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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偏差在線閱讀 - 第81章

第81章

    秦旸對此表示無奈,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只是他再清醒,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等著段弘俞掛完水,護士進來拆了針頭后,秦旸那遲來的困意也翻涌起來。

    單人病房雖然不大,但床的尺寸是要比普通病房稍寬一些的,秦旸眼饞段弘俞身側的空位,可看了又看,有那賊心也沒有賊膽,最后選擇在沙發(fā)上窩半宿。

    那沙發(fā)不寬,還短,秦旸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橫躺不下去,只能半個側身挨著睡。

    醫(yī)院的備用被他嫌不干凈,要不是段弘俞在病中,氣溫又實在低,秦旸都不想把它披在段弘俞身上。

    左看右看,秦旸瞄準了一個目標,他拎起段弘俞脫下的大衣外套蜷回沙發(fā)上。

    那外套還殘留著段弘俞身上的輕淡氣味,秦旸只能聞出一點兒苦菊和小蒼蘭的香氣,剩下的味道便怎么也嗅不出了,那冷淡的香氣似段弘俞本人,秦旸輕輕摟著,低頭淺嗅了下。

    這行為實在太像個猥瑣的變態(tài),秦旸輕咳一聲,施施然將它放下,假裝正經(jīng)地披在身上。

    靜謐的空間,無人擾動的氛圍,長外套遮掩的身體卻快沸騰燃燒了。

    秦旸有那么一刻覺得自己也被段弘俞感染了發(fā)熱的癥狀。

    在那似有若無的香氣環(huán)繞下,秦旸念清心咒也毫無意義,翻來覆去不知過去多久才安然睡下。

    第二天,秦旸是被鬧鐘吵醒的,他神經(jīng)比較敏感,一聽見聲音立馬就將鬧鐘關掉了。

    秦旸按著脹痛的腦袋發(fā)了會兒暈,睡眠不足的癥狀非常明顯,更別提他還以一個如此糾結的姿勢睡了一夜,秦旸有種身體都要錯位的感受,尤其是脖頸和腰椎,一動就生疼。

    “嘶——”

    秦旸偷偷按了按后腰的位置,仍閉著眼,將身上覆蓋的柔軟拉過頭頂緩了幾秒,鼻尖嗅到的消毒水氣息卻徹底將秦旸喚醒,他忽地一下坐起身來,身上披著的大衣?lián)Q成了煞白的醫(yī)院統(tǒng)一蓋被。

    他忽地轉(zhuǎn)首,段弘俞已經(jīng)不知所蹤,床鋪空空蕩蕩,被單平直得像是根本沒人在上方留宿過。

    一股心慌蔓延,秦旸掀被起身。

    “段弘俞?!”

    單人病房小得一眼就能看到底,更遑論那洗手間門還開著,段弘俞不可能在病房內(nèi)。

    如此相似的場景令秦旸怎么也平靜不下來,他這時候根本顧不上醫(yī)院是公眾場合,連口罩都沒記得戴好就要往外沖,門方一拉開,急沖沖的秦旸就正好撞上返回的段弘俞。

    “你——”

    沒等段弘俞說出一句整話,秦旸驀然伸手將他緊緊抱住,用了力道把段弘俞給帶進房內(nèi)。

    兩具炙熱的軀體裹纏在一起,門被撞得扣在墻上,“砰然”一聲。

    突然的動作讓段弘俞差點失去平衡,偏偏秦旸實在蠻力,愣是護著沒讓人磕碰到一絲一毫。

    段弘俞先是怔愣一瞬,隨即反應過來,立馬掙動。

    秦旸按住段弘俞的后腦把人摁在肩窩,他高大的身體幾乎要將段弘俞吞沒去,那一丁點兒反抗根本不痛不癢。

    隔著衣料,劇烈的心跳透過胸腔被段弘俞感知,緊接著,秦旸顫抖壓抑的聲線傳來。

    “段弘俞……你總亂跑什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秦旸好不容易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段弘俞卻說沒就沒了,秦旸沒法再等下一個七年。

    “秦旸,”無法掙開的禁錮令段弘俞極端不適,他的聲音迅速冷沉下去,帶著一絲慍怒與質(zhì)問:“你在發(fā)什么瘋?”

    “對不起……”秦旸將人放開,他單手抵著門把將它扣合上。

    段弘俞的神情愈發(fā)森寒,秦旸卻伸手,觸了觸段弘俞的額頭。

    段弘俞被秦旸逼到墻角,根本沒有閃退的距離,他嫌惡的神色還未展露,秦旸卻又收回手拉開距離。

    “幸好不燒了,”秦旸舒出一口濁氣,輕松地笑了笑,解釋:“剛剛……不太清醒,以為你拋下我先回劇組了?!?/br>
    他垂首,沒留意段弘俞緊繃的體態(tài)放松不少。

    那高大體型的壓迫感撤離,段弘俞也終于能夠正視面前的男人。

    秦旸一夜沒休息好,青青的胡茬冒出小節(jié),眼下的疲怠也是前所未有,段弘俞昨夜幾番折騰的記憶回籠,終于將那尖刺般的抗拒收斂。

    “還是小孩兒嗎?”

    只是被拋下就能有這么大的反應。

    秦旸聽懂他的言外之意,搖了搖頭,認真答復:“因為我在乎你?!?/br>
    段弘俞像突然被人扼住咽喉,干澀地滾不出一個字。

    秦旸抬首,深邃的雙眸中倒映著段弘俞的面龐。

    第46章 來我房間嗎

    段弘俞沒有回應秦旸那一句在乎,秦旸亦見好就收,這句含糊不清的說辭就仿佛一句不相干的胡言亂語,二人表面都沒有再深究下去,可同時又都很清楚,有什么在悄然變化了。

    時間并不算晚,甚至不到八點,窗外落了雪,積壓在窗檐上,薄薄一層寒霜覆蓋著窗面,從窗口望出去,天色還帶著些混沌的色彩,霧蒙蒙的灰質(zhì)。

    秦旸聯(lián)系了司機,讓他過來一趟。

    “你確定沒有任何不適了?”秦旸對段弘俞馬上要返回工作崗位的決定持懷疑態(tài)度。

    前一晚還燒得神志不清,結果今天一早就要返回工作崗位了,秦旸都想為他的工作態(tài)度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