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年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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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邵峰眼眶微微泛紅著,他緊抿著唇不說話,他在等雪椰給自己一個解釋?;蛘哒f是,等雪椰給自己一個謊言。只要她謊言說的足夠高明,他想他可以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 其實兩人在愛情里的關(guān)系并不對等,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追求她。就算他已經(jīng)如愿和她交往,但他總有一種根本沒有抓住她的失落感。他知道,大家眼里優(yōu)秀無比的H城貴公子歐邵峰在她眼里其實根本就不算什么。 歐邵峰等了又等,他站在明亮的客廳中望她。 雪椰在黑暗臥室中靜靜坐了起來,她隨手取了件連衣裙套上,神色十分淡漠安靜。 這份淡漠安靜讓歐邵峰狂躁欲瘋,他緊攥著手里的黑色衣裙,一動不動盯著她,似乎能將纖瘦的她盯個洞出來一般。 窗外的風(fēng)將臥室里的紗簾拂起,夾雜著絲絲水汽,可能就快要下雨了。 她緩慢的套好衣裙后,雙手又交疊在腦后將卷發(fā)束成個馬尾。這個動作讓她微微垂著螓首,長睫在眼瞼打上一層陰影,安靜而專注。雪椰收拾好了自己,她隨手拉開了衣柜的推門。一件件精致的衣裙掛在那里,雪椰墊腳取下幾個衣架。 “你干什么!”歐邵峰陰沉的抬起長睫來,眉眼中帶著難以言說的憤怒。 “你不是看到了嗎?難道還等你趕我才走?”雪椰停頓了一下,她朝他輕笑了一下。 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她到底是有多不把他歐邵峰放在眼里?居然連掩飾都懶得掩飾?歐邵峰高大的身影輕晃了一下,眼底是赤露的悲憤?!半y道你就不準(zhǔn)備和我解釋嗎?” “解釋什么?解釋我從來就沒愛過你?解釋我就是圖你的錢?”雪椰嘴角安閑的勾起,她雙手背在身后,語氣非常譏諷?!靶邪?!我知道你非常愛我,我也打算陪你好好玩的。但誰知道今天這么不走運被你抓個現(xiàn)行,老實告訴你吧……” “別說了!”歐邵峰孤獨的站在那兒。眼眶血紅無比,他雙手緊攥著,使勁之大連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不讓我說了?可以?!毖┮c了點頭??斩错永锸裁炊紱]有,一片虛無。她繼續(xù)收拾著衣服,一刻也不停頓。 歐邵峰卻一個搶步走了進來,他將雪椰的雙手攥住,牢牢抵在冰冷的墻壁上。他捕捉到了她微張的粉嫩小唇,他粗暴而瘋狂的吻著她,在她的豐盈上抓摸揉搓著。 雪椰閉了閉眸,心口顫抖著,她允許自己最后再沉淪一分鐘,最后的一分鐘!她任由他瘋狂的吻著自己,他的霸道舌頭直闖入她檀口中,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他拼命吸取著她口中的蜜津,他雙手轉(zhuǎn)而向下,將她的嫩臀抓握在手中,野獸般的喘著氣。 他上翹的欲望就抵在雪椰的雙腿間,雪椰的花道因為他的親吻而漸漸濡濕起來。阿芒怎么調(diào)情都干澀無比的花道只因為他的一個吻就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她還真是拿他一點辦法沒有?。?/br> 雖然她極力主張一定要和阿芒真的zuoai才能瞞過歐邵峰,但事實是她太過干澀了,根本就無法容納阿芒的闖入。所以,她的身體其實還是只屬于歐邵峰一個人。 雪椰在心中無望的想著,這已經(jīng)是最后一個吻了,再多等一會兒吧。 但內(nèi)心里另一個聲音在提醒,她不能再浪費時間下去。她必須親手?jǐn)財鄽W邵峰對自己的全部希望,只有這樣他才會放棄自己,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全。只有這樣她才能回到S城,只有這樣她那個瘋狂的想法才能得以施行! 那個瘋狂的想法,她連關(guān)系最密切的阿芒都不曾告訴。她一定要辦到!她要讓威脅到歐邵峰性命的人都消失,那個quot;都quot;字包括了所有,包括了爸爸,也包括了她自己。 阿芒這個人話很多,但他有一句話說對了。她的確是個非常狠的女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歐邵峰突然結(jié)束了這個吻,他將她扔在床鋪上,接著又雙目猩紅的覆了上來。 雪椰卻單手撐在他的胸膛前,她微微勾起唇角,聲音淡然而安靜。“我是沒所謂,只要你能讓我滿足就好。但你確定要在你爸還在靈堂里躺著就來上我嗎?” 歐邵峰滿腔的情欲被這句話當(dāng)頭澆下,他的神情有一瞬間的不自在扭曲。他翻身坐了下來,雙手插入頭發(fā)里,雙眸緊閉,牙關(guān)咬著。 雪椰心疼無比,但她的神情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霸趺戳耍坎幌肷衔伊??那我先走了?!彼铝舜玻又庾呷?。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睔W邵峰緩抬起頭來,他維持著仰面的姿勢看她,眸中有脆弱劃過?!拔覀兒煤玫牟恍袉幔课也蛔肪苛瞬恍袉??你別離開我行不行……” 雪椰腳步微頓,她沒有想到已經(jīng)做到這個地步歐邵峰都不肯放棄。她從來沒有這么悲傷過,也從來沒有這么憤怒過。她站在門前,側(cè)臉過來看他。 歐邵峰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將雪椰籠罩在他的陰影中。他攥住了她纖細(xì)的臂膀,輕輕顫抖,天之嬌子的他此刻卑微無比?!扒笄竽悖〔灰?,不要離開我。我只有你了,別離開我!” 雪椰的眸中有一絲悲慪閃過,但她很快整理好了心情?!翱上В乙呀?jīng)厭倦了。我厭倦你貴公子的做派,我厭倦你沒完沒了的索求。原本還想看在你家有錢的份上陪你結(jié)婚,但現(xiàn)在轉(zhuǎn)念一想,你這種性格,以后別被董事局吃的渣滓都不剩就不錯了……陪你一起慢慢挨過這個困境,還不如我重新?lián)Q個男人更快。事實上,我也不是就你一個男朋友啊?!?/br> “你什么意思?!睔W邵峰抬起眉睫來,眼前一片陰郁。他的劉海被窗外涼風(fēng)拂起,在形狀好看的額頭前微漾著。 雪椰控制住自己想要輕輕撫摸他臉龐的欲望,她靜靜的笑了?!熬褪悄銊偛趴吹降囊馑?。再見就不說了,這么不愉快的分手也不適合再見?!?/br> 歐邵峰嘴角抽搐了一下坐到了床上。臥室內(nèi)的暗影將他整個人徹底隱藏,顯得那樣孤獨陰沉。 雪椰不作聲,她從衣柜里拖了個粉紅小箱子出來,她只有那一個箱子。接著她又隨便塞了幾件換洗衣服進去打包好。 “你要是踏出這個門我們就真的結(jié)束了,我會永遠(yuǎn)都不原諒你。”歐邵峰冷冷的看著她的動作,一字一頓,牙關(guān)緊咬。 雪椰稍微停頓了一下,她自諷的笑了笑。當(dāng)著他的面步出了臥室。 客廳里茶幾上有一對粉紅粉藍(lán)的小豬水杯,那是他們剛確立關(guān)系時一起買的。 她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拿走它,但鬼使神差的,她輕輕撫摸了一下它們。最后,她還是聽從了自己的本心,選擇了拿走那只粉紅的小豬杯。 歐邵峰渾身僵硬著,他在賭,他賭雪椰最后還是會舍不得離開。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像他這樣毫無原則的愛著她,包容著她呢?對!就是這樣,她一定不會走! 紛紛亂亂的思緒在防盜門被關(guān)上后徹底結(jié)束。他瘋跑了出來,但客廳已經(jīng)安安靜靜。她居然真的走了!她居然真的離開了他!她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還有誰會這樣包容她?她憑什么這么糟蹋他的心?她憑什么…… 歐邵峰眼眶血紅,他看見桌上形單影只的粉藍(lán)小豬杯。那是她和他剛戀愛時,一起買的第一對紀(jì)念品。其實他那只曾不小心打碎了,后來這只是他偷偷找人重新定做了個同樣的。 現(xiàn)在雪椰已經(jīng)走了,他還留著這么個替代品做什么??? 歐邵峰大手一揚,他抓起來想往地上狠狠摜去……松手的那一霎他突然雙手接住了小豬杯。 他自嘲而諷刺的輕笑了一聲,緩緩滑坐了下來。歐邵峰雙手環(huán)臂,渾身力氣抽離,痛苦好似冰冷的一幅綢緞,萎落在他的肩頭和耳畔,涼悠悠的包裹住他的感官和全身。 ** 滲透著清明月光的夜色,毫無遮掩的涌進了別墅。 一道纖細(xì)的身影完全規(guī)避了監(jiān)控,她靈巧的從墻體上的下水管攀爬而上,又順著三樓窗戶縫隙將身形送了進去。 別墅里寂靜無比。平時大家都各自出各自的任務(wù),五個同伴很難有濟濟一堂的場面在。其實以前是六個,但秦蔗卻毫無預(yù)警的死了。秦蔗死時,爸爸曾經(jīng)發(fā)過很大的火,最后還是她偷偷把秦蔗埋進了地底。 她留意過這幾天大家的行程,尤其是秦白桃。秦白桃這個人從小就非常喜歡針對自己,她不管做什么秦白桃都要斗上一斗。 雪椰偵查過別墅,同伴們都出任務(wù)去了,換言之這個時間別墅里只有爸爸一個人在。 雪椰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她雖然聽從爸爸的吩咐和歐邵峰斷了,但她內(nèi)心沒有一刻是靜止的。 爸爸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出手了,但他的狠辣早就刻畫在每個孩子的心中,曾幾何時還是大家子時的夢魘。 她躬下柔軟的身軀入內(nèi),房間中白紗幽幽,歐式純白大床,鉤花描漆的衣柜組,和一般的女孩臥室并無兩樣,這是雪椰的臥室。其實她早就不在別墅休息了,除了出任務(wù)和定期回秦宅復(fù)命,她一般只留在H城。一則是歐邵峰在那里,二則是她還在H城讀書。 雪椰不是沒有想過發(fā)揮她的優(yōu)勢用狙,但爸爸這個人從來不站在窗前。這是他身為多年特工的職業(yè)習(xí)慣,而且周邊也沒有平齊的高樓能讓她架狙。 但雪椰想她還是有很多機會的,爸爸雖然防心非常重,但是人總有弱點。 爸爸的弱點就是他的腿,他是在三十歲時退下來的。因為他在一次刺殺行動中傷了左腿,從此沒有拐杖就不能正常走路。 她的大腦飛速轉(zhuǎn)動計算著怎么做才能最有效的刺殺一個跛子,現(xiàn)在的爸爸在她眼里只是個待宰的羔羊。而她,是這只羔羊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獵手。 雪椰瞄時間,凌晨三點零五分。這個時間是人最困的時候,也是行動最為遲緩的時間。她賭的就是父親這半夢半醒間不清醒的某個瞬間。 她往墻邊一靠,和白紗合二為一,呼吸也勻停安靜著,沒有半點異狀。 掛在窗邊的燈光給室內(nèi)地板鍍上了層暗黃,雪椰貼在墻邊悄無聲息的轉(zhuǎn)下樓。 爸爸的房間在二樓樓梯口的第二間,她身體微微前傾,槍套別在黑色休閑裝里。其實她不太喜歡穿這身黑色休閑裝,但爸爸堅持過只要出任務(wù)就必須穿上這身——殺人也是需要有儀式感的,因為世界上沒有哪一種顏色能像黑色一樣把鮮血的色澤隱藏起來。 雪椰原本及腰的長卷發(fā)在路上時被她親手絞斷,變成了個短發(fā)的俏女郎。殺人工具沒有誰像她一樣留長發(fā),美麗的長發(fā)只會讓她在近身急速格斗時更容易受制于人。 大家都以為是她輕狂自傲,其實不是,雪椰只是單純的因為歐邵峰喜歡她留長發(fā)而已。 雪椰已經(jīng)摸到了房門前,她微微垂斂著長睫,側(cè)耳傾聽屋內(nèi)的動靜。 她再次看時間,凌晨三點零八分。雪椰繼續(xù)沉寂的等待著,等待著自己的呼吸和微風(fēng)化為同樣的頻率。 一呼一吸間,雪椰感覺到周邊的環(huán)境都慢行了下來。她能看見半空中揮翅飛過的蠅蟲每一次翅膀的掀動都變成了慢幀,就連爸爸的淺淺呼吸聲都似在耳邊纖毫畢現(xiàn)。 這當(dāng)然不是雪椰發(fā)生了幻覺,她每次徹底安靜下來都會這樣。清醒到可怕,否則也不能稱作當(dāng)之無愧的最強鷹眼。 雪椰環(huán)顧著四周,悄無聲息的拾起了腰間的槍。那是把二三口徑彈藥的手槍,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手槍之一,它可以射穿十厘米的鋼板,還能毫不費力的擊斃一頭水牛。 雪椰對槍的掌控力就像是媽對兒子那樣透徹,不管是后座力多大的槍到了雪椰手里都只有被馴服一條路。 她在心中默數(shù)著‘一’‘二’,在數(shù)到‘三’的那一瞬間她猛地爆踢出門響,與此同時手槍保險栓放下,一顆子彈‘啪’的一聲飛馳到爸爸的床枕位置,她飛快的又補了一槍在床頭柜上爸爸的手機,她要連爸爸打電話叫人殺掉歐邵峰的機會一同毀滅。兩顆退了子彈的彈殼從她手槍下‘叮’聲掉落。 雪椰緊接著身體往墻體后回縮掩護,她轉(zhuǎn)身就往一樓跑。不管是殺死了還是沒有殺死,她都不能繼續(xù)呆在原地。 果然! 一顆破空而來的子彈轉(zhuǎn)眼從雪椰頭頂飛擦而過,她連頭都沒回,立即蹲下身子往旁邊滾了一圈,找到了沙發(fā)作為掩體。 爸爸矯健的身姿轉(zhuǎn)瞬從樓梯拐角處現(xiàn)出一半來,他十分大膽,甚至敢用自己的身體作為誘餌引雪椰現(xiàn)身上鉤,但雪椰絕對不會在這個時間伸頭,不然等待她的絕對是打成篩子。 雪椰微微勾身,她把槍單手持在膝蓋上,小心翼翼的沿著沙發(fā)邊緣移動。她的神色十分沉寂,就像是任意一次的任務(wù)一樣淡漠。 她僅動了一步,‘啪’的又是一顆破空而來的子彈緊挨著雪椰的側(cè)臉飛來。雪椰臉上火辣辣的,她顧不上擦,時間好像凝結(jié)了,又像是在飛速前進著。 雪椰閉上了眼睛,這是十分大膽的動作。但她畢竟是爸爸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工具,爸爸所有的狂傲大膽,她都毫不客氣的繼承了。 她平復(fù)著心情,一呼一吸再次放慢延長。雪椰聽見了爸爸那一輕一重的放輕腳步聲,雖然爸爸極力掩藏,但那腳步聲對她現(xiàn)在來說實在是太過明顯。 雪椰立即側(cè)身往沙發(fā)右側(cè)的盆栽架橫撲而去,手槍同時舉起‘啪’地一聲直瞄爸爸眉心。 秦少白修長的手指摩弄著手里的精巧手槍,唇邊浮現(xiàn)出兩道精妙的弧度。他沒有一絲停頓的往墻體后掩去,雪椰那一顆子彈穿透了墻體,‘咚’地一聲把墻上一副漩渦油彩掛畫震落。 秦少白在第一聲槍聲響起時就往床下一滾,他沒有看清刺殺者,他想了一圈今夜的刺殺者,沒想到最后目標(biāo)卻是在雪椰身上。他知道她的性格雖然看似沉靜淡漠,但實際她卻是一團埋藏在堅冰下的火焰。只要誰能破開她那層看似安靜的殼子,就能得到她最熾烈的對待。 她現(xiàn)在就宛如一個幽靈,糾纏在后頸又滑不溜丟,完全無法用手觸碰。秦少白心里浮現(xiàn)出了微妙的驕傲,但更多的是背叛感。他辛苦調(diào)教這么多年的女兒,居然為了外人背叛自己,她想要殺了他!? 雪椰在爸爸往墻后掩去的同時欺身而上,她一腳踏上了沙發(fā)前的茶幾,憑空一躍,借著特殊制作的彈跳跑鞋直接憑空跳高一米多,上了左側(cè)的樓梯最高一階。她黑洞洞的手槍直徑轉(zhuǎn)過了墻體的掩護,直逼爸爸面門。 秦少白疾退,他既欣慰著雪椰異常靈敏的反應(yīng),同時冷汗也浸了出來。他已經(jīng)很多年不和外人直面交手,也早就不和孩子們比拼。一則是他已經(jīng)暮年,完全匹配不上孩子們這正當(dāng)年的爆發(fā)力。二則是他也不需要再這么做了。因為他已經(jīng)退休,他只要牢牢攥緊這些孩子就行了。 也許這里別人會懷疑,為什么他明明已經(jīng)暮年,這些孩子們卻沒有誰提出要單干,還讓他抽成呢?其實這是個很淺顯的道理,因為孩子們都和大象一樣被習(xí)慣綁住了。 馴象人在大象還是小象時就用一根鐵鏈將它綁在了柱子上,因為力量還沒長成,無論小象怎么掙扎都無法擺脫鎖鏈?zhǔn)`,于是小象們都不再掙扎。即使它們早已經(jīng)長成龐然大物,在慣性思維中,它們都認(rèn)為自己永遠(yuǎn)無法擺脫那條鏈子。 秦少白就是孩子們的那條鏈子,從小他就刻意的去傳授他們各種殺人技巧,故意激發(fā)他們性格里的不穩(wěn)定因素,讓他們除了依賴自己和殺人,別的什么都不會! 雪椰算是這群孩子里唯一的異端,她居然鬧著要去讀書。他出于試驗的心理,也放手一搏由她去。結(jié)果是可以想見的,雖然她安份了十幾年,但最后還是第一個提出了脫離。果然讀書明理這種事不該發(fā)生在殺手身上,他們只需要做好自己殺人工具的本職即可。 雪椰卻沒有秦少白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她完全精神放空,腦海里只想一件事——那就是殺掉爸爸。 ‘啪’的一聲雪椰又是一槍放出,她已經(jīng)放了第四顆子彈。她的手槍里一輪只能上九顆子彈,也就是說殺死爸爸她還剩五次機會。爸爸的遭遇比她要稍微好一點,他的半自動小手槍一輪可以上十三顆子彈。而他才放了兩槍,他還有十一次機會殺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