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但她不能當(dāng)著張初越的面打嗝呀,于是說:“我太飽了,先洗個澡再吃?!?/br> 男人就一直盯著手機看,聞言“嗯”了聲,沒抬頭。 溫霽撈了衣服進(jìn)浴室,洗這洗那的,連小內(nèi)衣和小內(nèi)褲都洗干凈了,掛在浴缸上的抽拉晾衣繩。 等出來才反應(yīng)過來桌上還有甜品沒吃,牙都刷了。 她又問:“你真的不吃呀?” “嗯?!?/br> 男人抬手摸了摸后脖頸,手機終于離了手,放到床頭充電。 溫霽一個人對著三件東西,看著很小,但吃完還是有些難。 勺子挖了一口又一口,最后剩一個餅時,張初越出來了。 她抬手朝他招了招。 張初越手背捂了下臉,吹風(fēng)機的熱度應(yīng)該夠了,暖氣烘了一個多小時,臉早就熱紅了。 溫霽沒等他走近就舉著手里被咬了一個月牙口的老公餅,興奮道:“我終于知道老公餅為什么叫老公餅了!” 張初越頭頂?shù)拿戆胝谥?,暗光打在輪廓的骨骼上,顯得像尊雕塑。 溫霽坐著仰頭看他,他配合地問:“為什么?” 她眼睛一瞇,有些狡黠的靈動在鴉睫下晃:“你吃一口就知道了。” 張初越眉梢一挑。 溫霽又把餅往他嘴里送,“這里我沒吃到,你咬這里?!?/br> 張初越聽她非要分這么清,還偏偏咬她吃過的月牙口,直接把餅從她手里叼了過去。 溫霽高興地站起身,還給他遞了杯溫水。 她也知道又甜又膩。 但—— “是不是很甜?” 張初越咕嘟了兩口水,“嗯”了聲,忽然,似觸到她話里的意思。 溫霽認(rèn)真道:“因為老公甜啊,所以老公餅才那么甜?!?/br> 現(xiàn)在張初越幫她解決掉了所有甜品,溫霽高興壞了,夸幾句簡直不過腦子。 誰知道張初越望著她一愣。 手里抓著干發(fā)巾攏緊,頭微低著抿唇,眼神飄飄地往旁處落,溫霽說話他也不答,也不看。 “張初越你……” 她眼神定睛看他時,張初越的頭就往她脖頸里埋,下巴抵著她肩膀,多高大的人,此刻躬著身,臉頰蹭過她耳廓。 溫霽心一跳,轉(zhuǎn)頭:“張初越,你臉怎么那么燙??!” 她要掰正他腦袋,他就更摟緊她,一張燙臉去磨她的耳垂,溫霽又癢又緊張,脫口道:“我摸摸額頭,是不是發(fā)燒了?” 張初越蹭她的動作一頓,緩緩疑惑。 溫霽趁他停頓趕緊伸手摸他的額頭,張初越垂著腦袋像只巨大熊,溫霽眼神迅速從他胸口飄過。 “不知道酒店有沒有探溫計,給你量一下。” 張初越雙手箍住她薄薄的肩膀,啞聲道:“不用?!?/br> “可是你臉好紅!” 話一落,張初越有些忍不了了:“我是說不用酒店的探溫計,我有?!?/br> “你有?哪兒?” 溫霽沒想到張初越連這種醫(yī)用品都考慮到了,哪知他仍盯著她看,沒有要去拿探溫計的意思。 他朝她走近,guntang的氣息灑來:“溫霽,我伸進(jìn)去給你探探不就知道了?” 探溫計、探溫霽? 溫霽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人已經(jīng)被一道高大的胸軀壓到了床上,溫霽像溺水的小魚兒,頭往上冒,剎那又被水流沖了進(jìn)來。 指尖用力刮過他寬闊起伏的背肌,氣息像泡泡斷斷續(xù)續(xù)地冒:“你不是發(fā)燒,是發(fā)sao……” * 從南城回北城的車程讓張初越硬生生多花了一倍的時間來走。 溫霽一上車就準(zhǔn)備睡。 睡前還威脅張初越:“今晚再回不到北城,我的腰都要坐斷了。” 張初越手扶方向盤:“哪有這么嚴(yán)重,人家鋼釘斷了腰都沒斷?!?/br> 溫霽氣呼呼地開罵:“我是說坐車,坐車!” 張初越也沒有認(rèn)錯的態(tài)度,忽然似看到什么,問她:“那兒有家藥房,還要買探溫計嗎?” 溫霽昨晚的記憶再次攻擊,睡意被他激了起來,坐直身道:“買什么,我看你龍精虎猛,一點都不像?。 ?/br> “是嗎?” 他又看了那藥店一眼,似自言自語道:“昨晚探的時候,你又說燙死了?!?/br> 溫霽抬手用圍巾捂住了臉。 回到北城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 溫霽今早簡直是吊著一口仙氣醒來,就看到張初越準(zhǔn)備做「晨練」,她被子一踢,說:“那么有精力,那就早點出發(fā)吧。” 剛要在她身上做俯臥撐的男人一臉神色為難。 溫霽說:“你再這樣我就不吃老公餅了,他不甜了?!?/br> 張初越就被她逗笑了,長長嘆了聲,說:“想不到我也有今日?!?/br> 這種話顯然是有后悔的意思,溫霽從床上爬起來解釋:“酒店始終沒有家里自在……” 張初越雖然性格直,但有時候確實聽勸,只要她耐心。 兩人下了車就提著南城的手信上樓,溫霽就拿了個包,里面裝了比張初越手里那十袋八袋加起來都貴重的翡翠珠寶。 然而樓梯燈一亮,溫霽就被一道頹然坐在門口的熊影嚇了跳。 “許桓宇?” 溫霽縮在張初越身后,腦袋從他胳膊探了出去,聽見張初越的聲音,那耷拉的腦袋緩緩抬起,與之一起抬起的,還有那雙哭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