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齊王供奉
第二章齊王供奉 “這是給我的嗎?”妞妞從馬袋里『抽』出用迦沙流星鐵打造的劍,驚喜地問道。 這其實(shí)是把短劍,刃長一尺二,柄長三寸,入手不輕不重,非常合適『女』孩子使用,楊元慶笑道:“你『抽』出來看看!” 妞妞從鞘中緩緩『抽』出短劍,只見寒光閃閃,鋒利異常,她輕輕撫『摸』著寒刃,感受著劍身質(zhì)材那種獨(dú)有的絲絲冷意,她忽然嬌叱一聲,揮劍向一旁的一支鋤頭砍去,‘嚓!’的一聲,手腕粗的木柄應(yīng)聲而斷。 “喜歡嗎?”楊元慶能感受到妞妞心中的喜悅。 “嗯!” 妞妞心中歡喜異常,這把劍令她愛不釋手,她立刻將劍系在自己腰間,又笑問道:“還有什么禮物?” “還有一只馬袋和一雙軟底皮靴,都是用最好冰原鹿皮做成,京城買不到。” 妞妞沒有找到皮靴和馬袋,卻把那張北極白狐皮翻出來了,她眼睛一亮,驚喜地問道:“元慶哥哥,這也是給我的嗎?” “你這個(gè)貪心鬼!” 楊元慶忍不住笑著在她頭上敲了一下,“那是給嬸娘的,里面還有一對(duì)鐲子也是給嬸娘的,你只有馬袋和皮靴,別的沒有了。” 妞妞卻把白狐皮圍在自己脖子上,又找到了放鐲子的小皮囊,取出那對(duì)祖母綠手鐲,仔細(xì)端量了一會(huì)兒,又毫不猶豫帶在自己手腕上,她快步走進(jìn)主房,站起銅鏡前左右輕晃,臉上笑得仿佛綻開一朵睡蓮。 “都?xì)w我了,這些我都喜歡?!?/br> 楊元慶見白狐皮圍在她脖子上,顯得她嬌『艷』無比,更有一種鬢云『欲』度香腮雪之美,令他贊嘆不已。 “這條狐皮還是給嬸娘,她冬天怕冷,我以后再給你『弄』一條,如果你有興趣,我?guī)闳ァ宏帯簧将C一條火狐皮?!?/br> “那我們就一言為定,你帶我『陰』山打獵!”妞妞的眼睛明亮如寶石,秋水如『波』,帶著無盡的期盼。 楊元慶點(diǎn)點(diǎn)頭,“只要嬸娘答應(yīng),我?guī)闳ト?。?/br> 妞妞高興得跳了起來,“只要是你帶我,娘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 她取下白狐皮和手鐲,歪著頭想了想,“不如這張白狐皮送給姑祖母,手鐲給娘,就算是你孝敬給我姑祖母,你看這樣好不好?” “這個(gè)隨便你,給她給也行,只要嬸娘和你高興,我沒有意見?!?/br> 妞妞心細(xì)如發(fā),她感覺到元慶的心中有一絲不太高興,便覺得有必要告訴他姑祖母的重要。 她仰起頭,注視著元慶的眼睛誠懇地說:“元慶哥哥,你不知道我姑祖母對(duì)我們的幫助,四年前我們回江南沈家遇到了一大群白眼狼,要不就是居心不良,霸占了外公留給我們的房子和良田,正好姑祖母回沈家,她召集家族之人,把他們狠狠罵了一通,他們只好把房子的土地退還我們,才使我們能夠生存下去,當(dāng)時(shí)我們身上連一文錢都沒有,娘的胳膊還沒有治愈,后來姑祖母一直照顧我們,連我去衡山學(xué)武也是她的安排,元慶哥哥,我已經(jīng)把她視作我的外祖母?!?/br> 妞妞這番話讓元慶也頗為感動(dòng),他點(diǎn)點(diǎn)頭,“狐皮就送給姑祖母,我再親手給嬸娘獵一只?!?/br> 這時(shí),元慶想起一事,連忙問道:“妞妞,你住在哪里?” “我和姑祖母住在都會(huì)市萬『春』茶莊,那是她曾收養(yǎng)是一個(gè)孤兒所開,你可以去那邊找我,我會(huì)在京城呆一段時(shí)間?!?/br> 妞妞又笑盈盈問他,“元慶哥哥,那你住在哪里?不會(huì)還住在楊府吧!” 楊元慶搖了搖頭,“前幾天是住在這里,但今天準(zhǔn)備搬家,我在光福坊有一棟宅子,原打算讓你和嬸娘住,這兩天正在收拾,后天就可以了,你和姑祖母就搬過去住?!?/br> 妞妞見元慶事事都替自己和娘考慮得周到,她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感動(dòng),低下頭小聲道:“元慶哥哥,謝謝你!” 元慶揪了揪她的小辮笑道:“都是一家人,還謝什么?!?/br> 他見妞妞穿的長裙有點(diǎn)舊了,頭上戴的釵子還是當(dāng)年上元夜給她買的那支雙鳳銅釵,他自己穿舊衣服無所謂,但妞妞穿舊衣服就會(huì)使他有些心疼,便笑道:“妞妞,今天有時(shí)間沒有?” “有啊!” 妞妞眨著一雙含情如秋水的美目,笑靨如『花』問道:“是要帶我去哪里玩嗎?” 元慶捏了捏她的鼻尖,笑瞇瞇道:“我?guī)闳ベI糖粥!” 他一拉她的手,“走!先跟我去取錢?!?/br> “元慶哥哥,去哪里取錢?” “去皇宮,皇帝還欠我五百兩黃金!”元慶拉著她便向西院『門』跑去。 ........... 楊元慶帶著妞妞出了楊府,他讓妞妞稍等一下,自己去馬房牽馬,當(dāng)他牽出馬來到西『門』前,卻發(fā)現(xiàn)多了一人,一名騎馬的男子正和妞妞說話.此人年紀(jì)約二十四五歲,身材魁梧高大,長了一蓬赤紅『色』大胡子,赤髯如虬,他似乎在讓妞妞跟他走,妞妞卻不肯。 楊元慶忽然認(rèn)出此人,在宮途驛站見過,齊王楊暕的四個(gè)貼身『侍』衛(wèi)之人,那一臉紅胡子給楊元慶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妞妞,他是誰?”楊元慶牽馬上前問道。 “元慶哥哥,這是我的大師兄,也姓張,你可以叫他張三!”妞妞笑著向他介紹道。 楊元慶拱拱手,淡淡笑道:“原來是張供奉,久仰!” 那男子身子微微一顫,目光如電一般,銳利地『射』向楊元慶,但很快,他目光柔和下來,也拱手笑道:“哪里!哪里!『陰』山飛將才叫人久仰?!?/br> “你們在說什么?”妞妞一臉疑『惑』地問。 那男子笑了笑,“師妹,我和楊將軍見過,楊將軍是邊塞有名的將領(lǐng),號(hào)稱『陰』山飛將,昨晚和突厥、高句麗比箭,被皇帝御口親封天下第一箭,現(xiàn)在可是京城第一名人?!?/br> “那大師兄呢?你做了什么供奉?”妞妞目光十分警惕地注視著他。 “一份差事而已,是陳叔替我安排的?!?/br> 男子淡淡一笑,話題一轉(zhuǎn),“師妹,你要跟我回去嗎?” 妞妞搖了搖頭,“我跟元慶哥哥在一起,你自己回去吧!” “那好!我們回頭見?!?/br> 男子向楊元慶一抱拳,“楊老弟,有機(jī)會(huì)向你請(qǐng)教一二!” “沒事,我隨時(shí)奉陪!” 楊元慶也抱拳拱拱手,男子調(diào)轉(zhuǎn)馬頭而去,楊元慶的目光落在男子掛在馬鞍上的長弓,竟和自己的弓相差無幾,至少也是三石弓,還有那一壺箭,上等的野鴨羽『毛』,修剪得整整齊齊,使他所有所。 “元慶哥哥,我們走吧!”妞妞笑嘻嘻道。 “好,走吧!”楊元慶有些心不在焉,翻身上馬便走,腦海里還在想著那野鴨『毛』的箭羽。 “元慶哥哥!” 妞妞氣得一跺腳,“你讓我跟著你跑嗎?” 楊元慶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撓撓頭,歉然道:“我走神了!” 他翻身下馬,四處張望一下,見不遠(yuǎn)的街角停有一輛牛車,便遠(yuǎn)遠(yuǎn)招了招手,很快,牛車緩緩上前,趕牛車的老漢笑道:“公子,要坐車嗎?” 一般邸店里有出租的馬車或者馬匹,像這種街上正好遇到牛車的,倒是不常見,他們運(yùn)氣不錯(cuò),妞妞見牛車還算干凈,便鉆了進(jìn)去。 老漢也坐上牛車,輕輕一揚(yáng)鞭,牛車緩緩而行,“公子,我們?nèi)ツ睦???/br> 楊元慶翻身上馬,吩咐道:“去朱雀『門』!” “元慶哥哥,你是在哪里見到我大師兄的?”妞妞拉開牛車小窗問道。 “是在一個(gè)驛站。” 楊元慶表情有些不自然,停一下,他又忍不住問:“妞妞,你這個(gè)大師兄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他叫張仲堅(jiān),揚(yáng)州人?!?/br> “那你昨天一直和他在一起嗎?”楊元慶又若無其事的問。 “沒有啊!我怎么會(huì)和他一直在一起?!?/br> 妞妞又看了他一眼,“元慶哥哥,你問這個(gè)做什么?” “沒什么,只是隨便問問?!?/br> 妞妞又悄悄看了看他臉上的表情,她心中敏感異常,她已經(jīng)感覺到楊元慶的不自然,就是自從她大師兄出現(xiàn)以后,他好像有點(diǎn)失魂落魄,她輕輕咬了一下嘴『唇』,低聲道:“元慶哥哥,你不要想得太多,我大師兄其實(shí)....是我的一個(gè)族兄!” 這句話讓元慶心中‘怦!’地一跳,妞妞這話是什么意,他回頭想妞妞望去,卻見她滿臉通紅,目光躲閃,低下頭‘嘩!’地拉上了車窗。 不知為什么,楊元慶心中豁然開朗,就仿佛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從他心中被一腳踢開。 他也笑了起來,“妞妞,你還記得嗎?當(dāng)初我說過要給你買一支金釵。” “怎么不記得!” 妞妞埋怨的聲音從馬車?yán)飩鱽恚敖Y(jié)果你給我買了銅釵,我都戴了七年,今天你一定要給我換一支金釵?!?/br> 楊元慶大笑道:“沒問題!我今天給你買一百支金釵?!?/br> “對(duì)了,元慶哥哥,我當(dāng)年送你那把將軍鎖呢?” “那銅鎖啊!我送人了?!?/br> “你!” 妞妞拉開車窗,滿臉不高興道:“你送給誰了?” 楊元慶卻解開領(lǐng)口扣子,從衣服里扯出銅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