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種田文里當中醫(yī)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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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人乖順地低垂著眼眸答道:“奴叫清玉。” “今后你叫衍冬?!?/br> “是?!?/br> 齊稚蓮拋給他一本小冊子,“這里頭的每一條,你都給我仔仔細細地記下來,照著做,一點岔子都不可出。能做到嗎?” 衍冬翻了翻,“能。” “好,”齊稚蓮臉上露出了點笑意,“家室背景全部寫在了冊子最后,你自己仔細記著。待我要用你時,自會派人來喊你?!?/br> “奴明白了?!?/br> “不對,他不會這么說?!?/br> 衍冬立刻翻開冊子,改口道,“我知道了。” 齊稚蓮滿意地點了點頭,“去吧?!?/br> 她看著那消失在人群里的身影,唇邊的笑意逐漸放大,自言自語道:“多像啊,而且我還加了猛料,他的每一點都要比那個人更好,經(jīng)歷也比他更慘……這么惹人戀愛的小家伙,一定能出色地達到目標的吧?” “……” 片刻后,她臉上的笑意全然淡去,朝空氣翻了個白眼,憤憤道:“怎么,我被他坑了就不能坑回來,憑什么???” “我不管,走不了我也得拉個墊背的。況且,我走不了這事,本來就全賴他?!?/br> 侍女站在簾子外聽小姐罵人,心驚膽戰(zhàn),生怕自己被牽連。 她家小姐如今的性子是越發(fā)古怪了,時常自說自話,還講一些奇奇怪怪的詞語,他們這些侍從一個都聽不明白。 “回府?!饼R稚蓮揚聲道。 “是。”侍女連忙去叫車夫過來駕車。 方才小姐要見人,把車夫和侍衛(wèi)全趕去了遠處。 他們回相府的路經(jīng)過湖邊,透過馬車窗,在擁擠的人群里,齊稚蓮看到了三個熟悉的身影。 “真巧啊,”她又喊停了車,叫來侍衛(wèi),吩咐道,“去,給那邊那個小姑娘買個糖人兒。” 侍衛(wèi)領命離開,相府的車繼續(xù)前行,她沒再關(guān)注什么,閉上眼靠著軟枕愜意地休息了。 …… “這是給我的?”小蕓驚訝道。 明禾一臉防備地看著這個不知從何出竄出來的男人。按對方的衣服款式來判斷,這應該是哪家的侍衛(wèi)。 沒來由地跟jiejie獻殷勤,難不成是誰家公子看上了,想來勾搭? “是,”侍衛(wèi)點點頭,道,“主子還想問您一句,龍蝦好吃嗎?” “……?”明禾睜大眼睛,還送過龍蝦? 誰,是誰,是誰搶占了先機,比他先給jiejie獻殷勤了! 他才是頭號粉絲! 明禾攥著小拳頭,頭一回憤憤地想拼爹,把那人打進泥坑里去。 【作者有話說】 熬夜熬狠了,今天哪哪都不舒服,走路都打飄。 果然人得按時睡子午覺。 第50章 帝星閃動 “好吃的呀, ”小蕓心直口快,說完了才反應過來,“請問你家主子是何人?” 明禾悄悄豎起耳朵。 “小的不敢說, 姑娘您吃著, 小的先行告辭?!笔绦l(wèi)行禮離開。 “跟上他?!泵骱谭愿赖?。 王府侍衛(wèi)應下,連忙追著那個人去了。 湖再過去,就到了夜市盡頭。略顯幽靜的巷子邊, 擺著水食,還有燒過紙錢的痕跡。 紀應淮想到了什么,在回王府的路上,買了些紙錢。 他問侍女要了個火盆,以及一點吃食, 在小院里把這些東西擺好,做了個簡陋的祭祀儀式。 “夫君, 這是燒給誰的?”安立夏蹲在他身側(cè),和小蕓兩個人一面幫他往火里扔紙錢,一面好奇地問。 “燒給那一對雙雙身隕的苦命鴛鴦,燒給憂慮過度離世的紀母,也燒給小蕓的母親。” 跨過了立秋的坎兒, 夜里就逐漸涼下來了?;鸸鈳е钏蔁釟?,把三個人的眉眼熏得直泛紅。 小蕓撇過頭去,一行晶瑩的淚珠直直滾落下來。 怎么會不惦念呢? 娘希望她過得好, 成為一個開朗明媚有朝氣的姑娘,她的確在向那方面成長了。現(xiàn)在不僅有師父師母照顧著她, 吃穿不愁, 她還認識了新朋友。 小蕓很想告訴娘她的近況, 看娘高興, 像小時候一樣笑著抱住她,然后說一聲,妞兒真棒。 她好想娘啊,希望在下頭,娘能過得很好,特別好,來世投生成大家閨秀,享盡世間榮華,一輩子無憂無慮。 黃紙被燒成了細碎的黑灰,從火光中騰起又飄落,散在盆周圍,散發(fā)著煙塵焦味。 “他們收到了錢,在底下會很高興的?!卑擦⑾妮p聲道。 不知是在安慰那兩人,還是在安慰自己。 小蕓哽咽著“嗯”了一聲,悶頭燒紙。 火不知是何時熄的,天也不知是何時亮起的。小院里的燭火亮了又滅,日頭左歪右斜,窗邊就不知不覺出現(xiàn)了第一片紅葉。 “王爺,今日感覺如何?”紀應淮照常去主殿上班,看見坐在桌旁用早膳的五王,行禮問安道。 “神醫(yī)來得正好,”王爺激動地撐著桌沿,站起身展示給他看,“方才從臥房到這兒,我都是自己走過來的,沒叫人扶!” 紀應淮笑著恭喜他,“再保養(yǎng)保養(yǎng),沒多時,王爺就可以和正常人一般,再長的路也行走自如了?!?/br> 他的康復進度比紀應淮想得要快上不少。本來說的是三個月能站起來,現(xiàn)在才剛兩個半月,就已經(jīng)能走一走了。 大概是這個世界的藥材質(zhì)量好的緣故。 “神醫(yī)不愧是神醫(yī),”王爺連聲稱贊,“不過我能行走這事,暫時莫要外傳。當然,待事情落定之后,我自會為您請功,直升太醫(yī)署?!?/br> 什么事情落定呢? 當然是皇室子弟爭奪至高之位的事情了。 紀應淮心知肚明,他熟練地跪下表忠心,“王爺放心,不該說的,草民全都會叫它們爛在肚子里?!?/br> “神醫(yī)是明白人?!蓖鯛斝χ埶鹕怼?/br> 做過治療,五王入宮他回屋。 樹蔭底下成了小朋友們的開放式秘密基地,小蕓和明禾安安靜靜地畫畫,立夏就坐在他倆邊上繡花。 并蒂蓮香袋已經(jīng)掛到了紀應淮腰間了,他現(xiàn)在在嘗試給小蕓繡一塊帶油菜花圖案的手帕。 今天王妃也在這,她在喝安立夏做的薄荷奶,順帶教一教他繡法。 紀應淮沒去打擾他們,他上一邊去理藥材了。在這呆了數(shù)月,他從市場和王爺那邊弄到了不少珍貴東西。 縣城醫(yī)館那邊,前些日子剛給他報信來說一切都好,還把一部分收益連帶他的舉人月奉一并送了來。 正好裝修房子花了不少,那部分空缺又填上了。 他們在這兒乘著秋日的干爽涼風,悠閑自得,宮里卻是暗潮涌動,人人臉上掛著笑,心里卻各有各的算計。 皇帝早就到了 立儲的年紀,他先前一直拖著,因為他最中意的兒子殘疾了,若是小五能好起來,他還是傾向于把皇位給這個有勇有謀的孩子繼承。 可是,那么多年過去了,五王的腿一直沒有起色。 聽說他最近依舊在積極治療,還是特地從遠方請來的醫(yī)師,但也沒有什么改善。 本來倒也無所謂,帝王身體康健,再等個五六年立儲也不遲。 只是,最近天象有異,帝星閃動,乃是新皇崛起之兆。 皇帝親自去確認過,不是下頭的人胡說,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日比一日更亮的帝星。 這時,后宮恰好傳出了思夫人有孕的消息,而且據(jù)太醫(yī)署稱,胎兒已有四到五月大了。 宮中已經(jīng)數(shù)年沒有這樣的喜事發(fā)生了。 年近六十的皇帝被老來得子的喜悅沖昏了頭,再加上天象的暗示,在掖庭宮確定了起居冊無異常后,他當即宣稱這孩子若是皇子,落地就是未來儲君。 于是,思夫人一舉成了宮里萬眾矚目的寶貝疙瘩,她挺著肚子,在發(fā)現(xiàn)有孕的當晚就住進了玉宸殿。 那是皇貴妃才能住的地方。 五王爺坐在輪椅上,被推出御書房的時候,他想著對他態(tài)度不似往日熱情的父皇,在心里哼笑了一聲。 無情帝王家,不過如此。 當年他母后逝世時,皇帝多悲傷啊,在護國寺當著他們幾個嫡子女的面,當著母后的牌位說,再不立后。 一生都會銘記這個從王府就開始陪伴在他身邊的女人。 后來,他成年封王,出宮獨自開府,沒多久宮里就傳出消息,皇帝要立當時的貴妃,他母后情同手足的姐妹為后。 可能他更像他母后吧,生來就是個情種,真的不懂他這個父皇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比方說現(xiàn)在,廣而告之地宣布,會把一個還沒出生、能力不明的皇子立為儲君,然后冷落他這個除了腿受傷外,其余的完全能圣人皇位的多年繼承人選。 他是老糊涂了,還是吃錯藥了? 五王爺想不通,從前那么精明的父皇,怎么這會做的事情這么粗糙又好笑。 他那幾個想爭位子的兄弟可都不是好相與的主。連他都差點被坑死在雪原上,那個還是胎兒的小家伙,能不能順利出生都是個問題。 而且,就算皇帝現(xiàn)在身體好,那人老如草木枯衰,變化幾乎是一瞬間的,他還能穩(wěn)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