光溫柔的看向容顏貌美的女子,含笑道, “我怕你沒命享用這‘‘朱顏絕’” 他的聲音聽上去依舊似水溫柔,卻讓人不寒而栗,她微微打了個(gè)寒顫,站起身來,佯做鎮(zhèn)定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房休息了,天師您也早點(diǎn)歇息吧……” 春無蹤沒說什么,只是低頭繼續(xù)撫弄琴弦,琴聲飄飄渺渺,如霧如幻,清綺幽異,如泣如訴。 他又獨(dú)自彈奏了一會(huì),才起身走到淡青色的帷幔后,看著帷幔后對著一把金劍發(fā)呆的女子,隱隱透著幽綠色的眸子在那把劍上停留了片刻,隨即衣袖一拂,便似有一陣陰風(fēng)從他袖子間拂過,那把金劍咣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上,斷裂成兩截、 “你這是做什么?!”舞花娘驚叫起來,如夢初醒似的從凳子上站起來,急忙心疼的撿起地上被摔斷的金劍, “你還記掛著那個(gè)南宮錦?我真是不懂,那個(gè)當(dāng)初害你被眾人嘲笑,日后又對你虛情假意的男人,到底為何讓你還這般留戀?!” 舞花娘瞥了他一眼,將那把金劍抱在懷里,轉(zhuǎn)過身不看他, “他是我第一個(gè)愛過的男人,也是這世間我唯一愛著的男人” “哪怕他是對你逢場作戲,而且還是因?yàn)槲医o你的這張假臉?” 春無蹤譏諷的揚(yáng)起薄唇,那雙分外好看卻又死氣沉沉的眸子帶著莫名的怒氣,毫不留情的羞辱著她, “若你撕下這面皮,恐怕就連與你做戲,他都嫌你不配” “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需要你總是提醒我……你沒愛過人,根本不懂愛是什么……沒資格教訓(xùn)我!” 舞花娘神情激動(dòng)的說完,抱著懷中金劍,抬手一甩珠簾,大步走了出去。 春無蹤看著眼前不?;蝿?dòng)的金黃色珠簾,宛若水草纏繞,濕淋淋的眸子明滅不定,陰晴難辨。 這個(gè)女人在他面前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再不若以前那般對自己唯唯諾諾的樣子……是他對她越來越寬容了,給的她好臉色太多了么? ps:大家情人節(jié)快樂啊,有沒有收到小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