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之上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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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情緒上頭,話剛說出口,時之湄就后悔了。 現(xiàn)在不是跟時運生鬧矛盾的時候。 時運生更火了,“你跟時蔚能一樣?他從小廢到大,我早就懶得管他,但是小湄,你現(xiàn)在可是咱家唯一的希望?!?/br> “……” 時之湄很想說求你也把我當廢物吧,不要再用什么家族未來綁架我了。 但她現(xiàn)在還不能。 時之湄深吸一口氣,點頭說:“我知道了?!?/br> 時運生忽然想起她高中是在博雅上的,又問:“你跟哪個高中同學一起吃飯?” “楊程奕。”時之湄失去耐心,回答完接著說,“爸,我累了,要回房間休息,您也早點睡?!?/br> 時運生沒打算放過她,跟在她身后問:“你跟蘇域最近有什么進展嗎?” 時之湄今晚喝了不少,酒精讓大腦反應變慢,謊話都編得慢吞吞。 “挺順利的啊,蘇域不是請我過去幫忙做項目嘛,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感覺他也很滿意……” 時運生不以為然地輕嗤,“這就能叫順利?” 時之湄也被他問煩了,反問:“不然應該叫什么?” “你啊,給蘇域當了這么久的苦力,都分不清現(xiàn)實了?!睍r運生不以為然地嗤笑道,“光是欣賞有什么用?” “這也要慢慢來啊。” “男人的感情很膚淺也很直接,第一面對你不是男女之情,后來再怎么努力都沒用?!?/br> 時之湄剛被楊程奕的一番話攪亂心神,現(xiàn)在聽他這樣說,心里愈發(fā)煩躁。 “那您來告訴我怎么做有用吧?!?/br> “你既然搞不定蘇域,那就抓緊時間換人?!?/br> 沒想到時運生直接要求她放棄蘇域換別人。 時之湄怔住,稍微冷靜了些才問:“您之前不是說,沒有幾家能提供時澗那么大現(xiàn)金流的嗎?” “確實沒幾家?!睍r運生頓了頓,“不過眼前有一家你能爭取的?!?/br> 暗示得太過明顯。 時之湄毫不費勁就能猜到,“您說的不會是楊程奕吧?” 時運生點頭,“楊程奕行事比蘇域隨性,你們兩個又是高中同學,你再下點功夫,希望還是很大的?!?/br> “……” 這話說得她好像時澗里的一道菜,碰到差不多的客人就推薦,這家沒點趕緊換下一家。 多試幾次,總會成功。 時運生是商人,習慣做交易與買賣。 哪怕這次充當商品角色的是他的親生女兒。 此前,時之湄不管有多失望,心里還當他是爸爸。 直到這一刻,她才悲哀地認識到,早在時運生逼自己聯(lián)姻的時候,自己在他心里就變成一個籌碼,一件產(chǎn)品,甚至一次機會。 他好可怕。 時之湄不由地打了個寒顫,找借口說自己今晚頭疼,等明天酒醒再商量,然后匆忙回了自己房間。 洗完澡,躺到床上。 她神智逐漸清醒過來。 有點慶幸自己因為一時沖動,當場反駁時運生的提議。 因為仔細想想,聯(lián)姻對象換成楊程奕,對她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 跟難以接近的蘇域不同,楊程奕對待男女關系顯然隨意得多。 高中那會兒身邊女友就一個接一個地換。 起初時之湄還覺得他渣,后來她也變成這樣,才領悟男女關系確實……也沒必要認真。 合則來,膩則散。 兩不相欠。 以時之湄對楊程奕的了解,她毫不懷疑,兩人只要再熟悉一點,楊程奕肯定會答應配合自己演戲給時運生看。 哎呀,這樣一想,自己剛才應該立刻答應的。 可是…… 即使考慮清楚一切,時之湄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深處仍舊無法接受臨時換成別人。 啊? 這下,連她都無法理解這種莫名其妙的堅持。 為什么? 這么明顯的快捷方式為什么不愿意走?。?/br> 難道—— 時之湄忽然想到另一種可能。 ——自己是舍不得蘇域嗎? 他孤傲冷淡又無趣,還三番四次拒絕她當面示好,不解風情到了極點。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主要是按照目前的情況,兩人關系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再進一步。 到底是要抄近路還是要按照計劃繼續(xù)糾纏蘇域呢? 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 楊程奕回到家,一樓毫無意外地又亮著燈。 走進客廳,他家小姑娘窩在沙發(fā)里,身上裹著一條毯子,睡得渾天黑地。 自己看到未接來電以后,明明已經(jīng)回電話說還要一會兒才能回家,怎么還在等。 楊程奕有點無奈,揉了兩下她的頭發(fā),“不是跟你說以后我有應酬,你就自己回房間睡嗎?” 蔣心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伸手摸索著找自己的手機。 “我還要給蘇域哥哥打電話。” 楊程奕輕聲哄她,“好了,趕緊回房間睡,蘇域那邊我來處理。” 蔣心若很聽話,趿著拖鞋吧嗒吧嗒地往樓上走。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楊程奕才點上煙,從通訊簿中找出蘇域的電話,撥了過去。 “到底有什么要緊事???” “你這么晚才到家嗎?” “晚嗎?”楊程奕看了眼手機時間,“才剛十二點?!?/br> 蘇域又問:“你們今晚在哪里吃的飯?” 莫名有種被人查崗的感覺。 楊程奕覺得荒謬,“蘇域你現(xiàn)在這是在干嘛?大半夜不睡覺專門打電話關心我的動向?” “我就想問你跟時之湄今晚都聊了什么?” “我們兩個聊了很多,你想知道什么?” 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企圖,蘇域捏了捏鼻梁,試圖找補,“沒提容忱吧?” “不是吧,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楊程奕覺得好笑,“你想知道就跟我們一起吃飯啊,事后問有什么意義嗎?” 蘇域:“……” 最開始拒絕一起吃飯是不想給她機會糾纏自己,現(xiàn)在緊張是擔心她徹底放棄自己。 兩種矛盾的心態(tài)左右互搏,互相拉扯。 導致他行為失常。 又不想讓別人知道,只能扯容忱當幌子。 他也知道這個借口不是很高明,但眼下也沒有更合情合理的了。 今晚的蘇域處處透著古怪,楊程奕心里隱約有了猜測,刻意回答說:“其實也沒說什么,我跟她本來也不是很熟,又有十年沒聯(lián)系了?!?/br> 蘇域訝異,“我以為你們高中時候關系會不錯?!?/br> “她剛上高中那會兒是我們班的女神,人特別高冷,平時只跟自己小圈子里的人玩,很少關心其他的人,我們倆高中都沒說過幾句話。” 是嗎? 自己當年遇到的她明明不是這樣的。 那個時之湄大膽輕浮,兩句話不到就開始撩他。 很難想象時之湄還有高冷不愛搭理人的時候。 蘇域垂眸。 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 理智告訴他應該就此打住,可他終究沒敵過心底的好奇,追問:“后來呢?” 剛產(chǎn)生的猜測在對話里得到了印證,楊程奕摁滅了煙,笑起來,“我說蘇域,你真正關心的究竟是你弟弟還是我老同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