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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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聽話懂事的越郗為此和越邦大吵了一架,但后者無論如何都不同意讓越郗進去,再加上村民們早已搬走,除了糖糖這個昵稱外什么線索都不知道的越郗就只能一次次地在山外蹲守,試圖等到會回來找自己的戀人。 糖糖一定會來找我的。 最開始,越郗總是這么說,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越郗的眸中的期待也一點點變少,直到升至高三,學業(yè)緊張的越郗才不再去了,可是越玨知道,他從未放棄過尋找糖糖。 朋友們不忍越郗困死于一個只存在日記中的人身上,便開始咋咋呼呼地說糖糖根本不存在,那只是在山林別墅閑得無聊的越郗給自己用日記體寫了本小說。笨蛋如俞昭陽甚至直接認為越郗是被山間的狐貍精給迷了心竅,盼望他趕緊清醒。 其實越玨也傾向于糖糖根本不存在,若糖糖真的像日記般那樣美好,那為什么不來找越郗?總不可能兩個人一起都失憶了??稍将k無論怎么勸,本性容易厭倦的弟弟卻變得固執(zhí)得要命,越郗拒絕任何桃花,只為了和糖糖破鏡重圓。 想想那些跟自己的手辦老婆舉行婚禮的二次元們,越玨竟在弟弟身上找到了相似的氣息,他真害怕越郗再這樣下去會抱著日記孤獨終老,后來更是到了一聽到糖糖這兩個字非但不感覺甜,還令人頭疼的地步。 但令越玨完全沒想到的是,糖糖居然真的存在,不僅存在,還是一個和日記中的小可憐形象完全相反的冷面總裁。 不,也不能說完全相反,只能說人本身就具有復雜性和多重性。 越玨看著眼前巴拉巴拉掉眼淚,在聽了越郗的過去后泣不成聲哭得渾身顫抖的阮安棠,心情復雜地給他遞去了紙巾。 作為一個把那份該死的日記研究了不下十遍的好哥哥,越玨看著阮安棠這快把身體水分都哭干了的眼淚,終于確定對方就是那個“愛哭的公主殿下”無疑。 “可是你……為什么是個男人?” “……我一直是個男人?!?/br> 正心疼越郗心疼到淚眼汪汪,恨不得趕緊回去抱住心上人的阮安棠聞言,露出了滿頭問號的表情。 越玨快速地檢索了一下日記,突然發(fā)現(xiàn)日記中的確沒有提到過糖糖的性別,甚至于因為越郗總是喜歡在“糖糖”“老婆”“小可愛”“小可憐”“公主殿下”等快膩死人的稱呼中切換,一個多月的日記中甚至都沒出現(xiàn)過“ta”這個字,沒辦法從他和她之中判斷性別! 那為什么越郗和越玨都會覺得糖糖是女性?因為他愛哭,愛撒嬌,總是很乖,笑起來很甜,還穿過裙子……這該死的刻板印象。 越玨就說,他明明覺得越郗從小就更欣賞漂亮的男孩子,這怎么性向突然就變了呢。 在解釋完越郗為何自稱直男之后,還在哭的阮安棠終于在被誤認性別長達八年的這種詭異情況中變得哭笑不得起來。他終于穩(wěn)定了情緒,從今早起便一直沉重的心臟,變得輕飄飄的,甚至忍不住高興得想要跳起來。 原來阿郗沒有完全忘了我。 原來他口中的那個一直在尋找的心上人就是指我。 他沒有違背諾言,相反,越郗遵守諾言到了一種令人心疼的程度。哪怕失去了記憶,他也依舊愛著阮安棠,就像阮安棠一直愛著越郗一樣。 他們因各種意外巧合而錯過了,但他們的心永遠處于相戀的狀態(tài),他們之間其實有很多誤會,但誤會并不會削弱這份深刻的羈絆與情感。 阮安棠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越郗相認,再一次相戀。 可就在這時,越玨平淡到冷漠的目光再一次襲來: “阮總,請問你是想和小郗相認嗎?” 阮安棠遲疑地點頭,心中涌起了一陣不祥的預感。 越玨用不容置疑的聲音道: “非常抱歉,但我希望你不要這樣做。當然,如果你真心愛小郗,那我相信你一定不會這么做。” 【作者有話說】 哥哥不是法海,是紅娘來著~ 第45章 婚約的真相 阮安棠最開始覺得不可思議,但他很快便理解了越玨的意思,或者說,他自己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 郗婉婉的死對越郗的刺激太大了,大到能引起創(chuàng)傷性失憶的程度。而這種失憶是可以靠著外界刺激來恢復的,一旦阮安棠和越郗相認,兩人一定會談論起過去的歲月,那些呈現(xiàn)在日記文字中的真實,這對越郗而言,無異于刺激他恢復記憶的良方。 但無論是越玨還是阮安棠,都不希望越郗想起那樣可怕悲慟的記憶。 即便代價……是讓明明還愛著阮安棠的越郗,再也無法認出他的真實身份。 阮安棠想通之后很快就接受了,他一向覺得只要是為了越郗好,那自己受些委屈也沒什么。更不用提阮安棠心中最大的陰影——越郗的移情別戀已經(jīng)解決,原來他愛著的一直就是自己,即便他失去了記憶,也沒有失去愛著阮安棠的心。 這怎能不讓阮安棠欣喜若狂? 阮安棠爽快果決的態(tài)度贏得了越玨的好感,其實他本來不太喜歡這個耽誤自家弟弟這么久的“糖糖”的,但在看到堂堂阮總竟為愛隱姓埋名作小保姆,還寧愿忍受委屈只為讓越郗不想起痛苦的回憶,他就在心中隱隱認同了這位弟媳幾分。 于是越玨的語氣也緩和了一些,雖然仍是一張冰塊臉,但隱隱能看出他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