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問題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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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地下空間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讓他們在意的不是這里東西的多少,而是棺材上放不斷滴落的血液。 這些血液正好滴落在玉佩上,每一滴的鮮血滴落,都會讓玉佩上的熒光弱上一分。如今那熒光已經(jīng)搖搖欲墜,隨時可能被鮮血淹沒。 “地上的血不是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了嗎,怎么還有!”見到這一幕,盛疆忍不住驚呼道。 “我們只清理了地面上的,很多已經(jīng)被陰氣引導深入了泥土之中順著陰氣落下來,不然你以為趙珂珂自殺那點血能夠滲透一米多的土層?”荀白羽到底是世家出身,家里古籍不少,知道的多一些。 “那現(xiàn)在怎么辦!”盛疆有些著急。 “玉佩是封印的關鍵,我下去擋住血,你們把玉佩還有棺材上面的血給清理掉,注意不要弄壞了那些符篆。”秦子翼見狀,稍稍猶豫了一下,便下令道。 說著他便直接跳了下去,后來的盛疆和荀白羽相視一眼后,也跟著跳了下去。 地下室高也就四米多一點,再加上祭臺以及棺材的高度,起距離頂部很近。 秦子翼下去后,避開那些鎖鏈以及符篆,直奔著祭臺上的棺材而去,他一邊跑一邊脫下身上的外套,撐開去接滴下的血。 鮮血被他的衣服擋住并吸收,并沒有落在玉佩上。 沒了新鮮血液的侵蝕,玉佩上的熒光似乎穩(wěn)定了一些。 盛疆和荀白羽也跟他學,脫下衣服小心的去將棺材以及玉佩上的血給一點一點的吸掉。 他們怕蹭掉棺材上畫著的符篆,或者讓玉佩移動位置造成什么嚴重后果,連擦都不敢擦,只能小心翼翼的利用不了的吸水能力將上面的血吸掉。 也虧得這里陰氣充足,哪怕時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鮮血也絲毫沒有任何要凝固的跡象。 第11章 破封 等將鮮血清理干凈,三人發(fā)現(xiàn),玉佩上的熒光雖然沒有再次變?nèi)?,可在周圍陰氣的侵蝕下,仍舊搖搖欲墜。 而且他們隨身攜帶的陰氣檢測儀器顯示,這里的陰氣濃度越來越大。 顯然封印已經(jīng)被打開,棺材內(nèi)的怨鬼正在復蘇。 看著檢測儀上那不斷提高的數(shù)值,盛疆忍不住湊到荀白羽身邊低聲問道:“白羽你家古籍中有關于修復陣法方面的記載嗎?” “就算有又怎么樣,不說以我們的實力能不能修復,就算能,又從哪里能找來這么一塊法寶級別鎮(zhèn)魔玉佩來?”荀白羽搖了搖頭沉聲道。 他出身玄門世家,雖然因為靈氣斷絕玄門式微,可古籍記載卻并不少,荀白羽的見識遠不是盛疆可以比的。 就算之前沒認出來,可在接觸到那玉佩的時候,他還是認出來了,那玉佩是法寶,而且是平時相當出錯的鎮(zhèn)魔法寶。 法寶這個級別的法器,除了自家的鎮(zhèn)族至寶靈珠外,只在古籍記載中看過,他怎么都沒想到居然在這里遇到了。 據(jù)荀白羽所知,如今整個玄門還存在的法寶,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由此可見法寶有多珍貴了。 那么話又說回來了,需要一件法寶級別的鎮(zhèn)魔玉佩配合陣法才能將怨鬼鎮(zhèn)壓封印,那這怨鬼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大? 想到這里,荀白羽立即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以及對棺材中怨鬼的推測全部都給秦子翼說了。 秦子翼聞言,本就沉甸甸的心,不由的更沉了。 收起擋住鮮血滴落的外套,秦子翼拉著兩人下了祭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鎮(zhèn)靈司秦子翼見過怨鬼前輩,多謝前輩阻止趙珂珂對無辜的人出手,在下代表鎮(zhèn)靈司邀請前輩加入。” 有句話說得好,打不過就加入。 秦子翼他們肯定是不能變成鬼的,但邀請怨鬼加入鎮(zhèn)靈司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別說什么人鬼殊途,他們鎮(zhèn)靈司不講究這些,不管是人是鬼,只要不危害國家人民安全,他們鎮(zhèn)靈司都歡迎。 頂著怨鬼身份躺在棺材中的駱朝晨對于鎮(zhèn)靈司自然沒有什么惡意,不過想要加入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只得找自家大哥求助。 “不用理會他們,你只要等明天破封的時候弄出點大動靜,就可以直接消失了,怨鬼這個身份不適合加入鎮(zhèn)靈司,就算要加入,后面會安排合適的卡牌的?!瘪樐簹w傳音道。 得到自家大哥的指示,駱朝晨不管外面秦子翼怎么說,都絲毫不理會,直接閉上眼睛修煉去了。 他感覺到修煉同樣能夠提升卡牌的等級,現(xiàn)在怨鬼等級很低,修煉個兩三天差不多就能升一級。 這種能節(jié)省經(jīng)驗的好事,他自然不會放棄的。 駱朝晨已經(jīng)想好了,等以后將其他卡牌釋放出來的時候,就把引導術傳給他們。 不過……駱朝晨想到他附身怨鬼后得到的那些記憶,那些三星以上的卡牌也許壓根不需要他的引導術,說不定人家有自己的修煉功法。 畢竟三星以上的卡牌身份都不簡單,絕大多數(shù)都是有傳承的。 修煉的時間過得總是很快,駱朝晨沒覺得自己修煉了多久,一夜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也許是因為之前一直都沒有理會秦子翼,所以他已經(jīng)放棄了招攬,而是開始著手研究起地下室的陣法以及那些符篆來。 為了追求真實性,這地下空間雖然很簡單,可駱暮歸用的卻都是真東西,不論是那法器級別的鎮(zhèn)魔玉佩,還是陣法以及符篆,全部都是真實的。 這也是他想要用另一種方法提高鎮(zhèn)靈司的實力,畢竟如果鎮(zhèn)靈司實力太弱的話,被鬼物一邊倒的壓制著那可就沒意思了。 在駱暮歸的計劃了,后面要出場的鬼物可沒有現(xiàn)在這么溫和了,要是鎮(zhèn)靈司對付不了,鬼物也許會帶來更大的殺戮呢。 此時地下室中除了秦子翼三人外,還有很多鎮(zhèn)靈司的研究人員。 畢竟陣法這東西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過,符篆雖然之前見過,但真假很難判斷,可眼前這些卻實打?qū)嵤钦娴?,他們自然要好好研究?/br> 只不過不管他們怎么研究,都不敢隨意碰觸或者破壞陣法以及這些符篆。 駱朝晨可不管他們,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行動起來。 就見剎那間,周圍的陰氣都翻騰起來,同時怨氣猶如滾滾黑霧一般,從棺材縫隙之中滲出,轉(zhuǎn)眼間就籠罩了整個地下空間。 “怎么回事!” “陰氣指數(shù)在飛速上漲!” “鬼物要出來了!” 這變化來的太快了,快的讓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一時間不少人都慌張起來。 “先護送研究人員撤離!其他人戒備,盛疆、白羽準備好法器,隨時準備戰(zhàn)斗!”秦子翼年紀輕輕便擔任了司長的位置,這點心理素質(zhì)還是有的,第一時間安排好了一切。 有了他的指揮,其他人也很快鎮(zhèn)定下來,按照他的指示行動。 還好地下空間面積不大,下來的人并不多,不過幾分鐘時間那些研究人員全部都撤離出去了,只剩下手持武器的戰(zhàn)斗人員,以及站在最前面的秦子翼三人。 此時整個地下空間到處都充斥著黑色的怨氣,置身其中的眾人都覺得自己心里越來越煩悶,憋著一股勁想要發(fā)泄出來。 曾經(jīng)那些只是一閃而過的甚至連他們自己都忘了的念頭,現(xiàn)在又再次浮現(xiàn)出來,而且越來越清晰。 周圍怨氣中,仿佛有無數(shù)的人勸說他們不要堅持,讓他們遵從自己的本心,不要被外物束縛。 好在這些戰(zhàn)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心智足夠堅定,并沒有被怨氣所誘惑。 秦子翼三人顯然也察覺到怨氣能放大人的負面情緒,擔心那些普通人只撐不住,便下令讓其他人也都撤離。 然而這話還沒說出口,就聽砰的一聲,祭臺上的棺材猛地一震,接著棺材板被直接掀飛出去。 同時一直鎮(zhèn)壓在上面的鎮(zhèn)魔玉佩也飛出去落在了角落里。 見到這一幕,眾人哪里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當即忍不住端起槍來。 即便知道沒有,他們也都下意識的拿起自己的武器。 第12章 怨氣沖天 就見一道被怨氣包裹的身影從棺中飛身而出,懸浮在棺材上方俯視著他們。 那身影并不高大,甚至能用嬌小來形容。 可就是這道嬌小的身影,讓在場的一眾受過嚴格訓練的精英們,都忍不住心底發(fā)涼。 嚴格的說起來,他們這還是第一次真正的直面完全形態(tài)的鬼物。 之前大部分都是在錄像或者說別人口中敘述中得知的,便是見過也最多就是一閃而過的身影而已。他們見到趙珂珂的時候,她已經(jīng)收斂了氣息,恢復了生前的模樣,看上去并沒有什么恐怖的。 如今見到了怨鬼他們才真正認識到,鬼物的恐怖。 對方什么都沒做,只是周身繚繞的怨氣,就幾乎讓他們失控。 看著那雙漆黑如墨,看不到一絲眼白的眼睛,便是秦子翼心理素質(zhì)再好,也忍不住生出一絲恐懼來。 好在眼前的怨鬼似乎并沒有要理會他們的意思,只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便化作一道黑色怨氣沖天而起。 本來就經(jīng)歷了不少歲月的老教學樓在怨氣的侵蝕下,沒能支撐多久,就驟然崩塌。 好在地下空間有陣法保護足夠結(jié)實,坍塌的老教學樓并沒有給秦子翼他們帶來什么傷害,只是出口被倒塌的水泥墻擋住,他們暫時出不去而已。 所以他們不知道,就在怨鬼沖出地下空間的瞬間,一道漆黑色的光柱自老教學樓沖天而起,別說學校周圍了,便是整個京都都被驚動了。 無數(shù)人遙遙的望著那漆黑的光柱,猜測這它的來歷。 然而不等他們猜出來什么,那光柱忽然扭曲起來,接著一道道宛若骷髏頭一樣扭曲的靈魂從光主里面伸出頭來。 那些扭曲的靈魂已經(jīng)完全被怨氣污染了,一個個都是漆黑色的,不過透過那扭曲的五官,仍舊能夠隱約分辨出這些靈魂的性別以及大致年齡。 這些靈魂掙扎哀嚎著,凄厲的聲音幾乎響徹小半個京城。 以學校為中心,周圍幾公里內(nèi)的人全部都被這凄厲的聲音影響。其中一部分敏感一些的人,甚至捂著頭跟著痛苦哀嚎。 其他人雖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可光天化日之下出現(xiàn)這樣恐懼的一幕,再加上周圍有些人的反應,讓他們不由的心生恐懼。 甚至有些悲觀的,在想是不是末日要來了。 這樣的情況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大約也就兩三分鐘的樣子,那些靈魂似乎受到了什么拉扯,驟然縮了回去。 于是同時,黑色光柱也迅速收縮,沒一會就變成了一道人影,赫然正是怨鬼模樣的駱朝晨。 滿意的看了一下自己面板上還在不斷往上狂飆的情緒點,駱朝晨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光,直沖云霄轉(zhuǎn)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這些只是在外人視線中的,事實上他在確定沒有人看到自己后,直接隱去了身形,然后悄悄的溜回了家。 自始至終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弄出了那么大陣仗,讓整個京城都陷入恐懼,讓長老會召開緊急會議的怨鬼,居然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扮演的。 駱家老宅,駱暮歸和駱卻微早就在那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