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丸太送老板娘回娘家過周末，其實在這之前，丸太有過一任妻子和女兒，但是直到認識老板娘，他才直到這輩子愛的人是誰。

    真讓人羨慕啊，在擺脫了情欲的糾葛之后，純粹的愛情就像是稀世珍寶一樣讓人眼紅。即便他們身上暫時還沒有婚姻的契約，但眼神卻是從來不會騙人的。

    有時候優(yōu)甚至很慶幸自己曾經(jīng)親眼見證過這種情欲滌蕩后的愛情。因為彼此對對方的愛好和怪癖都清晰如同自己的掌紋。

    老板娘走后，丸太帶著大家一起吃晚餐。

    “前一陣子，小青的事兒你們不知道吧。”飯桌上，丸太主動提了一個話頭，在場的人十分配合的說，不知道之類的話。

    優(yōu)也吃了一口菜，等著丸太開始他的故事。

    所謂小青，其實是來往丸太身邊的一個女M，有著十分典型南方人的消瘦身材，一直游走在幾個大城市工作。優(yōu)清楚的記得，前幾天還曾在居酒屋看到他，一個人坐在三樓的調(diào)教室里，面無表情，看上去像是靈魂早已出竅。

    “小青接了一個黑幫的單，在香港。結(jié)果黑幫的人另有算計，一個個在JB上涂了毒品去cao的她們。

    cao完了人，當天晚上男人就撤了。第二天一大早，一屋子姑娘們還沒醒條子就上門來查，一個個驗血。”

    丸太抽了一口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當然，血樣超標嘛。不過好在黑幫有關(guān)系，花錢把她們一幫姑娘保下來了。一個人30wRMB，也就是33w  多港幣吧?！?/br>
    “那豈不是沒賺到錢，還倒貼了30w？”

    “對，當場拿出錢的就被放了，拿不出錢的，全都收了手機被送到緬甸去了。小青還算比較機智的，交了一個手機，用備用機給我發(fā)消息，又在網(wǎng)上求助。

    當時她的一個金主愿意保她，但是要她從印尼走?！?/br>
    “那她去了嗎？”

    “去了，但是她的護照有問題，無法從印尼入境。所以沒走成，還是被送到了緬北。”

    優(yōu)倒抽了一口冷氣，“那她現(xiàn)在出來了嗎？”

    丸太安撫似的看了她一眼“現(xiàn)在確實回來了，不過過程有點坎坷?！?/br>
    優(yōu)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

    “園區(qū)里的人收了她們，這些姑娘都長得不錯，不好看也不會出來賣嘛，給兩條路：一條是在這地方做到死，每個月保底25w  RMB，做不完的就挨打，還有一條路是和園區(qū)對賭，一個月如果能做到30w  RMB，就能回去，30w  一分錢不能少。少一分錢，第二個月都重新開始算?！?/br>
    “她做到了？”

    “做到了，她有個一起去的小姐妹，差一點，29.5w，差了5k  ，就沒有走成，第二個月開始重新算?！?/br>
    “那地方很奇怪，上好的大麻、煙、酒都是免費的，整整齊齊的碼在桌上你可以隨便拿，不收你一分錢，但是水、空氣、洗澡......都要收錢，所以你賺的錢都不能直接算利潤，還要扣掉成本。”

    “也不能一直挨cao吧，受不了怎么辦？”

    “她還算比較好的，因為業(yè)績突出，第二個星期就有了自己的宿舍，她拿備用機給我視頻，說：主人，你看，這就是最好的房間?！?/br>
    “其實就是一個宿舍，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張床。但這是最好的，單人間，其他人都要和別人擠一個房間。”

    “那忍不住怎么辦？”

    “抽啊，大麻隨便抽，小青跟我說，逼都磨出血來?！贝蠹覒?yīng)景的笑笑。

    “而且他們規(guī)定，30分鐘里，客人射了，就可以續(xù)鐘，第二次算第二次的錢，但是30分鐘里客人沒射，那必須服務(wù)到客人射出來。就這樣，倒逼你提高服務(wù)質(zhì)量。”

    “那這樣，即便出來了，又怎么辦？染上毒癮了吧？”

    “沒關(guān)系，園區(qū)承諾，給你打了解毒針，一張飛機票送你回去?！?/br>
    “這是真的嗎？”

    “我一開始也以為是真的，但是她回來之后，身上有兩個針眼?！?/br>
    “兩個針眼？”

    “我就問她，他們真的只給你打了解毒針嗎？沒有別的什么嗎？”

    “她說什么？”

    “她說不知道，打的時候，人暈過去了。結(jié)果過兩天你猜發(fā)生什么了？”

    “不知道?！北娙藫u頭。

    “要不是我也試過，我真的看不出來。他們明明打了兩針，一陣海洛因，還有一針解毒針。你回來之后，毒癮不會立刻發(fā)作，但是你總有一天會回去?！?/br>
    “因為海洛因？”優(yōu)抽了一口氣。海洛因（Heroin）的名字由拜耳藥廠注冊，該字或源自德文heroisch一字，意指英雄，最初被研究出來的時候，人們企圖用它來抵制嗎啡成癮，因此被稱之為英雄。

    “沒有人能受得了這種感覺。所以必然會回去?！?/br>
    “我把她關(guān)在二樓的籠子里，手腳都固定住，嘴里塞上毛巾防止她咬舌自盡。森和吉田輪流看著她，24小時不休息?！?/br>
    “關(guān)了多久?！?/br>
    “一個多月。最激烈的一段時間，她瘋了，只想回去。讓她賣一輩子都可以?！?/br>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現(xiàn)在好了吧？”

    “好了，但是腦子還是不太清醒。所以前幾天你們看到她是那樣的?！?/br>
    這頓飯大家吃的都很沉默，本來神戶附近的女孩子生存就很困難。因為離開香港不遠，香港人務(wù)實的傳統(tǒng)也能直接影響到她們，每個老鴇手下的姑娘都會被客人打分，每個月按照服務(wù)數(shù)量和質(zhì)量，不同的姑娘排名都會變。

    進了榜單前3的，就可以有機會加錢加鐘，不過這筆錢mama桑也會抽。

    “臥槽，那豈不是一抓一個準?！?/br>
    “對，你又不能不參加這張表，不在表上就沒有生意?？腿艘捕际强幢砀裆系呐琶x人的。所以每次神戶的條子要漲業(yè)績的時候，直接照著這張表去查，一查一個準?！?/br>
    現(xiàn)場的眾人非常沉默，優(yōu)則在心里暗暗慶幸京都的風情業(yè)沒有這種東西。雖然即便有，她也不可能是表格上的一個，就像她早就對美奈子說過的一樣，“散客太危險了。”

    桌上的氣氛有點沉重，丸太笑了笑，話題一轉(zhuǎn)，“做這行真的什么都有，上個月還出過一個離奇的事情?！?/br>
    “有個mama收了客人的錢，定金啊，客人還沒做，半路想退，結(jié)果mama桑人消失了。”

    “然后呢？”

    “客人一氣之下就把窯子點了。他沒去嫖，手上又有姑娘的聯(lián)系方式......”

    “那mama桑也跑不了吧？”

    “當然跑不了，就幾百，你貪這個干什么，所以后來反轉(zhuǎn)，不是mama桑不退，是姑娘拿了定金不不肯退，mama桑只是故意沒有回客人消息而已?！?/br>
    “那不管怎么樣，姑娘應(yīng)該是進去了吧？”

    “她跑了，貪了錢，知道會出事，早就自己跑了，倒霉的是其它姑娘......”

    “后來神戶那一片就開始大清查，就是從這件破事開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