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催情
游翡很久沒在外面玩到這么晚,午夜后,大家吃了生日蛋糕,眾人一會兒還要去唱卡拉OK。 其實男人從來沒限制過她和朋友出去玩,但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心態(tài)上就和同齡未婚的人有些許不同,總覺得家里不再是自己一個人,不過偶爾出來混一混,還是很開心,算是一種解壓。 “走!Fion,去唱K吧,妳都好久沒去了,“ Irene立刻慫恿她,“師奶也是要放縱一下!”她小聲說。 唱完估計得超過三點,會不會太晚? 正在猶豫,手機(jī)忽然響了兩聲提示聲,一條簡訊顯示,“翡,還在玩?” 她在信息中回覆,“嗯,大家還要去唱K,我還不知道要不要去,“ 男人只回了兩個字,”陪我,“ 看見這兩個字,游翡徹底拿他沒辦法了,這家伙,還沒回,隨即又是另一條信息進(jìn)來,”十分鐘接妳,“ 她無奈地亮亮手機(jī)屏幕,”老公催回家了,“,Irene一陣哀嚎,“他這人怎么這么煩!自己不能來,就讓妳回家?Fion…...“ ”Fion,妳不能去嗎?“,Mark走過來的時候剛好聽見Irene的最后兩句,眼神中閃過一絲黯淡,游翡最不能看別人失望,心中頓時感到很抱歉,覺得自己是挺掃興的。 “Fion,真的不去???“,程浧兒也問,相處一晚上,她是真的挺喜歡游翡,雖然看見Mark的神色,心中還是有些酸酸的。 “抱歉阿Mark,下次約早一點,我一定去,今天有點晚了,“,原先還猶豫著,但看見浧兒,她就覺得自己還是不去吧,”生日快樂!“,她抱了一下Mark, ”那我們送妳下樓吧,反正也都要搭的士,“,Irene一招呼,眾人便三三兩兩往樓下移動, 剛到樓底,其他人在討論去哪一間店唱K ,一輛深灰色的瑪莎拉蒂忽然從對面街口快速回轉(zhuǎn)過來,停在一旁的游翡面前,一晚上,幾個原先對她有些意思的男人,此時都遠(yuǎn)遠(yuǎn)看了過來,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的男子,一頭黑發(fā)梳起,暗色襯衫和西褲包裹著寬肩窄腰,雖然光線昏暗,無法看清五官,但這無疑是一個很出色的男人。 游翡被他突然下車的行為嚇了一跳,不是要低調(diào)嗎?這里這么多人,他下車做什么? 只見他走到自己面前,一雙眼睛和平常好像有些不同,低頭,便深深地吻了她一下。 游翡的臉?biāo)⒌匾幌戮图t了,“你干什么!”,她小聲叫道,那男人只是低低笑著,拉開車門,讓她坐進(jìn)去。 她根本不好意思回頭看眾人的表情,這男人,今天吃錯什么藥?還來不及問,車子,轟地一聲開了出去。 “免得那個小警察還不死心,還有旁邊幾個蝦兵蟹將,”,他轉(zhuǎn)過頭來,一臉討厭的笑, 游翡無奈,“有一半都是警察,你就不怕被人看見了?。俊?/br> “這么暗,而且我這新發(fā)型他們的檔案估計還沒更新,認(rèn)不出來的,”,他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車子在暈黃的路燈下飛馳,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說,“翡翡,妳是不是其實想和他們?nèi)コ狵?“ ”沒關(guān)系,反正也太晚了,下次再去也一樣,“ ”今天,我想妳回家陪我,“,他轉(zhuǎn)過來,一雙眼睛,有些壓抑的瘋狂,剛剛酒里的東西,對他并非全然沒有影響,但這些瘋狂,他不愿意發(fā)泄在別的女人身上。 游翡早已經(jīng)感覺他和平常不同,平時他并不會急著叫她回家,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和脖子,”你怎么這么熱?病了嗎?“,手卻一下子被他抓住, ”翡翡,到家前,不要摸我,我會控制不了的,“,那柔滑的手,仿佛在點燃他身上每一個毛孔的火藥。 ”這到底怎么了?“,看他反常的樣子,游翡開始有些擔(dān)心, 車才剛停進(jìn)院子,男人立即解開了她的安全帶,將游翡一把抱了過來,”翡翡,吻我,“ 游翡看他的樣子實在不對,心中莫名的有一個奇怪的想法,手又摸了摸他發(fā)熱的臉和胸膛,忽然忍不住大笑出來,”你,你,該不會是中了我愛一條柴吧?哈哈哈哈哈哈,“,腦中浮現(xiàn)星爺電影夸張的畫面。 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快流下來了,行走江湖,還真有這樣的東西?不過,隨即又覺得不對,誰敢給她老公使這種招數(shù)? 她抵住了男人在她頸間索取的臉,強(qiáng)迫他看向自己,“老公,今天要玩逼問游戲,” “翡翡,現(xiàn)在不行,”,男人一把扯開了她的洋裝和自己的衣服,滑膩的裸背像一片油膏,燃燒著他的欲望,這個女人,總能讓他不想自控,他迫不及待地將女人的柔軟花瓣壓向自己早已硬挺的東西,感受著那種幾乎瞬間便將他推向極致的快感。 游翡被他有些粗暴的動作弄的一陣顫栗,忍不住叫了出聲,但聲音似乎更刺激了他,甚至來不及下車,隨即便是一陣狂風(fēng)驟雨,男人今晚似乎特別猛烈,一直到她終于承受不住幾次的跌宕起伏,體力不支昏睡過去,從車上到家里已經(jīng)是一片零亂狼藉。 隔天游翡一直過了中午才醒,下樓看見男人很自覺地在收拾屋子,她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過來攬住她,”翡翡,餓不餓?我讓酒樓送來了好幾種補(bǔ)湯,看看妳想喝哪一種?“ 游翡想起剛剛鏡中自己有些發(fā)青的下眼圈,昨晚實在太瘋狂了。 ”你也要喝!“ ,好的身子也不能這樣放縱,”還有,如果不解釋清楚你就慘了,”,她端起一碗湯,看著那男人, “嘿嘿,其實也沒什么,昨天談生意那人,呃,可能以為這樣大家談起來會比較愉快,可他不知道我結(jié)婚了,早就不玩這種東西,妳看,我發(fā)現(xiàn)后立刻就走了,原想直接回家的,但實在想妳了..... “ “所以,你以前還玩這種的?”,心中氣不打一處來,這家伙以前到底過的什么荒唐日子? “沒有,也就剛出來混的時候試過一兩次而已,早就沒有了,” “昨天那什么人,膽子這么大,他不知道你是誰嗎?”游翡有些懷疑,敢隨便做這種事,是瘋了? “那個人不重要,”男人坐過來將她抱在腿上,看她無精打采的神色,昨晚真是有些過了。 吃了午飯,他又將游翡拉回床上休息,她幾乎立刻在他懷中睡著了,想起昨晚那個女人,烏鴉心中微沉。 只有加速壯大自己,鞏固從洪興那里奪過來的東西,才能真正站穩(wěn)。 毒蛇堂插足港島,倒不全然是一件壞事,他并不想讓東星社成為政府的箭靶,因此,他從來沒有打算完全滅掉洪興,最好的狀態(tài)便是現(xiàn)在,扶持李兆基上位,撐著洪興這片殘破的大旗,現(xiàn)在多了一個毒蛇堂,還有其他小幫派,表面上,讓港島看起來似乎并不是一家獨大,對東星的實質(zhì)發(fā)展反而更佳。 他清楚白道的意思,維持穩(wěn)定,降低街頭喋血的頻率,誰能做到這些,誰就是地下之王。 不過,山雞可不是一個會甘心愿意一直蟄伏的人。 “夜姐,昨晚麗新又被條子抄了,這兩個禮拜,第七家了,通路的貨,都賣不出去,也不敢賣,” 阿夜輕輕咬了咬豐滿的紅唇,似乎在思索,那手下模樣的人,不禁有些分心,這位大姐頭,實在是男人所有銷魂幻想的集合,然而手上武力又令人不敢造次,更是讓人心癢。 她杏眼微瞇,毒蛇堂才剛接管一小部份洪興的地盤,根本還沒完全站穩(wěn),條子這樣成天來抄,而其它幫派旗下的店一點事情都沒有,那個男人,是這樣毫不留情的打擊她,就因為自己做了那件事? 沒有男人不愛腥,尤其是有權(quán)勢的男人,自己的老大提過,東星烏鴉當(dāng)上坐館龍頭之前,曾有一個關(guān)系特別的馬子,甚至在荷蘭被山雞利用來牽制他的行動,不過后來便再也沒有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了荷蘭。 而在她掌握的情報之中,這一年多來,陳天雄似乎沒有什么固定的女人,偶爾玩玩夜總會新來的妞而已,關(guān)于自己對男人的誘惑力,她還是頗俱自信,這也是為什么堂主會派她過來香港的原因,只要能籠住陳天雄,那毒蛇堂便能暫時倚靠東星的勢力,慢慢發(fā)展起來.......。 然而連續(xù)兩周的打擊,讓毒蛇堂的生意受到嚴(yán)重的影響,但卻又總留一口氣讓她茍延殘喘,那個男人,似乎只是想讓她知道教訓(xùn),應(yīng)該還是愿意容他們繼續(xù)發(fā)展,上周,自己曾再度想尋機(jī)會引誘他,但一見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卻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內(nèi)心對這個男人更為火熱,然而又不敢再造次, 而東星的打擊,也依然沒有停止。 “備車,” ,她換了一套并不暴露的褲裝,整個人沉靜下來。 黑色奔馳在夜晚的風(fēng)中疾駛,身為女人,她從來知道自己的武器絕不僅僅是強(qiáng)悍的武力,還有柔軟的身段,不過,她也從不會貿(mào)然大意,每次談事,她必然帶足護(hù)衛(wèi),尤其是在尚不熟悉的港島。 也許是因為名字中有個夜,她喜歡夜晚,更迷戀黑暗的地下世界,享受這種野蠻的,與男人爭鋒的快感。身邊雖然有幾個招之即來的床伴,不過,僅僅見過數(shù)次的那個男人,竟然令她有些不尋常的著迷。 他的住處在元朗,不過,之前兩人談事,都只是在東星的堂口或是夜總會包房。 今天,她決定直接過去找他。 車停之后,她看著圍墻內(nèi)的三層樓別墅,手下的人已經(jīng)上前按鈴,這里感覺守衛(wèi)森嚴(yán),但她卻并不緊張,過了一會兒,圍墻上的監(jiān)視屏幕才亮起,對方似乎正在詢問來客身份。 “夜姐,里面的人說,我們沒有事先約,龍頭是不見的,” 阿夜一泯嘴,架子倒是擺得很足,心中有些不高興,自己怎么說也代表毒蛇堂,而毒蛇堂在臺灣的勢力蒸蒸日上,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小幫派,這男人竟如此落她面子。 她親自下車來到監(jiān)控屏幕前,亮出一個明媚的笑容,“請和你們龍頭說,阿夜今晚是來道歉的,還帶了豐厚的賠禮,不會花太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