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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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做這些事,一邊道:“顏愈不必擔心,那鎖鏈是天上來物,不傷人?!?/br> 趙員外調(diào)侃:“天上之物,可是那位梁遠情所出?蘇大人,您這可是借花獻佛了。” 提起梁陳,蘇大學士才終于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云青峭已經(jīng)用一種詭異的目光洗禮他頗久。恰似貓科動物看見兩腳廢物竟然退化到此。 而趙家夫婦,交換幾個眼神,看來時一律切換成了一種八卦人看話本的雞賊。 他一個手抖,差點把藥抹到人家眼睛里去。 “……”云青峭及時攥住那手指,“多謝,——我想晚點瞎?!?/br> 蘇大學士只覺得指尖跟著火似的,這把火還砰的一下沖到臉上,令那張與梁陳對罵九九八十一回合都巋然不倒的臉皮史無前例地紅成了猴屁股。 他憑空退化了語言能力,支支吾吾片刻,“你……”“我……”顛倒來去,最后憋出一句:“紗紗紗……紗布還沒貼上!”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豆腐塊似的藥貼,仔細萬分地貼上。 蘇視損梁陳的時候有多恨鐵不成鋼,現(xiàn)在就有多有口難言,可見世事確實打臉,人還是不要太得意忘形為好。 云青峭只閉了一下眼,本被撥開的手又抬上來,在蘇大學士那仿佛強迫癥上身反復斟酌位置、唯恐貼歪的手背上拍了拍,對趙員外道:“那蛇有什么故事?” 阮顏愈走近,含笑看了看一臉假正經(jīng)的蘇子呈:“這事說出來,也是一件悲劇。” 見她要說,趙員外倒了茶,各請一杯。 蘇視也落座,定下心來。 按照梁陳所說,這靈蛇從前就發(fā)過孽債,而后被他抓上天將功折罪,在天池凈化四年有余,而后為修人形到了流渡。 那座島被徐念恩焚毀之際,這條蛇受到重傷。此后與那把拂塵一起流散人間,只是游絲也不是一個能給她港灣的人,終究還是分開了。 分開以后,她究竟是頑強還是脆弱,為何不過數(shù)年,就變得聞風喪膽? 她要玉璽做什么? 從鬼帝對她青眼相看這一點來看,林暄不是——至少不會是一個完全惡毒的人。 是什么令她看不破紅塵?看不破也罷,為什么又要拉這萬千浮生來為她陪葬? 她也配。 阮顏愈徐聲道:“……數(shù)年前,一個姓李的醫(yī)者外出采藥,在道旁撿了條奄奄一息的靈蛇?!?/br> 標準恩將仇報的開頭——蘇視與云青峭相視。 “這李老先家修岐黃,是個醫(yī)藥世家,從不見死不救。老人又格外心善,明知那條蛇煞氣逼人,依然將它帶回了家中,細心照料?!?/br>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也許天材地寶都難救的傷重,然而在這人世將養(yǎng)過十余年,居然讓李家把這條蛇養(yǎng)活了。 林暄可以化形時,救她的人已經(jīng)辭世,她被一代一代地當做家傳之寶,轉(zhuǎn)手數(shù)個家主。 這些人里面,有一板一眼的,也有玩世不恭的,但相同的是,都求她的護佑。 當時降真已沒,神道已合,但各地時不時還有些小鬼之類的侵擾,那是天地陰陽崩潰的前兆。靈蛇可一葉知秋,又身負巨力,總是能見微知著地報難。 她不像明韞冰,對有的東西格外執(zhí)著,只是混亂度日,大多時候,空迷茫著。 有恩,須還。但有一個聲音對她說。 “李家從一位江湖術(shù)士口中得知,靈蛇血可延年益壽,”阮顏愈輕輕道,不出所料看見蘇視和云青峭臉上掠過詫色,“那條蛇便成了藥材?!?/br> 蘇視道:“她這樣殘暴,會甘愿束手就擒?” “會的?!被氐膮s是云青峭。 沉默。 須臾,她道:“給女子套嚼子,不用任何借口?!?/br> 被抽血,所幸回愈很快。因為修為太厚。 送走第九代李家人,林暄被一個年輕人接手。所謂富不過三代,早年累積起來的聲望名譽,家財權(quán)勢,到了這一代,已經(jīng)銹跡斑斑。以至于掌權(quán)者都拔不出一根好草,是個實心的酒色之徒。 憑祖蔭,圓滑變通,財色相投,做了尚書令。 林暄就是在那時,結(jié)交了那個與明韞冰有三分相似的尚書千金。 她確實和明靜習性太像,明韞冰會因為初吻在寒夜而在以后每一個有子規(guī)啼的寒夜里宛若被吻,她會因為某個人有故人三分影蹤而剖心泣血,付出一切。 可惜,人鬼殊途這個道理,梁陳教了明韞冰一千年,他也不徹悟。從來就沒有人教的林瑟玉,更徹悟不了。 “靈蛇幫小姐私奔,誰知那游俠并不是個良人。逃命中途給小姐下了情毒,閨閣女子都體弱,哪經(jīng)得起這樣的烈毒。一貼藥下去便一命嗚呼。那李小姐命喪情場化為厲鬼,奇怪的很,不怨情郎不怨家長,偏偏來向她索命?!?/br> “人化常鬼,再如何厲害,也不能和這種靈獸抗衡吧?”蘇視道。 趙員外笑著搖頭:“蘇大人,你太光明磊落了?!?/br> 阮顏愈放杯:“以卵擊石當然不是明智之舉。但不管什么東西,有多厲害多狠毒,只要有情,就脆弱的不堪一擊。我日間聽你們說那位鬼主,不也正是這樣嗎?” 第151章 解憂無虞 我與我周旋久 李小姐與人間的兄長做了一局,將林瑟玉困進籠中。 籠在酲泉。 “她為什么要那樣?”云青峭忍不住道,“這畜牲雖然該死,當時總和李家算一丘之貉,也是為了幫她,左不過弄巧成拙。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