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再度穿越
他是陳天雄? Cosplay瘋子? 她勉強自己笑了笑,“好,那個,陳先生,我相信你,你,你先放開我,” 見她神情變換不定,一下白一下黑,烏鴉心中有些無奈,松開她,游翡立刻拉起被子蓋著自己,頭還很疼,額上的濕毛巾早在剛才的動作中掉落,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你....” “妳....” “還是,你先說吧,“,游翡小心翼翼地注意他的神情, 他坐在床沿,臉上苦笑,“翡翡,我不是瘋子,.....先說現(xiàn)在的事吧,妳病了,小居去買藥,他是我的兒子,也是妳的兒子,“ 還來?完蛋了,游翡的神色僵了僵,難道這個男人真是變態(tài),拐賣婦女,還訓(xùn)練自己孩子一起作案? ”妳先聽我說完,“,見她更為不安的神色,他安撫道,”昨日小居找到妳,他立刻聯(lián)系了我,所以我搭第一班飛機從香港趕過來,“ ”他說,妳像是回不了家,身上也沒有錢,“ 媽呀,對啊,這時游翡才想起來這件遠比眼前這個詭異的男人更為嚴(yán)重的事,自己穿了!瞬間變成這個世界幽靈人口,這才是最糟糕的! ”妳是不是覺得我們,覺得這個世界有些奇怪?沒事的,妳之前也發(fā)生過,說叫什么.....穿越“, 她的神情除卻了之前的慌亂,此時完全是震驚加恐懼,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 ? ”你,你竟然知道!“,好不容易鎮(zhèn)定下來的心,開始止不住崩潰的勢態(tài),而且,什么叫以前也發(fā)生過? ”你到底是誰?。楷F(xiàn)在是公元哪一年?“ “2003年,翡翡,我是陳天雄,妳的老公,小居是我們的兒子,1996年妳到香港工作,我們才在香港認識, 1997年我們結(jié)婚,2000年小居出生,2000年七月,妳,妳失蹤了,“ 他拿出隨身的錢夾,在夾層中抽出一張照片,“妳看,”,那是小居出生不久,三人在九龍?zhí)良依锏脑鹤永锱牡模?/br> 她呆呆地接過那張照片,照片中的女人抱著嬰兒,笑得很開心,站在男人懷里,那個女人,確實是她, “以前也發(fā)生過?”,這到底怎么回事? “結(jié)婚后一段時間,妳才說妳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甚至,說我是一個漫畫人物,”,他將幾年前翡翡告訴她的,剛到香港時候的事情說了一遍。 若他真的不是瘋子,那他說的似乎是合理的,也沒有破綻,連自己曾被行李砸傷,知道自己的家庭狀況,甚至,連她哥小時候喜歡模仿他的事情都知道,心中混亂,但又隱隱的像是有些相信。 “翡翡,后來究竟怎么了?” “我.....不知道,被砸傷之后,再醒來就是在醫(yī)院了,他們說我昏迷了將近四個月,中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醫(yī)院里躺著,“,醒來后,原先的世界似乎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而一切,似乎總和那套奇怪的漫畫有關(guān), ”妳在香港住了將近四年,“,他也覺得事情很離奇,”那昨天是怎么回事?“ ”原本我和我哥約了去早茶,但是到了地方,原先的餐館竟然不見了,變成了九記,我在九記遇見了小居,下午我回到家,莫名其妙發(fā)現(xiàn)家門根本進不去,直到,我無意間看到了一份報紙和其他東西,才感覺事情有些奇怪,好像我突然到了2003年,我,我原本應(yīng)該在2017…….“,她將臉埋在掌心,說到最后,實在有些想哭。 見她驚慌的神色,烏鴉不由自主地將她攬進懷中。 突如其來的動作令游翡嚇了一跳,想要避開,但他的身上似乎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心跳強健而有力,像是擊在心上的鼓點。 ”所以,你.......你真的叫陳天雄?“,如果真的穿了,那穿得更奇怪一點好像也沒有太大區(qū)別,他真的是一個漫畫人物?有或者是只是同名? ”我可以拿護照給妳看,“ ”那.......小居說,你,“,要問出這個荒謬的問題,游翡還是覺得有些遲疑,有種要先接受自己也是個瘋子的感覺,”他說你真的是那什么東星社的,呃....大哥。“ 感覺他愣了愣,然后才是一陣笑聲,胸口微微震動在她的耳際,”這也是真的,不過我們社團沒有證件能拿給你看,等妳和我回家,妳就知道了,“ 對他所說的一切,依然有些將信將疑,實在還有太多無法弄清的事,不過,若不是這樣,又該怎么解釋自己現(xiàn)在的困境? “那你怎么確定我是你老婆?說不定只是長得相像而已,” 男人拉開了兩人原先緊密的距離,臉上閃過一絲黯淡,粗糙的手指在她的胸口摩挲,游翡傻了一秒,隨即便猛地向后縮,差點忘了這家伙剛才還脫她衣服! “喂!”,她的臉漲得通紅,難道這家伙是用cup的尺寸辨別老婆的? ! “是這個印記,”,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抽離了思緒,微微一笑,“妳以前沒有這個印子,” 印記?她低頭看向那個微紅的小印子,對啊,她也記得自己以前身上沒有個既不像是斑,也不像是皮膚疤痕組織的印子。 , “這個到底是什么?”,她也很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妳,.......,妳這里曾經(jīng)受過傷,“,他并不愿意在現(xiàn)在多說這件事的細節(jié), ”翡翡,過幾天就和我回香港好嗎?剩下的事情,也許妳回到家就想起來了,“, 這......,她看著他的眼睛,好像莫名地心中一顫,就像是這兩天不斷有的感覺一樣,面對他,面對小居,自己總有許多奇怪的反應(yīng),仿佛,身體依然記得他們。 先不論這些亂七八糟的超現(xiàn)實情況,自己現(xiàn)在身處2003年是個不爭的事實,身無分文,沒工作沒存款沒地方住沒家人,最重要的是,若她沒有合法證件,連工作都找不到,怎么活過下個星期都成問題,好像,不和他走自己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但是我現(xiàn)在沒有身份,”,她沉默了一陣子,才遲疑地開口, “這沒有問題,妳之前在香港有身份,現(xiàn)在.....重新辦就好了,“,當(dāng)時他不辦喪禮,沒有死亡證明,律師說過,一定年數(shù)不到不構(gòu)成推定死亡,她依然是他的妻。 ”翡翡,這些都不重要,只要妳在我身邊,“,他唯一怕的,是現(xiàn)在只是一場瑰麗的夢,她的溫度,是這么真實,她卻像是還不習(xí)慣這樣的親密,動了動,然而最終還是沒有推開那個男人。 頭腦依然些昏沉難受,不知道過了多久,敲門的聲響將游翡驚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那男人抱著睡著了,小居這孩子怎么還沒回來?他才不到四歲,這男人竟然叫他自己去買東西?而且他會說英語嗎?店員要是報警他可麻煩了,一清醒,一連串紛亂的思緒再度涌進腦中,她坐了起來。 然而男人將她壓回床上,自己起身,小居一下子就跑進來,”媽咪,妳想起來了嗎?“,他剛剛可是故意在門口晃了半天。 男人打開退燒藥端了杯水走過來,一下子將趴在游翡胸口的小孩拎開,”不準(zhǔn)壓到你mama,“ 看著眼前這個容貌與那男人有著七八分相似的孩子,她似乎漸漸信了這也許真的是他們倆的孩子,小男孩的眼睛,和自己很像,而更明確的則是她一開始見到小居后的感覺,就像是真正的血脈相連,她將小孩摟了回來, ”抱歉,小居,我還沒想起來,但是......,“ “但是你mama會和我們一起回家,”,男人扶她坐起來吃了藥,語氣像是這件事情已經(jīng)決定了, 隔天清晨,怕瘋狂振動的手機會吵醒她,烏鴉披起外衣便先下了樓,這個情況,還是必須要有一個交代。 “你,你,你,“,Irene接連說了三個你都接不下去,經(jīng)過兩天這父子倆莫名其妙的行徑,Irene實在忍不了了,一大早就又拉著老公來到昨晚這家酒店。 “你是說,三年前Fion沒死?只是失蹤?“,譚樂明用一種看神經(jīng)病的神情盯著他,小居是個孩子也就算了,陳天雄是誰?會跟著胡鬧?難不成......其實他思念過度早就瘋了,但是大家一直沒發(fā)現(xiàn)。 三年前的事情,就算消息再怎么封鎖,也不可能沒有一絲流言,七海幫幫主林屏和在女兒婚宴上被槍擊身亡,不到十二小時,消息發(fā)生重大反轉(zhuǎn),林屏和還公開露面,而事后幾天,什么三聯(lián)幫幫主死在在陽明山別墅的新聞更是撲朔迷離,這樣的大八卦,足足在小報周刊連載了兩三個月,他們親近的幾人當(dāng)天都在現(xiàn)場,尤其是Mark,婚宴現(xiàn)場的混亂,東星社眾人狂奔而出,而Fion自此失蹤,這都不可能有假。 之后,Mark不是沒有去追查,但所有線索似乎都斷在陽明山下的那家醫(yī)院,若那個傳言牄傷不治的女性患者真的是Fion,沒有死,這個男人為什么要隱瞞她的下落? 這件事,破綻百出烏鴉當(dāng)然知道,因為整件事最關(guān)鍵的邏輯本就無法對人明言,他不想讓翡翡被人當(dāng)作怪物,因次,唯有說服身邊這幾人不問原由的替她的身份背書,她才能回歸以前的生活。 “樂明,阿凌,如果你們當(dāng)翡翡是朋友,就不要問這么多,她當(dāng)時確實只是失蹤,現(xiàn)在被我們找到了,因為.....她不記得以前的事,等辦好臨時護照,我會立刻帶她回香港,但也許你們先見見她,說些以前的事,說不定會有幫助。“ ”你是說真的?“,Irene激動地扯住他,F(xiàn)ion真的沒死?她當(dāng)時哭了多久!都要瘋了。 “你們先在酒店咖啡廳等我,等等我?guī)聛戆?,”,一大早,翡翡還在睡,她身上除了一個錢夾,一串鑰匙,和一個不能用的奇怪手機,什么都沒有,連衣服等等都得出去買幾件。 兩人在咖啡廳坐了半小時,烏鴉才帶著她下來,看見那女子的時候,Irene簡直按壓不住心中的驚悚,竟是真的?以她們倆之間熟悉的程度,那個女人除了外貌,神態(tài),甚至就連說話顯示出來的性格,都和Fion一樣,這世界上,就算是雙胞胎都不可能這么相像,但,她給人的感覺,似乎更像是剛來香港那時候的Fion。 那男人說,這是自己在香港的時候最要好的朋友,而她老公就是那天小居說的,九記的老板。 游翡似乎對這個活潑明快的女人同樣有種親切感,她說了許多兩人以前一起工作的事情,那在香港生活的三年多,好像真的發(fā)生了很多事情,許多細節(jié),也確實像她會做的事,而這個女人也側(cè)面佐證了自己和那男人認識,交往,結(jié)婚的種種情景。 中午,男人帶著她去使館辦臨時旅游證件,接著又去買了許多東西,不知道為什么,讓一個算是陌生的人給她買這么多東西,感覺真是有些不自在,但也沒有辦法,自己全身上下就只有三十美金,別說和他回香港了,叫個車去機場都不夠。 那男人連她的三圍尺寸也知道,內(nèi)衣睡衣硬買了好幾套,還說她以前都穿這種風(fēng)格的,游翡拿起那兩件衣不蔽體的睡衣,真的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上當(dāng)了? “翡翡,我們是在紐約結(jié)婚的,在那個很大的公園....“ ”中央公園?“, ”那天,我們?nèi)チ藠呅r候的家,在華埠西邊的一棟紅磚小公寓,門口刻了一個雪人的那個,我們吃了一家早茶叫金風(fēng),妳說后來就倒了,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奇怪妳怎么會未卜先知?!?,他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笑了起來,手自然地攬住她的肩,將羽絨外套的帽子蓋在她頭上,免的走在大樓底下吹冷風(fēng)。 ”Tribeca!金風(fēng)!“,他竟連這些都知道,游翡瞪大了眼睛,這些事情,若是自己沒有和他說,怎么會有人知道,更何況,雪人的事,只有她的家人才有可能知道。 “更信我了吧?”,他抬起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 游翡臉上微紅,明明不熟,但他似乎總是強勢地拉近兩人的距離,他真的曾是自己老公?莫名其妙地想起三天前的那個大尺度夢境,心中發(fā)慌,低下頭不敢再看他,該不會發(fā)生這一切,其實都是老天在懲罰她的色心吧? 男人微微一笑,現(xiàn)在的她,就像是兩人剛認識時的那個翡翡,明明對他也有好感,還總裝作沒事,烏鴉不顧她的閃躲,親了親她的額頭。 今天特意不準(zhǔn)小居跟出來,還把他扔給譚家夫婦帶走,翡翡不在的時候這小子欠揍也就算了,人回來了又是個甩不掉的大電燈膽,真不知道當(dāng)初自己為什么說想要孩子?簡直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昨天晚上連他想抱著自己老婆睡都要和他搶,結(jié)果最后翡翡說要自己睡,讓他們兩個自己擠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