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各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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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府。 夜色已深,內(nèi)院中卻有一處廂房燈火通明。 一個家仆正匆匆離開,便袍打扮的南宮峻“啪”地一聲將桌子拍的上面茶碗都跳了幾跳:“早就該把那賤人殺了?,F(xiàn)在倒好!竟敢把我的警告當耳邊風,我明天就讓她去湖底喂魚?!?/br> “稍安勿燥?!币慌阅蠈m壽卻是端著茶碗,慢條斯理的吹開浮葉,喝了兩口才道:“不過是個丫頭片子,放她到唐寧面前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還出不了?這都要帶主求情去了。爹爹你沒聽見剛剛里頭傳出來的話么?這真要讓她明天趁亂跑到唐寧面前亂說一通怎么辦?” “那也得唐寧信她才行?!?/br> “就算不信,可若是聽到耳朵里拔不出來了又如何是好?” 南宮壽搖頭淺笑:“你呀,總是太過毛糙。怎么就看不到事情的關鍵之處呢?唐寧此時來,省了你我多少功夫?你卻跟個小丫頭置那氣,莫不是為了喬家那小子?還吃這門干醋?” “他……”南宮峻正要反駁,一抬眼見父親雖然笑著,眼神卻是凜然,不由得又將話縮了回去。 南宮壽輕哼一聲:“胡鬧也要有個限度,你能說動他做殺唐寧的靶子確是好事,可那小子浮夸驕傲,終是不能太放任他。唐寧之事一了,你愛怎樣怎樣,總之別讓我再見到他就行?!?/br> 南宮峻垂頭應是,不敢搭腔。 南宮壽又道:“至于那丫頭,既然不服管,教訓一下略施懲戒也就是了?!?/br> 南宮峻看了他一眼:“我就是不明白,一個小丫頭殺了豈不簡單干凈?留著她作什么?” “嘿嘿,”南宮壽眼睛半瞇著笑了起來:“你不覺得喬少臨越來越服帖了么?” “這樣不好嗎?”南宮峻一愣:“想當初咱們費多少功夫調(diào)教他,這些年正是享受結果的時候吧?!?/br> “當然不好?!蹦蠈m壽笑道:“枉你身為武人居然沒有一點征服欲望嗎?逆來順受代表什么你可知道?” “怎會不知!想當初他剛剛出落的時候,真就跟個刺猬似的,碰一碰就扎一手血……”南宮峻說起來眉飛色舞。 一邊南宮壽更是眉目舒展:“真是懷念那時候!青澀的滋味才最是誘人?!?/br> “可如今不是更好,服服帖帖的半點也不敢抗拒我們……” “這有什么好。”南宮壽打斷兒子的話,站起來走到窗邊,對著窗外的月亮出了會神,淡笑道:“那樣絕色的青梅果這天下再找不出第二個了。這些年他越變越乖,不就是因為心已經(jīng)死了嗎?再也不會反抗,逆來順受的沒半點意思??墒亲詮哪茄绢^入了宮……嘿嘿,給他一點虛幻的希望豈不是更好?他那把已然熄滅之火,就需要這么個小人兒給他重新點起來才是!” 南宮峻呆了一呆,總算明白他的意思,豎起大拇指道:“爹爹說的極是。” …… 東明湖位于皇都城南,此時初春時節(jié),正是湖上泛舟觀賞湖邊薄綠春光的最佳時候。 平日里這里總是游人如織,今日皇帝出游,自然是早在數(shù)條街外就隔開肅靜,遠近旗幟飄揚,侍衛(wèi)成群,將東明湖上皇帝大臣所在的幾只畫舫圍的嚴嚴實實。 畫舫的其中一只特地做成戲臺模樣,供伶人在上面輕呤淺唱,是京里最有名的七秀班,曲正腔圓,聽的大臣們無不沉醉其中,其樂融融。戲舫正面對著著自然就是皇帝的大畫舫。喬少臨從在正位,左邊是唐寧,右邊則已經(jīng)是空了的皇后座椅。 “剛剛皇后臉色似乎有些不好,不會是有什么不適吧。”唐寧問道。 喬少臨搖頭笑道:“她嫌陽光太熱躲進舫里休息去了,一會就沒事了的?!碧茖幰簿褪请S口一問,得到回答也不再問,轉頭去看戲文。 一旁歡顏卻是今天才知道原來皇后是右將軍林荊的女兒。林荊這人雖已須發(fā)盡白,可是一張臉卻是肌膚飽滿油光十足,幾乎看不到太明顯的皺紋。從剛剛唐寧與之對話中得息,原來這位武將也是元老,甚至是先帝的恩師,明慧后死后被托孤的攝政大臣之一,此時皇都的兵力盡在其掌,這或許也就是皇后那無法無天的原因了吧?可是那位林荊既然是喬少臨父親的恩師,對他的現(xiàn)狀怎么全然不覺?更沒有回護的意思? 歡顏沉沉想著發(fā)呆,卻聽喬少臨側了頭輕問:“怎么了?出什么神?問你話也沒聽見不舒服么?”歡顏一怔,慌忙答道:“沒有,剛剛聽戲入迷了?!?/br> 喬少臨聽她這么說反而高興,輕拍她手:“喜歡聽么?”她輕輕應了,同時感覺唐寧那探究的目光又朝她看來,正自不安,卻聽喬少臨道:“剛剛朕請了舅舅為你做畫一事,舅舅應允了,等會兒歇息后,你就去他的船舫等待吧?!?/br> 歡顏忙應是,喬少臨依舊輕握她手,轉頭朝著戲舫那邊側頭細聽。歡顏在一旁,卻總感覺唐寧注視自己的目光。 戲舫這邊從早上唱起一直咿咿呀呀的也個停,大臣們所坐的畫舫沒多久卻都熱鬧起來,歡顏就在此時按喬少臨吩咐到唐寧舫上等候。 過了一會,換過衣裳的唐寧就從舫后出來,讓她到一旁倚窗而坐,歡顏剛剛雖聽喬少臨說過唐寧的畫功十分不簡單,可眼前看他身邊的侍女們將一件件行頭擺將開來,鋪出極大的紙在桌上,各色畫粉更是琳瑯滿目,她還是看得眼花繚亂。 唐寧看著她眼中的新奇神色,便問道:“你從未見過這些?”歡顏慌忙點頭。他又問:“自小就流離失所,怕是也不識字?”她又點頭。 “你能記得的最早的事,是從幾歲開始?”他又問。歡顏一愣,使勁回想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唐寧瞥了她一眼,不再追問,撩起袖口來,兩旁侍女用絲帶將他袖籠半綁在手臂上,他這才揮豪做畫。 歡顏僵著脖子一動也不敢動,眼睛望著窗外湖水,耳中除了不遠處戲舫那里的唱聲就是身邊沙沙輕響,像是毛筆在紙上疾舞。他確是十分精于此道,揮筆間行云流水幾乎沒有半分停滯一揮而就,她卻哪里知道他早已放下了筆,眼睛也不敢斜過去看,只是直直看著面前僵到脖子都已全麻,才聽他道:“好了,你過來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