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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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已經(jīng)好多了,你不用親自喂我湯藥了?!边@已是文姜醒來的第二日了,但是她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顯然是氣血不足。 “傻瓜,你冒雨前來就為了和我說錦盒的事情,為兄又怎么放心將你假手于他人照顧?”小白放下手里的碗,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際,“這幾日可要好好歇著,不可再著涼了?!?/br>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東廂的王姬裊裊婷婷的走了進來。 她見小白坐在床邊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便落落一笑,“meimei身體好些了嗎?” “謝嫂嫂關(guān)心。”文姜畢竟還是年輕,面對一直對她關(guān)愛有加的王姬不禁紅了臉,內(nèi)心被道德和倫理綁架,不敢與她直視。 “夫君這幾日不眠不休的陪著你,想來這風寒來的不輕。我給meimei帶了一些補藥,也不知合不合適,還請meimei笑納?!?/br> “謝謝嫂嫂?!蔽慕念^越發(fā)低了下去。 “夫君,你兩日沒睡了,妾身扶你去歇息片刻,如何?” 小白本想拒絕,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王姬已經(jīng)百般的放低姿態(tài)了,對文姜的關(guān)心也表示的恰到好處,他若再固執(zhí)己見,恐怕對文姜的聲譽不好。于是,他站起來,輕輕攬住王姬的肩,“小妹,請多休息。我這就告辭了?!?/br> 這話說的很客套,甚至是有些過分客套了,他有些不安,想去看她的臉,但是她只是低低的應了一句,便將臉轉(zhuǎn)了過去。 等到王姬和小吧走遠了,她才慢慢抬起頭,看著遠去的兩人的背影,眼底泛起一陣濕意,胃里剛喝下去的藥此刻不住的翻騰著,她嫉妒他身邊的每個女人,即使她們遠不如自己美麗,可,那又如何呢?她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占有他,而她,不行。 也許,正如昨日鮑叔牙說的一樣,她帶給他的只有危險和不安。 翌日,文姜啟程回宮。 小白也不好強留,畢竟許多雙眼睛都盯著他們。 回宮后,文姜變得有些寡言少語。 大病初愈之后,她卻受到了接二連三的打擊: 小白被派至瑯琊平定叛亂,歸期未定。 父王已經(jīng)替她定下親事,對方下了“價值連城”的聘禮,那并非一般的聘禮,而真的是座“城。”魯國和齊國一直為邊界問題所困擾,但是這次魯國世子求親卻一反常態(tài)的放低了姿態(tài),仿佛對她是志在必得。齊僖公也看出了對方的用心,對于這門親事樂見其成。 對于她上次私自出宮釀成重病,齊僖公震怒不已,下令封鎖她的宮門,出嫁之前再不得出宮。 還未等來徹底蕩平瑯琊叛亂的消息,她就從宮女的嘴里聽到了大哥陷害三哥的消息,齊僖公一改往日的公允,下令公子小白在他死前不得再回臨淄。 大紅的嫁衣就擺在她的面前好幾日了,她卻猶如被拆了筋骨,就那樣披頭撒發(fā)的坐在床上,猶如鬼魅。 即使再不情愿,她也必須坐上前來迎娶她的馬車,遠離她的故土,嫁到她最不愿意去的魯國。 她未來的夫君公子允派遣了魯國最有權(quán)力的將軍前來迎接文姜。 當八頭駿馬套上赤金的馬轡,緩緩啟程的時候,她悄悄的撩開馬車的內(nèi)簾,依依不舍的和自己的家鄉(xiāng)故土告別,還有那個她心尖上的人,一想到這里,她的眼淚就止不住的簌簌往下流了下來。 不知顛沛了多久,她感到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還未等她開口詢問,馬車外就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啟稟公主,司空(官職)大人說今晚就在此扎營,等帳篷扎好,請公主您的貼身侍女伺候您安歇。” 一切都是彬彬有禮,卻又冷淡異常。 嫁女是不能雙腳著地的,她剛踏上紅色的織毯,昭信便上前扶住她,她厭煩的刷開了她的手。遠嫁,她是應該帶著自己最為貼心的侍女的,卻不知為何,父王執(zhí)意將昭信留在了她的身邊。 “公主小心?!?nbsp; 一名帶著面具的侍衛(wèi)扶了有些趔趄的她,這石子路面卻是不好走的,只是,她卻必須穿著厚重繁瑣的嫁服,頂著赤金的發(fā)飾和蓋頭,一步一步走進那個碩大的帳篷。 “你們司空大人在嗎?“ “啟稟公主,司空大人在遠處部署。“ “請你們司空大人過來一趟?!?/br> “諾?!?/br> 一路上馬車顛簸,加上她最近幾日心力交瘁,完全沒吃多少東西,她那里撐得住厚重的頭飾,剛要命人摘下蓋頭,幾個小侍女就被昭信喝止了。 “公主,嫁女斷不可讓人看見你的臉。所以你一會要見司空大人,不能取了蓋頭。“ “昭信,我記得你也還未嫁人吧?怎么你懂得這么多?“文姜語氣辛辣。 “公主“她還未來得及分辨,就聽見帳外傳來聲音,”公主,司空大人來了?!?/br> “請他進來吧?!?/br> “諾。“ “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文姜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身體軟了下去,好在一旁的昭信扶了她一把,她強打精神回到,“此去曲阜,不知大人打算走那條路?“ “臨淄到曲阜取道瑯琊最近,不過,最近瑯琊各地叛亂頻發(fā),臣考慮繞過瑯琊,另取他道。“ 文姜緊緊抓住大紅的嫁衣,“有司空大人的保護,難道還怕什么暴民么?何況,走瑯琊不過幾日就可到達曲阜,若是改走別道,只恐要月余之期方可到?!?/br> “公主所言甚是。臣就依公主所言。“ 文姜等來人出了帳篷才長舒了一口氣,“我累了,“她轉(zhuǎn)頭對昭信說道,”不要讓任何人再來打擾我?!?/br> “諾?!?/br> “你就在外賬安歇吧。“ “諾?!?/br> 她的手心不斷冒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