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瘋(上)
“我去接個電話。” 襠部的那只手,被人握住,然后舉起,抬高。沒接助理手上的電話,桃花眼含笑,挑眉看向懷里那個故弄風sao的女人,“抱歉?!?/br> “先生一會打算怎么補償呢?” 她自信容貌,身材樣樣頂尖,然機會渺茫——這個行業(yè)供大于求,從不缺漂亮女人。當然也不缺買家,不過這個男人四兩撥千斤,一看就是情場老手,還是跟古斯曼談生意——看著又不像刀口舔血的。 是叫Alan?哪個Alan?這個圈子亞裔太少——Alan Li,Alan Liu,還是Alan ~? 不過,總歸是有錢人,有錢的年輕男人。 再加一條,容貌極佳。 紅唇挽笑,酒杯微微搖晃,然后就那么一歪,“抱歉先生,我不是故意的?!?/br> 商品稀缺性原則,即當人們認為某個物品或機會數(shù)量有限時,才會更加渴望擁有,稀有才珍貴——聰明的女人會學會審時度勢,認清自己的位置,如今她賣他買,同質(zhì)化商品那么多—— 須得,證明你是不同的。 沾染酒液的胸膛被人觸摸,旁邊還在進行一場激烈的男女性事,情欲的味道在涌動。女人抬眼,聲音嬌弱,桃花眼似笑非笑,下一秒,手卻被撥開,男人起身,從助理手上接過手機。 然后頭也不回,轉(zhuǎn)身離開。 “嗡~嗡——” 洗手間內(nèi)。 水聲滴答,密閉的四方格子間。 看著手心的電話,他突然很想梁碧荷,不知道為什么,想她在他身邊,下身硬的發(fā)疼,要是梁碧荷在就好了,男人解開了褲帶,又看了看手心的電話。 卻是沒接,男人抿著唇,指尖輕輕滑過熟悉的號碼,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嗡~嗡——” 細微的震動觸到手心,麻麻癢癢,一下一下,像勾子,勾得人心慌。 最近憋得他心慌,這些女人都矯揉太造作,一股子風塵味,他玩了五年,好像突然就沒了興致——千篇一律的挑逗,斗獸,還有圍獵。還是梁碧荷逗起來好玩——她會害羞,圓圓的眼睛瞬間睜大,臉上紅撲撲的。 害羞啊。 聽著這嗡嗡的震動聲,yinjing又跳了跳,是在期待著什么,他伸手安撫了下自己的老二,又想—— 不過梁碧荷現(xiàn)在顯然是誤入歧途,居然還敢掛他電話。但總有一天她會重新回到他身邊,他要她心甘情愿回來,跪在他腳邊求他收留她——男人冷哼了一聲,到時候再好好管教她,讓她認清家里的大小王。 不過現(xiàn)在,打電話給他?接,還是不接呢?古斯曼還在外頭,他還有正事要做。 良久的沉默。 直到掛斷的前一秒,終究還是摁下接通。 “啊啊.........唔...........輕點!” 瞬間——男人的低喘,女人的呻吟,混雜啪啪啪的rou體碰撞聲,一股腦的順著光纖從距此直線距離1760公里的洛杉磯傳了過來,傳到針落可聞的隔間,然后被一點點放大,盡數(shù)傳入耳道,鼓膜,最后是大腦皮層。 腦子嗡的一聲炸開,猶如石破天驚。 突然激烈的頂撞,惹得對面的女人大聲哀求,帶著泣音,哭腔連連,喊著,嚷著讓他輕點。但換來是更劇烈的頂撞,刻意的喘息——目的清晰且明確。 草他媽的! 草他媽的??! 那聲音是什么?他再清楚不過,床榻之事,梁碧荷,他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 刻意維持的假象,如今就被以最直觀,最血淋淋而殘忍的方式,一聲不落地刺破。嗡的一聲,腦里的那根弦四分五裂,所有的理智都被這聲音擊散,全身劇烈的發(fā)著抖。手機里的呻吟還在一刻不停傳過來。 “砰!” 手機被猛地一甩,猛地撞向門板又回彈到腳下。在這不足兩平米的窄小隔間,光透過門板上方的窄縫打進來,這個方才在里面淡定自若,談笑風生,四兩撥千斤的青年才俊,此刻—— 雙目猩紅,再毫無理智地踹著腳下支離破碎,毫無聲響的手機。 (明天出中,后天出下,連更三天,對狗子寫起來比較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