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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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嘈雜的背景里與梁陳心懷鬼胎的注視下,鬼帝很慢地把越發(fā)往他身上纏的紅線拉開了一大半。然而春風吹又生似的,那些紅線被他越弄越多,而且越來越細,最后他撈了一手青絲般的紅線。 “怎么啦?”單眼皮少年終于停下了他的長套大論,問了一句,“這位……公子,身上有什么東西嗎?” 一直在心里上演小劇場的梁陳先是一愣,隨后反應過來――別人是看不見這紅線的! 他眉心和鬼帝雙眼的印記出現后,這不受梁陳控制的紅線也一直纏著兩人。梁陳先是假裝看不見,心里還慶幸蘇視沒有追問――否則怎么解釋?誰知道是真的看不見! “身上不雅,”鬼帝驀地接話,并不看人,“可有洗浴之處?” 單眼皮少年呆愣片刻,結巴道:“有有有有……” 梁陳沒弄明白什么地方“不雅”,不由泄洪似的開始胡思亂想:“哪里不雅?我扶著他不雅?我碰到他不雅?這算什么不雅?難道他嫌棄我?難道他覺得我本人就是一個大號的不雅?” 梁陳很是自作多情地對著一個幻影想了一大堆,一行人終于走進了西嶺的正門。 外頭看來只是一片皚皚白雪,里頭卻是別有洞天。一進門便是一座小湖般寬大的高臺,半空高懸――山腹里頭已全被掏空,只余一座依天然山骨鑿成的巨大圓樓,正是方才說的“見素京”。 高臺邊上有闌干,邊上的山壁之中卻有許許多多的精致小樓,就好像半空中飛行,不小心撞入山石,便從此橫貫在這位置,他們在外看到了一半,進到里面才看到另一半。一座小樓就有人世街頭一座小酒樓那樣大小,上上下下錯落地貫滿了山壁,放眼望去不知道有多少。 那見素京的高頂一眼看不清,只看到有明亮如日,卻又柔和如月的光芒散發(fā),沿著見素京的輪廓一路灑下來,那造樓的石頭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像會吸光似的,把山里反射得瑩澈剔透,毫無陰沉,猶如仙境。 那嵌在山里的小樓朝山內的一側才有門,上下三層,每層都有一扇正門。臨近他們站立的高臺上的一棟樓里,一個少年正“咔噠”一聲把門口玄石上的木桿一擰,只聽嘩啦一聲,原先搭在一個匪首腳邊的梯子竟然調轉過去,落在了那少年腳邊。 這些架在云上的梯子千回百轉,交錯縱橫,中間不時有兩人對坐下棋的小臺,叫人目不暇接,卻原來是這個作用。 “這叫魯班梯,可以通各處?!狈侥槑熜纸榻B道,也抓著邊上一塊玄石上的木桿一拉,只聽榫卯開合之聲,云霧里一道曲折的木梯搭就,直通見素京腰部。 蘇視往下一看,只是云蒸霧蔚,深不見底,騰騰的白霧源源不斷地往上冒,把樓宇與臺閣之間熏得有如仙境。 忽聽一聲清嘯,接著華光驟起,流麗尾羽直沖而上,把蘇視沖了個倒仰,他驚魂不定地拍拍胸口,和一只綠豆眼的鳥對上了眼。 “這是什么神鳥?”蘇學士誠心發(fā)問。 酒窩少年鄭重道:“啊,這是一只雞?!?/br> “不,我從來沒見過這么英明神武的雞?!?/br> “這真的是一只雞,”徐曉曉接話說,“底下是溫泉,它們棲息在那里,很深,一般沒人進去泡,我們都在自己的齋書臺泡。――有時候有急事,來不及走樓梯,我們就坐飛雞去見師祖,唿哨一聲它就來了。” “飛……飛雞?” 梁陳四處看了看,發(fā)現那些齋書臺上都有天干地支的編號,凹凸的山壁又爬著許多細細碎碎的小花,雖然不起眼,但也別有韻致。 花似乎是藤生,欄桿上也纏著一些,他摸了摸,邊上單眼皮少年便道:“這是樊花?!?/br> 這些魯班梯搭得跟迷宮差不多,梁陳一行人在圍山長廊上往下看,都沒有前行。方臉師兄跟高臺上打著哈欠看門的少年打了個招呼,那少年說:“你們來的不巧了,師祖剛走,去山外山休息了?!?/br> “山外山就是離思湖上很高很高那個小樓,從我們這也能走去,我們師祖晚上就住在那里?!?/br> 梁陳聽了不由心想:“住那么高,也不怕凍死,還天天來回走,看來這位師祖比較強壯,腿腳一定挺好。” 方臉師兄道:“要不我先帶你們去休息吧?等師祖回來再見他?!?/br> 這時蘇視動了動狗鼻子:“我好像聞到了烤rou的味道?!?/br> “那是快開飯了?!笨撮T少年插嘴。徐曉曉便一拍手,把周圍人嚇了一跳:“對呀!快開飯了,要不咱們先去見素京一醉閣吧?” “不……”老皮正想拒絕,肚子就很不給面子地應和了一聲。 一堆人笑了起來,那玄石上木桿搭的凹槽曲折如迷宮,酒窩少年扭了個道,一看就十分手熟,只見那木梯盡頭變幻結構,高了十幾丈,搭在一處門廊。他笑著說:“請吧,列位。” 蘇視摩拳擦掌,只是他一動,那仙雞也跟著動,弄得蘇學士頗為尷尬:“這神雞愛上我了?” “它可能想載你呢?!毙鞎詴詼愡^來道。 “要不你試試?”梁陳忽然道。 蘇視:“我不……”沒說完后心就被一踹,人直接翻了下去,飛雞嗖的一聲閃電般接住了魂飛魄散的蘇學士,又緩緩載著他的大罵飛了上來:“梁遠情!!我殺了你!你這個坑爹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