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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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這時候歲月靜好,法亟神尊順利地靠那張神族的俊臉和正派的氣質(zhì),做了樸老先生的徒弟。老頭養(yǎng)身體的時候,就由他代講。 這一代,大家就發(fā)現(xiàn)看似嚴(yán)厲的老頭有多好了——雖然他拿著戒尺,但那玩意很少真正派上用場,大多數(shù)時候的呵止也只會讓大家聽話,而不是害怕。 而這位法亟,簡直是恐怖的存在—— 雖然他的外表不知道比樸老頭帥多少個潘安,但是他的心一定比老頭黑十個曹cao!! 在他講課的時候,只要目光不在以他為中心的方圓二寸以內(nèi),那根戒尺就會無風(fēng)自動,刷啦一聲從半空中彈出來,啪——!的一聲在手上狠抽一下。 而且他還勒令所有人挨打的時候豎起手,這樣帶著小電流的戒尺就可以打的更狠,讓教訓(xùn)更深刻。 法亟代了半個月的書,所有人都對他恨之入骨,偷偷取了各種外號,其中第一的就是“小雞雞”,第二的是“死太監(jiān)”。 第一個外號因為太損,在一次二毛喊出來的時候被法亟聽見,那張臉跟雷公似的電閃雷鳴,祭出鞭子把孩子的屁股打得打大了一圈,恐怖到隔天沒人敢說一個字。 明韞冰非常討厭這個人,但這時候他沒有反擊的意識,只是一語不發(fā)。 他的功課十分完美,吹毛求疵的法亟也挑不出錯,因為不說話,整天帶著虎頭帽,在人堆里混多了,沾了人氣,也就沒有露出什么端倪。 直到一天樸老先生來上課,大家都宛若被解放,老頭提早放了學(xué),天上烏云堆疊,孩子們狂跑回家。明韞冰想快點回去看他窗下那個蟻xue——最近那些螞蟻在搬家。 他一進(jìn)院子連東西都沒放,就鉆進(jìn)了一片亂草,在可以整片掩蓋住他的灌木叢里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些排隊列的成串螞蟻。 他一直覺得很是神奇,那么小的東西,卻可以那么整齊地搬走一整個自己的宇宙。 看了一會兒,他就聽見有人在說話。 是樵夫夫妻的聲音,還有那個呀呀的孩子。 女人猶豫道:“……這樣好嗎?” “本來就不是親生的,有什么不行的?”男的說。 明韞冰聽見衣服摩挲的聲音,好像是母親把臂彎里的孩子調(diào)整了一個更適合他安眠的姿勢?!鞘鞘裁锤杏X? “真要把他給胖邱?” “有什么不行的?!蹦前涯新曊f,“我們養(yǎng)他這么久了,他從來都沒叫過一聲爹娘,我都懷疑這不是人。要不是胖邱人憨,我估計都賣不出去,這幾個月飯錢就當(dāng)打水漂了唄。難道還能指望一個怎么養(yǎng)都養(yǎng)不熟的小怪物給咱們養(yǎng)老?” “也是?!迸苏f。 “哇哇——”襁褓里的小嬰兒突然扯著嗓子哭了起來,母親連忙放柔聲音,搖晃著手臂哄著受驚的孩子。 樵夫嘖道:“行了,你出去吧,我收拾就行了,在這礙手礙腳的。” 女人答應(yīng)著走了,陰云在窸窸窣窣的撿拾聲里迅速從天邊壓下,人間晦暗下來。 “啪嗒——”一個東西從枕下掉出來,清脆的一聲。 男人彎下腰去撿,發(fā)現(xiàn)這是一塊拇指那么大的銀元,被雕成了一家三口手拉手的樣子,父親和母親護(hù)佑著小孩,幼稚的走筆下所有人都像土豆成精。 但是還沒雕完。 ——不知道能值多少錢。他想,然后就在他把那塊銀子隨手揣進(jìn)懷里時—— “轟隆隆——??!” 一道驚雷摔破在天際,俄而雨鞭惡狠狠地甩在了屋檐上,打得瓦片都仿佛要抖簌下去。 暴雨傾盆。 屋檐下那座被細(xì)心觀察過的蟻xue被沖毀了。 我還以為我有家呢。 你以為你是誰。 那個雨夜可能是明韞冰記憶里最寒冷的一個夜,因為當(dāng)他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從那個自以為是家的院子里出去時,他在暴雨里遇見了法亟神尊。 暴雨這種天氣里,陰序有時會吞噬陽序,閃電就是神明的到來,是保護(hù)人間的亮采。 鬼的氣息在陰風(fēng)怒號的天氣里格外明顯,所以他幾乎是馬上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孽障——” 隨著一聲暴喝,閃著白電的法尺從天而降,破開雨幕狠狠地抽在了小鬼身上! 那一下勢頭太猛了,邊上一棵參天的古樹被余波震的從頭到腳轟然裂開。嚇得所有窩藏在家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一抖。 這時候還很孱弱、心神不堅,宛如塊白豆腐的明韞冰當(dāng)場就痛暈了,要不是天數(shù)要他當(dāng)祭品,當(dāng)時可能就死了。 總之他還有一口氣。然后就這樣被法亟抓走了。 非常幸運的是,在法亟宛如拐子一樣夾著他轉(zhuǎn)移贓物的時候,在院子里玩雨的大毛看見他了。 當(dāng)時這毛孩子想也不想就冒雨竄上去,差點被沒收住神光的法亟電死。 “師長!你要帶阿靜去哪兒???”大毛翹著尾巴問。 ——神明是不能傷害凡人的,哪怕被凡人分而食之都不能。 法亟面色鐵青,冷聲似喝:“躲開!” “大毛!大毛!”身后屋子里有人在叫。法亟面色愈發(fā)難看,本想直接走人,然而那孩子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后在暴雨里看見了幾乎是頭破血流的明韞冰。 那一瞬間他的慘叫就像是方才那一鞭子抽在了自己身上,明韞冰硬是被這一嗓子喊醒了,然后他也分不清自己臉上到底是眼淚還是雨水——因為實在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