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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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停枝渾身發(fā)燙,脖子上難受的很,混沌的腦中只模糊地記得似乎被人下了什么藥,然后被抬到了手術(shù)臺上,醒來后就遇到了祁折雪。 他以為自己又做夢了,慢慢爬到祁折雪的腳邊,伸出手抱住祁折雪的小腿,用燒紅的臉慢慢蹭著祁折雪冰涼的白袍衣角,張嘴吐出破碎的呢喃。 祁折雪頓了頓,抬起腳,用不染纖塵的鞋尖抵著許停枝的下巴,盯著對方抬起的臉看了半晌,道: “知道我是誰么?” “知......道,”許停枝整個人已經(jīng)傻了,下意識回答祁折雪的問題,斷斷續(xù)續(xù)道:“是我的乖.......” “唔——” 他還沒說完,祁折雪就掐著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吻的特別兇,特別用力,單手一攬,直接將許停枝拉到了自己的懷里,直接將許停枝剩下的話堵了回去。 他能感覺到,黑金似乎還不太相信他的身份,一直想方設(shè)法地試探他,這次甚至派了對方最喜歡的美人來觀察他的反應(yīng),他可不能因為許停枝不清醒的囈語而前功盡棄。 親完之后,祁折雪慢慢推開許停枝,看著淡淡的銀絲從兩人唇間斷開,隨即打橫將許停枝抱了起來,丟到了床上。 在將神志不清的許停枝丟到床上的時候,祁折雪還順手檢查了一下對方身上是否有傷痕,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除了脖頸用厚厚的紗布包住之外,其余地方并沒有傷痕。 那難道是腺體受傷了? 祁折雪皺眉。 可他分明聞到了那股屬于許停枝的信息素味,雖然比起玉山茴芹的香味,更偏向于近似的茉莉香,但因為兩者聞起來差不多,但祁折雪并沒有想太多。 因為如果腺體受傷了,是連信息素味道都不會產(chǎn)生的,更遑論信息素的味道改變? 思及此,祁折雪沒有繼續(xù)想下去,只是低下頭,悄聲在許停枝的耳邊說:“有監(jiān)控?!?/br> 他的意思是別讓許停枝暴露了,許停枝愣愣的看著他,傻傻地點了點頭。 祁折雪見此,默默松了口氣,以為許停枝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復又坐回了椅子上去。 他屁股剛一落地,光腦上就傳來一個通訊信息,他眉頭微挑,打開光腦,一個陌生的來電讓他瞬間坐起了身。 這是何輕裳的光腦,這個通訊請求,會是誰打來的呢? 祁折雪不敢放松警惕,將來電接了起來。 甫一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清亮的女聲,溫婉中還帶著笑意, “何老板?” “......黑金?!逼钫垩┖V定中帶著些許試探,卻緊張的手心都要冒汗了。 “.......”光腦那頭的人沉默片刻,隨即又換了一個清脆的孩童聲,詭異不已: “是我。” “黑金”說:“對我的禮物滿不滿意?” “很滿意。”祁折雪說:“不過我這次來,可不是為了光收你的好處的?!?/br> “哦?”“黑金”裝作驚訝:“那你是來和我聯(lián)手的嗎?” “不,我是來和你談生意的?!逼钫垩﹩蔚吨比耄骸拔倚枰慌?qū)袤w器官?!?/br> “.........你需要多少?”“黑金”似乎沒有馬上答應(yīng),而是道: “我得看我手上有沒有那么多?!?/br> “一百個?!?/br> 祁折雪說:“我急用,你盡快給我弄來?!?/br> 說完,他也不管黑金是什么反應(yīng),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他剛一掛斷電話,許停枝那邊又開始難受地哼哼唧唧了。 祁折雪嗅了嗅空氣中愈發(fā)甜膩的信息素味道,開始懷疑許停枝是陷入了發(fā)情期。 這個想法甫一落地,他就見許停枝開始自虐般摳自己的手臂,直到將那手臂摳爛,從皮膚里掉出一張沾血的半透明卡照。 卡照可以和穩(wěn)定和肌膚貼合,而不發(fā)生排異反應(yīng),一般是擁在軍事活動中的,許停枝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弄了來,竟然拿起那個卡照,擦干凈血,緊接著盯著卡照上張揚肆意的白發(fā)少年,手竟然伸進被子底下,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什么。 “.........” 祁折雪畢竟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幼崽了,看著許停枝潮紅的臉和唇邊逐步溢出的呻]吟,當然知道對方放在被中的手在干嘛。 .........許停枝,居然拿著自己的照片,當著自己的面做那種事?! 祁折雪當場就傻住了,他從來沒有覺得身下的椅子這么燙屁股,整個人都開始坐立不安,恨不得把眼睛挖掉,把耳朵堵住。 但那甜膩的聲音還是無孔不入,鉆入他的耳朵里,深入他的每一個毛孔中,祁折雪也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發(fā)燙起來,他捂著自己的腺體,猛地站起身,走到門口,就想離開。 但當他握緊門把旋轉(zhuǎn)時,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門從外面被鎖住了。 祁折雪忽然想起,就在剛剛保護他的哨兵因為過濃的信息素離開的時候,郁白似乎在門上做了什么手腳。 “何老板,”“黑金”的聲音不知什么時候,從房間的某一處響了起來,但音色此刻卻變成了一個蒼蒼的老人,緩慢的像是拉鋸的木頭,每一寸都說的異常艱難: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br> “只有您親手拆開,我才會相信您是真心實意想要和我合作的?!?/br> “滾!” 祁折雪暴躁地抓起身邊的花瓶,往聲源的一處猛地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