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情真愛 第32節(jié)
虞詩:“……” 不是,這是個什么情況? 傅總不會是在吃喬蘊的醋吧?? 誒等等,她為什么要說吃醋? 客廳里,喬嶠人雖然坐在沙發(fā)上,但心早就飛到廚房里了。 “不行,我得去幫幫他們?!彼驳囊幌聫纳嘲l(fā)上站了起來,“虞詩姐本來就不擅長下廚,傅總那樣也不像會下廚的人,怎么能把他倆放在廚房呢!” 他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被喬蘊給拎了回來:“你少去添亂了,乖乖在這兒坐著?!?/br> “不是,你放著我這個廚子不用,讓他們兩個在廚房做什么呢?”喬嶠雖然看著不靠譜,但好歹也是學(xué)過法餐的,而且學(xué)得還不錯。像火鍋這種把食材倒一起煮就行的東西,對他來說簡直沒有任何難度。 “他們兩人在里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喬蘊還是摁著喬嶠,不讓他離開客廳半步。 “……”喬嶠看出來了,他姐就是想把虞詩和傅亦時湊成一對。他就不明白了,他明明才是她親弟弟,她怎么還胳膊肘往外拐呢? “誒,虞阿姨你回來啦?”他忽然看著門口,笑著打了個招呼。 喬蘊下意識扭頭,也朝門口看去。喬嶠趁她轉(zhuǎn)移注意力的這個瞬間,猛地掙脫她的手,一溜煙沖進了廚房里。 喬蘊:“……” 虞詩聽到有人進來,便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喬嶠,你怎么也來了?” 喬嶠朝cao作臺上看了幾眼,跟虞詩道:“我來幫你們啊,這里只有我是正兒八經(jīng)的廚師吧?” 他這樣一說,虞詩才想起來,對啊,喬嶠是學(xué)過法餐的,這些活交給他才是專業(yè)對口啊。 “你來切菜。”虞詩主動把位置讓給了他。 喬嶠走上去,拿起案板上的刀,把虞詩剛才切得慘不忍睹的土豆片撥到一邊,自己熟練地切了起來。 虞詩在旁邊看著他這刀工,忍不住稱贊了一句:“可以啊喬嶠,法餐沒白學(xué)。” 旁邊切牛rou的傅亦時看他秀完刀工,不以為意地開口道:“在服務(wù)員里確實算切得不錯的?!?/br> “……我那天是被臨時抽調(diào)去當(dāng)服務(wù)員的,我是在后廚當(dāng)學(xué)徒!”喬嶠義正詞嚴地糾正他,那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丟掉工作!” 面對他的指責(zé),傅亦時哼笑了一聲,面不改色地道:“你被開除是你自己的問題,這種凡事都推脫到別人身上的性子,倒是很像小孩子?!?/br> “我今年二十歲了,不小了!”喬嶠最介意在虞詩面前被人說小孩子,他看傅亦時就是知道他在意,故意這么說,“你年紀長我?guī)讱q又怎么樣?找不到虞詩姐不還是打電話問我!” 虞詩愣了一下,她以為傅亦時和喬嶠的交集,只有餐廳門口的那一段,現(xiàn)在聽喬嶠這樣說,傅亦時是后來還打電話找過他? 傅亦時微沉著的眸子,沒說話,喬嶠就跟抓住了他的小辮子似的,跟一旁的虞詩道:“虞詩姐你不知道吧,你走之后他來餐廳找過我,不過那時候我已經(jīng)沒在那里上班了。他不知道跟誰要了我的電話,打給我問你的下落。” 喬嶠的話說完,廚房里一時陷入了安靜,只有傅亦時手里的刀切在菜板上的聲音,一下一下。 虞詩一直以為,她給傅亦時發(fā)了那條消息,就是和他說清楚了,沒想到他竟然還到處找過自己? “雖然當(dāng)時我也不知道你的下落吧,但我就不告訴他。”喬嶠現(xiàn)在想起這件事,還覺得十分解氣,“而且我在掛了他的電話后,還把他拉黑了!” 虞詩:“……” 這就是你這輩子做的最驕傲的事了嗎? 傅亦時終于停下手里的刀,側(cè)頭看向了他:“所以自從你被餐廳開除起,你就一直是無業(yè)游民嗎?” 喬嶠:“……” 喬嶠今年二十歲,正常來說這個年齡應(yīng)該在上大學(xué),但他成績不好,所以高中畢業(yè)就去學(xué)了法餐,想以后在西餐廳當(dāng)個大廚。 原本事情進行得很順利,他在廚藝上頗有天賦,還進了米其林餐廳當(dāng)學(xué)徒??伤婚_除后,他和傅亦時在餐廳門口發(fā)生爭執(zhí)的事,仿佛a市所有大點的西餐廳都知道了,他去應(yīng)聘,一直被對方婉拒。 后來他只好去了小餐廳,可小餐廳哪里夠他發(fā)揮的,來石歌島之前……他確實已經(jīng)失業(yè)三個月了。 再找不到工作恐怕就要被他爸媽扔回學(xué)校繼續(xù)讀書了。 “誒,不對,”喬嶠看著面前的傅亦時,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到處跟人說我和客人打架的,不會就是你吧?!” 傅亦時看著他嘲諷地勾了勾唇,接著切案板上的牛rou:“還用我說嗎?每次你去應(yīng)聘,面試官問你為什么從上個餐廳離職,你怎么回答?” 喬嶠:“……” 確實每次面試都有這個問題,他也沒有老實回答,他自己也知道,這個原因說出來,對方很可能就不會用自己了。 可他明明沒有直說,別人還是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地里亂傳! 這個人一定就是傅亦時! “我想起來了,你和當(dāng)時那家餐廳的老板是朋友吧?”喬嶠忽然福臨心至,所有事情都想清楚了,“是你們兩個連手封殺我!” 傅亦時嗤笑出聲:“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夠資格讓我們連手封殺嗎?” 喬嶠:“……” 虞詩也贊同地點點頭:“傅總說得沒錯,他們要真連手封殺你,你在整個a市餐飲界都不可能再混下去了?!?/br> 喬嶠:“……” 怎么著,他們還有理了是吧! “那正好啊,反正我也不打算在a市混了?!眴虓粗菰?,討好地沖她笑了笑,“虞詩姐,我看你餐廳里只有一個廚師,要不我留下來幫你吧,工資你看著給點就行。” “?。俊边@是虞詩從未設(shè)想過的道路,他們餐廳確實缺廚師,喬嶠也正好缺工作,倒也不是不能考慮? “不過你之前是學(xué)法餐的,中餐你會做嗎?” “我可以學(xué)??!而且天下的廚藝都是融會貫通的,我肯定能做好,你放心!”這一刻,喬嶠覺得自己聰明極了,他不僅解決了工作的問題,還順理成章地留了下來! 在餐廳工作,就可以每天見到虞詩姐,他讀書的時候要是也能有這份聰明,現(xiàn)在早就躋身一流大學(xué)了。 一旁低頭切菜的傅亦時眸光輕輕動了動,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現(xiàn)在石歌島也是我在開發(fā)?!?/br> “……”喬嶠嘴角扯了扯,看著他問,“我又不在你的地盤工作,我在虞詩姐的餐廳上班,你也能封殺我?” 傅亦時沉默了一會兒,把切好的牛rou裝進了旁邊的餐盤里:“你先過了吳師傅那關(guān)再說吧。” 第28章 第 28 章 喬嶠別的不說,在烹飪上是真的有些天賦,之前他能在米其林餐廳得到主廚認可,現(xiàn)在就能在石歌島拿下吳干干。 “這個就不用你cao心了,我這塊金子早晚會在虞詩姐的餐廳里發(fā)光發(fā)熱的?!眴虓恍嫉貨_傅亦時哼了一聲,神態(tài)中是對吳干干的志在必得,“今天我嘗了吳師傅的手藝,確實有兩把刷子,我明天就自己去找他。” “那恐怕不行。”虞詩道,“明天是星期五,吳師傅不做飯。” “不做飯?”喬嶠愣了愣,問她,“那你們餐廳怎么辦?” “休息啊,每周五我們都店休?!庇菰娬f到這里,又要開始犯愁了,“不過以后肯定不能這樣了。” 喬嶠做的東西她是吃過的,說不定真能讓他在吳師傅那里試一試。 “等周六吧?!庇菰娧劬ξ⑽⒁涣?,抬手拍了拍喬嶠的肩膀,“周六我?guī)闳サ昀?,剛好周末客人多,你能在店里幫幫忙?!?/br> “……好?!彪m然虞詩現(xiàn)在看自己的眼神像極了在看一個免費苦力,但喬嶠還是堅強地點了點頭。 他們正說到這里,虞向晴就提著買的一大堆東西回來了,她到家后,廚房重地就成了她和喬嶠兩人的主場,虞詩和喬蘊在外面把電磁爐擺好,又搬了幾張椅子過來。 虞詩家的飯廳平時就她和虞向晴兩人吃飯,餐桌是四人大小的,今天要坐下六個人,稍微有些擠。 喬蘊特地把傅亦時的位置安排在了虞詩的旁邊,兩人坐在一起,肩膀都挨著肩膀。 虞向晴坐在他們對面,她抬眸看了眼坐并排坐在對面的兩人,嘴角微微勾起:“我今天買菜的時候聽說,小傅和我們虞詩之前就認識啊?” “……”虞詩正在給自己做小料碗的手一頓,抬起頭來無辜地看著她,“你聽誰說的?” “賣魚的王大伯啊。”虞向晴道,“他是聽他老婆說,他老婆是聽你劉阿姨說,你劉阿姨是聽小張說的,小張……” 她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目光落在一旁的喬嶠身上:“小張是今天中午在你店里吃飯,聽喬嶠說的?!?/br> 虞詩:“……” 這就是小地方的弊端,隨便發(fā)生點什么事,一個下午就傳遍全鎮(zhèn)了。:) 只讓孔姐別出去亂說的她實在太天真了! “這就是誤會,都是喬嶠認錯人了。”雖然事已至此,但虞詩還在狡辯。 一旁的喬嶠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什么,虞詩一個眼神瞪過去,他就乖乖閉嘴了。 虞向晴也沒問喬嶠,而是看向了對面的傅亦時:“當(dāng)初小詩的男朋友就是姓傅,跟你同字,不知道是不是你?” 虞詩立刻朝他看了過去,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承認,傅亦時沉默了兩秒,開口道:“一年前在a市的時候,我確實和虞詩交往過一段時間。” 他的話音落在后,飯桌上一時沒人再說話,虞詩尷尬得不行,恨不得原地挖個洞鉆進去。 “我就說看著像,我之前看你送過小詩一次,當(dāng)時沒看清楚臉,但身形和你很相似。”虞向晴說著,又有些埋怨地看向傅亦時旁邊的虞詩,“你說這事,有什么好瞞著我的呢?人家小傅又不是見不得人。” “……”虞詩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擠出一抹干癟的笑,“我就是怕大家尷尬。” 主要是她尷尬。 虞向晴眸光卻動了動,當(dāng)初她們離開得匆忙,虞詩可能都沒和傅亦時好好說清楚,就不見了蹤影,這應(yīng)該就是網(wǎng)上年輕人說的,斷崖式分手? 思及此處,虞向晴又對傅亦時感到一絲抱歉:“小傅啊,這事說來都是我的問題,當(dāng)時我看你和小詩感情還挺好的,但因為我,我們不得不離開,你和她也就這樣斷了……” 傅亦時打斷了她:“虞阿姨,你別這樣說,雖然我不知道當(dāng)初你們遇到了什么事,但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一旁的蔣天簡直對他刮目相看。 傅總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虞小姐失蹤了以后,上天入地也要把她找出來的人是誰?。≈浪鞘樟宋灏偃f跑路后,拉著全公司爆肝、一年干完三年活的人又是誰啊! 您現(xiàn)在怎么忽然這么善解人意了呢! 蔣天的內(nèi)心風(fēng)起云涌,但面上依舊是一片平靜。 淡定,虞阿姨極有可能是傅總未來的丈母娘,討好丈母娘,是人之常情,嗯。 虞向晴聽傅亦時這樣說,確實有些感動:“還好你們兩人又遇上了,這可能就是緣分吧。” “對對,讓我們?yōu)橛菰姾透迪壬闹胤旮杀?!”喬蘊作為氣氛組,及時舉起了手里的果汁,邀請大家干一杯。 滿桌的人除了喬嶠都十分捧場,大家熱鬧地碰了一下杯,剛才的尷尬也就這樣碰散了。 拋開這個插曲不談,今晚這頓火鍋虞詩吃得十分滿足。喬蘊也吃得比往常多,吃完后負罪感上來,硬要拉著虞詩一起出去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