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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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鐘敏去換衣服的功夫,鐘景翻出一支消炎鎮(zhèn)痛的藥膏來,順便還打了個電話讓酒店重新送一份餐上來。 不吃飯不是個事兒,吵架歸吵架,他總不能真看她餓肚子。 鐘敏穿著個吊帶的小裙子出來,薄薄的又透透的,兩條細肩帶仿佛一扯就要斷開。鐘景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買的這件衣服,跟她上次夜不歸宿時穿的那件有種異曲同工的相似。 他不想苛責她挑衣服的品味,換了個角度批判她:“冷不冷,穿這么點?不要把自己弄感冒。” 天氣早已入秋,溫度越來越低,尤其夜里,總有種說不上來的寒涼。以前到這個時候,鐘景都是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她凍出了毛病??伤鼇砼涯嫘脑絹碓街?,再也不是那個任他打扮,處處聽他話的小姑娘了。 鐘敏搖搖頭:“不冷。” 室內(nèi)有中央空調(diào),四季恒溫,她自然不冷。 兩只纖細柔軟的手掌攤在鐘景面前,那脆弱的皮膚因他的責罰而變得紅腫,疼痛。 鐘景鮮少這樣懲罰她,細數(shù)起來,以往她也從未犯下過如此令人震怒的錯誤。 唯獨今天這一件,她錯的離譜。 可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最后他還是不得不耐著性子給她上藥。 白色的冰涼的藥膏擠出來,沾在她的掌心,然后被鐘景用指腹暈開,仔細地又輕慢地給她涂滿整個通紅的手掌,手心蒙上一層亮晶晶的光。 鐘敏咬著唇不吱聲。 鐘景打得太狠,她今天兩只手掌都火辣辣的痛。她怕痛,但也很能忍痛。不過,偶爾也會嬌氣嬌氣,喊喊這里疼那里痛的,好博得鐘景的一點同情。 她太了解他,哥哥總是心太軟。 女孩的手掌細嫩,掌紋清淺,被男人指腹反復摩挲,揉動,細麻的癢意憑空竄起來。修長堅實的手指不斷在她手心摩擦移動,帶著她的目光也一起輕輕地晃。 鐘敏開始走神,她在想,這樣的手,如果按壓在其他的地方……會是什么樣的? 好像有點渴了。 她今天滴水未沾,嗓子早已干得要命,她不自覺地做出吞咽的動作,試圖用唾液緩解這股莫名的渴意。 可這渴意并非滋生在喉嚨里,它生長在她的心里,流淌至她的血液里,扒著她的每一絲骨頭縫往外擴散。 吊帶裙的長度不算太長,坐下來,更遮不住她兩個圓嫩的膝蓋。兩只膝蓋并在一起,不露聲色地輕輕磨擦了一下,白色裙子的布料之下,依稀可見兩條腿閉合的痕跡,中間一條縫隙痕跡一路延伸到最深處,凹陷出淡淡的陰影。 鐘景顯然是沒有在意的,他的目光只停留在她的手掌上,注意力集中著,沒有多余的視線去觀測她的小動作。 直到他的手指被女孩輕輕籠在手中,她的手指彎起來,小小的掌心只夠握住他叁根手指頭。 鐘景的視線終于出現(xiàn)偏差,他抬起了眼,對上那雙水潤的眼睛。 鐘敏再一次大著膽子湊上前來,貼他的嘴唇,唇面上干燥的硬皮劃得他微痛。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她的吻技依舊停留在最初的狀態(tài)。她只會輕輕地吸咬他的唇瓣,然后用舌尖一點點地慢慢舔,像小貓,也像小狗,那單純的技術(shù)常常讓鐘景生出一種錯覺,她或許就真的只是把他當家人而已。 唾液潤濕了他的唇,也潤濕了她自己干燥的唇面,潮熱的觸感從兩個人相觸的唇間擴散開來。 鐘景的手還被她握著,他碰觸到她發(fā)燙的手心,因受傷而溫度上升,夾雜著一點潮濕的汗液,像是緊張,又或者是其他。 他微微低頭,嘴唇與她錯開一分。 “你真的是……”他緩慢的語氣像是苛責,又像是嘆息,“屢教不改……嗯?” 他這個哥哥做的實在失責,既管束不住meimei的行為,更管不住她的心。 鐘敏貼著他的面頰,用鼻尖輕輕地蹭他,又吻了吻他的唇角。最后埋在他頸邊,慢悠悠地磨著,晃著。 她不認錯,但她向他示好。 這種乖巧與順從讓鐘景無從下手。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meimei已經(jīng)放低身段把臺階鋪到他面前了,他怎么著也得抬抬腳,全了她的面子。 恰好門被敲了兩下,這暗潮涌動的沉默終于被中斷。 訂好的晚餐送了上來,其中還帶了杯鐘景特地點的橘子汁,鐘敏一向愛喝這個。 鐘敏不動筷子,眼巴巴地望著他,眼神里充滿期盼與渴望。 鐘景看著那精致的菜色,樣樣都是照她的口味選的,不知她又在耍什么小性子。 “怎么了?” 鐘敏一臉可憐:“喂我?!?/br> “……” 鐘景知道她手疼,但理論上來說,應(yīng)當不影響她握個筷子??捎阽娒舳?,得寸進尺是她最拿手的把戲,甚至尤其精通此道。 鐘景瞥見她那滿手紅痕,的確是因他而起的。 更甚者,她早上甚至還用這雙手握過他的性器,用她那生澀也單純的伎倆逼迫他在她手中射精。 鐘景腦子里一片混沌。 他不想再看她那雙手,索性別開了眼,拿起筷子夾了只蝦仁喂給她。 鐘敏吃飯的時候倒是乖的很,當然了,她一向這樣子。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她就會順從的不像話??梢坏┠媪怂囊猓钦娴氖?,什么無法無天的事她都干得出來。 吃完飯,她又開始抓著他的袖子嘟嘟嚷嚷,乖巧地跟他說著一籮筐的好話。 “哥哥,別生我的氣了,你看我都沒有生你的氣?!?/br> 她把兩只手掌亮給他看,理直氣壯得讓鐘景感覺仿佛自己才是那個犯了錯的人。 她是不生氣,她有什么理由生氣。壞事都被她干盡了,她哪來的臉跟他生氣。 鐘景不再理她的小孩脾氣,他只冷冰冰地通知她:“晚上睡你自己房間?!?/br> 他不允許她再爬上他的床,更不允許她再次做出那種罔顧人倫、不知廉恥的事情來,否則他真的會把她一個人扔在這里,讓她好好冷靜幾天。 鐘敏扁扁嘴,沒反駁他的話。 除了察言觀色,她還知道什么叫見好就收。 “那能陪我出去逛逛嗎?你本來說今天上午要帶我出去的?!?/br> 是,他原本是這樣打算的。那為什么沒去成呢? 還不是她自己造的。 鐘景真的無奈。 他有時候被她氣極了,是真的不想管她。但最后也只是腦子里想想,他根本不可能不管她。 世界上僅此一個的meimei,唯一與他血脈相連的親人。 這輩子也丟不開的。 鐘景看了看她那一身清涼的裝扮,斂了神色:“去換身衣服再說?!?/br> 就那么一丁點的布料,穿在身上跟沒穿似的,不知道她到底想露給誰看。 鐘景不禁開始懷疑自己以往對鐘敏的教育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錯,不然她怎么會做出這么多他意想不到的事來。 可以往的她,多少還算聰明懂事,接人待物也很有禮貌,偶爾犯點脾氣有點小毛病,都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nèi)。 鐘敏一向不喜歡和男生待在一起,同齡人的朋友不多,基本都是女生,這更讓鐘景放心了她的兩性人際關(guān)系,不用擔心她在懵懂的年紀和不合適的人廝混在一起。 結(jié)果現(xiàn)在她是沒跟別人廝混,卻糾纏上了他。 鐘景一想到這就頭疼的厲害,被meimei的事情折磨得日夜不得安寧。 看到鐘敏聽話地換了身正經(jīng)衣服出來,他胸口堵著的那股氣終于順下去了叁分。 出門的時候,鐘景問她:“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從哪學的?” 雖然生理課上應(yīng)該有最基礎(chǔ)的兩性生理知識教學,但是課本會教她爬男人的床,趁人睡覺的時候扒人的衣服,用手去taonong對方的性器嗎? 鐘敏不作隱瞞。 “漫畫啊。” “什么時候買的漫畫書?” 如果鐘景記得沒錯,她房間里的小書架上,堆的應(yīng)該都是一些世界名著,從來沒見過什么風花雪月的課外讀物,甚至青春期少女最愛看的言情小說她都沒買過一本。 “電子版啊,現(xiàn)在哪還有實體漫畫書?!辩娒羝婀值乜戳怂谎?,像是他剛剛問了什么很低級愚蠢的問題,“思悅給我分享了很多資源……” “……” 鐘景現(xiàn)在只想立刻,馬上,讓她換一個朋友。 “裴思悅成績好嗎?”他不由地問。 鐘敏低著頭去牽他的手,手指觸及到他溫暖又干燥的掌心,卻沒有被他拒絕。 她回話的聲音顯然愉悅了不少:“挺好的啊,中上等?!?/br> 這回答讓鐘景更加難以理解。 到底是學習成績不能和思想水平劃等號呢……還是現(xiàn)在的小孩,都這么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