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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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的時候……持鐘人起晚了,或者傳承給水貨,容易造成接連幾天白晝或者黑夜的悲劇。 明韞冰對著那顆煥發(fā)神采的太陽,覺得好像比凡間那個溫柔很多。像把它請過來的那只手。 他其實很難在這個永遠拒斥他的世界里放松下來,因為總覺得格格不入。靠冷漠和高度的攻擊性來表示反抗,已經(jīng)算是一種絕望的努力了。 在那時,會想過還有這樣的時刻嗎? 會想過世界上不止是庸俗,也有人會穿破那些風雪無畏刀劍,決然地抓住你的手,把你自己對自己的自欺都瓦解,毫不猶豫地只是愛你嗎。 你一直以為那只是一種荒唐幻想。 下巴被勾住微抬,對上他的低垂的目光,那么溫和的注視,眼中只有我一個人。平素總是俯瞰人間的那雙眼睛。 “又亂想什么?” 明韞冰張口想說,但卻被他傾身吻住,交扣十指擠到墻邊,那種逼仄的地方給他冷漠的安全感,但梁陳身上很熱。 他好像無時無刻都是不冷的,手指和心跳都像那只鳳凰,垂死以前有一刻也許是回光返照,它哀叫著用心跳裹住他的指尖,像是告訴他,別害怕。要像這樣活。 但他一直都有其他生靈垂死之際才能爆發(fā)出來的高昂生命力。 唇舌糾纏,低吶浮沉;聲音引來鳥雀,嘰嘰喳喳好像在耳邊,天地自然皆感應如一,能聽懂鳥語的鬼本想趕走這些好事的——鬼氣卻被神光打散。 梁陳邊親邊問:“這次說的是什么?還是罵我嗎?” “不是……”鬼帝大人低混說,“說你實在柳下惠……如此坐懷不亂……??!” “嘴上弄官司可是要自己還的,還說嗎?嗯?”神明非常溫柔地接連親吻他顫抖的濕潤雙唇,從舌底汲取那種幽靈獨有的冰似的香,就像淡紫的丁香驚濤般拍長在全身。 他嗓音有多溫柔,掠奪的動作就有多強勢。明韞冰從耳根往下紅成一片,下意識咬唇卻被他抵著攪開:“咬我啊?!?/br> “……” 眾所周知一個說句真話都得七歪八扭套路重重的人,是不習慣主動的——撩撥是另一回事。 所以其實數(shù)不清的親吻里,此人就只在第一次,也就是荷榭那晚被戳穿之后,才主動過那么一次。 梁陳表示不滿,表示雖然貴唇滋味不錯,但總不回應讓他很受傷,還不如去吃風。 明韞冰對風喝了一碗醋,每次主動還是別扭萬分。 ——他就是不會,跟想不想沒有關系,不會就是不會;就像一顆蘋果,它就是沒有草莓味。 常言道,人自己不行的時候就想抹黑別人,明韞冰深有此病,不知死活道:“尊神如此游刃有余,想必磨練有時,品過不少胭脂吧?!?/br> 梁陳才不慣他:“是啊。能開鋪了——嘶!” 心眼比針尖還小的鬼帝大人賞了他一口,果然主動起來,不過不太像談情,像要把人家魂也吸了嚼爛似的。 梁陳被啃了兩口,不做聲但肩膀微抖——明韞冰感覺到頓時扭頭,猛然起身想走,被笑倒在座的梁陳抓住腰身抱回去,他簡直惱羞成怒:“不準笑!” 梁陳在他鎖骨脖頸耳際鬢角亂吻,忍道:“沒笑啊,如此慧目怎么還看錯。” 明韞冰一言不發(fā)任他亂蹭,半晌突然伸手往下,不知發(fā)了什么猛招,剎那間梁陳簡直像被挑釁暴怒的獸,一躍而起扭住他的下巴劈頭蓋臉地吻下去,喘息急促幾近兇猛。 “手感怎么樣?想多久了?” “還行吧,吃不下也能吃,”明韞冰嘴角被他咬了一口,反而勾起,眼睫抬起迎視,那眼神令上神如被蛇吻,“想到死啊——怎么你是想等那個江湖騙子來算個黃道吉日嗎?” 梁陳閉眼低笑:“不大擺宴席昭告天下豈不辜負你一生饞渴?” 然后瞬間壓住他手掌,輕而易舉壓制那被戳中的激烈反應,順著嘴唇把耳廓咬出幾層牙印。 過度情緒中明韞冰笑了出聲:“上神大人博聞強識,想必知道鬼族不分雌雄,只要動力足,就可以感精魄而結胎——請問你能嗎?” 此種挑釁相當于在公共澡池注視別人,并癟嘴搖頭,嘖嘖嫌棄,堪比說太陽不亮花朵不紅,簡直是十足的人格侮辱。 梁陳給他活活氣笑了,案上供的寒刀轟然墜地那一瞬間,暴起的神光猛然裹住南橋四方,小苑云起霞蒸——把里面繞的一片迷離,忽隱忽現(xiàn)。 路過一個扛旗子的算命瞎子,好奇道:“這什么意思?。俊?/br> 邊上一個種田回家的農夫很懂道:“哎呀那是上神跟他的副官又起爭執(zhí)啦。” 瞎子熱心無比:“怎么說?” “哎呀勾陳大神的副官有多美,脾氣就有多爛啦!那天我就是看他在酲谷里,打了聲招呼,結果他一鞭子抽過來嚇得我連滾帶爬差點沒命!” “后來我跟上神告狀,上神教訓他,當天晚上就是這樣啦。第二天我們問這是怎么回事,上神說那是他用的審訊術法,叫滴漏子!” 瞎子表情一變:“滴漏子?” “是啊,極其恐怖!那副官肯定受不住,好幾天我們都沒看見他,哎,可憐啊。下次給他送點菜補補吧?!?/br> “好主意!”瞎子一臉我懂了,“梁大爺,送韭菜吧!” 梁大爺回吼:“韭菜多難吃啊,人家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