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既然父親母親不喜,兒搬出去又何妨,只望父親母親保重身體,不要氣壞了身體。” 徐福的父母高高興興,心滿意足的走了。唯獨留下失落的徐福,滿面愁容的站在大堂之上。 看著這樣小兒姿態(tài)的徐福,官老爺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 “徐福先生想必也是累了,去后堂歇息一下吧!” 徐福點頭,跟著婢女去了。 第二天,徐福拿著官老爺贈送的黃金,回到家里拿了些東西,又處理了產(chǎn)業(yè)。然后,他將大量的錢財留給了家人,就帶著仆從幾人,坐著馬車離開了家鄉(xiāng)。 諸國并立時期,這里屬于齊地瑯琊(江蘇)。現(xiàn)在,秦王嬴政占了齊地,瑯琊就歸到了秦朝名下。 徐福并沒有離開瑯琊,走的越遠越好。他一直呆在沿海一帶,和瑯琊距離很近,還時常回到瑯琊,只是避著家人罷了。 沿海一帶的人民對于徐福十分信服,因為徐福不僅能將要死的人從閻王那兒搶回來,還會未卜先知,避免很多損失,還長生不老,青春永駐,簡直就是活神仙。 聽到這個說法的徐福微微一笑,什么也沒有說。哪有那么夸張,他只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外加會一點巫醫(yī)之術,吐納之法罷了。 坐在花園中的一塊青石上,徐福盤膝而坐,呼吸吐納。這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法門,很早以前,徐福就發(fā)現(xiàn),特定的呼吸頻率和動作能讓人神清氣爽,生機不絕。 突然,徐福睜開了眼睛,看向天邊。 有童子從隱蔽處出現(xiàn),為徐福穿上了鞋履,笑著問道:“先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引起您的關注。您今天,可比以往要早一些醒來?!?/br> 已經(jīng)四十多歲,卻像一個年輕人的徐福仍然看著天邊,一言不發(fā)。半響后,他吩咐到:“去,通知下去,明夜午時,有大風自海上來。” “是,先生?!蓖勇勓裕炷淼墓?,退了下去。 這樣的說法,童子已經(jīng)聽到了很多次,他已經(jīng)習慣了整個流程。 第二天午夜,果然有大風來襲,好在有了前一天的準備,一點傷亡也沒有。 距離徐府幾條街的客棧里,燈火通明,一群人安然無恙的坐在桌案旁,聽著窗外呼嘯的大風。 其中一人身穿華服,面容英俊,神情沉穩(wěn)如山,帶著滄桑。就這么普普通通的坐著,自帶威儀。 “客官們來的巧了,若是再遲一步,就要被這大風吹到不知道那一個咯吱窩里去?!闭乒竦膸е《?,給新來的客人上了酒水和熱騰騰的食物。 “看店家的樣子,似乎早有準備。真看不出來,店家居然是一位高人呢!”一名中年人笑呵呵的套話。 “客人說笑了,小老兒那是什么高人?!闭乒竦拿嗣约旱暮?,一臉驕傲的說道。“客人們來自外地,想必并不知道徐福先生的大名。早在一天前,徐福先生就通知我們,此時有大風來襲。” “徐福,”被圍在中間的一個中年人神色復雜,喃喃自語。他是嬴政,于沙丘駕崩的嬴政。上天憐愛,讓他再活了一次。 嬴政捏了捏手中的杯盞,抿了抿唇。他那么信任徐福,徐福卻騙了他,一去不回。 ☆、第五十八章 長生不老藥 清風吹過,草木搖曳,梧桐樹下,琴音裊裊。 白皙的手指驟然停下,漫不經(jīng)心的吩咐了一句,重新彈奏。 “開中門,請貴客入內(nèi)。” 童子吃驚,愕然不解,卻沒有多問,下去準備了。他跟隨先生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先生如此重視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為了什么事。 當在客棧里暫住了一夜的一行人路過徐府之時,中門大開,有童子自府中來。 童子來到為首的高頭大馬下,恭敬的說道:“這位貴客,我家先生有請?!?/br> 為首的中年人皺了皺眉,沉聲說道:“你家先生是何人?與吾素不相識吧!” 童子不為所動,仍然笑吟吟的說道:“貴客勿惱,我家先生姓徐名福,向來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先生請貴客入門,想必是有要事相商?!?/br> 聽到徐福的名字,為首的中年人挑眉,似笑非笑,跟著童子進去了。 同行的人想要說些什么,卻被為首的中年人阻止了。 童子將貴客帶到了徐福的面前就退下了,招待剩下的人去了。 嬴政聽著飄渺的琴音,行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上,尋找著自己印象中須發(fā)皆白,雪膚童顏,仙風道骨的道人。 就知道裝神弄鬼,顧布疑陣,嬴政憤憤不平的想到,恨不得將那個騙了他無數(shù)奇珍異寶的大騙子碎尸萬段。他到要看看,這一回,徐福怎么騙他。 梧桐樹下,豐雋清秀的男子被嬴政一掃而過。 徐福家的琴師倒是不錯,這是嬴政的第一印象。 一曲結束,徐福放下手中的五弦琴,姿態(tài)優(yōu)雅的起身。 “客人在找什么呢?” 嬴政看了徐福一眼,有些不滿的說道:“徐福人呢?客人都來了,他這個主人家怎么不在?” 聽聞此言,徐福若有所思的看著嬴政,慢慢踱步走到嬴政的面前。長長的衣擺和曳地的黑發(fā)劃過凹凸不平的鵝卵石小道,宛如流水。 看著面前一瞬間變的風華絕代的男子,嬴政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不過到了他這個地步,早就對美色免疫,只剩下純欣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