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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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由自主的,他開始在心中描摹那張臉,腦中有些紛雜,可明韞冰這個人卻像定海神珍鐵似的,在許多南游北往的暗流之中巋然不動。 說來奇怪,梁陳真正見到明韞冰也不過兩三天,統(tǒng)共看他也沒有幾眼??伤傆X得這個人就像一段被人抹去的記憶似的,經(jīng)由一縷香氣、或是一道聲音,突然就被喚醒。 以至于那些常人根本難以注意到的細(xì)節(jié),在梁陳心中是那么清晰。 明韞冰不是冰瓷,他的皮膚并不是純?nèi)灰惑w的、近似無情的蒼白。而更像受了長久的折磨,又浸在寒潭里許久許久,冷色的青藍(lán)盡皆被洗去,最后才顯現(xiàn)出來的,那種疏離又靜謐的冷玉白。 像一滴涼水落在心尖。 也有些像明凈的曉月。 他右耳下,有一顆很小很小的紅痣,就像情仙用不足墨的朱筆,在相思紙上輕輕一點(diǎn)。 嘴唇是素荷的顏色,吻久了,是水紅的,暈開來。 那時,那雙極為冷淡的雙眸會像微醺,纏上一層朦朧的霧,笑意就像水底的藻荇一樣隱秘,藏在那深沉的氤氳之下,隨水,細(xì)微地蕩。 “——梁遠(yuǎn)情?!绷宏愹嚨匾恍?,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就像打了個焦雷,他先是渾身一顫,然后猛然回頭。 廂房里什么也沒有!幻聽了?見鬼了?! 梁陳萬分心虛地四下掃了一圈,那聲音又在他耳邊說:“是無欺。若太僭越,本尊可感知?!?/br> “……………………………………”梁陳的臉霎時紅成了一只猴屁股,心想,什么?!什么意思?!意思是他在這想明韞冰那邊完全知道?想的太入神太過,他那邊還有感應(yīng)???!那剛剛豈不是……豈不是相當(dāng)于…… 這是什么狗屁血奴契??!這不會是泄露隱私的下流大法吧! 梁陳面如火燒地伸手一捂,耳下那和光同塵也就跟額上的一同亮起來。 但明韞冰又說話了:“可以這么說?!咀鸬呐`想什么……唔?!彼蝗灰活D,像冷不防被掐住了脖子似的,良久,才低低一喘。 “嗯……” 這聲音十分虛弱,又仿佛有些沉溺似的,就像一把熱油,直接一股腦倒進(jìn)了梁陳沸騰的大腦,把他爆了個熱血逆流。 梁陳覺得自己現(xiàn)在裝個引信就可以當(dāng)個竄天猴放了,臉皮揭下來當(dāng)熱鍋去煎一百個烙餅也絕對沒問題! 他在桌邊繞來繞去,一下子走了幾圈,好歹按耐住了自己野馬脫韁般的各種幻想,才面紅耳赤地開始結(jié)巴:“我、我、我、我……那、那、那、是……” 說了半天梁陳也沒吐出個完整句子,萬分窘然間,明韞冰那邊卻突然用氣音笑了一聲。 ——很輕很輕,就像一片和光同塵落在鼻尖。 如果說剛剛梁陳的灼熱還只是在皮囊上浮著,聽了這一笑,那滔天烈火就霎時鉆皮入骨,燒著了他的三魂七魄。 作者有話說: 哎! 第37章 六不惜 懸我三拜 翌日清晨,天還沒亮,梁陳就帶著兩個大黑眼圈沖下樓,把早起掃地抹桌的客棧小二嚇了一跳。 只見這位疑似瘋羊癥的公子一骨碌坐在桌上,抓起大茶壺倒了杯水仰頭就喝,小二連忙道:“哎哎哎公子,那是——” 還沒“是”完,梁陳已經(jīng)把涼水灌完了,整個人才像從溫泉里拉了出來,弄了個透心涼。 小二才弱弱把話說完:“隔夜的……” 梁陳一擱杯子,緩了一口氣,用喪尸般的臉色看著無辜的跑堂:“上菜!云吞糯米粥糍粑油條紅糖饅頭小籠包手搟面快給我上!我要吃!” 于是蘇視辰時下來的時候,就看到梁陳面前擺了一整個桌子的湯湯碗碗,好像這輩子沒吃過飯似的筷子勺子一頓響。 蘇大學(xué)士一掀袍子坐下,瞅了瞅梁陳的臉色,稀奇無比:“梁遠(yuǎn)情你這臉色,怎么跟被艷鬼魘了一夜似的?” 梁陳聞言汗如雨下,鴕鳥般埋在碗里,一頓猛吃,把蘇大學(xué)士的話當(dāng)個糍耙一口吞了。 客棧的老板娘見這架勢,泡了壺茶來幫梁陳解膩,一邊笑一邊說:“客官,若說鬧鬼,我們這還真有呢,不會是真撞見了罷?好在沒被抓去?!?/br> 蘇視咔的一聲敲了個水煮蛋:“怎么說?” 老板娘道:“——我這小店離涼珂只有一百里路,那涼珂城啊,在上古的時候是著名的萬骨之墟,就是鬼帝孕生的地方。兇氣可重了!這不就算鬼帝被上一位領(lǐng)神大人殺了一千多年,那地方的鬼氣還是沒散,鬧得周邊的村里總是怪事特別多?!?/br> 聽到這梁陳才放下碗,說:“大姐,怎么這樣說呢?人明……人不都走了一千多年了?就算是有鬼氣,那也是地脈天生有的,就跟你這店似的,偏選在這么個陰風(fēng)火煞的風(fēng)水寶地,難怪招鬼?!?/br> “………………”開張之前特地請老風(fēng)水先生點(diǎn)過地方的老板娘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了一眼梁陳。 蘇視一巴掌把碗拍梁陳臉上:“別管他,得病了老胡言亂語,您繼續(xù)說——有什么怪事兒?” 老板娘同情地看了梁陳一眼:“涼珂城外的村莊里有一種長得像爬蟲的怪物,專門吃人,吃完之后還可以變成那人的樣子再害人。我侄女就是嫁到了紅顏村——你們出門沿大路再走七十里就是紅顏村,前幾天她急急忙忙地家來,說她那天起夜,看見她丈夫在廚房里吃東西,拿手抓,我侄女偷偷摸過去一瞟,差點(diǎn)沒嚇散魂——吃的是人頭!定睛一看,那吃的還就是她丈夫的!頭蓋骨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