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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一念一千年在線閱讀 - 第195章

第195章

    說來慚愧,梁陳走南闖北多年,其實是個貨真價實的路癡,要不是有疏蕩盤在手,他們一行人早不知道歪哪去了。

    他掀開手掌,只見掌心顫顫巍巍地飄出了幾縷流水,那水的水質(zhì)非常清透,宛如銀珠,小噴泉似的繞成個水菠蘿,中間巋然不動的羅盤反射著雪白的陽光,此時指針瘋狂地旋轉(zhuǎn)著,好似四方八極都是梁陳的救贖。

    明韞冰皺了一下眉。

    梁陳想起什么,不自在地輕咳幾聲,抱臂的手在右邊袖子一抹,指針頓時就恢復(fù)了正常,細小的水流朝東南方舞女裙擺似的一拋,開了個小小的“水樹銀花”。

    水滴在空中又緩緩形成一個字——

    徐曉曉好奇道:“……魚?”

    “不?!泵黜y冰說。

    他很惜字如金,但這聲音莫名有些緊繃,讓梁陳又看他一眼。

    疏蕩之水在炎夏的陽光里游弋了片刻,魚的上半部分寫完了,下一筆好像難以抉擇似的,明韞冰眸光微閃,那不成形的字一個抖索,忽然又搶來一大片雨澤,越過了魚,又寫了下去。

    ——鯤。

    梁陳向前看——群山綿延,向左看——萬壑有聲,向上看——無垠之日,向下看——無盡之途。

    鯤能在這里出現(xiàn),肯定是腦子被驢啃了——人的,不是鯤的。

    “……這真的是天泉水?”梁陳懷疑道,“該不會是徐倏隨便弄來忽悠我的吧?反正我rou眼凡胎也不識貨?!?/br>
    明韞冰隨手一掃,那羅盤頓時蓮花閉瓣似的收回去,飛回梁陳掌心,他道:“東南,走吧?!?/br>
    徐曉曉開開心心地夾了下馬肚子,朝鎮(zhèn)子的東南角走去。

    東南就是玄帝河所在,那鶴立雞群的高廟就離他們越來越近。那種嬰兒哭叫的聲音卻也愈發(fā)清晰,梁陳防著偷襲,警惕地看來看去,奇怪的是過溪人對這種孩子啼鳴的聲音竟然習以為常,完全不像蘇視當初說的那樣。

    更奇怪的是,走了幾步,梁陳發(fā)現(xiàn)自己……認路。

    通往玄帝河的路,在草坪之外延展開的青石板,早被歲月蠶食。來回的踩踏把石板磕破,最初的紋路卻像一幅存在記憶里的圖畫,此時此刻脫出了飄渺的印象,印在地上,將新裂的口子一寸寸更迭。

    他不僅是認路,他就像一個離鄉(xiāng)多年的旅人,在天翻地覆的改變之后又回到原地,只能從那些遮蔭天空的古樹上,去辨認業(yè)已斑駁的舊時痕跡。

    明韞冰不知何時松了手,徐曉曉信馬由韁地往十字街的左道奔去,駿馬被一道光索攔了一下,轉(zhuǎn)到了反方向。

    徐曉曉跟大雪一起叫:

    “喵——!”

    “干嘛?。俊?/br>
    梁陳道:“你走錯了,這邊?!?/br>
    她懷疑地看了看,看明韞冰也走過來,這才相信了。

    少女嗖地打馬沖前面去了,清亮的聲音讓身后幾個過溪人投來了詭異的目光。梁陳默默地朝明韞冰那邊瞟,這回他沒“全身而退”,目光剛放到明韞冰的鼻尖,肩膀就被他一按,推墻上去了。

    不巧這墻里種了一大片杏樹,長得十分茂盛——茂盛地一個院子根本裝不下,探出來見世面,沉甸甸地壓在半空。于是簌簌地一響,梁陳就恰好被按在了這“一片紅杏出墻來”里。

    明韞冰順著他的眉心往下掃到那嘴唇:“看四五次了,想做什么還用忍著?”

    梁陳吞了一口微暖的杏香,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猶豫片刻,對近在咫尺的美色展現(xiàn)出了可以載入史冊的意志力——什么也沒干。

    明韞冰看著他眼底映出的微微兩點光,契約在眉心閃了一下,又緩緩沉入皮膚。

    他心里輕輕一動,心里浮沉的籌劃忽然變得非常焦躁,幾乎化成實質(zhì)地從他胸口抓出來,想掐碎這具軀體。

    想盡快……

    梁陳冷不防問:“我們以前是不是來過這?”

    明韞冰手腕一熱,是梁陳牽住了他。

    “——我覺得有點眼熟,這里,那里,那棵樟樹,那個拐角的狗啃似的缺口,還有……”梁陳頓了頓,看向那燒成殘骸的廟宇,“那個廟。”

    明韞冰隨著他視線看去,那斷壁殘垣像一個巨大的黑色嘲諷,冷冷地看著他。

    他表情卻紋絲不動,叫人根本看不出喜怒——連跟他連著與魂契的梁陳都感受不到他一絲一毫的波動,好像從前那些一提勾陳就發(fā)瘋的時候都是梁陳幻想出來的。

    就在梁陳覺得他要把這個話題掀過去的時候,明韞冰開口了。

    “元十一年,有小民遇大神游春,攜一人,不可見其貌?!薄f。

    這段莫名耳熟,梁陳想了一會,想起來這是他看的野史《錄情》編排的故事,原來是說勾陳跟寒蜮之主似乎有染,而明韞冰在他的書房里動過這本書。

    “你背八卦干什么……”梁陳說到一半,就想起來,這后面還有一段。

    不可見其貌,笑語人曰愛侶,風吹紗起,似……

    似你。

    那于何處呢?——于清野。

    過溪的古名就是清野。

    游春嗎?在這里待了多久?為什么要帶一只鬼?他們不應(yīng)該水火不容嗎?那神魔一戰(zhàn)的結(jié)果,是這樣的離經(jīng)叛道嗎?為何……

    他低垂下來的眼睫像有微濕,不知道是幻覺還是記憶,但一定在發(fā)抖,和梁陳的嘴唇一起。被明韞冰不由分說地吻著時,那句話在他心頭反復(fù)地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