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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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復折騰過的發(fā)手感遠不如前,蔣洄觸上的一瞬,有點心疼。 說不出是是心疼喻年柔順的發(fā)質(zhì),還是心疼眼前的這個人。 “嘶——”喻年倒吸了一口冷氣,頭皮被重物壓著,刺痛感更明顯了。 蔣洄幾乎是立刻撤開了手,冷著臉,拽著喻年的衣擺把人拉到燈光下。 喻年的頭頂有些泛紅,在冷色的發(fā)色襯托下顯得觸目驚心。 “我?guī)闳メt(yī)院?!?/br> “不去!”喻年的反應看上去有些過激,他抗拒的退后了兩步,和蔣洄僵持著。 蔣洄知道喻年抵觸醫(yī)院,于是耐著性子哄他:“我們就去掛個門診,開了藥就回來?!?/br> “睡一覺就沒事了?!庇髂昶查_眼,誓死不從。 十幾歲的喻年在某些事情上,似乎也是這么不講道理,時隔多年,這一點倒是一點都沒變,蔣洄無奈的看著他,試圖采取成年人之間的溝通方式:“喻年,不是所有的病,都是可以通過睡一覺解決的?!?/br> 蔣洄一句話不知道觸動了喻年哪片逆鱗,他收斂了笑容,幾乎是轉(zhuǎn)頭就走,語氣冷淡的讓人遍體生寒:“那就不解決?!?/br> 溝通無效,蔣洄只能采取暴力手段,他兩步追上喻年,拽著喻年的胳膊強行把人轉(zhuǎn)過來,彎腰把喻年抗在了肩上。 周身氣場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顧盼生輝的粗魯人販子。 “放開我?!彪p腳離地的人在蔣洄懷里掙扎起來,蔣洄抱著人出門的時候,恰好遇到了隔壁出來散步的鄰居老奶奶。 老奶奶還以為自己撞見了什么綁架案,興奮的雙頰微顫,隔著花墻高聲問道:“需要幫助嗎?” 蔣洄把人放下來,喻年雙腳落地的瞬間要跑,結(jié)果被蔣洄一把拽住t恤的領(lǐng)口,蔣洄根本沒打算把人放走,對老奶奶說:“抱歉,家里小孩兒病了,不愿意去醫(yī)院,實在讓人頭疼?!?/br> 喻年開始低著頭裝死,老奶奶見過大風大浪,已經(jīng)十分能確認兩個人是正在鬧別扭的小情侶,有些遺憾自己錯失了見義勇為的機會,卻也慈眉善目的看著他們兩個:“小孩子,多哄哄就好了,別總是用暴力手段鎮(zhèn)壓,這個年紀容易叛逆。” 喻年:...... 蔣洄微微一笑:“我再哄哄試試,感謝您。” 老奶奶感慨了一句“年輕人就是有朝氣”才背著手,步履蹣跚著往反方向走了。 “你是想我拖著你去,還是自己乖乖跟我走?”蔣洄松開了喻年的領(lǐng)口。 喻年看了一眼自己起了褶皺的衣服,咬牙道:“開車!” 語氣聽上去簡直像是要把蔣洄咬碎。 蔣洄取得了革命性的勝利,他心情很好的把車鑰匙拋到半空又接住,然后帶人上了車。 喻年沒想到自己追人還能追進醫(yī)院,坐在后駕駛滿臉的不爽,低氣壓從后排蔓延過來,蔣洄在等紅燈的空當,從車里翻出一只棒棒糖,背過手遞給喻年。 喻年扭頭看向窗外。 “接著,等下攝像頭拍到扣分了?!笔Y洄晃了晃手里的糖 喻年憤憤的接過糖,看著糖的眼神中噼里啪啦閃著火光。 “就是去門診開個藥,連醫(yī)院正門都不進去,你到底在躲什么?”紅燈切換成綠燈,蔣洄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喻年把糖紙剝開,含著棒棒糖沉默不語。 他在躲回憶。 幼年時被父親在醫(yī)院里險些掐死的回憶,大學時期在醫(yī)院里孤身一人無意識的捏著病危通知單的回憶...... 似乎每次去醫(yī)院,他都要失去些什么東西,于是本能的抗拒,將反抗和著絕望刻進骨血中。 “下車?!笔Y洄把車停在醫(yī)院停車場,因為剛剛的暴力鎮(zhèn)壓,他早上睡的翹起來的頭發(fā)此刻徹底放飛了自我,腦勺后的兩撮支棱的像是炸了毛的刺猬,他從車里翻了一頂帽子戴上,壓住了亂糟糟的頭發(fā),開門下了車。 甜味稍稍安撫了喻年些許,他含著糖,一邊的腮幫略微鼓起,配著今天的造型,硬是把年紀按了七八歲下去,像極了打架斗毆無惡不作的不良少年。 喻年實在是太顯眼了,路上的行人紛紛側(cè)目,揣測這個小男生是哪家公司新推的藝人。 喻年從小到大一直是所有人仰望的對象,被別人在背后指指點點幾乎是他從小到大的日常——小時候鄰居在背后說他可憐,長大后同學在背后說他孤僻不好惹。 喻年此刻除了更加冷漠以外,沒什么特別的反應。 “戴好?!笔Y洄把自己頭頂戴著的帽子扣在喻年頭上,因為顧忌著他的傷,沒太敢用力,只是松松垮垮的放了上去,來陣風就能把帽子掀飛。 喻年抬手扯著帽檐把帽子向下按實,遮住了滿頭的銀發(fā)。 “身份證帶了嗎?”蔣洄側(cè)頭看著喻年耳邊露出來的碎發(fā)。 喻年木著臉,把自己的身份證拿出來,遞給蔣洄。 蔣洄拿著喻年的身份證,給他掛了號,醫(yī)院里的工作人員似乎和蔣洄都非常熟悉, 甚至還隔著窗口和他打招呼,眼神曖昧的看向了在后面玩手機,絲毫沒注意到這邊情況的喻年,蔣洄笑了一下,擺手解釋了兩句,帶著喻年上了二樓。 “騙子。”喻年把嘴里的糖咬碎:“掛門診?不進醫(yī)院大門?” 蔣洄毫無懺悔之心,把身份證、病歷卡和掛號單塞在喻年手里,拉開診室的門把人推進去:“我在門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