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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豁免權(quán),我已經(jīng)不是曹衡菊,我叫薇拉。” 我看向姨媽,她一臉溫柔:“但你在我和夢嵐的心中依然是Catherine,依然是我們的寶兒,我們跟你的情誼不涉及國家,不涉及其他人。” 薇拉在沉默,夜風(fēng)把她身上的爛衣裳吹得飄展,她沒有回應(yīng)姨媽,而是看著,厲聲問:“是你打傷了若若?!?/br> 我緩緩點頭:“是的,無意的?!毙闹泻鋈挥科鹆藨嵟崩欢ㄊ菑膯逃鹉侵牢掖騻麊倘魤m,但喬羽很陰險,他并沒有給薇拉說清楚,薇拉只知道我打傷喬若塵,并不知道我是無意的。 “剛才你對她做什么?!鞭崩謫?。 “給她吃jingye?!蔽依蠈嵒卮?。 薇拉臉色大變:“你……” 我冷靜道:“這是給若若治傷。”一聲苦笑,馬上接著說:“聽起來很荒誕,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如何跟你解釋,但你不相信我,也應(yīng)該相信若若,你可以親自去問問她,是她主動要求吃jingye的。” 薇拉冷冷道:“我要帶她們離開華夏。” 我不敢拿主意,把目光投向姨媽,她柔聲道:“沒問題。” “好。”薇拉輕輕頷首,語氣和緩了許多:“月梅,你跟你的上級彙報,就說我在法國大使館,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法國大使館二等秘書,有什么要談的,請去函與大使館聯(lián)系,我們可以在一個雙方都認(rèn)為安全的地方見面會談?!?/br> “好。”姨媽在微笑,像跟親人摯友聊天一樣輕松。 薇拉目光閃爍,沉吟了片刻,問道:“我可以走了嗎?!?/br> 姨媽笑問:“你不見見凱薩琳和若若?” 薇拉毅然道:“不見了?!?/br> 話音未落,永福居方向快速跑來一條人影,人未到,呼喊已隨風(fēng)而至:“mama……” 我馬上就聽出那是凱薩琳的聲音,薇拉當(dāng)然也能聽出,她神情瞬間大變,深深一歎,怨怒道:“月梅,我就知道你要搗鬼?!?/br> 姨媽居然不否認(rèn),她抿嘴嫣笑,還朝我擠擠眼,我偷偷給姨媽豎起大拇指,此時的薇拉一掃生硬嚴(yán)厲,溫柔慈愛的目光對準(zhǔn)了奔來的人影,眨眼間,凱薩琳就來到了薇拉麵前,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定睛一看,興奮得擁抱了過去:“mama,怎么會是你,你怎么來了也不告訴我……” 薇拉輕撫女兒的金發(fā),隨手一指我身后的牧羊犬,嗔怪道:“凱薩琳,那些狗是你帶來的吧,連我也咬?!?/br> “咬傷了嗎?!眲P薩琳大驚。 “沒咬著,你放心?!蔽倚Φ?。 凱薩琳看向我,急得直跺腳:“中翰,你快穿條褲子啊,這是我mama?!?/br> 我這才想起自己全身赤裸,好不尷尬,急忙雙手掩住下體。姨媽柔聲道:“薇拉,見一下若若吧,你隨時可以走,停車坪的車子都有車鑰匙,你想走就走?!?/br> “薇拉?”凱薩琳一臉疑惑地看著薇拉,我和姨媽一看,就知道薇拉不是真名,特工擁有多個身份很正常,我和姨媽只能用薇拉稱呼曹衡菊,相信曹衡菊這名字也不是真名。 薇拉不想讓凱薩琳知道,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嗔道:“別問了,帶我去見若若?!?/br> 凱薩琳點點頭,興奮地拉住薇拉的手就走,姨媽自然跟在身邊,好生失望,這薇拉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我蹲下來,招呼那只被我劈中一掌的牧羊犬來到跟前,左看看右摸摸,心疼得要命,幸好它活蹦亂跳,真要打死打傷了,可不是錢的問題,我對這幾條牧羊犬今晚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果然應(yīng)了姨媽的話,今晚全靠這些牧羊犬了,我摸了摸這只牧羊犬的腦袋,關(guān)切道:“痛不痛啊,我不是有意打傷你的。” “嗚嗚。”牧羊犬低鳴。 我站起來,朝一眾牧羊犬豎起大拇指:“你們今晚表現(xiàn)很好,明天給你們各獎勵一根大膀骨?!?/br> “汪汪……”牧羊犬似乎聽明白了,一頓歡叫,個個蠢蠢欲動,像要撲來,我嚇了一跳,全身赤裸著,大rou懸垂,萬一牧羊犬誤會大膀骨就是胯下這根,那就真的完蛋蛋了,急忙喝止它們,轉(zhuǎn)身跑向了豐財居。 洗了個澡,我在何芙的房間躺下了,腦子亂哄哄的,根本睡不著,姨媽跟薇拉談成怎樣了,薇拉到底為何詐死這么多年……越想越煩,索性不想了,拿出手機給謝安妮打去,訴說思念之情,謝安妮卻劈頭蓋臉般問我跟家人說起她了沒有,我支吾應(yīng)對,謝安妮頓時大怒,掛掉了我的手機,我再撥過去,對方已關(guān)機,唉,這妮子絕不是輕易能對付的。 還是秦美紗好,電話撥過去,我就舍不得放下,若不是何芙拿著一張白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推門進來,我還要繼續(xù)聊下去。 慌忙掛掉電話,我瞪大了眼珠子:“小芙,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何芙?jīng)]好氣:“早就回來了,聽你在打電話,就沒吵你,一個大男人煲這么久電話,準(zhǔn)是女人?!?/br> 我訕訕一笑,輕輕把何芙拉上床,隨即施展我的按摩技術(shù),何芙初時掙扎,不愿意給我按摩,可按著按著,她就享受了,我暗暗得意,這按摩手藝光有天賦還不夠,還要多按勤按,熟能生巧。 “這樣不好吧,昨晚陪我,今晚又來,大家有意見的?!焙诬脚恐眍^嘟噥,這時候的她才充滿女人味。 “有什么意見,明天一早,我要跟你一起回源景上班,大家都知道的?!蔽覍⒑诬降难尾课慌牡么囗?,何芙舒服地呻吟了幾聲,突然漫不經(jīng)心地問:“我聽煙晚說,今晚山莊有事?” “嗯,明天告訴你?!蔽夷闷鸢酌恚瑴厝岵粮珊诬降念^發(fā)。 “你不說,我睡不著?!焙诬綈琅?。 “睡不著就zuoai?!蔽颐团囊话阉钠ü桑诬娇┛尚?,膩聲說:“早上做更好?!?/br> “那就早點睡覺,我困了?!闭f完,躺下枕頭,裝出很困的樣子,其實,我哪會困,我是心疼何芙,如果把薇拉的事告訴她,是是非非,剪不斷理還亂,她更難以入睡了。 第六章、 一覺無夢醒來,何芙已睜大眼睛看我,我打了個呵欠,問她何時醒的,何芙說她一睜開眼,就看見我眼皮在動,很快我就醒了。 我一聲輕笑,寬衣解帶,給命中貴人吃了一頓份量十足的“早餐”,說來也奇怪,“早餐”過后,何芙當(dāng)真神采奕奕,步履輕松。洗漱完畢,我們手牽手來到停車坪,相約“午飯”不能少,何芙嬌羞不已,禁果的味道越來越吸引她,對於zuoai,她已漸漸迷戀。 一頭鉆進奧迪,何芙揮手示意我跟上。 我微笑搖頭,給何芙做了一個抱嬰兒姿勢,她馬上明白我要去產(chǎn)房看小惜兒,只好跟我告別,我目送何芙離去,轉(zhuǎn)身來到產(chǎn)房,抱著小惜兒跟楚蕙,秋雨晴,還有王怡聊了十多分鐘,直到小護士要給兩位大肚婆量體溫了,我才離開產(chǎn)房。 黃鸝早已早門口等候,瞅個正著,一把抓住我胳膊拖進廚房,喝下了郭泳嫻熬好的藥湯,唉,這藥湯也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時候。 來到停車坪,我呆了呆,目光頓時溫柔,杜鵑那苗條的身影正著我的寶馬750忙進忙出,我走近一看,我車子已擦洗得乾乾凈凈,見到我,杜鵑甜甜一笑,脆聲喊:“中翰哥,早?!?/br> 我走上前,將杜鵑抱在懷,給她一個深吻:“謝謝杜鵑,等會有時間,你跟黃鸝看看雜志,上上網(wǎng),選你們最喜歡的車型,無論多貴,中翰哥都買給你們,有時間就找樊約jiejie教你們學(xué)車?!?/br> “嗯?!倍霹N用力一點頭,主動吻了一口我的臉頰,急忙忙掙脫我的摟抱,說要去給辛妮姐,言言姐準(zhǔn)備早餐,我只好放手,杜鵑撒腿就跑。 我?guī)е⑿︺@進車子,發(fā)動引擎,剛要駕車離去,車頭后視鏡出現(xiàn)了兩個人,我心頭狂跳,觸電般回頭,這兩人竟是姨媽和薇拉。 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我趕緊下車,等著姨媽和薇拉來到停車坪,她們不時交談,神情輕松,我胸口的大石頭放了下來,這至少說明姨媽和薇拉沒有矛盾仇隙,薇拉已換了一身衣服,這肯定是姨媽的衣服,雖然薇拉個子高一點,但穿上姨媽的衣服也合身。 “中翰,你先送薇拉阿姨回大使館?!币虌尫愿?,她神采飛揚,薇拉就不一樣,滿臉倦容,估計與姨媽聊了個通宵,也不知道她們聊什么。 打開后座車門,我恭敬道:“薇拉姐,請?!?/br> 薇拉飄我一眼,鉆進了車,以薇拉的輩分,我稱呼她做阿姨很正常,但稱呼她做薇拉做姐也沒錯,姨媽叮囑我路上小心,務(wù)必將薇拉送到大使館,我像往常那樣立正挺腰,向首長誓言完成任務(wù),姨媽莞爾,車的薇拉也忍俊不禁,逗女人笑,我還是有點手段的。 寶馬750揚長而去,我不??粗^后鏡的薇拉,跟她說了好幾句話,她都一言不發(fā),弄得我有些焦急,車出到路口,駛?cè)肟燔嚨?,我馬上意識到被跟蹤了,氣氛陡然緊張,我不再糾纏薇拉,而是專心開車。薇拉很淡定,身子不動,也不回頭張望,只是轉(zhuǎn)動藍眸子,她也發(fā)現(xiàn)被跟蹤了。 一路無聊又緊張,幸好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半小時后,車子停到了法國大使館前,薇拉才開了金口:“想知道什么就問你mama,我們之間的事,你千萬別讓你mama知道?!?/br> “明白?!蔽尹c點頭,問道:“我還能見你么?!?/br> 薇拉猶豫很久,只淡淡說了一句:“再說吧。”便推開車門,邁著堅實的步伐走進了大使館,我微微失落,駕車離去,跟蹤我們的車子消失了,我打電話向姨媽彙報,說到被跟蹤,她很平靜說知道了,以此判斷,那跟蹤的人多半是國安人員。 我不想?yún)⑴c這些糾葛,我有更大更重要的歷史使命。 寶馬750奔跑在前往源景縣的高速路中,電話一直不停,我指示趙水根把全體稽查處的人員全部召集到位,不許請假,口氣之嚴(yán)厲出乎趙水根的意料;接到我電話,政法委書記胡大成誠惶誠恐,源景縣的官場變了天,他當(dāng)然害怕,他還擔(dān)心我不打電話給他,過去的兩天,恐怕是源景縣官場有史以來最難熬的一個周末,胡大成詢問我有何指示,語氣之謙恭令我信心倍增,我讓胡大成派出所有警力實施全縣戒嚴(yán),特別是縣委大院,縣人大,縣公檢法部門都加強警戒。 胡大成嗅出不妙,但我已打電話給他,他心知自己已能脫身事外,不由得略略激動,說話都有些發(fā)顫,有生以來,我次聽到有人向我保證完成任務(wù)。 以防萬一,我自然與源景軍分區(qū)的領(lǐng)導(dǎo)打個招呼,他們已跟我熟絡(luò),電話,秦團長爽快道:“源景軍分區(qū)已經(jīng)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必要時,只需二十分鐘,就能派出兩個排的兵力趕到縣城?!?/br> 我聽了,自然滿心歡喜,說實話,這軍區(qū)的人才是我最信任的實力,換句話說,軍區(qū)的人才是嫡系,兩個排的野戰(zhàn)兵實力,完全能對付全縣城的員警,有了這個堅強后盾,我才敢放手大干。 聯(lián)系到了何芙,她意外地要我立即跟喬羽聯(lián)系,我馬上撥通喬羽的電話,他沉聲告訴我一個驚人的指示:“中翰同志,我個人以及市委,市政府完全贊同對源景縣魏縣長進行雙規(guī),由你和市紀(jì)委沈處長一同前去執(zhí)行,組織檔隨后下發(fā),沈處長已在縣紀(jì)委等你?!?/br> 指示簡短有力,我的腎腺激素急劇分泌,渾身熱血沸騰,掛掉電話,我再次電告胡大成用信得過的心腹員警前去縣政府巡邏,胡大成自然領(lǐng)命去辦。 寶馬750在飛馳,我摸了摸駕駛位下的手槍,槍已填滿了子彈,我人生最大的戰(zhàn)斗打響了。 到了源景縣,天空刮起了大風(fēng),烏云密佈,似乎預(yù)示著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我聞到了緊張的氣息,街上到處是員警,警車。我加快車速,寶馬750很快駛進了縣紀(jì)委,趙水根已在縣紀(jì)委大樓前焦急等候,見到我,趙水根馬上迎上來,我馬上命令他通知小韓,以趙書記的名義,立即召開縣紀(jì)委緊急會議,全體人員都要參加。 縣紀(jì)委招待室,我見到了上寧市紀(jì)委的沈處長,他遞給我一份印有絕密字樣的牛皮紙公文袋,我微笑接過,握了握手,讓他先在招待室休息喝茶,隨后請他列席縣紀(jì)委緊急會議,沈處長客氣點頭。 回到辦公室,秘書孫蘭微笑進來,殷勤給我泡上了香茶,我隨口詢問出勤,孫蘭告訴我,除了被我吼傷的老肖外,稽查一處,二處所有人員已到齊,現(xiàn)在都向會議室集中。 嘗一口guntang的茶水,我緩緩展閱公文袋的信函,以及縣紀(jì)委的各個委任狀,心中的激動難以抑制,我所期盼的東西都得到,我不得不感激喬羽。 孫蘭又走了進來,小聲提醒:“李處長,會議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是否宣佈召開?” 我略一沉思,搖了搖頭:“再等等。”孫蘭一臉疑惑,想問原因,見我冷眼威儀,她馬上噤聲,轉(zhuǎn)身離去。 會議前,我先來到任華安的辦公室,他正要去會議室,見我來到,任華安頗感意外,開口便問:“趙處長不是重傷嗎,怎么突然以他的名義召開緊急會議,出了什么大事?!?/br> 我淡淡道:“是出了大事,有好事,也有壞事?!?/br> 任華安是老江湖了,焉能聽不出奧妙,他馬上迎我進辦公室,熱情道:“來,李處請坐?!?/br> “等會的緊急會議就讓任書記來主持。”沒有多余寒暄,我直接挑明話題,任華安一愣,坦然道:“這沒問題,關(guān)鍵是會議討論什么?!?/br> 我凝視任華安,鄭重道:“會議將推選縣紀(jì)委的新領(lǐng)導(dǎo)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