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下章沒意外可以睡小鶴了,什么時候可以寫到小林將軍和大哥出場?。?/br> 李思過了幾天夜夜春宵的日子,雖然一開始還有點吃不下,但柳明珵很有耐心,醫(yī)囑說了得插入宮口才能射,他就次次忍到那時候,李思有時候敏感得受不了,求他先在甬道內(nèi)泄一次,他也不肯。但好的是,祝池淵說了一日一次,他也就只做一次,后面李思慢慢適應(yīng)了,他也不多要。 李思每次含著仍然硬挺的男根睡覺時,不免擔(dān)心柳明珵會不會憋壞,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以自己的小身板,說不定柳明珵沒發(fā)泄舒服,自己就先倒下了,只好也裝作太累了倒頭便睡。 幾日下來,李思被男精滋潤得面色紅潤,氣力也足了不少,不會再有受不了注精而昏倒的時候了。柳明珵好像也改變了策略,雖然只射一次,但一次的量變多了不少,灌的李思小腹微漲,隱隱發(fā)熱。 縱使晚上再怎么胡鬧,第二天醒來時柳明珵又變回了那個溫文爾雅,謙和有禮的世子正夫。白天把王府打理的整整有條,晚上又盡心盡責(zé)得給女兒“治病”,柳霜華對這位侄子是一百個放心,一萬個滿意。 李思養(yǎng)了幾日病,就有點坐不住了,乘著年前盤賬的幌子準(zhǔn)備溜到松竹院去看看,答應(yīng)謝濤的那張畫還沒完成呢。 吃了午飯,李思含含糊糊得和柳明珵說要出去一趟,本以為他要盤問自己,沒想到柳明珵大大方方的應(yīng)了,只是叮囑她路上小心,在外莫要受涼,又將手爐的香碳換了新的給她抱著。 柳明珵將人送出王府門口,馬車駛了一段,李思掀開簾子看時,發(fā)覺柳明珵還占在原地目送著她走遠(yuǎn),手爐烘得人掌心微燙,身上的衣服還留著柳明珵身上那股淡淡的茶香,李思有點臉熱,果然有了夫君就有了掛念。又想到自己娶了正夫沒幾天就要去那煙花之地,雖然是去干正事,但也不免心虛。 李思讓車夫先送她去謝府。謝濤飽足思yin欲,正準(zhǔn)備摟著小奴被翻紅浪,卻聽傳報世子殿下來了,只好下床換衣服。出來時,李思已在廳內(nèi)候著了,幾月不見,世子美人越發(fā)婀娜多姿,毛茸茸的銀狐衣領(lǐng)襯的小臉粉嫩,嘗過情事后的眼梢有了別樣的韻味。 “嚯喲,看來那位左壁公子把你伺候得不錯嘛!”謝濤繞著她轉(zhuǎn)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你慣會取笑我?!崩钏夹χR她。 “怎么,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在家不要,跑到我這兒來了?” “還不是為了你那幅畫,我現(xiàn)在不方便去松竹院,只好先到你這兒中轉(zhuǎn)一下?!?/br> “好哇,感情把我這兒當(dāng)驛站了!”謝濤給她到了杯熱茶,揶揄道:“我就說嘛,這家中有了管家夫那可真是諸多不便!” “這不是怕他多想么,你說一個女人去那些地方是去干正事,誰信?”李思抿了一口熱茶,嘆氣道:“看來以后得另找個地方作畫了。” “主要你娶的是柳家嫡親的公子,這事要是被你父親知道了指定沒你好果子吃?!?/br> “好了好了,誰不知道謝娘子一張鐵嘴最講義氣,快給我備輛馬車,我從旱路去松竹院?!?/br> 謝濤給她弄了輛沒有家徽的馬車,那老馬晃晃悠悠,又繞了路,比平日走水路多花了一倍多時間。 松竹院李思已快又半個多月未來了。庭院里之前下了雪,有些冰鏟不掉,院內(nèi)石子路走起來打滑,李思只好慢吞吞的挪。 正月里,鳳棲國家家戶戶一片熱鬧,可這也是淮河兩岸最蕭寂的時候。那些有家,能回家的公子結(jié)了一年來的月例回家過年去了,剩下的那些也不大有客人來尋,醒來了就在塌上繡花,往往一繡就是一天。 鶴維筠前不久剛剛應(yīng)付完了審查盤點的官員,眉間一抹郁色凝結(jié)于間,將那顆紅痣掩入川字紋里。 十幾天前,小侍忽然來報說新婚的世子殿下受了風(fēng)寒,又病倒了。那時他正陪著戶部侍郎請點完院中財物,送各位官差出門,聞言一腳踏空險些跌下樓去。 “沉公子,可仔細(xì)當(dāng)心著眼前的路,世子殿下正臥病在床,你可要撐住了?!鄙砗笾俜墓賳T皮笑rou不笑地提醒。 鶴姓不可再用,李思就讓鶴維筠認(rèn)了沉氏偏族一對晚年喪子的夫婦為親,對外化名為沉延年,維筠則做表字,李思私下還是叫他維筠。 如今鳳棲國雖不對士大夫個人征稅,但其底下商鋪,產(chǎn)業(yè)同樣要交稅。當(dāng)年宮闈大亂,事后清算時借著整治世大族的明目,當(dāng)今女帝頒布了許多利民利國的政策,同時慶王殿下也帶頭對府下產(chǎn)業(yè)開征稅賦,更不要提吳興沉氏。當(dāng)年若不是沉老當(dāng)家的力排眾議,以舉族之財救國,鳳棲早已淪為了西洲馬蹄下的一塊美rou。 作為李思名下另類的青樓,各處都傳言是那公子有什么過人本事,勾引了風(fēng)流倜儻的世子殿下,因此往年來盤查的官員多有不屑,趁機挖苦。 “多謝大人關(guān)心,世子殿下福萌萬里,沉某定不會辜負(fù)殿下期望?!?/br> 鶴維筠眉間紅痣用一紅瑪瑙眉心墜遮了,左手搭住扶手,挺直腰桿,仰頭望向那些眼底鄙夷,等著看好戲的官差們。明明站在下位,可那微微揚起的下巴卻好像從高處俯視著所有人。 戶部侍郎不悅地皺眉,但還是只冷哼了一聲,本想著趁世子病倒給這自作清高的家伙一個下馬威,可帶了一眾人翻來覆去查了一遍也沒找出什么破綻來。 “沉公子不計前嫌,忠心耿耿,在下佩服?!焙箢^一個執(zhí)筆錄出言譏諷。 鶴維筠不卑不亢,向她拱手道:“在其位,謀其職,沉某不過和大人做的一樣的事?!?/br> “你!”那人氣結(jié),“區(qū)區(qū)一個官妓也想與我們相提并論!” “別廢話了?!睉舨渴汤蓴[了擺手到,“沉公子,趙某送你一句話,再矜貴的鳥在鳳凰面前都是雞。沉公子,你好自為之,爾等告辭!” 李思推開閣樓的門,少見地看見鶴維筠正對著一桌顏料筆硯發(fā)呆。 “維筠!” “殿下?!鄙倥宕嗟暮魡倔@醒了沉思中的男子,鶴維筠綻開笑顏,起身相迎?!暗钕律碜涌珊眯┝??” “沒什么大礙了,倒是你,半月未見怎么消瘦了?!崩钏夹奶鄣乜粗凶佑行┌枷氯サ拿纨?。 鶴維筠本來就瘦,這兩年好不容易把那些罪養(yǎng)的沒了蹤跡,如今臉一尖,又顯出一點陰郁來。 李思最見不得白鶴一樣的男子受折辱,忙問道:“我臥病在床,沒來陪審,是不是那些人給你氣受了?” “沒有的事,趙大人不過是秉公辦事?!柄Q維筠低頭給她盞了一杯茶,靠近時問到女子衣領(lǐng)上一抹淡淡的茶香。水流停了一刻,繼續(xù)向杯中倒去。 李思以為他不肯說,一著急握住了他放下茶壺的手,道:“你別怕,那位戶部侍郎的堂姐趙秸,前幾月剛因行賄被貶黃州,她養(yǎng)的外室如今又是松竹院的紅牌,她免不了刁難你?!?/br> “殿下?!蹦凶拥氖直簧倥娜嵋臓恐譅t碳有些燃盡了,少女的手又有些冰涼,肌膚相貼,如同拂過冬日一抹初雪。 鶴維筠溫和地看著她,眉間一點紅痣嬌艷欲滴,如同一只高傲的白鶴在鐘意的人面前低下了頭,渴求撫摸。 “維筠能有幸為殿下做事,已是天大的福氣,殿下莫要再為我煩心了。” 嘗過了情欲后,李思對眉目間這些細(xì)微的變化尤其敏感,男子溫?zé)岬捏w溫傳來,下身像是本能般地一緊,隱約有了濕意,李思一下縮回了手。 等縮回了手,李思才想到,鶴維筠是天腌,一直以來和她相處也是發(fā)乎情止乎禮,又默默為她做了這么多事,這樣實在是太傷他了。 目光移到桌上的顏料,李思僵硬地轉(zhuǎn)移話題:“上次的畫才畫了一點吧,都有些忘記了?!?/br> “殿下現(xiàn)在要繼續(xù)嗎,維筠這就將您的畫作取來?!蹦凶邮栈厥?,低眉掩過眼中哀傷與失落。 “嗯,你取出來讓我看看?!?/br> 畫幅鋪開,才剛開展到密室中的人剛剛發(fā)現(xiàn)單面鏡的奇妙。不過李思的受眾多是閨中的公子,因此密室中的人變成了一位半是好奇半是羞惱的公子,用手帕虛掩著臉向那鏡子望去,鏡后隱約見的一對男女在床榻上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李思咳嗽了一聲,更尷尬了。 鶴維筠卻視若無睹般平靜地問:“殿下,是否要磨墨?” “不……不用了。今日時候有些晚了?!崩钏急鞠胝f把松竹院的筆墨紙硯都打包走了,以后換個地方作畫,可剛剛才傷害了鶴維筠,就沒忍心說下去。 “殿下。” 鶴維筠將李思送上馬車,李思剛要放下簾子,鶴維筠卻喊住她。 雖立于煙花之地,男子卻仍然昂首挺胸,腰如松竹,眉間一點紅痣浮于玉面,猶如雪間一朵紅梅。 “殿下大婚,維筠無以為賀,只粗粗排練了一首歌舞,待下次雪落,獻于殿下?!?/br> “好?!?/br> 馬車駛遠(yuǎn),那從不折腰的男子卻恭敬地彎腰恭送少女離開,車馬消失在路口,遙遙寒風(fēng)中,只剩下一只垂首默立的白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