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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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果下樓時,碰巧在樓梯口撞見mama和弟弟的親昵互動,她看見平日里向來對她不假辭色的mama,此刻眼角擠出幾條細紋,正微笑著彎下腰替兒子整理胸前凌亂的紅領巾。 弟弟李致遠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手舞足蹈地大聲叫嚷著,“游樂園游樂園,太棒啦,放學就可以去游樂園玩嘍,耶!” “噓,小點聲!”mama還想再說些什么,看見兒子突然朝她身后做起了鬼臉。 轉(zhuǎn)回身看見是李果,王秀梅收了笑,隨口問:“起了啊,吃點再走?” “不餓?!?/br> 李果搖頭,抓住書包系帶的雙手卻攥得緊緊的,眼眶微紅,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淚。 “我去上學了?!?/br> 說罷,李果繞開這對親密無間的母子,悶頭往樓下沖。 她一路小跑著來到學校,樹木、房屋、行人倒退著離開她的視線,辨不出輪廓。天空中被層薄薄的冷霧裹挾著,晨風中間夾著水汽,輕輕拍打在她臉上,她像一塊柔軟而干燥的海綿,靜靜的,不知疲倦地吸飽水后,身體逐漸變得沉重,步伐也慢慢疲軟下來。 李果喘著粗氣,喉嚨里仿佛藏著個風箱,冷空氣灌進來,又轉(zhuǎn)換成灼熱的鼻息。 踩著上課鈴聲進入學校,李果頭發(fā)里浸滿了汗,心里捉急,邁開步子就要往教學樓方向狂奔。 跑出去沒幾步,估摸著是有誰和她一樣起遲,卻沒她那般好運的被攔下了,身后門衛(wèi)大爺嗓子里卡著痰,粗聲粗氣的說: “同學,通行證出示一下?!?/br> 聽到這話,李果還以為是在說自己,下意識轉(zhuǎn)頭就要跟人解釋。 卻見到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她朝思夜想,春夢里的男一號。 季勛。 他來上課了。 想起今早那個意猶未盡的美夢,李果就一陣臉紅心熱。 大腦放棄思考,只呆呆站在路邊,寸步難移。 季勛單背個雙肩包,左手插兜,右手堂而皇之地舉著手機漫步校園,垂眸在看屏幕上的訊息。 倒顯得十分松弛,看著像是來走片場的大明星。 他從李果身邊路過,光潔白皙的面龐棱角分明,眼窩深邃,黑色瞳孔如烏木般冷沉,連一絲多余的眼神都不曾分給她。 那濃密的劍眉斜飛入鬢,鼻子高挺秀氣,唇形絕美,無一不在彰顯著他的高貴優(yōu)雅。 微風卷起季勛的衣擺,將他身上好聞的鳶尾花氣味送到鼻尖。 “撲通撲通”—— 望著他漸漸遠去的高大背影,李果內(nèi)心小鹿亂撞,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迷醉癡戀的神情。 她真的搞不明白,為什么他一個大男生,會這么香。 風凌亂了她的發(fā)絲,也凌亂了她的心。 遲到,本是板上釘釘?shù)氖?,一頓批評也是在所難免的。 但是托季勛的福,班主任在看到二人一前一后的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時,嘴角微抽,臨到嘴邊的責問轉(zhuǎn)了個圈,化作和煦的春雨,潤物細無聲。 “來了?。俊甭杂行┒d頂?shù)闹心昴腥送χ鴤€石墩子站在季勛跟前,反差鮮明,“怎么樣,老人家身體還算硬朗吧?” 班里不少人假模假式背著書,眼角余光卻頻頻瞥向門口,拿他倆做比較,止不住的偷笑。 季勛表情緩和:“脫離危險了?!?/br> 班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囑他不要多想,接下來的時間全力以赴備戰(zhàn)高考,到時候捧著錄取通知書回去讓老人家樂呵樂呵。 季勛:“嗯?!?/br> “行了,進去吧?!?/br> 輪到李果時,她攪著手指,眼巴巴的看向他。 “老師……” 班主任:“……” 對于這個學生,班主任也有些頭疼,她平日里學習刻苦努力,就是天分不高,不管怎么提,成績永遠在班上倒數(shù)幾名。 索性大手一揮:“你也進去吧!” 李果便乖順地回到位置上。 剛坐下沒多久,肚子又咕嚕嚕叫了起來。 她想著等早讀完后再去學校里的零食鋪買點面包墊墊,便暫且忍下饑餓,抱著本英語書硬啃起單詞語法。 正背得頭暈目眩之際,班主任又折返了回來,說是最后再調(diào)次位置,其實就是叫大家伙將座位整體都往左移了一排。 教室座位共有六行七列。 除了進門靠過道單獨一組,剩下六列兩兩劃分。 原本李果坐在第一組倒數(shù)第二排,沒有同桌,而季勛則位于最后一組倒數(shù)第一排靠窗的位置,同桌是個男生。 但是由于班上有幾位同學報名了單招,目前人不在學校,他們的課桌就理所當然的被安排在了教室最角落的位置。 如此一來,季勛位置就需要再往前移一列,正巧和李果配對上。 位置調(diào)換完后,原本坐在季勛旁邊的男同桌跑到了另一組去,而他的右手邊就成了李果現(xiàn)在的位置。 本來是沒什么的,可問題就在于他們身后的課桌。 因為沒有人使用,長此以往下來就成了班里同學堆放閑置資料的地方。 厚厚的書山堆得老高,光靠她一人根本推不動。 李果每次想進出座位都要貼著季勛的后腰才能勉強通行。 想想都刺激。 李果半是欣喜半是愁。 也不知道底褲一天得濕多少回。