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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輕而易舉破解開綠之國皇宮的守護結(jié)界,帝王率先抱著青蓮光明正大的正式邁入綠之國皇宮范圍圈內(nèi)。四下看一眼,直接往地圖中他所指定的宮殿大步走去。 辛苦追隨及前方掃除障礙守衛(wèi)士兵的是帝之國四大武將。認(rèn)命的兩前兩后保護著對一路尸體視而不見,絲毫不怕被發(fā)現(xiàn)而送命的某個眼睛長在頭頂?shù)哪腥恕U媸敲嗤?,怎么從來沒發(fā)現(xiàn)他們的帝王也有這么拽的一面哈? “帝王?!钡吐曢_口的玄森盡職盡責(zé)的提示自己的不同意見:“我還是覺得綠帝的寢宮應(yīng)該是那邊的方向?!碧统龅貓D,大手指向西南方。 “我認(rèn)為在那邊?!闭J(rèn)真嚴(yán)肅的彩禪邊揮刀劈倒一個士兵,邊小聲指向東北面。如果沒人提出疑問,他絕不會杵逆帝王,不過出頭鳥出來,他也就必須得對得起自己的職責(zé)。盡量不要讓帝王一意孤行。 元玦輕輕執(zhí)劍跟行,“我還是覺得在這邊。”示意朝東,表示立場,他從不落后,盲目跟叢愚忠不是他的特色。 越?jīng)b及不可見的翻了個白眼,藍(lán)的眸警戒掃過周圍:“為什么今夜皇宮這么安靜?”太奇怪了,他們破了結(jié)界進來,只遇見幾個巡邏的士兵而已,其他人呢?難道維持守護結(jié)界的法師都閑得回老家吃飯了?不會有什么陷阱吧? 帝王懷抱沉睡被披風(fēng)包裹得好好的青蓮,大步前行,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別多管閑事,找到綠帝的寢宮再說。”他的目標(biāo)只是生命之泉,安靜與否干他何事? ……四個武將同時瞪眼,這是帝王該說的話么?也太欠扁了吧,要真有陷阱怎么辦?他仁兄不擔(dān)心,他們四個可要提著腦袋跟他跑路了。 還沒走出十米,只聽破空一聲巨響,正南方的天空被一條突然出現(xiàn)的亮晶晶大冰龍印得雪亮。 “寒琨!”能使喚冰龍的人除了寒冰之國的皇室繼承人,別無他人人選。 盡管正南方不是五個男人所指的任何正確方向,五人仍是同時轉(zhuǎn)向南行。匆匆的步伐,沒有衛(wèi)兵的靜悄悄四周讓他們明白,士兵都集中在了南面那座宮殿。 “乖乖,冰龍真的十分漂亮呀?!毙瓏K嘖嘆道。加快腳步不忘抬頭多看兩眼,這么大一只,以他的爛視力也還是看得出大概輪廓和冰光閃閃的透明效果,“看來真是打起來了,奇怪,怎么不見綠之國的水龍出來?兩龍大戰(zhàn)才會精彩?!笨齑蚩齑颍∷€是第一次見到法術(shù)呼喚出來的龍呢,多來幾條,看個夠本才行。 “然后我們可以趁亂進去?”越?jīng)b瞥他,“拿好你的短劍,少不了去搏命的機會。”真嘔,怎么會有這么位同僚共事,三生不幸。 傻笑兩聲,玄森摸摸鼻子,“被你發(fā)現(xiàn)啦?!闭娌挥没炝?,這么簡單就被發(fā)現(xiàn)他的意圖?!跋禄匚視φf得不這么明顯的?!北V匦∶刹皇清e事,他只是個珍惜上天資源的人,要他嗝掉了,得多少女人為他痛哭浪費眼淚呀。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四個男人莫不想一解手癢的痛揍這頭笨熊。 還未靠近冰龍籠罩的宮殿,明顯增多的士兵讓他們大開殺戒,帝王獨自用法力結(jié)成防護網(wǎng),不讓任何傷害靠近,目標(biāo)殿內(nèi),直闖。 宮殿上方的巨大冰龍盤旋著,咆哮著,時不時揮動利爪,帶出一道道鮮血飛濺。 甩開撕殺的衛(wèi)兵,設(shè)置下簡單的阻礙結(jié)界。越?jīng)b仰頭看一下上方,不太明白水龍不出現(xiàn)的原因,難道是因為綠之國的人太多,足以送死到不用水龍出現(xiàn)就可以擺平那條冰雕大龍?怎么可能? “越?jīng)b,走了?!鞭Z開宮殿大門的玄森翻手劍影劃出一道血痕,逼退一撥涌上的衛(wèi)兵,抽空吼道:“再不進來,回去我?guī)湍阏疹櫮隳??!?/br> ……干笑,利落躍上臺階入內(nèi),和玄森合力封上大門,“謝了?!鞭D(zhuǎn)身向遠(yuǎn)處的帝王追去。這死玄森,咒他?。 拔疫€沒到要你幫我眷養(yǎng)家人的地步?!?/br> “嘿,嘿嘿,不說危難見真情么。”玄森快步跟上,“口頭總要意思一下地?!鳖^也沒回的反手一劍勾掉企圖背后偷襲的人頭。 現(xiàn)在踹他算不算窩里反?越?jīng)b咧了個難看的笑,跟隨帝王步入殿內(nèi)。 迎面而來的不是殺氣,而是慎人的可怕張力結(jié)界。 剛踏入門檻一步就被迫后退的彩禪、元玦、玄森、越?jīng)b,被首次遇見的高法術(shù)對拼給震得差點飛開。 張手及時散開抵御結(jié)界罩住他們,帝王淡淡回頭瞥一眼手下,總算說了句人話:“跟在本帝后面?!?/br> 這是綠帝的法術(shù),利用大自然自我保護排斥敵人的守護結(jié)界,沒有一定高深法術(shù)的人,根本進不來。所以所有的士兵才全部集中在宮殿大門外。 殿內(nèi)不同殿外,除了震耳的龍嘯外,一個人也沒有。燈火通明的殿內(nèi),空寂得詭異無比。 邁進后殿,空曠的后花園除了沖天的冰龍,只有三個人,相距很遠(yuǎn)的三個人。 帝王一行人的步入,吸引了遙遠(yuǎn)兩端人的注目。其中一方是懷抱著個女人的寒琨,長長的銀發(fā)飄飛,全身緊繃的對帝王到來只投以淡淡一瞥,所有注意力重新全部集中在了冰龍攻擊上。 另一端是個只有15歲大的男孩。周身環(huán)繞著一個淡綠色的光球。正是那個光球,讓冰龍的攻擊轉(zhuǎn)為反彈,倒傷回冰龍本身的帶出鮮血飛濺開,而殷紅的血液在潑濺及地的剎那,重新化為透明的冰,被吸納回冰龍身體,彌補缺漏。 “今晚真是熱鬧,原來世間癡情男人不止寒冰之國的大皇子一位?!鼻鍥龅哪泻⒙曇舨粦C不火的傳出,沒有任何怒意的卻直接叫帝王身后四人同時覺得胸口悶脹不已?!吧獌H只是個傳說,朕沒有你們要的東西。”又是個抱著女人來找奇跡的人,要死就讓她們?nèi)ニ腊。瑏硭@里sao擾很好玩么? 寒琨比冰還寒的聲音低沉同樣讓沒有高強法力的人胸口疼痛,“我只要她的健康,除了生命之泉,綠帝,你不可能沒有回春之藥。”綠之國就是生命之國,沒有名藥,騙鬼啊。 那個小鬼就是綠帝?捂住胸口心脈的四個男人瞪了眼天上的大冰龍,同時開始點頭,原來寒冰之國的大龍不過爾爾,連個15歲的小鬼也斗不過。 擁住青蓮,帝王小心的伸手護住她的重要心脈,“帝位是可以助長兩倍以上法力,加上天時地利,綠帝能占上風(fēng)一點也不奇怪,寒琨在護著他懷中的女人,冰龍發(fā)揮不出戰(zhàn)斗力也是正常?!奔?xì)美黑眸微瞇的盯住寒琨,他懷里的紅衣女人是疑天,她可是帝之國第一祭師,為什么她也是昏睡不醒的樣子?如果她有了什么是非,青蓮怎么辦? “帝之國之帝王,來這里又是為了什么?”綠帝仍顯稚嫩的聲線投過來。 并不詫異被認(rèn)出身份,他那頭及地黑發(fā)是典型的注冊商標(biāo)。“本帝來找藥。”祭出了問題,那他也只能選擇生命之泉。聰明的話,綠帝不會選擇與他和寒琨敵對。 輕嘆,“為什么你們都執(zhí)著于不存在的東西?兩個字奉送:沒有?!睖\怒在清脆的男聲中迸出,綠色光球驀然大張,直逼向外,“請速離皇宮,朕可以不追究你們擅闖本宮的罪過?!?/br>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焙纫宦?,冰龍張口吞噬向綠色光球。 與此同時,帝王黑眸微瞇的大手一握,一條巨大的黑龍咆哮著從大地中拔地而起,也攻擊向綠色光球。綠帝分明是找死,帝王他屬于地系法術(shù),正好是克他綠帝的水系法術(shù)。 綠帝碧色大眼淺合,“不自量力?!贝邉又湔Z,自花園泉水內(nèi)也涌出一條龐大的水龍。 三龍大戰(zhàn)開始,精彩哦。倒霉的是元玦四人,沒有高深法力在身的被純法術(shù)戰(zhàn)斗壓迫得無法喘息的只能祈禱戰(zhàn)斗快些結(jié)束,綠帝快點投降,要不水龍死翹翹也可以。 強烈法術(shù)波動震撼著沉沉睡眠中的疑天,縱使被帝王細(xì)心呵護著,也難以逃開被水系法術(shù)克制傷及本靈的疼痛。不屬于帝之國法術(shù)的強大法愿只代表著危險,她沒有辦法也不可能再安眠。 專心cao縱地龍的帝王沒有發(fā)現(xiàn)懷中小人兒悄悄睜開了眼睛。 近在咫尺的帝王俊美面容讓疑天無聲輕嘆,他還是為了她涉入危險了。掙扎著讓疲憊的本靈展開最大的感知去探察此時的狀況。 刺痛的寒冰和壓抑的水的法術(shù)讓她瑟縮著閉上眼,幾乎就想放棄的沉回睡眠,卻在剎那間不可置信的睜大眼,她找到自己的本體了! 迅速再次試探周遭三大強烈的法術(shù)糾纏,她下了決定。如果不抓緊時間換回本體,那恐怕再沒有機會,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她和青蓮只有死路一條。但問題是她沒有足夠法力去展開交換靈魂的法術(shù)。 輕喘一聲,緊貼著帝王的她這才發(fā)現(xiàn)帝王全身繃得有多緊。這是在綠之國地盤,他無法發(fā)揮出最大的法力,就算帝王的地系法術(shù)占有克水系法術(shù)的優(yōu)勢,但綠帝占著本土的守護結(jié)界完全是絕對上風(fēng)的強大,雖然有哪里不對勁,異樣的,可還是沒道理的強大。如果她再不換回本體,不幫上一點兒忙,大伙兒會全完蛋,她不能讓他受到半點傷害,絕不能! “帝?!睙o力的扯他的衣襟,她知道這是她最后一次能這么叫他了。 帝王驚愕的低頭,“蓮兒?!”她醒了?又驚又喜的剛要開口,被她突然的動作封住了他的話語。 “我愛你?!彼魢@息的聲只讓他聽見,緊接著,她用盡全力吻上他的唇,深吸納一口他的法力,“對不起?!币坏螠I,滑落,她知道與他之間的一切,結(jié)束了。 “蓮兒?”他驚恐的吼出來,她瞬間的醒來和再度合眼讓他幾乎以為她已經(jīng)死去。無心再顧及其他任何,他蹲下身,一味的只要她給他安好的答復(fù):“蓮兒!” 帝王沒發(fā)現(xiàn),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下一剎那,睜開眼的是寒琨懷中的疑天。 寒琨敏銳覺察到懷中人兒的清醒,“芙蓉?”對上她略淺的琥珀色雙眼的那一剎那是愕然,她不是他的芙蓉!“你是誰?”她的眼神太冷靜,太聰穎,太靈活,可他從沒放開過她,不可能會是其他女人出現(xiàn)在他懷里。 疑天輕盈躍下地,瞇上微淺的金棕色大眼,快速估量體內(nèi)尚存實在不多的法力?!拔沂堑壑畤募?,疑天?!本G之國法力中央那個男孩應(yīng)該是綠帝,可真的沒道理他的法術(shù)強大到可匹敵兩個成年人的程度,有著什么輔助法力的人或器具在一邊? 寒琨不敢相信的盯著她,“你是祭,疑天?那芙蓉呢?”他當(dāng)然聽說過帝之國第一祭師的事,可他的女人只是個什么也不會的天真小女人,怎么會是傳聞中法術(shù)高強得令人畏懼的祭?“我的芙蓉呢?!” 偏過頭,稍淺琥珀色的金棕眼眸中快速的閃過絲什么,“你的芙蓉,其實是真正的蓮公主,青蓮。”她厭倦這個游戲了,玩得身心具疲。吐出足以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真相,沒有后悔,只有一點點悲哀,如果是帝王,他定不會這般擔(dān)心她吧,只要一旦知道,其實是她…… 歉意滿滿的再次看了寒琨的震驚,她呡直了唇線,縱身突破寒琨的守護結(jié)界,消失在空中,沒有回頭看任何人一眼。 寒琨瞪著她的消逝,突然扭頭,看向遠(yuǎn)處抱著個女人咆哮的帝王。怎么可能?芙蓉是真正的蓮公主?這是什么意思,又代表著什么? 帝王和寒琨的同時停止攻擊,讓綠帝不解的睜開眼,好看的眉一挑,并沒有留情的直接念出殺咒。 水龍化為閃電張揚著,蓄積力量,直到一道悅耳的女聲揚起: “綠帝,請看清我手上的人,再做決定?!?/br> 綠帝猛然回頭,身后不遠(yuǎn)處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嬌美的紅衣小女人,她懷里抱著個約10歲的漂亮小女孩,正笑瞇瞇的看著他,而她抱著的小女孩吐了吐舌,被抓包的甜甜笑出來:“綠帝哥哥?!?/br> 閃電迅速化回水龍消失,綠色光球也快速縮小,不再具有威脅性。 “乖乖!”綠帝低叫,“你怎么跑出來了?”碧眼中滿是無法掩飾的焦慮?!胺帕怂?,朕同意你任何條件。”她是他的一切,他不能讓任何傷害落到她身上。 眨巴一下淺金棕色的大眼,疑天笑彎了美眸,抓對了。在她找到這個探頭探腦的小女孩時,身上倍增的法力讓她突然明白了綠帝為什么只有15歲卻擁有不該有的強大力量。原因在這小女孩身上,她是個罕見的增大法力的媒介體。 “我想看水龍是什么樣子呀?!毙∨櫚櫛亲樱叹G的大眼里絲毫沒有懼意。 “疑天!”這頭的玄森在身上壓力驟減后,閑情無聊不愿再看帝王的狂亂之下,偶爾瞥見另一頭的劇本,頓時喊出來:“喂,你活過來了?”瞥一眼蓮公主,這兩個小女人交換回來了,青蓮不虛弱才怪咧,那個病胚子。 分神給那頭,僅只關(guān)心青蓮的帝王讓疑天心頭一疼,轉(zhuǎn)向綠帝,“讓我們?nèi)堪踩x開綠之國,我不會傷她?!笔聦嵣纤仓皇潜ё∵@個小女孩而已,并沒有做其他事。 綠帝惱怒的左右看看帝王與寒琨兩方人馬,“朕只能確保你們出宮,傷了這么多的綠之國的人,朕不可能讓你們不付出代價?!?/br> 只要出了皇宮這個能量中心,以帝王的法力,應(yīng)該會安全無恙,疑天點頭表示條件達(dá)成。 這個時候,帝王開口了:“生命之泉在哪里,本帝要蓮兒恢復(fù)健康!”擁抱起淺淺呼吸的青蓮,他緩慢直起修長的身子,只盯住綠帝,“讓她好起來。” 小女孩嬌軟的叫出來:“根本沒有什么生命之泉嘛,叔叔做什么這么固執(zhí)呢?”方才綠帝哥哥都有說過嘛,他們?yōu)槭裁床恍虐 ?/br> 帝王冷冽的一眼瞥過,白刃般的閃電瞬時劈了過來。 “呀——”小女孩尖叫著被疑天以身結(jié)出防御結(jié)界護住。 碧眸泛出無法控制的怒,綠帝再度催動綠光結(jié)界:“帝之國之王,不要太過分!” 帝王冷冷仰頭:“殺了她,祭?!睕]有蓮兒的健康,那任何人的生命他都不在乎。 他毫無顧及到她的攻擊讓疑天垂下淺棕色的眸,一直上揚的唇角沒有改變弧度,帶笑的聲音依舊輕快,“帝王,屬下可以讓蓮公主恢復(fù)如初,請帝王先帶著蓮公主安全離去?!?/br> 被環(huán)抱住的小女孩好奇的張開大眼,“咦?火色的光結(jié)界咧。”真稀奇,第一次看到哦。伸出小手想去碰觸,卻怎么也夠不著,一個人伸長了手臂,根本忘了方才的被攻擊驚嚇,玩得好不開心。 聞帝王之言變色的綠帝,在聽見疑天的話和看到meimei的安然時,暫緩了神色,“帝之國之王,朕已經(jīng)給你退路了,請別逼人太甚?!?/br> 帝王環(huán)抱青蓮,低下頭,滿眼憐愛的只給她一個人,輕輕的低沉男聲溫柔無比:“本帝只要蓮兒的清醒,她的健康是這世界任何都不及的。祭,你敢違抗本帝的命令,可知下場是什么?”頭也未抬的伸出空空左手,緩緩收緊,“沒有生命之泉,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疑天悶哼一聲,臉色突然變得慘白,緊緊咬住下唇,她困難的回答:“屬下、屬下定會盡全力救回公主?!?/br> 小女孩不解的突然伸手摸了摸臉,“咦?下雨了?”仰頭,甜甜道:“jiejie,為什么你的臉那么白,而且有水哦?!碧匠鍪?,輕輕撫去那些水珠,“綠帝哥哥,好奇怪哦,jiejie她——” 她的話音未落,在場的同一瞬間有三個人移動了方位。 明白meimei話里的意思,綠帝不會笨到不明白方才帝王握拳的舉動定是對劫持他meimei的女人做了什么限制,現(xiàn)在正是搶回meimei的最好時機。他第一個挪動了身形。 第二個人是寒琨??v使他不明白芙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可她是他一直呵護的女人,從頭到尾都只是她一個人,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她在他眼皮底下再受傷害。 第三個人是疑天。帝王方才警告的動作只有她才明白他做了什么——他在親手捏著她的心臟。沒有一分心慈手軟,沒有任何憐惜。心痛得無法自己再去辨認(rèn)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只想快快逼他先脫離險境,然后自己找個地方舔傷口。 近身正面交鋒,綠帝少了meimei的靈力增強,直接淪為下風(fēng),退到一側(cè),捂住被寒冰凍傷的右肩,他面色不復(fù)和善的孩子,“還朕meimei!”救不了meimei的事實讓他惱怒又無奈。 寒琨護住疑天,沒錯過她臉色的慘白如紙?!安还苣阕隽耸裁?,馬上停止。”面向帝王,他直接要求,心疼于愛人的難受,“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救蓮公主。” 緩緩抬頭,俊美的顏是滿布的寒意。帝王細(xì)長的雙眸冰冷而沒有溫度,“她是帝之國的祭,本帝的臣子之一,本帝要對她做任何事也是天理之中,你憑什么口出狂言。”他還有帳沒跟寒琨算,他居然敢這樣跟他要求起來,“她奪走了本帝為蓮兒選的丈夫,依照律法,本帝要殺她無人敢置喙?!?/br> 寒琨沉下銀眸,“奪走?我從未表示要迎娶蓮公主,何來奪走之辭?今生我要的女人,就只有芙蓉一人,你若真打算對她下重手,別怪我不顧朋友之誼,寒冰之國正式向你開戰(zhàn)。” 一只小手搭上寒琨的手臂。疑天抱著小女孩,笑瞇瞇的,“別動氣,可不可以先離開這里,再討論你們之間的恩怨是非?”除了面容依舊白晰得不自然,根本看不出她與之前有什么不同。 寒琨瞇眼,更加確定了她不是他的芙蓉,嬌弱的芙蓉沒有這么理智和堅強。眼下的狀況彼此都明白不是討論這件事的好時機,只要她活著,他就會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班拧!睕]有異議的抬頭,沒見到水龍的影蹤,讓他將目光鎖定綠帝,同時將疑天護到身后。 從高大的寒琨背后探出腦袋,疑天呵呵笑著,“帝王,請先離開這兒,疑天任您處置。”無論如何,他的安危是第一位。就算從今以后一輩子,他眼中只有青蓮,沒有任何她的位置。 淺琥珀色的大眸飛快的閃過一絲疼痛轉(zhuǎn)向綠帝,“打個商量,綠帝,如果你不放心,那我和你meimei一齊留下,直到他們安全出了皇宮,我雙手奉上你meimei如何?”懷中的小女孩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靈媒體,光是抱著她,她都可以覺察體內(nèi)增強數(shù)倍的法力。但放開了她,她就不確定自己還有多少能力保證帝王他們活著出皇宮。 “你不能留下。”同時開口的是寒琨和帝王,對望一眼,兩個男人之間依舊是互不相容的怒炎?!澳阋臀以谝黄??!焙h(huán)抱住雙手,陰郁的低頭盯著她,“你還欠我一個解釋?!毕胍宄麗鄣呐说降资窃趺椿厥碌那疤?,她至少得活著。 帝王的聲音是冷然無情的,“你死了誰救蓮兒?” 閉眼,企圖忽略掉心頭的又一陣痛,疑天抱高懷里的小女孩,和她大大的碧眼對望,笑著誰也沒搭理,“你有把握讓你的綠帝哥哥放他們走人么?”向來對于敵人,她被教導(dǎo)著從不對敵人手下留情,可今天,她就是不想聽從帝王的任何命令。 小女孩眨巴大眼,扭轉(zhuǎn)小身子,和那那邊的綠帝哥哥對望,聰慧的甜甜一笑,“jiejie和我一起留下的話,也許綠帝哥哥會讓其他叔叔先走哦?!?/br> 聰明的小鬼,她也不想那么快的和那些人單獨相處的面對問題。疑天轉(zhuǎn)動大眼,不開口的笑著不動聲色的往后移,在沒讓任何人有反應(yīng)之前,已經(jīng)閃到了遠(yuǎn)遠(yuǎn)的另一側(cè)。 寒琨鎖眉盯了她許久,第一個邁開步子往外走。他來這兒只是要芙蓉清醒,如今雖然換了個人似的,可她的覺醒已經(jīng)讓他松了好大一口氣,看樣子,她也有足夠的能力自保得讓他放心在安全之地等她,“我會在皇宮外等你?!被蕦m是綠帝法力根源,出了皇宮,他不會再受任何威脅。 解決一個,第二個。 帝王仍然環(huán)抱昏迷中的青蓮,杵在玄森四人身前:“先救醒蓮兒。”他只在乎她一個人,只要青蓮的生命保證,疑天愛怎么找死都跟他沒關(guān)系。 櫻唇吐出無聲的嘆息,“蓮公主只是太累了,只要離開有害結(jié)界,休息幾天就會睜開眼睛的?!苯粨Q靈魂,受損是只有她,在青蓮本體內(nèi)的她的靈魂和守護著青蓮靈魂的她的本體。青蓮唯一能受到的傷害,無非是她疑天身體的受損而導(dǎo)致她青蓮靈魂感覺上的不適應(yīng)罷了。一句話,休息幾日,恢復(fù)原來那個嬌弱的蓮公主,毫發(fā)不傷。 有害結(jié)界?休息兩天?帝王站在原地,動也沒動。 琥珀眸子垂下,不愿再追究胸口那股被揪住的痛是來自方才帝王的親手毀滅還是別的原因。“帝王請嘗試使用回復(fù)法術(shù),蓮公主是可以接受治療的?!敝耙驗榉ㄐg(shù)的反彈,那種根本無法接納其他人醫(yī)治的狀態(tài),帝王應(yīng)該也是手足無措,才會硬帶著她闖宮的……苦澀至極的唇舌深處有了一點兒甜,她還清楚的記得用青蓮的唇碰觸到他的那一剎那,甜蜜得讓她幾乎想就此放棄一切,哪怕死了,也想在他懷里死去。 她愛他,愛到無法想象的地步。 沒有疑遲的張手蓋住青蓮的小臉,奇異的她竟然真的可以吸收他的治療。帝王收回手,揮袖,轉(zhuǎn)頭走人,沒分毫留戀。 彩禪、元玦疾步跟上,玄森和越?jīng)b欲言卻止,只是回頭再看了遠(yuǎn)處的疑天一眼,跟隨帝王而去。 明知道不是他的錯,明明知道,他并不明了懷中的青蓮不是她,仍心疼得無法自己。他走得那么決絕,連看都不多看她一眼呵。維持著面上的笑,疑天抱住小女孩原地坐下,努力不再胡思亂想的集中心神,希望可以在放開這個媒介體后,她還能活著跨出綠之宮。 小女孩似乎被抱習(xí)慣了,坐在疑天腿上,好笑的左看右看,“綠帝哥哥,小龍呢?我想和它玩啦?!睙o聊死了,光坐著多沒趣。 綠帝同樣盤腿坐下,絲毫不介意華麗的衣袍。“乖乖坐著,一會兒再叫它出來和你玩?!闭Z氣是疼愛不失警戒的。雖然那個女人沒有傷害meimei的舉動,但他仍是半點心也放不下。只要接觸過meimei的人,都會明白她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靈媒體,修行中人誰不想得到她。而他最擔(dān)心的是那女人也會對meimei起了邪念。 小女孩撇了撇嘴,無聊的轉(zhuǎn)過身打量劫持她的人,“咧?jiejie,你額頭中間居然有一粒痣耶,而且是暗紅色的哦?!?/br> 暗紅……她本身所剩的法力無幾了。眉心的痣的鮮紅程度代表著她本身法力的擁有程度。 她呡了個笑,“爹娘給我的,據(jù)說我jiejie也是有一樣的印記在這兒。”縱使有著媒介體在懷,綠之國的水系法術(shù)仍克著她無法重新凝神聚氣。索性走一步是一步好了,對比起親眼看到帝王疼愛青蓮,她還不如真死在這兒算了,呵,感情狹隘的果然是女人呀。 轉(zhuǎn)動碧綠色的大眼,小女孩好奇的咬一下手指,“有jiejie是什么感覺?”從小到大,她就只有綠帝哥哥一個親人,不能體會jiejie的定義除了年長自己一定年齡之內(nèi)的女性稱呼外,還有啥別的意義。 稍微淺淡卻仍美麗得若黃金的琥珀眸子中是淡然,“不知道,我從小就和她分開了。”祭在被選中后是會被消除從前的記憶的,而她就算憑借高深的法力尋找,也僅能看到過去的一些片段而已,更何況她6歲就被選中成為祭,可回憶的也無非是些不懂事的孩兒童年。 “那你爹娘呢?也死啦?”小女孩問得毫無遮攔,并不明白死亡對一個人的確實感受。 眼角瞥到綠帝在那頭翻白眼,疑天突然有想笑的沖動,這兩個人都還是孩子而已,一個大孩子并不好教導(dǎo)一個小孩子吧?呵呵,早年繼位的壞處原來是得當(dāng)?shù)之?dāng)媽的拉扯大meimei???可有七個meimei的帝王看起來好象沒有這種困繞哦。 “不知道,我不記得了?!彼贿x擇了祭后,她的家人一夕之間全部毫無蹤影,而她半點和他們聯(lián)系的欲望都沒有。平時她找死大不了就連祭本院同誅。要找到了家人,死得可就是倒霉的他們了。所以沒興趣牽扯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記憶的所謂家人,索性也就當(dāng)自己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 “那你記得什么?”一問三不知的情況顯然讓小女孩有點提不起勁,“什么時候你才會放開我啊?”她好瘦,害她坐得不舒服,一心只想回到哥哥懷里。 “乖乖的別亂動,你應(yīng)該明白一個愚忠的屬下有多可怕。”疑天彎出淺淺的笑,并未因她的孩童之語而放松警惕,皇室教出的小鬼精明得很。 綠帝在對面低開口:“他們快出皇宮了?!?/br> 疑天挑高柳眉,好玩的看著那頭綠帝的少年老成,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綠帝,水龍是不是真的只有15歲?”她可沒忘小丫頭說的小龍,有小女孩增強法力,15歲的小龍也可以變得非常巨大的吧? 綠帝靜默的,年輕的聲音不緊不慢,“他們已經(jīng)出了宮門?!?/br> 翻個大大白眼給他看,“然后放了你meimei,讓你一掌轟死我作為泄憤?”起身站起,坦然接受綠帝的怒意爆發(fā),“對不起,我借她到宮門口,雙手奉還?!边溥湫εc他對視,算準(zhǔn)他不敢拿她怎樣。 他又惱又怒,半晌說不出個字,最后才怒喝一聲:“那你還不快走!” “謝了?!彼忸^呵呵一笑,大搖大擺抱著保命符大步向外蕩去。哈,掐人弱點的感覺真爽,讓一介綠帝惱成那樣。真不曉得要是活著回去,她有啥辦法找帝王的弱點看看哦,哪天也去拿把劍比住青蓮的脖子,看看帝王會不會一怒之下火力強到立碼炮轟掉整個祭本院。 “你好象很快樂?!毙∨⒄Z氣欠佳,“因為你氣到了綠帝哥哥?” “不是,是因為我在想未來如何去氣得帝王蹦蹦跳?!痹缈醇辣驹翰豁樠哿耍B帝王自己都說要撤掉,她好心提供導(dǎo)火索,多忠臣哪!偏頭看看左后方跟隨的綠帝,呵呵一笑:“你哥哥倒是疼你得緊?!薄?jīng),也有個男人當(dāng)她是手心中的寶。 “我討厭你?!毙∨櫰鹦∶碱^。 琥珀眸子笑若彎月,并沒有搭腔。討厭又如何,喜歡又如何?她與這個小女孩除了今日一面外,今生都可能不再有見面的機會。短短的綁架與被綁架時間之內(nèi)就牽扯上感情糾紛未免太多情。向來,她就不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沒見到回應(yīng),小女孩更是咬了咬下唇,嘟起小嘴,碧綠的大眼閃過飛快的冷意。 疑天沒有注意到,一個毫無法力的靈媒體,她并不放在心上?,F(xiàn)在唯一讓她心情糟糕透頂?shù)氖且坏┏隽嘶蕦m如何面對寒琨。那只白頭翁明了真相后一定會回頭找青蓮,可青蓮那種性子如何能擺脫得了帝王的狂猛愛意?……心里一陣絞痛,那是對她的愛戀呵,輕易就轉(zhuǎn)到了青蓮身上…… 人,還是要外在和皮相的。顏色略淺的琥珀眸里的笑有點苦澀,換回了本體,帝王所有的關(guān)注不再放在她身上,而且萬一帝王要是明白了他被騙了,他會如何反應(yīng)?之前的織狂愛意,反過來恐怕是瘋狂的報復(fù)吧?尤其他是帝之國之王,受不得任何欺瞞。 僅僅是欺君之罪的一死么?不知為何,她不愿再思考下去,也不敢再想下去,帝王都能毫不留情的捏碎她的心,還有什么使不出來?呵呵,她果然是找死的高手呀,活了18年,想必叫祭本院的大祭師長們和身邊的朋友頭疼極了。 朋友……萬一事情穿邦,帝王會遷怒到越?jīng)b與玄森身上?若是那樣,她鄙視他!可問題是,他是帝王,有權(quán)利遷怒全世界的人,她再鄙視好象也沒用……越?jīng)b和玄森會不會cao著交友不慎的大牌在同一監(jiān)牢里痛扁她? 疑天仰頭觀望深夜的天,咧出個干笑,這么多假設(shè)的后果都很慘,她要不要干脆就別回去算了?套上判國的罪名應(yīng)該還不至于會死在帝王手上吧? “綠之國需要像我這樣高強法力的祭師么?”笑嘻嘻,她回頭對后面的綠之國大老板征求新職位的工作許可證。 綠帝回她個陰冷瞪視。 摸摸鼻子,“真沒幽默感哦?!鄙咸炜磥硪呀?jīng)安排好她回帝之國受死的單程免費旅行了。瞅到前方高高的厚城墻,她手按眉心,確定綠之宮內(nèi)沒有帝王的氣息,這才定住步子,“謝了,綠帝?!倍Y多人不怪,省得人家說帝之國人沒家教。縱身一躍,火紅的身影飄然飛上墻頭。 “喂!”綠帝大吼,她還劫持著他meimei呢! “???哦,我忘了?”吐吐舌,她呵呵一笑。暗暗吸一口氣保住逃命的最后可能性,這才高舉懷里的小女孩,“接好了。”順勢向下拋去。 沒出她的意外,綠帝張手一條水龍向她沖來,她一笑,“哈,來了!”她就猜到如此!戰(zhàn)場無君子,張手抓住下墜不到一寸的小女孩,剛要借她反擊,卻在霎那間慘白了臉,無法再有力氣抓小女孩,而眼睜睜看著水龍的攻擊而來,僅能勉強借墻后墜去的力道回避。 最后那一剎那,看到小女孩臉上得意的笑。疑天也忍不住扯出個笑來。千算萬算她都漏算了那個小丫頭是靈媒體有聚集法力的本事,也可能有轉(zhuǎn)散法力的本事。 天注定要亡她了,竟然在這個時候,散掉她僅剩的所有法力。 深藍(lán)近墨的天空,像極了帝王漂亮的眼,那么的溫柔,似乎,有著曾經(jīng)的愛意了…… 那么愛著她的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