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做我的女人
小屋內(nèi)不算大,一樓是小客廳和廚房,一片落地窗連接陽臺,挑高的餐桌上方做了個能采光的透明天窗,白天的時候整個屋子應(yīng)該是非常明亮的,樓上大概是臥房,但她沒有走上去,這里和他家那種冷冰冰的暗黑風(fēng)格完全不同。 “這是你的度假小屋嗎?” 看來這年頭古惑仔大哥還是混得不錯,連vacation house都有,她從外陽臺走了進來,沒有想到屋子后面的一側(cè)竟是面海的,能聽見隱隱約約的海潮聲,但今晚沒有月光,什么也看不見。 ”小時候住在這里,“ ,男人從車上拿了一些東西下來,”前幾年重新修的?!?/br> 今天之前,他從來沒有帶任何人來過這里。 游翡好奇地四處張望,原來這就是他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嗎?但屋子里舊的東西似乎并不多,只有一個玻璃柜子,放著一些小物件。 一個小玩意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柄木制小彈弓,上面的皮筋看上去老舊疲乏,但木柄的部分卻依然油滑光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木頭做的。 “為什么叫烏鴉?” ,她有些好奇,江湖混號通常不都是取一些乍聽就很兇猛的?烏鴉聽起來攻擊性并不是太強,但卻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不祥。 “妳想看可以拿出來看,“ ,男人拿著瓶啤酒走到客廳,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游翡輕輕拿起那個彈弓,入手滑膩,似乎常被人把玩,假意瞄準(zhǔn)了沙發(fā)上那個男人,”我玩彈弓可是例無虛發(fā)?!?nbsp; ,她笑道。 ”喔?“ ,男人似乎有些驚訝, ”槍也是。“ ,游翡眨眨眼,半真半假地說道。 烏鴉挑挑眉,“哪種槍?”, “哈哈,水槍?!?nbsp; ,她拿起柜子里一把塑膠玩具水槍瞄準(zhǔn)他,可惜來不及裝點水。 “是嗎?” 男人笑了,他放下手上的酒瓶,起身走到她身邊,柜子和沙發(fā)之間的空間并不寬敞,他過來之后,壓迫感瞬間強烈許多,她將水槍放回柜子里,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覺得心底有些緊張。 看他這意思,今晚是打算在這過夜,不回港島了? 他的手越過她的頭頂,輕輕關(guān)上小柜子的玻璃門,而她整個人就像是無意間被困在這塊他營造出的小小三角空間之內(nèi),心跳陡然加速,不安的氣息籠罩著她。 “烏鴉是我小時候唯一沒能用彈弓打下來的東西,所以,我曾經(jīng)覺得烏鴉很厲害,” ,他低下頭看向那個被他堵在兩臂之間的女人,“但后來我想,它們也許是因為太過不祥,所以才無法被輕易殺死?!?/br> “又或許.......并不是不祥,而是極度幸運,“ ,她抬起臉來,”所以,你才走到了今天?!?/br> ”我的幸運?“ ,他看著她,似乎有一秒的沉默,”我的幸運,也許是遇見妳。“ 我的幸運,也許是遇見妳 心里忽然像被什么東西狠狠的撞擊了一下,猶如一顆子彈,在她緊閉的心上擊出一道裂痕,而內(nèi)里似有什么力量幾欲噴涌而出,難道,自己穿過不同時間和空間而來,也正是為了遇見他? 男人彎下身,大手撥開她臉頰的發(fā)絲,炙熱的氣息在她耳邊迂回逡巡,他暗啞的聲音說, ”翡,今晚,做我的女人,“ 隨著那一字一句,他吐出的氣息拂過耳際,刮過她敏感的耳垂,令她心下一陣顫栗,血液在血管中奔騰,似在尋找一個出口,極力壓抑的欲望仿佛無色的焰火,無形,卻依然透過他的氣息,將她燙的失神。 自己能成為他的幸運嗎?這個在既定情節(jié)里始終不被命運眷顧的角色。 無意識的心跳,驅(qū)動著她伸出有些冰涼和顫抖的指尖,撫上他的臉,再滑落到他的頸,他微微抬起了在她耳際的臉,挺立的鼻尖掃過她的,她看向他的雙眼,就像坦然面對命運的光臨,手指輕顫,緩緩解開了男人上衣的第一顆紐扣,她盯著他,沒有漏掉那瞬間變了的眼神,他猛然將她抱起來,像一只饑餓的獸,暴烈的情感瞬間將她淹沒。 被壓在沙發(fā)上,上衣幾乎同時被扯開,真絲襯衫鈕扣迸裂,而她亦不甘示弱地拉起男人的上衣,他半跪著一下脫了衣服,帶著熱烈與情欲,再度覆身下來,壁壘分明的健壯肌rou,爆發(fā)著強烈的侵略性,隨即,便是激纏的熱吻。 大手像是終于不在忍耐似地在渾圓上揉捏,游翡雖也交過幾個男友,卻沒遇過這樣幾乎要將她吃了似的野獸,被他挑弄地心中顫動,渾身酥軟,她攀著他,還沒準(zhǔn)備好,那炙熱堅硬的欲望已迫不及待地挺進,她微微仰頭,身子早已一片濕滑guntang,瞬間沖入的粗大,令她不由得溢出一嘆,一時之間,被漲得太滿。 仿佛攀上雪山之巔被冰冷的月光熱烈灼燒,又像是潛入黑暗的世界隨著海潮探索未知的隱秘,但兩人卻只是在小屋各處輾轉(zhuǎn),直到她徹底在火焰中成為他的灰燼。 午夜之后,月光才漸漸從云后灑出,星星點點透過天窗落入閣樓里,在男人的背上勾勒出一道剪影,凌亂的白色床單松松地搭在他的腰際,充滿掠奪浴望的雙眼此時終于闔上,金色的碎發(fā)散在他額前,她靜靜看著他沉睡的臉,想伸手觸碰,卻又怕驚醒他。 這是一出沒有劇本的戲,最終,還是從一個看客成為了其中一角,一個由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命運的角色,她根本就不應(yīng)該存在在這里,是什么力量將她從原本的世界拉扯進來? 而又是什么力量讓她在他面前,選擇沉淪,似乎在不知不覺間,這個男人已經(jīng)緊緊抓住了她,在她以為自己尚無知無覺的時候,便莽撞地面對他的瘋狂,那人仿佛一頭無法饜足的野獸,裹挾著她馳騁在極樂之境,盡情放縱。 小屋各處跟戰(zhàn)場一樣,游翡走下閣樓去廚房倒了杯水,那個可怕的男人。 抱著腿屈膝坐在在沙發(fā)上,她覺得心緒有些空蕩,有些不安,但似乎并沒有后悔的情緒,那句話,好像瞬間讓她窺見了命運隱藏的絲線,如果注定要與他有一場相遇。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的氣息將她弄醒,游翡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怎么睡在這里?” ,男人拿了條毯子裹住她,將她抱了起來。 月落烏啼,星辰淡去,海與天的盡頭已顯出一絲白,他抱著她坐在陽臺的躺椅上,似乎正靜靜地等待著日出,兩人都沒有說話,她的頭輕輕靠在他的胸前,聆聽他的心跳聲,而他的手環(huán)著她的腰,穩(wěn)穩(wěn)地將她固定在懷中,溫暖而靜謐。 第一道金色的光射出地平線的時候,她轉(zhuǎn)頭看向他,男人下顎的胡渣上反射出青青點點的顏色,他似有所覺,也低下頭來,笑了笑,突然吻住她,隨著日出的溫度,血液似乎也同時沸騰,感覺他身下的欲望再度昂揚,她的臉有些紅,這人,怎么就不累呢? 本該是夜晚的yin靡消散的清晨,竟在這樣無遮擋的陽臺上放縱,饒是她嘴上說的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有些受不了這變態(tài)的不饜足。 最后,男人的身影逆著海上光芒萬丈的朝陽,逼得她再一次融化其間。 直近中午,游翡才清醒,但全身酸軟的幾乎爬不起來,自己難道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摔進溝里? 天窗照進的陽光讓整個閣樓明亮溫暖,陌生的大床凌亂無比,幾秒后所有回憶才涌入腦中,伴隨著各種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在腦海中閃回,她抓了個枕頭悶住自己,在床上翻滾了幾圈,天阿,是瘋了嗎? 男人已經(jīng)不在閣樓里,早上怎么回到閣樓的她也沒有印象,日出看著看著,怎么又.....太瘋狂了! 她心中嘆了一聲。 爬起來洗漱一番,沒帶換洗衣物,原來的衣物現(xiàn)在也成了殘渣,只得套了一件男人的T恤。 什么香味?她走下樓,尋著味道來到小廚房。 “妳再不醒我就要去叫妳了。” ,男人穿著短褲,正在弄些什么,轉(zhuǎn)過身來,眼神掃了掃她不合身的T恤以及底下露出的長腿。 游翡臉上一紅,不敢看他,連忙說,“你在做什么?好香?!?/br> 男人端著一鍋湯到小餐廳,餐桌上已有兩樣菜,游翡覺得有些不敢置信, “這些都是你做的?”想起第一次被綁到他家,男人就給她做過一碗面,現(xiàn)在看桌上的菜,雖然簡簡單單,但卻充滿一種家常的味道。 “大嶼山常見的菜色,也就會這兩樣?!?nbsp; ,男人給她盛了碗飯。 “是,跟你母親學(xué)的嗎?” ,似乎從沒聽他提過他的家人。 “嗯,”男人低下頭,喝了一口湯, 游翡看他一眼,轉(zhuǎn)了個話題。 “東星的烏鴉哥會做菜,說出去江湖上有人會信嗎?我要不要開個賭盤然后賺一筆?” ,她笑著夾了一筷子菜,唔,新鮮的海貝加上豆腐和粉絲,鮮甜濃郁,以后再有跟著烏鴉哥吃不上飯的傳言,她第一個要跳出來反駁。 “妳有這么缺錢嗎?想到拿我來賺錢?” ,男人睨了她一眼,見她吃的停不下來,“以后我養(yǎng)妳?!?/br> “誒,那倒不必,投資江湖風(fēng)險多,進場前務(wù)必閱讀公開說明書,萬一哪天你跑路了,至少我還有個工作能養(yǎng)你是吧?” ”妳還真是什么都敢說,” “別擔(dān)心,好好混,還是很大希望能一統(tǒng)江湖的,” ,她眨眨眼, “喔?妳怎么知道?” ,男人失笑,有時候真不明白她的腦子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對了,你知道,烏鴉又代表太陽嗎?” ,游翡忽然想到這個典故,“金烏啊,就是古代傳說太陽里西王母的三足烏鴉,聽起來很猛很強,光芒萬丈的?!?/br> “我是不是很猛很強,妳現(xiàn)在還有疑問?”,男人放下了筷子。 “沒,沒沒有疑問,烏鴉哥,您接著吃,千萬不要放下筷子,我已經(jīng)充分了解了,”,游翡差點驚出一身冷汗,這可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