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4
顧半夏從未想過結(jié)婚,可等紅艷艷的結(jié)婚證書落在她手上后,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她結(jié)婚了。 沒有求婚,沒有戒指,沒有甜言蜜語,她只在昨晚被告知今天要結(jié)婚,然后天一亮,容政就領(lǐng)著她去民政局結(jié)婚了。 天啊,顧半夏覺得不可思議,隱隱有些不甘心,可轉(zhuǎn)念一想,好像又不知道自己在不甘心什么。 求婚?戒指?甜言蜜語? 她都不需要啊,這段時間唯一想的,就是容政只陪著她一個人。 顧半夏扭頭看向容政,見他雖然表情淡,可眼里溢滿了柔情和笑意,他看著兩人的登記照,一遍又一遍。 顧半夏突然記起有一天晚上,容政第一次喊她老婆,她問他為什么突然這么喊,當(dāng)時他的回答還挺傲嬌,現(xiàn)在想想,容政是不 是早就想跟她結(jié)婚了??? 顧半夏忍不住勾唇輕笑,將腦袋輕輕靠在容政的肩上。 民政局里,一對又一對的新人,來來去去,他們就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每一對拿到結(jié)婚照的夫妻臉上都洋溢著笑。 顧半夏問容政:“這里算不算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開心的地方呀?” “不是?!?/br> “為什么呢?” “你不知道民政局除了辦理結(jié)婚,也能辦理離婚嗎?” 顧半夏:“……” 這個死男人怎么這么掃興?大喜的日子就不知道說些高興的話! “死鬼,那你為什么要選擇今天跟我結(jié)婚呀?” 容政答:“怕你覺得我窮,有一天受不了就偷偷跑了。” 顧半夏給他一記悶捶,容政單手把鐵拳頭握住,笑意擴(kuò)散,“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br> 顧半夏有些懵,反問他:“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幾個月之前嗎?” “不?!比菡D(zhuǎn)手牽住她往外走,“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我就是你說的那年暑假在鄉(xiāng)下見到的智障。” 顧半夏睜大眼睛,不可思議,“不不,不會吧?我記著那人是個丑八怪??!” 容政回頭看她,皮笑rou不笑,“放心,純天然沒整容。” 顧半夏撓撓頭,“好吧,我其實真的想不起來他長什么樣子了,印象中那人不愛說話不愛笑,所以對他印象不算好,我也記不 得跟他說過什么,但應(yīng)該沒怎么過多的交流吧?!?/br> “有。”容政目光定定,“你想騙我的錢,沉香讓你不要騙我,你說我這種呆瓜不被你騙也會被別人騙, Р○①8導(dǎo)航站:P○1⑧.C○▄m 你騙還能少騙點,這 樣我長記性了,就不會被別人騙了?!?/br> 顧半夏紅了臉。 好吧,什么都不記得是假的,大多數(shù)是真沒印象,記得的都是她卑鄙無恥的地方,她也說不出口。 “我當(dāng)時就在你們后面,都聽到了?!?/br> 確定了,原來容政真是當(dāng)年那個智障~ “我把你們的照片夾在書里,以為你會記起我,可你壓根就沒翻過那本書?!?/br> 顧半夏不好意思,“我早就不愛看那些書了,還有那張照片,我以為是你暗戀我,去顧家偷的?!?/br> 容政坦蕩蕩,不接這茬了,牽著顧半夏往外走,“你看,今天真是個好天氣,適合釣魚,倘若我那天沒有去河邊釣魚,我可能 就會錯過你,倘若這些年我不曾一直尋找下去,我可能就會錯過你一輩子?!?/br> 糟糕了,有點想哭。 顧半夏其實很容易感動,可這么多年,她沒被人感動過,因為沒人愿意真心感動她。 “我已經(jīng)扔了你的避孕藥,等下我們?nèi)タ瘁t(yī)生,在合適的時候要個孩子吧,當(dāng)然,如果你現(xiàn)在還沒準(zhǔn)備好,晚幾年也可以?!?/br> 顧半夏拽住容政的手:“原來那晚你突然生氣,是因為看到了避孕藥啊?!?/br> 容政頷首。 “那你有沒有打開看過呢?” “沒有。” 顧半夏傲嬌地哼一聲,“為什么不打開看看呢?我雖然買了,可從來沒有吃過?!?/br> 容政忽然笑了,反問:“既然不吃,為什么要買呢?” “我們每次都沒用套,當(dāng)然得吃藥啊?!?/br> “所以,為什么沒吃呢?” 顧半夏有些難為情,想了想,將腦袋一甩,“想給你生個兒子唄。” 容政動容,抱她,“謝謝你當(dāng)初愿意接受我?!?/br> 顧半夏聽懂了這句,他說的是當(dāng)時小張來找她,說明包養(yǎng)的事情。 不得不說,容政是很懂她的心理,如果當(dāng)初容政是本人直接出現(xiàn),或者是以什么有好感想要追求她的方式,以顧半夏的脾性以 及當(dāng)時的想法,她絕對不會多看容政一眼。 所以這樣說來,其實容政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無論干什么,他都以她絲毫不反感的方式去做,哪怕不被其他人接受, 但只要她樂意,他就去做。 兩人上了車,顧半夏伏在他耳邊悄聲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br> 容政往她的方向挪了點,顧半夏的唇立刻就貼在了他耳朵上,她吻了吻他的耳朵,貼著耳廓說:“其實我的處女膜是我自己弄 破的?!?/br> 容政沒想過顧半夏為什么不是處女,也沒在意過,但確實因為顧半夏的話吃了一驚。 “沉香下葬后的第二天,我就弄了,她說被顧國峰強(qiáng)jian了,沒了那層清白覺得自己很臟,所以我想,我的沉香臟了,我也臟好 了,這樣她應(yīng)該就不那么傷心了吧。” 容政沒有得知真相的輕松,只覺得一身沉重,如果他早兩年出現(xiàn),顧半夏應(yīng)該會少受很多苦。 小張開車很平穩(wěn),兩人坐在后座,緊緊相擁。 “我?guī)闳€地方?!?/br> 顧半夏沒問他去哪里,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無論容政帶她去哪里,她都是愿意的。 兩人之間好像難得這樣靜靜相依偎,因為往往依偎在一起時,顧半夏腦袋里都是想搞容政的邪念。 但她現(xiàn)在沒有邪念,大概也有,但是被另一種感覺壓下去了。這種感覺讓顧半夏明白,男女之間表達(dá)愛的方式不止有啪啪,還 有溫情地相擁,什么都不想,只要挨在一起就可以了。 “老公。”顧半夏比以往都要溫柔,柔得像一汪水。 “怎么了,老婆?” 顧半夏羞答答地說:“余生,請多多指教?!?/br> 容政:“余生是誰?” “我是說往后?!?/br> 容政:“跟姓余的是同一個人么?” 顧半夏:“……” “他是誰?” 顧半夏坐直身體,不溫柔了,“是我前男友呢,怎么滴了?以后也不用你指教了,我自己看著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